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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关键人物

早晨的阳光抚照在这温暖的城市。警局里周队长在案卷里沉思着,昨天一整天过去了,但还未有与此事相关的线索报料。只接到一个咨询电话,就是酒吧街第一起诡秘命案的死者章力成所属的天广宏投资有限公司打来的电话,而且还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尹明浩亲自打来的电话。

对于这家投资公司的尹总,周队长还有较深的印象,尹明浩三十多岁已成为天广宏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带着一副眼镜,有一种读书人的味道。讲话声音很响亮。

此次打电话主要是询问这个叫孟楠的男子有没有出现。周队长有些奇怪,尹总对这个孟楠也如此关注?难道第一起酒吧街诡异命案的死者章力成与孟楠也有关联吗?对方得知报社还没有孟楠的消息也不再多问。

现在是第二天,如果这个叫孟楠的男子今天又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下一步该从何做突破口?想到这,周队长手按桌面望着窗外,眼神有些迷惘。难道这个孟楠或是根本不存在的,如同那晚的神秘女子一样,也是一个虚幻的人?

而在报社的编辑办公室里,何阳也同样陷入了沉思。难道这个叫孟楠的人是虚构的吗?或许是他没有看到报纸刊登的这则新闻故事?

也许,这个叫孟楠的人已经看过了报纸,正犹豫着该不该打这个专线电话?

如果这个人看了昨天的报纸,那他昨天为什么没有联系编辑部,难道有其他的原因?何阳想到这,不由得双手合一做了祈祷的手势。该来的总会来的,他默念到。

在城市的另一端的一所公寓里,这个叫孟楠的摄影师还横卧在床上,好似一具僵冷的死人。当阳光照射在床头,他感到眼皮一阵刺热,一翻身,他醒过来了。

一看钟表,已是上午9点多钟,看来上班迟到了。他本来也身心疲惫,心里还有一团乱麻解不开。不如今天就请假吧!想到这,孟楠给公司打电话申请了事假。

昨天的报纸要找的叫孟楠的男子,他知道其实就是他本人,不管这个喧嚣的城市中是否还有其他叫孟楠的人,他心里清楚,报纸新闻故事里所说的的人物只与他相关。他就是大家要找的孟楠!

可是,为什么昨天不与报社联系?其实,他内心思想激烈挣扎。他这一年多的生活,就是因为这则新闻故事里的赵楚楚而历经煎熬。他心中有许多解不开的疑团,他不想冒然打这个专线电话。对于他而言,他同样需要事情的真相。

他出门后,直奔城北而去。到了城北公园,他分别给两位朋友人打了电话,约在城北公园里的小茶楼碰面。

在小茶楼的包间里,孟楠焦急等待着,他望着窗外,思绪难平。

不一会,他面色凝重,再次联系这两位朋友,得知两人已到公园门口很快就赶到。于是他打开背包取出昨天的报纸,再次端详起来。

“孟哥!”随着一声亲切的乡音,两位朋友一男一女进入包间,坐在孟楠的身边,其中的女子问道:“出了什么事,那么急!”

“你们有没有看昨天的《都市晚报》?”孟楠急问道。

“我昨天忙着,没看什么报纸。”

“我昨天也挺忙,没看到这份报纸,出什么事了吗?”这两人一脸迷惑地望着孟楠答道。

“来!你们先好好看看这份报纸的一则新闻启事!”孟楠摆开报纸急切地说道。

两人一起注视着报纸,越看脸色越紧张,周围的气氛好像死一般寂静。看完了这份新闻故事,其中的女子眼眶里泪水直打转,另一男子脸色煞白,瞠目结舌似乎灵魂已出窍!

“楚楚可能已不在人世了。”孟楠流着泪说。

“不可能,她还在的!”女子悲怆地哭道。

“也许,这是一个跟赵楚楚同名的人。”另一男子失神地喃喃着。

“这一直是我最担心的结果,但还是发生了!”孟楠的眼眶里满是泪水。

“孟哥,这里面一定有情况,我们现在怎么办?”女子悲凄地说。

“最好还是弄清详情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那男子对孟楠说。

“也好,我们今晚就去案发的那条酒吧街及那条小巷,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情况,那里与楚楚到底有怎样的联系!”孟楠答道。

主意已定,三人走出公园,融入熙熙人流中!

与孟楠一起的这两个人,男的名叫伍珂,女的名叫李喻佳。他们与报纸故事里的赵楚楚都是家乡里一起长大的同伴。

赵楚楚的的生死阴影压在大家的心头。特别是孟楠,更是强忍悲伤。他与赵楚楚从小两家就是邻居,感情就特别好,长大后也是彼此爱恋。而楚楚一年多的时间里杳无音信,现传出这样的奇案,他迫不急待地想要弄出真相。

