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别无他法,这话就像一个魔咒般在玉封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在想两全的办法,可是也正去夜景行所说,二选一,一是自己上阵,二是找别人交合,第一种,以后确实对桃子那里不好交代,二,他怎么可以让桃子体内留着肮脏的血呢?
娶南宫灵歌他并没打算碰她,只是给她个身份好在府中养伤,不受别人欺负,没想到……
心烦意乱的捏捏眉心,停药的话,她体内的蛊虫卵一定会长大,身体也会一天天虚弱下去,最后等待的是死亡,不停药,她的身体也会一天天虚弱下去,等待她的是半死不活,而如今解决的办法已经有了,却是个两难的办法!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突然紫画高兴的叫了声,把还在思绪中的玉封策拉了回来。
“脑袋……痛”半阖着眼睛,眼睫毛微微颤抖,眼睑也像是强撑着打开,病殃殃,鼻间呼出的气都热得烫手。
“还难受吗?”紫画伸出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活人还是很烫,而刚刚还是冰冷的一盆水现在已经变成温的了。
嗯~
想应紫画说她还很难受,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最后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个浓重的鼻音,然后再次陷入昏睡,而且还是谁不安宁的那种。
帮南宫灵歌系好带子,重新盖上被子,才让玉封策过来。
“怎么办,这办法还是不行,这样下去,小姐会……”傻的,紫画突然停住了嘴,只不过脸上担忧的表情却一点不减。
“再去打两盆凉水过来”玉封策虽然也担心,不过在紫画面前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紫画不知道玉封策还早冷水做什么,明明这个办法一点用都没有,她都给她家小姐全身擦遍了,她家小姐还是难受得直哼哼。
不过在接单玉封策递过来的眼神后,紫画乖乖的去打水去了,紫画刚出去,玉封策便倒了杯温水喂她吃药,还好是药丸,入口即化,不像药汁那么麻烦。
凉水打来后,玉封策亲自拧了一块毛巾敷在他额头,时不时拿手去探了探,感觉有点温温的,便在拧一块敷上去。
很快,两盆凉水也都变成了温水,而吃了药在这样不停的敷过冷毛巾后,南宫灵歌好像好了那么一点点,起码她不会难受到昏睡中也哼出声。
“凤姑娘怎么样了?”紫画出门换水的时候遇到清水,清水是被林宸烦得没办法了才过来看看。
“已经好点了,不过还在昏睡中,摄政王照顾着”紫画抬了抬手中盆,示意她先去忙了,清水点点头,回去林宸房间。
“紫画姑娘,药好了,给你家小姐端去吧”紫画刚把盆放下,水都还没打,楚东流端着一碗药过来,他想他还是不过去的好。
紫画没说什么,端着药便过去了,把药给玉封策后又去端水。
不知是不是还是很难受,南宫灵歌怎么也不肯喝药,药勺一到嘴边她便下意识的把头撇开,药勺要么碰到嘴角,要么碰到脸,抖落在被子上。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玉封策之后以口渡给她。
药含在嘴里,浓浓的苦味在嘴里化开,扶着她的脸,印上她的唇。
那一瞬间,玉封策心中想的确是寻找舍利的时候,在底下墓穴中,他中了虽死不僵,她也是像现在这样为他吃药。
只不过她喂的是药丸,当时虽然没想到,后来想明白了,知道她是想要手指把药戳进他喉咙的,怕一不小心卡喉咙,后来才选择用舌尖慢慢的抵到喉咙,顺着血才把药吃下去。
每喂一口,玉封策总能想到关于她的一些事,她的一颦一笑总是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一碗药见了底,玉封策却突然不想离开,因为发热,她的唇很烫,虽然开始起皮了,但是经过刚刚药汁的浸润,如今以变得火热柔软。
玉封策猛的把头抬起,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南宫灵歌到底哪里吸引他了?
容貌?确实算得上倾国倾城,可是倾国倾城样貌的人多得是。
身份?凝风的宁安公主身份?还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或许就是感觉她身上有秘密,有未知的东西吸引着他,才会变成这样吧?
不对!
玉封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果是因为那未知的东西,他不可能对她产生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做的相同的梦吗?
也不对,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那也只是个梦而已。
那到底为什么呢?
