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小说和影视剧中经常看到过很多这样的情节:当男女从主人公的爱情故事发展到即将有实质性接触的时候。会突然被一个极其牵强附会的突发事件打乱。每次见到这个情景,我都会嗤之以鼻,原因很简单,太假,太巧了,哪有那么多的无巧不成书?那是作者和导演们把读者和观众们的智商根本就没放到正常人的行列里去。
不过当这种巧合突然发生在我的身上时,我的第一感觉还是吃惊,吃惊于世界上居然有“宋江无意踢翻了一个火盆,而被惊醒的人却是武松”这样的巧合。
突然事件是在我洗澡的时候发生的。
水很热,洗澡间也很洁净。洗澡过程中,我的大脑却没有停歇。我总是认为,不应该那么专心只做一件事,比如说,我可以在洗澡时候想事;可以在吃饭时候看电视,可以在听音乐时洗衣服,可以在聊天的时候看过往的美女。所在,习惯使然,洗澡时,我心里还在想着新慧白天曾许给的“糖衣炮弹”——那个晚上的惊喜不知是什么!难道是..我在热水的舒适抚摸中胡思乱想着。就在我要给本次洗澡下一个完美结论的时候,突然,停电了!论说停电应该对我这样的男生不会有什么影响,天下有怕黑的男孩子吗?也许有,可我知道我绝对不是。
但是我忘了,我是一个高度近视眼,不用说停电的时候,即便是灯光明亮时,我的眼睛比常人的视力也相差得远呢。更何况洗澡的时候我还没有戴眼镜呢。于是,这些原本很平常的因素综合到一起,就草草的把我从幸福的顶峰扔进了倒霉蛋的深谷。
停电了!好事!难道是老天特意给安排的?哈哈哈,我觉得这真是上天的恩赐呀。这不是给我们两个创造了一个发生点什么的绝佳时机吗。如果一个男人在此时没有一点点这样的非分想法的话,我觉得那简直是糟蹋了“男人”这两个字。所以,我的思维马上朝着履行男人职责的方向不可避免的冲了过去。既然没电了,也不必在此多耽搁了。虽然我是一个很讲究享受的人,但是现在绝对不是谈这些的时间了。
凭着记忆,我知道眼镜就放在左手边的肥皂盒里,慢慢地把手朝着自以为极其正确的方向伸过去,也许是因为心不在焉,也许是我记错了地方,直到传来眼镜跌在地板上清脆碎裂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悲剧发生了。
紧接着在手忙脚乱找衣服穿的过程中,我的手竟被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划了一下,立时手背上有黏糊糊的感觉。
等我拖泥带水的回到新慧宿舍时,新慧也刚刚找到蜡烛点燃。我的狼狈像立时引起了她的惊讶。
“咦?你的眼镜呢?衣服穿的也这么乱!”
“...“
我没说话,只是在模模糊糊之中,将手伸过去。没有了眼镜,也就没有了距离感,所以,就在我的手几乎碰到新慧胸部的时候,新慧啪的一声拍开了我的手。
“哎呀,要死啦!讨厌!”新慧说着话,但是也在此时觉察到了我手的异样。
“咦?这是什么?黏糊糊的,是血!?怎么流血了!?你都多大了呀,还这么毛手毛脚,快坐下,让我看看,哪流血了?不会感染吧”女孩子永远这样,只要男生们办错一点小事,她们总会适时得抓住机会进行没完没了的再教育。但是我听得出她的心里的那份关心。
“没什么,没事。不知让什么划了一下”我轻描淡写地说着。看着她一个人像演话剧一样,把有关的台词一股脑地念出来,我感到有些好笑。大惊小怪是天下所有女孩子的通病。
“还说没事?你看流了好多血,我看看。等等我找找创合贴,刚才做什么来着,这么不小心!哦——划得很深那。你可别小看这小口子,弄不好就会感染,然后会发烧,引起其他的病变,后果不可设想。怎么说没事呢?”新慧翻箱倒柜的找创合贴,虽是嘴里说落着我,她的唠叨居然让我想起我的老妈来。我刚才的确想别的来着,但是能告诉你吗?
“你是关心我的手还是担心你将来变成小寡妇呢”我笑了。
“讨厌!瞎说什么呢?”新慧扭过身来瞪着我说。一个小口子就把她紧张成这样,呵呵呵呵。
我因为没有了眼镜,所以被新慧摁到床边坐下,乖乖得看着她帮我包扎伤口。此时新慧在我面前微微弯着腰,那张漂亮的脸就在我眼前,摇曳的烛光,把她的脸烘托的娇媚可人,室内的温馨的气氛慢慢感染了我,最终心里的冲动取代了伤口的阵痛。我不由得伸过唇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管了!”新慧有些生气,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嘻嘻一笑。新慧生气的时候也是挺美的,再说一个小小的伤口能换回一个吻,值得。要是天天这样,一天划一百道小伤口也值。
“新慧,伤口倒是小事,但是我的眼镜摔碎了,这可是有点为难”我这个五百多度的近视眼没有了眼镜,困难可想而知。
“活该!谁让你那色迷迷的眼睛总是想办坏事呢!这下更好,省了你贼忒兮兮的东瞄西瞅了”说着话,新慧已经很利索的帮我止住了血,贴上创口贴。
“看着我受罪你就那么开心。我生活不能自理了还不是全靠你!呵呵呵”我有点委屈。
“那当然,你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我做什么啦!?天哪,哦,mygold我的主哇,南无阿弥托佛,阿门。我都冤死了,”
“嘻嘻嘻,你叫什么也白叫,好了好了,咱们别闹了,好不好?咱们两个安安静静的说说话不好么”
“说什么呢,都说了一整天了,你还是想想怎么给我弄个一副眼镜用吧,没有眼镜很不方便那。”我说。对说话不感兴趣,我希望我们有更深层次的。
“那,你带多少度的眼镜?明天我给你配一副”新慧说。
“五百五,两个都是。”
“这么高的近视?嗯——”新慧沉吟道。
“嗯,是有点度数深,听人说,近视眼超过四百度会影响下一代,遗传!看来,徐晓多肯定是近视眼了”我一本正经的说。
“徐晓多?是谁?”新慧一时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徐晓多。你儿子呀。哈哈哈哈”我笑着说。
“去你的,就知道混说!难听死了!”新慧狠狠得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
“这有什么?难道你儿子将来不跟我叫爸爸?他不叫徐晓多叫什么?”我说。
“我就知道你说话就离谱,看我收拾你”我大腿上的疼痛再次的在她声音到达我耳朵之前就已经先行警告我了。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