三个人一路走到了繁华大街附近,天色未暗。他们又到附近的渠水池边,坐在石板上倾述近况。孟楠与几个同乡伙伴原先是住在一块,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远离了同伴,特别是赵楚楚失去联系后更让他感到绝望。他机械般地活在这座城市里,英俊的脸庞总挂着一丝忧郁。当夕阳西下时,他会到旷地里呆望天际那变幻的晚霞。以前他与赵楚楚经常在这样的傍晚牵手共渡温馨浪漫的时光。他们一起看斜阳,觉得一天的疲惫会随着落日而散去,新的美好似乎总会在第二天又重新开始,那种感觉让他俩总是期待着明天的朝阳。

“孟哥,你很久没让我们聚在一起了,我们都很担心你,遇事你要想开点。”李喻佳对孟楠说道。

孟楠望着天边,依旧面无表情。

“孟哥,你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你就是我们的头,大伙跟你在一起特别开心。总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你太沉寂了!”伍珂在一边也附和着说。

“你们不知道,楚楚没有音迅后,我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寻找她。直到寻到她为止!在找到她之前,我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躯干。”孟楠神色忧郁地回答。

伍珂与李喻佳也木讷地对望着叹了叹气。三人呆坐在渠水边,时间慢慢地流过,残霞渐渐席卷了天空。

孟楠仰望霞彩,在他眼里,天边的霞彩失去了往日的柔美,天际一道血色残阳裂开一个大口,好似扑面而来的巨蟒。他冷漠地望着……

天色已晚,李喻佳到街边给大家买来了快餐。三人吃完晚餐,默默地想着今晚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沉闷的气氛让大家的心里感到有些压抑……

过了许久,只见孟楠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大街走去,身后拖着长长的身影,夜色徐徐降临了。

三人来到传闻中的酒吧,在拐角处落坐。孟楠冷眼扫向报纸所说的那个角落,仿佛要回到一年前发生的那个命案现场,当时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赵楚楚吗?

他在座上环顾四周,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烟雾,酒吧大厅四处弥漫着酒色和嘈杂的浪笑声。吧台上艳舞女子蛇腰狂扭,台下口哨声不绝于耳。

楚楚这样的清丽女子会在这种银光艳舞的声色场中出现,真是不敢相信,这会是她吗?

“真不希望是她!”孟楠默念道。他站起身到吧台结帐,然后转身向酒吧外走去。他厌烦这里的气氛,特别是将他心中清丽的楚楚与这里的放浪场景联系在一起让他无法接受。

走出门外,他深呼了一口气,仿佛要呼出心里的那些乌烟瘴气。

“孟哥,你觉得传说中的神秘女人是楚楚吗?”李喻佳不安地问道。

“如果是的话,楚楚为什么会选在这里出现呢?”伍珂带着疑问说道。

“不管怎样,楚楚通过记者传达她的信息一定是有原因的!”孟楠坚定地答道。

“孟哥,我们接下来真要去那条小巷吗?”李喻佳问道。

“对!去那条小巷!”孟楠神情凝重地说。

三人迈着脚步,按新闻故事中所指的小巷走去。孟楠走在最前面,李喻佳有些害怕,拉着伍珂的手臂,两人紧跟在孟楠的身后。

寂静的小街道拖着三个长长的身影,夜风吹拂在脸上,使得这个夜色透着丝丝颤栗。

走到了小巷口,转弯处便是那条漆黑的小巷道了。三人站在巷道口,望着这条黑巷,深幽寂静,一阵秋风吹出,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孟哥,我有点害怕!”李喻佳发颤地说道。

“难道你还怕见到楚楚吗?”孟楠不解地问道。伍珂在一旁也安抚着李喻佳。

“我不是怕见到楚楚,这么晚,这么黑寂的小巷,让我感到心慌慌的!”李喻佳辩解道。

“你们跟着我走!”孟楠坚毅的眼神望着两人,他朝两人点头示意,随后转身走进了小巷,伍珂与李喻佳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小巷的黑暗角落里,有一双警惕的眼睛在注视着这里发生一切变化,他是警方按排在这个重点地段布控的警员小张。他此刻也发现有三个人正神情不安地慢慢朝小巷深处走来。

孟楠挪着脚步,向四周张望着,李喻佳的手挽着伍珂的胳膊,瞪直着双眼看着前方。忽然,孟楠脚下碰倒了一个小铁桶,“扑咚”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地声吓得李喻佳“啊”的一声惊叫。

孟楠停下脚步,扶了扶李喻佳,并拍了拍伍珂的肩膀,示意别怕。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条当年赵楚楚戴过的项链,用手捧着,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走着。他边走边轻声呼唤楚楚的名字。

孟楠不断地轻声招唤着楚楚,这种唤魂的声音使小巷更显阴森。

李喻佳的手也越来越紧地抓着伍珂的手臂。空气中夹带着不安的喘息声。风似乎越来越大,以致带起了一阵灰尘。

忽然,小巷深处卷起了一股风尘,徐徐向三人袭来!空中还隐隐约约传出凄怆的怪响。那是风啸声还是人的悲怆声,李喻佳不由得惊呼:“孟楠,你听到了吗!”

李喻佳与伍珂惊惶地望着孟楠,只见孟楠紧锁眉头,目光死死地呆望着前方,忽然,他张大口失声喊道:“楚楚!”

李喻佳与伍珂闻声大惊,腿脚一软,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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