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仙魔录》第一部蒋子玄>第一卷:夸父之野
身穿长齐小腿、两边开衩的宽松长袍,腰上糸根长腰带,由于西北寒冷,袖口收紧,一条狐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他们最邪魅的就是将人的枯颅头骨挂在腰带上,以示夸耀。
公孙玄玉早已祭起日月神剑,顿时全身真气流转,一道紫气自周身缓缓泛出,瞬时充盈全身,将全身各处大穴牢牢护住。那日月神剑剑身紫焰流转翻腾,剑刃两侧,幻化出两道熠熠紫焰上下翻腾云涌,迷漓玄幻,生出两条紫金腾龙,腾飞云涌,剑尖一道光焰,有数丈之长。光华夺目,闪耀生辉。
公孙玄玉发一声吼!“嗨!来者何人?这大荒城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数十名精锐之师,都系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侮一介女流,将—女子伤得如此之重,还要斩尽杀绝,也不怕传到江湖上,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么?”
那荤粥族人为首的这位将军,哈哈一笑,开口说道:“我乃荤粥族人单于傑,本将军乃是追赶—位奸细,这女子刺探我族中军情,恐族中军情流失,危害族人,必须将此女子截住带回族中任由处置。这位公子还请少管闲事,否则视为同党,一同拿下,带回族中处置。”
公孙玄玉回首看了一下白龙马上的女子,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此等闲事管与不管,难道要由你说了算么?莫说这女子乃我大荒城之人,就是看到你荤粥族人,欺侮你本族之女孩子,我这闲事也是要管的。我这人就看不得这么多男人去欺侮一个女人。”
那荤粥单于傑恨恨的说道:“这位公子侠义心肠,本将军心中佩服得紧,可惜这英雄救美的侠义之举,却是使不得的。”单于傑说完,双手将手中圆月弯刀平举过头,祭起一股大漠少有的暗红色霸道中气,自周身冉冉泛出,一股暗绿色邪魅之气,绕身上下旋流翻腾。”
公孙玄玉将周身防身护体之天罡护身正气提至八层,开口朗声对单于傑说道:“单于将军你果然置三十多位弟兄的生命於不顾么?看你年龄也活了三十好几了,为了一垂死的女子,拿三十几条兄弟命跟我拼个你死我活,也不知道胜算几何,我奉劝你退兵吧!”
此时群兽早己将荤粥族中战士层层包围在一个巨大的圆圈之中,只等金龙麒麟一声令下,那些飞禽走兽只当荤粥战士当作盘中餐了。那些荤粥战士平日里虏毛饮血惯了,今天见这么多走兽,迟早是兽们的口中食,无不个个心惊肉跳,煌恐不安。
自从公孙玄玉食了女娲娘娘娘娘赠的沙裳果,元神真力增加了不少,加之日夜修习后土玄功,技艺修为又日日精进向上。
今天遇上荤粥将军单于傑,准备一试身手,若是真的战不过单于傑,那金龙麒麟也不会袖手旁观,何况还有这么多飞禽走兽帮助,消灭这些荤粥族人战士,绝对不会落败的,何况还有那么多草原蒙马,成为兽们的盘中餐,也是无可厚非的了。
那荤粥将军单于傑,虽然勇猛,武艺高强,若是论工於心计,却全然就是个大大的草包,单从这场战斗之胜败来考论,这全无一点胜算的交战,公孙玄玉是绝对不会参加的。看来,单于傑这人,只是一系莽夫而已。
公孙玄玉见那些战士作无谓的牺牲,甚是觉得可怜。公孙玄玉便对荤粥战士高声说道:“荤粥族的战士,阵上命系生死一线天,刀枪无眼,魂魄随时可搬家,若是想留条命回去见老婆孩子的,请站这边来。
本公子怜惜你们生命来之不易,你们的父母十月怀胎,一朝分挽,辛勤劳作,十多年才能抚养**长大。为了一时意气用事,以三十多条生命,换取一己信仰,不符生存之道,若是想清楚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战斗即刻开始了。
谁知那些荤粥族战士,斗志昂杨,生性好斗,嗜血如命,全然不将生命放在眼中。果然没有一个是怕死的,三十多名战士齐声说道:“怕死就不是荤粥族人,我们誓死与单于傑将军同生共死,血战到底,我们决不会放过我们的敌人。”
公孙玄玉哈哈大笑,高声说道:“本公子很佩服你们的勇气,和誓死捍卫将军的精神,只可惜这种忠心用得不是十分聪明。死有轻于鸿毛和重于泰山之分,若是为了广大的娲皇子民,那死便是重于泰山的,若是为了统制者去剥削和杀戮娲皇子民,那便是轻于鸿毛的。”
那荤粥将军单于傑,双手抱拳打一拱手说道:“公子怜惜我们的生命,本将军深感荣幸,此乃上阵对敌,不谈感情,若是平日,也许我会交你这样的人做个朋友,还请公子废话少说,即刻开战吧!
