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更好地完成《中共党史人物传》的编写任务而努力——在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第三次学术讨论会上的报告【12】
（1983年11月20日）
同志们，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生90周年的时候，来自全国各地的参加党史人物研究会第三次学术讨论会的代表和列席代表，在毛主席的故乡隆重开会，这有特别的重要意义和纪念意义，毛泽东思想是集体奋斗的智慧的结晶，我们这次会议将交流经验，推动编出更多更好的党史人物传，将帮助人们加深领会、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
（一）4年来，党史人物传编写工作在党的亲切关怀下发展
自1979年12月在广州召开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第一次学术讨论会以来，将近4年的时间内，我们编成了《中共党史人物传》15卷，包括171位著名的烈士和杰出的党史人物的传记，约计375万字，前10卷已印出发行，后5卷正在印刷中。
我们的工作是在党中央、中宣部和各级党委的亲切关怀和领导下发展起来的。
胡耀邦同志和中宣部批准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的成立，并对编出《中共党史人物传》给予指示和鼓励。陈云等领导同志为本书第13卷任作民传亲笔题字。薄一波同志为本书谷雄一传题了字，习仲勋、杨尚昆同志参加了党史人物研究会第一次学术讨论会，杨尚昆同志深入参加到小组会。李维汉、王首道、刘澜涛、萧克等许多老革命家，对本会党史人物传的编写工作，给了许多亲切的指导和鼓励。许多老革命家担任我们研究会的顾问。80多岁高龄的老革命家何长工会长，4年来非常热心地领导我们的工作；这对我们是极大的鼓励。邓力群同志和中宣部表示支持，愿意继续领导我们。中央党史领导部门，各级党史资料征集机构，中央组织部和各级组织部门，档案部门，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各省市社会科学院，教育部和不少高等院校，对我们的工作给了许多帮助、指导和领导，我们在1981年4月，在重庆召开第二次全国性学术讨论会，得到重庆市委和四川省委的大力支持；现在在长沙召开第三次全国性学术讨论会，又得到了湖南省委的极为热情的支持。4年来，我们先后在武汉、鸡公山、西安、镇江、长春、北京、青岛召开七次审稿会议，都得到了当地、省市委和有关领导部门的热情的支持。我们在过去的4年中，每年只花几千元经费，利用业余对时间，得以编出171篇党史人物传记，这是靠了党中央、中宣部、中央和地方有关部门、老革命家们的正确领导和亲切关怀支持，靠了全国各地的传记作者们不辞劳苦、不怕困难、严肃认真的辛勤劳动。
在党的全面开创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局面的新时期，我们的任务就是为更好地完成党史人物传的编写工作而努力。
（二）关于编写党史人物传的重要意义和紧迫性
邓小平同志指出：“我们要建设的社会主义国家，不但要有高度的物质文明，而且要有高度的精神文明。所谓精神文明，不但是指教育、科学、文化（这是完全必要的），而且是指共产主义的思想、理想、信念、道德、纪律，革命的立场和原则，人与人之间的同志关系，等等。”我们编写党史人物传，总的目的，就是用前人的共产主义精神教育后人，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而努力，增强人们抵制和反对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精神污染的抵抗力。
我们通过党史人物传的编写，愈益深刻地感到这一工作的重要意义和紧迫性。
第一，我们写革命前辈的牺牲奋斗的传记，既是为了纪念和缅怀前人，更是为了教育后人，给后人以怎样做一个共产主义者的活的榜样。
我们的革命前辈，为了灾难深重的祖国和人民的解放，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在艰苦的年代，抛弃家庭和个人幸福，进行了英勇卓绝的斗争，受尽磨难，出生入死，不惜献出鲜血和性命。他们是我们民族的精华，我们应该给他们立传，把他们的革命精神、奋斗事迹，忠实地记录下来，彪炳史册，流芳百世，与日月争光，永垂不朽，使后人永远纪念他们，缅怀他们，不要忘记他们。我们这代人有责任不使他们的许许多多感人的奇迹般的牺牲精神、革命事迹和汗马功劳散落失传，湮没无闻。
