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秋风把愁染,却话月光绕心间。
秋日里原本缠绵的细雨随着它的不受欢迎,渐渐的淡忘在纯净的天空下,只留过曾经泥土的湿迹。
庭院中相望而笑的人儿带着重逢的喜悦,为萧瑟的秋日里添加了一抹温情。
他的眼底只有她含着泪的模样,她的眼底也只有他宠溺的笑容。
桃花本不会出现在万物萧条的时光里,却在他与她的眼底绽开出一片花海。粉红的花海下,一如多年前他们的相识。
于他。于她都是一生最美的回忆,随风飘扬的桃花是他们相识的见证。
暖暖的阳光下,交错在一起的身影,一切都是命运的注定。
秋日的晨光似乎渐渐的缩短了自己的站岗时间,将黑夜提早的赶到了它的闪亮登场。
“澜衣,澜衣,澜衣,澜衣……”明亮的屋内,娇柔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呼唤着眼前的人儿,像是怕他跑了一般。
温润的眉眼处包含着深深的喜悦,悄悄的进入眼底的深处,带动着眼底的汹涌,他——红润的唇瓣轻轻的逸出:“惜儿,我在。”
淡淡的一句话竟然奇迹的抚平了心底的波涛,我很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待看见他越发倾城的容颜时,竟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蹲下自己的身子,把小小的头颅靠在他的腿上,托着腮帮子说道:“澜衣,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好看?”
“呃……是吗?那惜儿喜欢吗?”心随着这句话不可避免的颤抖了下,颜澜衣用着一贯的方式回问道。
“恩,喜欢。”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回答了澜衣,不是我吹啊,澜衣他的模样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估计是个女的看见他都会产生爱慕之心,当然瞎子除外啊,不过这其中不包括我啊。
我的志向就是看遍天下帅哥,哈哈……这真是一伟大的梦想啊,来,自我鼓下掌。他听见她没有迟疑的问答,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但是却又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他自己的容貌他又怎会不知,更何况他还记得当年她初见自己时所发生的一切。
“澜衣,能再见到你真好。惜儿真的好想你哦,不过澜衣你当年失约了,所以我决定我一秒钟不理你。”此刻趴在他的身边,竟觉得心找到了依靠,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抛下我的。但是该生的气还是要生的,不然岂不显得我很没骨气?就是,就是,所以惩罚一秒钟不理他。
他听见她前半段的话只是温柔的笑着,然听见她后面所说的话时却中忍不住的摇头,心想着他的惜儿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斤斤计较”,但是他却很喜欢她这样,因为那证明她有记着他,原来他也是有人在乎的。
随即又让那些感动在眼底流动,凝结成的星辰点亮在心间。他抬起一旁修长的左手,轻轻的将她额前的碎发绕到耳边,然后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没有忘记与惜儿的约定,只是那时师父一心要治好我的腿,将我禁锢在山上,可惜一切不过是一个奢望。”
“呃……澜衣是说……”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要知道他的腿一直是他心中的隐患,只是没想到却因为如此才让他失约的,心有些微微的犯疼。
我憋着嘴假装生气的看着他,说:“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惜儿就不和你计较了。”
“惜儿……”他垂下的眼眸带着丝丝的欣慰,无奈的唤道。
“澜衣,以前的一切我们就不说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大哥和二哥现在何处啊?”将小小的头儿枕在交叉的双手上,我歪着头依旧痴痴的看着他的容颜。
“两位师兄自从离开青恒山之后,就与我没有联系了。”他自是不能告诉她两位师兄现在在军营里,否则以她的性格不知会不会跑过去,届时他无法向两位师兄交代。
“真的吗?哎……我都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写信告诉娘?”小小的人儿脸上顿时布满了一层乌云,让他的心突然冒出了一丝不安。
“惜儿,两位师兄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你为何会在这里?你该明白这是男子书院。”澜衣此时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看着他的男子打扮,总觉得有些怪异。
一扫刚才还担心两死人的心情,我立刻欢喜的跳起身,娇笑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惜儿真的很好奇嘛,再说不是来到这里又怎么遇到澜衣呢?所以,澜衣不要问了好不好,而且澜衣会保护惜儿的,不是吗?”