那荤粥将军单于傑,将那圆月弯刀祭至空中,真气流转,大放异彩,一暗红色旋流绕着圆月弯刀,呼呼旋转,发出似飙风狂啸般“呼!呼!”之声。
那刺目的暗红色光芒似血一样邪魅,天地之间,仿佛瞬时生出一道帷幕来,阳光渐渐暗淡,光亮越来越少。
荤粥将军单于傑有着十分霸道的魔力,望之暗红色光润,夺去阳光之明媚,遮天敝日,越来越浓,邪魅由然而生。
公孙玄玉将后土玄功护身天罡紫气提至十层,又将日月神剑祭起悬在空中,与圆月弯刀对峙而立。
剑刃上方放射出来的紫色剑气,越来越强。两条光熠腾龙围绕剑身旋转越来越快。公孙玄玉雄纠纠气昂昂坐在金龙麒麟背上,放开宏亮的嗓门,唱起了那首歌:
“千古洪荒遗豪杰,风雨中大河南北,龙腾凤舞。群山尽染英雄色,寒星闪烁,五千年不甘寂寞。醉卧白云长叹息,看人间花开花又落:秋风起,声萧瑟。”一一《贺新郎》
一时之间,歌声嘹亮,豪情盈溢,荤粥战士,互相对望,心中犹疑,莫明言状。那金龙麒麟,昂首挺胸,作傲视之状,抬起自己的前蹄,合着公孙玄玉唱的歌声,拍打着地面,合着节拍,激起阵`阵尘埃。
那荤粥将军单于傑,解下腰中悬挂的骷髅握在手中,慢慢的,由原来的死瓦灰色,幻变成暗红,仿佛是那荤粥将军单于傑,给它注入了生命一般。
那骷髅口中,早先本就吸入了无数被那荤粥将军单于傑,杀害至死的枉死冤魂,带着死去时饱含的仇恨和怨愤的冤魄,再被那荤粥将军单于傑,利用引绣训化魔幻以后,然后将冤魂怨魄封印在这骷髅头里面储藏起来。
此时,那荤粥将军单于傑,赋於那骷髅头幽灵灵力生命,自那骷髅头的口中,喷出无数小骷髅,一刹时,幽灵铺天盖地而来。似一片乌云,弥漫於这片草原上空。
首先看似只指尖儿大小,似一片无形的魅影幽灵,慢慢的个儿越来越大,那凹进去的骷眼、骷鼻、骷嘴之中,满含磷磷莹火,直至真人头形大小,方才止住生长。
公孙玄玉的歌声悠悠,唱了一句又唱一句,唱了一通又唱一通。那悬在空中的日月神剑,瞬时幻化出千千万万尊无形无质神剑幻影,破空之声如万响鞭炮齐鸣,震响一重又一重。
幻剑形成一巨大太极圆阵,围绕在神剑周围,悠悠旋转遁行。突然那千千万万尊日月神剑幻影;呼的一声`,直向那魅影幽灵骷髅击去......
影射骷髅头。单于傑的面容,阴晴不定,恍如鬼魅。—片骷髅灵异凄号旋转,在空中盘旋成一道圆弧,随着单于傑的手指缓慢飞舞。
阴风呼呼,冤灵惨号,森冷的寒意,丝丝渗入公孙玄玉体内,四周弥漫着腥臭之气,令人烦闷欲呕。公孙玄玉第一次身历战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只想救下这位大荒城女郎,谁知单于傑倚仗人多,要跟自己拼命,不免心情甚为紧张。
他奶奶个逑,要拼命就拼命呗!等我发起怒来,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已做到仁至义尽,怪不得我开杀戒,你单于傑听天由命吧!公孙玄玉心中坦荡,放声豪歌!