我们纪念他们，也是为了激励后人，使后人知道革命胜利来之不易。我们的党和人民，付出了多少鲜血的代价，牺牲了多少优秀儿女，经过了多少殊死的战斗，历尽艰险，才创立了新中国，改造了旧社会。要使后人读了革命前辈的传记，深深体会到创业艰难，前人是怎样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换来后人的幸福，从而使后代的青年更加热爱祖国，珍惜祖国统一、人民解放的胜利成果，更加自觉地为捍卫社会主义祖国、捍卫党的事业而奋斗。
我们为革命前辈立传，也是为了给后人树立学习及生活榜样。首先是学习英烈们的自我牺牲的革命精神和叱咤风云的英雄气概。“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要使后人永远继承英烈们的大公无私的共产主义精神和气概，使共产主义的浩然正气，千秋万世充盈天地之间。
同时，要使后人通过阅读英烈们的传记，学习到做人的榜样，看看革命前辈们是怎样学习、怎样追求真理、怎样树立对共产主义理想的坚定信念的；看看他们是怎样工作、怎样战斗、怎样对待困难的；他们怎样对待党、对待同志和人民，又是怎样对待敌人的。他们是怎样对待自己、严于律己，生活上自奉俭约，并严格要求亲属的。他们的自觉性和模范作风，继承了中国人民的传统美德，开创了共产主义高尚道德品质的新风。这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和整党的最有说服力的活生生的好教材。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圣人和完人，但却有许多经过千锤百炼、经得起历史考验的流芳百世的杰出人物。我们以杰出的共产主义者的崇高的道德作风为榜样，才能培养一代又一代的共产主义新人。
第二，通过党史人物传的编写，大大充实和丰富了党的历史，比较生动具体地反映出了许多重大历史事件中党的活动，勾画出了许多地区党的发展史。
历史人物传记是历史的重要部分。它是历史书的一种独立的体裁，又是写通史或专史的史料的基础。现在我们编写的中国现代史、革命史和中共党史，一般只能叙述和分析历史发展的梗概，重要事情的经过和最重要的历史人物的某些活动。而党史人物的传记，则给我们提供了许多历史事件中党的领导和党员活动的具体情节，反映出许多地区党的发展史的较为详细的情况，具体地显示出历史的经验和得失。党的历史本来是由党史人物的活动所组成的，它使一部党史、一部中国现代革命史变为虎虎有生气的多少英雄人物活动的舞台，大大充实和丰富了党的历史。
例如：我们读吴玉章、董必武、恽代英、蔡和森、向警予、徐特立等人的传记，可以看到老一辈革命者的发展道路。他们生于清末乱世，感叹于“呜呼！中国其将亡矣！”从救亡图存的爱国主义出发，接受康、梁变法维新思想，转变到接受孙中山的资产阶级革命民主主义思想；从辛亥革命后想走教育救国、实业救国等资本主义道路，到五四运动时期受到各种社会主义思潮的影响，有的人一度热心于研究克鲁泡特金的无政府主义、工读互助论、新村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但很快又发现这些空想方案行不通，终于相信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坚信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走上了为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而献身的道路。这就显示了老一代革命家思想发展的规律，也显示了中国革命的必由之路：中国必须由共产党领导才有出路，别的阶级不能领导、别的道路走不通，这是实践证明了的。探索中国革命自己的道路，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作出了伟大的创造。现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党中央和邓小平同志总结了新经验，探索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这就是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发展。
我们读贺龙、续范亭、吉鸿昌、赵博生、董振堂、李明瑞、俞作豫等人的传记，可以看到许多真诚的爱国将领，几经摸索，终于走上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道路。