听着她确定无疑的话语,他不知该说她什么,他当然十分清楚她的性格,就好比当年她费尽心思让他记下她一样,现在只能照她说的一样,他会保护她。
窗外的月光轻轻的在倾泻着它的光华,带着蛊惑般的填满心间的空落。
稀疏的树叶间泄落的月光,轻微的晃动着,像是在与什么呼应着一般。
小小的身影在树下欢快的蹦跳着,愉悦的心情感染者垂下的碎发,随之一起飘舞在秋风里。
今天,真是一个令人觉得美好的一天。我终于又见到澜衣了,澜衣,澜衣,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一样温柔,一样包容。
愉悦的心情维持着来到微亮的屋前,我不自觉的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刚刚从澜衣那里知道我的“亲爱的”室友是冰块二人组中的清夜同学。
天啊,想到他冷漠的眼眸,我的身子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寒颤,清夜同学,我在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绝对不是怕你,绝对,只是不太习惯和冰块相处。在向过路的佛祖和上帝大人祈祷过后,我终于提起勇气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刚抬起头就看见一道视线的飘来,额的心啊,那个虚啊。清夜同学,大晚上的不要吓人,好不好……我胆子比较小啊。
咕咚……口水又咽了一次,随即极不自然得咧开了一点的笑容,只是为啥我感觉我脸部的肌肉在抖动着,天啊,我的形象啊,就这么毁了。
晕乎乎,晕乎乎……待到那冰冷的视线移过去,我的心终于回到了平常的位置,当然庆幸的轻轻叹了一口气。耳边传来“他”轻微的叹气声,明清夜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的笑意,方才看见“他”推开门,只是习惯性的看向门的地方,结果就看见“他”抖动着肌肉勉强的笑了,想忍住从心底往上窜的笑意,结果不过是移开了视线,就听见“他”轻微的叹气声。
“他”的一系列的转变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不得不让人期待他还会带来什么惊奇?只是他有这么可怕吗,为何他要叹气呢?
稍显冷峻的面孔夹杂着一丝的困惑,只是待细细看时,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的胸口,然后整理自己那些乱的可以的东西去了。
晃悠悠的打开行囊,结果看清里面的衣服时,立刻红了个脸的赶紧给装上,然后悄悄的看着那边的冰块,发现他没在看着自己时,心稍微安稳了些。
红绫姐姐,你可真是想得周到啊!我现在是一“男”的,虽然是冒充的,但好歹也装的是一“男”的了,只是你怎么还把女儿家的衣服放在行囊里了,更让我无语的是还好死不死的把我发明的内衣放在最上面,天啊,要是别人打开了行囊,我不得羞死啊我……
此刻我再多的无语问向苍天也是没用的,最实际的就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放在这个屋子里,显然是不安全的。要是哪天不经意的被冰块看见了,我该怎么解释,难不成说我有变装癖,估计冰块也不知道的说。
那么我要把这些东西放哪呢?苦思冥想啊,叮咚……哈哈……额头的小灯泡闪闪发光,本山人自有妙计啊。我可以放在澜衣那阿,恩啊,恩啊,真是一个好主意。(白痴也知道,除了他谁会为你保密啊,看看这人脑袋是不是神经错乱了?汗,可怜的娃……)想好了计策,心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了,关于那些乱的能堆起山的行李明天再整理吧,现在我要我温暖的床。床啊,偶来也……哇咔咔……
身后床轰动的声响,终是引起了明清夜的注意。
他只看见某人像个死猪似地,不顾形象的躺在床上,然后就是他那边乱七八糟的行李。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比较闲散的人,或者说是比较懒的人吧。
多说无益,看着“他”熟睡的模样,他又能说什么,无奈的灭了灯火,上床安寝了。
月光的缭绕下,某个猪似乎忘了一件异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她现在是和他住在一起,哎……哎……哎……后知后觉的结果啊,不知道某人是不是会明早杀猪似地惨叫。
笨猪甜甜的梦乡里啊,正和周公大人吵闹着谁吃那香飘四溢的鸡腿呢。
红润的嘴边不知何时滴滴的口水悄悄的溢出,睡梦中的两人啊,都沉入了深如大海的梦境里,只是不知各自都梦到了什么?
明亮的月光啊,是什么让你如此的欢笑,带来黑夜星辰的闪耀。身处何方自不知,欣然入梦亦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