公孙玄玉感到那腥臭之气如波浪般,一道道汹涌拍来。体内的真气自然而然被微微激起,热流在经脉缓缓周转,周身天罡护身紫气激荡,过得片刻,那烦闷之意稍减,气浪的排击感也不如先前明显。他突然想起白龙马上的女郎,便移身金龙麒麟挡在她的白龙马身傍。
单于傑手掌一推,那一大群幽灵骷髅纷纷散开,带着浓烈腥臭之味,励嚎着直向公孙玄玉和女郎朴来。众位荤粥战士发声连吼,替单于傑掠阵助威。
公孙玄玉索性站在金龙麒麟背上,那金龙麒麟体形瞬时增长—倍,公孙玄玉双脚踏着龙兄背上的硬鳞上,平稳且脚踏实地,一点也不荡悠。灵光绽闪,那日月神剑,剑刃两边盘旋翻腾的一对紫色光熠双龙,一直一齐急速飞转,公孙玄玉默念法诀,大喝着旋身飞冲而起,悬在空中。
瞬时那千千万万尊日月神剑幻影;呼的一声`,直向那魅影幽灵骷髅击去,支支幻剑击在魅影幽灵骷髅头骨上,只听得乒乒乓乓击得冲天飞起,那些骷髅被击碎,破了封印的幽灵们获得了自由,纷纷反戈一击,冲向各自认定的仇敌,只听到那些荤粥战士鬼哭狼嚎。
金龙麒麟发一声长啸,整群飞禽走兽冲向荤粥族中战士和蒙马,一时之间,血肉横飞,人血马血飞溅,肌肉与骨骼分离,人的惨嚎声,蒙马的嘶鸣声,响声一片,不绝于耳。单于傑魄飞天外,魂上幽冥,急忙遥指早先祭起的圆月弯刀,击向公孙玄玉。
那荤粥族人将军单于傑,见蒙马和众战士,成了百兽众禽口中的盘中餐,脑怒异常,悲愤交加,拼命竭尽所能,疯狂反击。将功力全部祭至圆月弯刀上,使尽招数,拼死一击,将那圆月弯刀提升至十二成魔力,直朝公孙玄玉头顶击去。
早先看公孙玄玉一毛头小子,不堪一击,真是低估了此人,一出手就破了咱的魅影幽灵骷髅阵,牺牲了几十名荤粥战士,错将龙马当蒙马,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公孙玄玉人悬浮在空中云朵上,祭起的日月神剑大放异彩,光熠双龙发出龙吟般嘶鸣,直向圆月弯刀击去。圆月弯刀受单于傑法力催持,直往公孙玄玉头顶劈来。
双龙合力咬住圆月弯刀刀把,昂头一甩,那圆月弯刀被神物一咬,顿时失去魔力,就和废铜烂铁一般,轻飘飘的飞回草原的草丛之中,单于傑大吃一惊道:“此刀乃是他大半辈子成名兵器,怎地如此不堪一击。”说完瘫软坐地。
公孙玄玉早已将天罡护身真元提升至十成,日月神剑祭在空中,真汽流转,周身衣服朝外澎胀鼓起。心中衬道:“这酒馕饭袋,病壳子躯体,什么神力,也太过稀松,怎地如此不堪一击,我还没过一招手瘾,就差不多废了,还枉称什么将军,奶奶个熊,这不和我早年一样,做个樵夫砍砍柴,捕捕鱼还差不多。”
公孙玄玉忍不住哈哈大笑,开口说道:“宰只山羊,焉用牛刀,我还没跟你过上一招,你就跟条死鱼一样,没戏了,这叫我怎么心甘。是条汉子,站起来,看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招数,赶快拿出来,要不然,我就拿你喂我的龙兄了。”
单于傑抬头一看公孙玄玉,驾朵白云,悬在空中,一尊光熠神剑,祭在空中。大漠微风,吹拂在衣衫上,猎猎作响。心中突然想起,此乃一神人,怎地早先瞎了眼,没看出来,只道一毛头小子,容易对付,怎地没想到俱如此神力,我乃一凡夫俗子,哪能跟神作对。”
单于傑赶忙站起来,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乃不知何方神圣,我乃朔方城一介武夫,尔自持神力无限,神技高强,欺侮我一凡夫俗子,算什么神圣,你自己应该知道,神圣怎可与凡人相斗。”
公孙玄玉哈哈一笑,开口说道:“我乃并非什么神圣,早年只是个砍樵的。看你两手血腥,不知杀了多少娲皇的善良子民,我早就看你不顺眼。我只是奉女娲娘娘娘娘之命,除魔卫道,扬善除恶。
你那魅影幽灵骷髅阵,冤死了多少生灵人命,还将杀死生灵的魂魄,封印在这骷髅之中,为你的骷髅阵所用,滥杀无辜,不知犯下多少罪孽,早就该杀,你一千条命也抵受不了你的罪孽,你这狼日的,奶奶个熊!出招受死吧!
我乃早就劝解于你,只要你放过我大荒城女孩半条命,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听,一意孤行,怪不得我替天行道,杀了你这等恶魔!
那荤粥族将军单于傑百无一是,自思为了荤粥族立下无数战功;夺牧场,抢夺马羊,霸领地,杀牧民无数,在荤粥族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个敢在自己面前说个不字。如今遇上煞星,罪孽暴露,百无一是,怎叫人如何不感到,满腔怨愤,怨天尤人。
牧草萋萋,蛮荒浩然,蒙马骸骨,战士骷髅,大漠铁骑,满目苍凉。飞禽当空舞,走兽载歌行。曾经姿意横行,如今沧海桑田。神剑高悬待斩,不禁泣然泪下。回想往日,威风八面,头骨盅盏,觯酒豪饮,族人景仰,万载留名。如今跟头栽在这毛头小子手上,心有不甘。
公孙玄玉见单于傑泣然泪下,似乎心有不甘之意,便高声说道:“尔见自己快死了,便掉眼泪么!你枉杀那么多冤魂怨鬼之时,是否也掉过一滴眼泪吗?他们也有妻儿幼崽,老爹老妈,他们都是一家一包的牧民,你霸占他们的牛羊马驴,你掉过一滴眼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