心里有个若隐若现的答案,只不过那个答案一冒头就被快速掐灭了,那是个让人头痛的答案,所以刚有那个想法就立马被否定了。
指腹轻轻摩擦着刚刚被他吻过的唇,因为发热,很烫,但是却很舒服,拇指不停的来回摩擦,就是不愿意离开。
林宸,楚东流,夜风流,这一个个的都在打你的主意,你……到底哪里好了?
没有尊卑,脾气不好,而且还是个賊,为什么这一个两个都想打你的主意?
若是你没了这个宁安公主的身份……
像是想到了什么,摩擦着南宫灵歌唇的拇指突然停下来,但是玉封策却都自嘲的笑了。
“若是没有这个身份,你更肆无忌惮吧,可能活得更恣意”什么公主的身份,她当初可是死活不承认的,后来因为凝风的皇太后才承认的。
若是没了这个分身,打他主意打人估计会更多,没有了身份的束缚,不用每天都在宫中,过着一群女人尔虞我诈的生活,她可以行走江湖,跑遍各个国家,以她的性格过后会对很多人的胃口。
性格吗?
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
千丝万绪,只化作一声冗长的叹息。
某座破庙里,一个带着面具的锦袍男主负手而立,身后跪着一名黑衣男子,黑子男子明显的在发抖,并不是他怕锦袍男子,而是他全身痛得要命,是因为忍着痛才瑟瑟发抖。
“任务失败,你还有脸回来?”语气每个字都泛着阴沉,他难得出来,不是听他报告说任务失败的。
“主子,玉封策隐在暗处的人是个高手,若不是他,属下敢肯定,这次玉封策就算不起,也得重伤,就算不重伤,也得养一段时间”跪在地上的黑子男子恭敬的吧话说完,随后紧紧的咬着牙根,痛,浑身都好像有刀在割。
“废物”男主突然转身,黑色面具泛着阴冷的光泽,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像地下的索命阎罗。
黑衣男子低着头,任由锦袍男子骂,这次确实是他大意了。
“这次就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让你时刻谨记,万事不能大意”锦袍男主面具下的目光也阴沉得可怕,看了眼外面的阳光,缓缓开口“照你刚才所说,玉封策也受伤了,虽然伤得不重,但是能伤到玉封策也算可以了,至于林宸……死了也是可以的”跟他作对的人,不会我好下场的。
“你记住,再给你一次机会,在玉封策到达京城前,想办法除掉他,若是玉封策顺利进城,想除他就难了,下次再失败,你也可以不用回来了”锦袍男主这次说得到是很平淡,只不过却让黑衣人不寒而栗。
“是”黑子男子抱拳应下,随后吞吞吐吐的问解药。
“说了这次只给你个小小的惩罚,这药三个时辰公子自然解了,如今的痛就是让你长点记性”锦袍男子冷看了他一眼,从他旁边走过,他出来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怕是要出事端。
南宫灵歌发热了一天一夜,才算降下来,玉封策一直伺候着,紫画也就做些端茶递水的事情,喂药之类的都是玉封策。
又在客栈住了两天,一行人才开始上路,只不过这次多了一辆马车,林宸伤还没好。
纵使他身体再怎么好,这穿透胸膛的箭伤不可能那么快好全。
他们这一逗留,就比运送聘礼的队伍慢了五六天,若是按他们开始出发的速度,再过两天都要到凝风境内了。
而玉封策却好像不急,慢悠悠的走,好像他们真的是来游山玩水一样。
“玉封策玉封策,我看到的黑影好像越来越明显了,隐约能看到一点点轮廓,不再像以前一样只是一闪而过的一点点虚影
”
南宫灵歌突然兴奋的拉住玉封策的手,刚刚她看到一个黑影,然后她集中精神努力追随着黑影,起初是黑乎乎的一团,如今隐隐约约有一点点轮廓,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他还是兴奋,这几天说明他眼睛真的能好,而且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看见了。
若是南宫灵歌知道当她能看见的一瞬间,是那种场面,她宁愿自己看不见。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光明,很值得期待。
玉封策没说话,只是揉揉她的头发,手掌很大,很温暖,摸得她后脑勺都有点热,随后耳根有点烫,脑袋也有点晕,她是不又要发热了?
虽然有这种症状,但是她脑袋却很也不泛混,事儿也记得清,那么也就是因为玉封策揉她头发,她害羞了。
这样一想,南宫灵歌感觉自己的脸都跟着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