我们通过周逸群传，可以比较清楚地知道党怎样做贺龙同志的工作，帮助他成为杰出的共产主义军事家。通过刘伯坚、宣侠父、许权中等人的传记，可以知道党是怎样联合和帮助冯玉祥将军倾向革命和参加抗日的。通过宋绮云、车向忱等人的传记，可以知道党怎样帮助杨虎城、张学良将军走上抗日。
通过林伟民、苏兆征、黄爱、庞人铨、施洋、林祥谦、王荷波、邓培、刘华、顾正红、张浩等人的传记，可以看到中国工人运动发展史。
通过彭湃、阮啸仙、黄学增、韦拔群、邓子恢等人的传记，可以看到中国农民运动发展史。
通过任弼时、卓恺泽、黄敬等人的传记，可以看到青年运动发展史，从黄敬传中，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党是如何领导“一二·九”青年抗日救亡运动的。
读李大钊、赵世炎、高君宇、郝清玉、张兆丰、于方舟、马骏、谷雄一等人的传记，可以看到北方地区党的发展史；李大钊同志是怎样卓越地领导了党的工作、统一战线工作、工运、农运、学运和兵运，从容就义时宣传共产主义必胜的感人事迹。
读何叔衡、陈昌、夏明翰、夏曦、柳直荀、毛简青、彭磺、蒋先云、罗学瓒、黄静源、罗纳川、王凌波等人的传记，结合毛泽东、李维汉等同志的回忆，可以知道湖南地区党的发展史。
读董必武、萧楚女、林育南、张浩和许继慎、曾中生、徐海东、吴焕先、周维炯、高敬亭等人的传记，可以知道湖北地区的党和鄂豫皖根据地的发展史。
读杨闇公、李鸣珂、王维舟、穆青、罗世文、邹风平等人的传记，可以了解到四川地区党的发展史。
读赵醒侬、陈赞贤、方志敏、袁玉冰、黄道、曾延生、古柏等人的传记，可以知道江西地区党的发展史。
读王尽美、邓恩铭、李慰农、郭隆真、陈少敏、鲁佛民、朱瑞等人的传记，能帮助我们看到山东党和根据地的发展史。
读魏野畴、李子洲、唐澍、刘志丹、谢子长、王泰吉、史可轩等人的传记，可以看到陕西地区党的发展史和陕甘宁根据地的创建经过。
读杨匏安、陈延年、刘巍、熊雄、杨石魂、周文雍和陈铁军、古大存、方方、冯白驹、王国兴等人的传记，可以知道广东地区的党和海南岛根据地的发展历史。
从邓子恢、朱积垒、张赤男、郭滴人等传记中，可以看到福建党和根据地的发展。
东北抗联的领袖人物杨靖宇、赵尚志、冯仲云、陈翰章、童长荣、魏拯民、王德泰、赵一曼、曹亚范等人的传记，勾画出了东北抗联英勇战斗的历史。
新疆地区的斗争，可以从陈潭秋、邓发、毛泽民、林基路、祁天民等传记中看出来。
上海和江浙地区党的斗争和白区工作的艰险，可以从宣中华、侯绍裘、张秋人、罗亦农、任作民、卓兰芳、曹荻秋、茅丽瑛的传记中看出来。
读卢德铭、张子清、何挺颖、陈毅安、王佐、袁文才、刘型等人的传记，可以知道毛主席领导的井冈山的伟大斗争。
读李达、邹韬奋、朱镜我、任光、聂耳、吴晗等人的传记，可以看到许多正直的爱国的学者、文化工作者，是怎样走上为共产主义献身的道路的。
我们读各根据地的创始人和将领们的传记，可以看到他们是怎样出生入死地创建红色政权和人民军队的。
从白求恩、柯棣华的传记中，可以看到外国共产主义者参加中国革命的献身精神。
以上是仅就已经编好的15卷171篇传记，举例说明这些传记对党史增添了许多具体内容。现在有一些青年，由于不懂党的历史，或由于对党史课不感兴趣，他们只看见十年内乱中被破坏被歪曲的党的形象，而缺乏对党的感情和高度信任。我们要用有生动内容的党的历史教育青年，帮助他们形成共产主义世界观。
第三，我们抓紧编写党史人物传，还是要强调抢救史料的紧迫性。
我们党成立已62年，早期参加革命的人，都已是七八十岁高龄，我们要写的党史人物的许多重要的珍贵的活史料，还是存留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如果我们不抓紧向他们调查访问，党史人物的许多关键性的重要史料将因他们记忆力的衰退和陆续辞世而成为空白点，这将使我们永抱终天之恨。例如杨度，如果不是周总理弥留之际证明他是共产党员，人们将永远不知道他是给党作出了特殊贡献的共产主义者。抢救史料的工作，必须全党广大同志来参加，不是少数几个人所能完成的。我们现在要尽先抢救和编写党的创立时期、大革命时期、土地革命时期的党史人物的史料和传记。
（三）编写党史人物传的基本要求
编写党史人物传的基本要求，是科学性、准确性、鲜明性和生动性。
第一，科学性。就是要求我们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用历史唯物主义，作为编写传记的指导思想。我们的传记作品，要贯穿人民创造历史、时势造英雄的观点。党史人物是时代的产物，是从群众斗争中涌现出来的，是同群众血肉相连、休戚与共的，是党组织的一名成员，而不是脱离群众、脱离党的领导的神仙或天生的圣哲。同时，英雄人物又对推动历史起重大作用，英雄人物有他的出类拔萃的许多特点，有他的不同凡响的许多杰出的方面，例如，有对祖国对人民的强烈的热爱、对敌人对黑暗和邪恶的无比憎恨；有过人的毅力，有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有不怕困难的勇气和坚定性，有善于团结人的英雄气魄等等。他们不是只顾自己、无所作为、贪图安逸、鼠目寸光的人。传记的科学性，就是要写出传主既是人民的一分子、党的一员，又是有其特点的杰出的人物，要实事求是地用事实说明问题，既不要任意发挥、作溢美的说教，片面夸大个人的作用，把人夸成为神，也不要贬低，抹杀人物的特点、出色之处和历史功绩。
