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擦了眼边的泪痕,仰头将眸子里含着的泪珠收回去,收回思绪轻轻推开房门,依窗而坐回忆犹如流萤一般,在脑海里浮现,思绪再温故梦。
回忆篇
“没想到,你看似冷漠,也是这么风趣幽默的人。”瑶月拿着手帕遮挡玉面偷笑打趣着。
“姑娘此言差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有幸结识姑娘难免多说了一些俗话。”男子拿起酒杯双手抬起恭敬的敬上一杯酒水。
瑶月接过酒杯,浅浅的笑着又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觉间,雪已经停了,已经到了三更天了。”
男子刚准备再斟一杯酒水,闻言放下酒壶:“是啊,时辰不早了,姑娘今夜相聊甚欢,不知可否将芳名告知在下。”
“殿下不是也没有说你的名字吗?”此言一出男子爽朗一笑随即说道:“恐怕这天下只有你敢如此跟我讲话吧。”
瑶月失神,不觉间思绪回到从前。
思到这里,崇德嘴角微微带上一抹苦笑淡淡道:“那时你失神,可否如我这般睹物思人?”
思罢自嘲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壶酒斟了一杯酒水,将酒杯持在指尖嘴里却一阵苦涩袭来,他哀叹一声暗道:“若当初知你把当做影子,也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若当初你告知你苦苦追寻是东皇太一而不是我崇德,我们会不会不会有交集。”思罢猛然饮下手中的酒杯,思绪再飞到从前。
回忆篇
“姑娘,姑娘……”一声接着一声呼唤,使瑶月回神,面对眼前样貌相差无几的男子,她的眼中流露出久违重逢的情愫,暗道:“曾经我把你推给了别人,今生我只爱你一人。”
男子看着神游九霄的女子回神,心中的焦急也淡了些许,谦和有礼的关切道:“姑娘,你没事吧?方才不知怎么姑娘竟然定了神,任由我如何呼喊都不曾回神。”
瑶月微微一福身,面带歉意缓缓开口:“有劳殿下关心了。”
“无妨,姑娘无碍便好,既然姑娘不愿说芳名,我自报家门好了。”随手拿起茶壶为瑶月斟了一杯茶水:“先喝点茶水缓缓精神,我是永安王,当今陛下是我的亲兄长,在家排行老二单字一个德字,姓氏自然是皇室姓不用再说了。”
“没有想到堂堂王爷也会自报家门,我记得皇室中凡是有头脸的风云人物,都是一提及便会知晓,今日有幸亲眼目睹自报家门也算是稀罕事。”拿起手中丝绢玉面半掩偷笑。
突如其来的话使永安王气结,想要争辩个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细想为了此事斤斤计较太失于脸面,只得笑道:“姑娘所言极是,在下唐突了,望姑娘见谅。”
瑶月也不是小气的人,浅浅的笑着打趣:“永安王何必在意,我不过随口一说,其实我并不知你的身份,我常年居家幽林与世隔绝,幸得你自报家门不然我才是要闹笑话的人。”
“既然趣事一件我们何必放心上,我已经自报家门,不知姑娘可否应景?”
“那是自然,我家中兄妹二人,排行老二,家父姓氏不得说,我单名瑶月。”
闻言挑眉疑惑不解的望向瑶月:“为何家父不报?莫非有什么难以之隐,亦或是罪臣之女?”
女子面上覆盖难言之隐,预开口又不知如何说,总不能告诉他,她不是人父亲也不是人吧,那样说也不妥,侮辱了父神,又惊吓了这位王爷,正在她为难之际。
“无妨,既然姑娘也不愿说,想必令尊定是世外高人。”男子见她如此为难,心有不忍帮忙打了圆场,暗道:“近年办理案子也不少想必她定是罪臣之女,既然已经逃脱何苦纠结对错。”想通后也就释怀了很多,不再追问。
闻言瑶月脸色缓和些许,迎合道:“世外高人到也不是,只是家父与我长居幽林过惯了闲瑜野鹤生活,最多算个清贫散人吧。”暗道:“父神,原谅你的宝贝女儿吧,不要计较啊。”
十有八九女子身份男子已经猜到,心里已经落定她就是罪臣之女无疑,若是他先出言,她急忙否认倒也说得过去,如此符合他的话,难免不生疑,又反过来再深思,一面之缘就推心置腹倒也是反常,暗道:“今日红颜知己一身谜团,不得太尽心才是。”
思到这里,崇德再次斟一杯酒水,持在指尖眸子里含着满满的苦楚,苦涩自言自语道:“初遇你思绪混乱,那时只是知道你心里有故事,如今看来仿佛一场闹剧,那时你对我流露出的情愫,只不过是睹物思人。”思罢饮下酒水,再次苦涩一笑宣泄道:“崇德啊,崇德,当初你不过只是替身,替身而已。”思罢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眼眸,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看着他泪流满面的他,再添一句话便为只是未到伤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