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希城并没有把花落颖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只是说花落颖犯了家规,要处罚她,所以家人并不知道事情,一方面觉得伤心难过,一方面有对凤希城颇有微词,现在只有骆童谣能明白凤希城的心情。
戚氏露出难过的表情对骆童谣说道:“谣儿,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这好好的,眼看就要生了,可希城这一闹,我的孙子就没了,就这么没了。”
骆童谣拍拍戚氏的手,为凤希城开解;“娘,希城不是胡闹,他做事一向有分寸,这次,一定是因为花落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希城才会惩罚她。再说,这孩子的事情也是要看缘分的,这孩子跟咱们凤家无缘。您也别太难过了,希城还这么年轻,一定会再有孩子的。”
戚氏听到骆童谣的这句话,立刻来了精神,满脸希冀的对骆童谣说道:“谣儿,这花落颖我是不指望了,娘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不要在让娘失望了。”
“啊?”骆童谣没想到戚氏会这么说,不禁有些难为情。
她呵呵一笑,没有答应戚氏,但也没有拒绝,只是把话题岔开,不和戚氏在谈论孩子的问题。
“娘,我觉得应该给下人们一些告诫,不能让他们没事就在那议论,瞎合计,这种事要是传到外人的耳朵了,对咱们凤家的声誉不好。”
戚氏点点头,觉得骆童谣的话很有道理;“是呀,谣儿,你说的很有道理,娘被孩子的事情弄得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忽略了这些事情。”
皇后寝宫。
皇后怒气冲冲的看着太子,十分生气的质问他:“太子,你怎么会这么糊涂?居然一个人私自到丞相府,你现在是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是却给凤的人有了准备和防范的机会,这样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
太子有些懊恼的对皇后说;“母后,我只是想利用那个女人除掉楚墨,让凤希城少一个得力的帮手,这样,也好有机会除掉他们。不然,他们要是和老四一联手,我们的胜算真的不大。”
皇后摇摇头对太子说道:“愚蠢,你做事一向谨慎,为什么这次这么冲动?为什么不和母后商量一下呢?这件事要是让你父皇知道了,你的太子之位还能保住吗?”
太子听到皇后说起皇上,马上露出不满的情绪说道:“您不说父皇还好一些,说起父皇,我就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为什么对那个凤希城这么看重,我看父皇对凤希城的重视,已经超过了我和如风,而且,父皇现在对我冷淡,我不得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皇后眼睛直盯着太子,语气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你父皇有别的念头?”
太子冷笑一声,对皇后说道:“母后,我有一种预感,父皇在瞒着我们什么,前一段时间,父皇一直说自己的龙体欠安,可是为什么一下又好了?好了以后,为什么就那么巧,眼看着我就要把如风和凤希城等人一网打尽时,父皇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派吴公公去宣旨?还让楚牧带着禁卫军保护如风和凤希城他们?我看这一切,都是父皇刻意安排的。”
皇后听到太子的话,不禁深思起来,如果太子说的话是真的,那就意味着皇上已经开始有了防备的心里,难道皇上想让如风继承皇位。
“不,决不能让如风取代太子的位置。”皇后在心里默默的说着,这么多年,她一心一意的为自己的儿子筹谋,就是希望将来登上皇位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皇后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对太子说道:“太子,你放心,母后这些年努力付出的一切,绝不会轻易让人抢走你的皇位。”
凤希城看着骆童谣,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自己去看花落颖,难道她就不记恨花落颖吗?
“童谣,你难道一点都不恨花落颖吗?她对你造成的伤害,你能忘记吗?我一想到那次你被劫,还有我们被暗杀,还有上次的事情,我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我真的是想不到,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是她做的。”
凤希城脸上露出悲愤的表情接着说道:“我已经给她留了面子,没有把她的令人发指的恶行说出来,而她还得寸进尺,我是不会在见她的,这一辈子,我在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骆童谣用理解的眼神看着凤希城,语气温和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是不很她,她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我应该是最恨她的人。但是,希城,花落颖已经得到她应有的惩罚了,她所有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爱你。当然,爱并不是她可以害人的理由。”
骆童谣叹了口气,看着凤希城,语气诚恳的说道:“希城,花落颖一心要保住你对他的宠爱,可是,现在反而失去了你的爱。还有,她的孩子也没有了,她已经很惨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而花落颖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忍受这种失去你的痛苦,还要受到良心上的谴责,这对我来说,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我觉得够了。而且,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我们又怎么可能了解彼此的心意呢?”
“希城,放下吧,恨一个人很容易,可是,在恨别人的同时,自己不也是在受到伤害吗?”
骆童谣说着这些话,走到凤希城身边,拉起他的手,紧紧握住。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骆童谣也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她深情的看着凤希城,情深意切的对他说:“希城,放下吧,我们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凤希城默默的听着骆童谣的话,心里渐渐被感动,被软化,他没想到一向凶巴巴,嘴巴恶毒的骆童谣居然能这么豁达,知书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