科学性的又一方面，就是通过写前人的事迹言论，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显示出一些规律性的东西，显示和分析成败得失的经验教训，使人读了传记，在思想上有所收获，得到启迪和教益。虽然我们不是写评传，不需要加上长篇的评论，但是还是要有简洁的科学分析，提高传记作品的思想性和科学性。
第二，准确性。党史人物传必须是信史，要做到言必有据，这就必须要查阅人物的简历、自传、小传和有关的原材料，进行考订、核对。要向党史人物的战友、亲友访问调查，最好到党史人物的出生地、斗争地区、牺牲地区作实地调查，找当地老人座谈。发现材料和记忆有矛盾出入的地方，要细心地考订核实。凡是经过这样深入调查而写出来的传记，都是有分量的、对党史提供了新鲜材料的、信而有征的出色的传记，凡是仅仅是把人家已经发表过的第二手的材料拼凑起来而写成的传记，一般都不太准确、不符合我们的要求。写党史人物传是非常严肃的工作，不能带主观随意性，拿那些一鳞半爪的东西。凭想象推理，随意渲染而写成的传记是我们所不取的。我们要谨防把一些道听途说的神话故事般的材料，未经核实研究就写到传记中去，造成以讹传讹或张冠李戴。还要注意剔除材料来源中的偏见和成见。我们必须十分认真，对前人负责，对后代负责。
第三，鲜明性。写党史人物传记，并不是有闻必录、事无巨细统统写上，而是有鲜明的目的，这就是纪念前人、树立楷模、教育后人，有利于党的事业。革命人物有共性有个性，我们要注意写出人物的性格、作风、特点来，而不要写成千人一面，谁也差不多，好像绘画，画了人的头发四肢身体，而面貌不清，谁也像谁也不像，使人读了传记，只感到是一堆材料的堆积，或者只是某位人物的简历表，人们读后对人物的印象不深。我们发现有的传稿，确是写得一般化、概念化。
例如说某人在“五四”时期“如饥似渴地阅读介绍新思潮的书刊”而没有说明读了些什么书刊，哪些文章，对他的思想起了什么作用。《史记》写刘邦、项羽、张良等人，都写出了各人不同的性格，我们写党史人物也要写出他的性格特征来。
人物的一生，有主要的事迹，次要的事迹，我们必须分清主次，着力于叙述主要的有意义的、在他一生中最放光彩的事迹；对一些次要的事迹，则要少用笔墨，以免喧宾夺主。有的传记稿，平铺直叙地写下来，主次不分，反而把主要的最重要的事迹淹没在烦琐的叙述中。要避免这种情况。
人物的一生，有参加重大的革命斗争的时刻，也有平居从事日常工作的时候；我们就要着重写重大斗争。
对于党史人物参加革命前的青少年时期，可以少写，要着重写他参加革命以后的时期。
我们要着重写党史人物本人的革命活动，而尽量少写人所共知的历史背景。不要把传主的亲友的事迹也写在一个传记中，扯得很远。现在我们看到的有些传记稿，往往背景写得太多，次要的枝蔓琐事写得太多，不够简洁。
对于人物一生的功过是非，我们采取实事求是的公正态度。前人满怀对真理的追求精神，在黑暗中摸索，很不容易，要尊敬这些先驱者。他们是最早的一批马克思主义者，是党的各条战线事业的开创者，开创者披荆斩棘，但也有不可避免的弱点和局限性，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局限性，都难免要走过些坎坷的弯路，开创性的工作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们要给他们科学的恰当的评价。我们既然是写流芳百世的杰出的党史人物的传记，那么，对他们的过失应该从总结经验教训的角度来写，不宜写得过细，不能求全责备，苛求于前人。有些过失的造成，是由于时代的局限，或者是由于执行了上级领导机关错误的路线方针，执行者当然有自己的责任，但是好人犯错误不宜过多追究个人的责任。毛主席在《学习与时局》一文中讲了这个精神，这是科学的总结经验，团结全党的正确方针。当然，我们写传记，功过还是要分明，过失还是过失，不能把过失歪曲成为功绩，颠倒是非。我们写的传记，要经得起历史的考验。
第四，生动性。已经出版的10卷党史人物传，社会上一般地反映，认为是写得好的，写作态度是严肃认真的，内容有教育意义，而且为党史提供了许多新材料。但也反映写得不够生动，人物的性格不够鲜明。克服这个缺点的关键在于深入研究人物，在这个基础上，可以对人物活动的重大情节作些生动的描写。司马迁写《史记》，写了许多传记，写的都是历史人物的最重要的事迹。在《项羽本纪》中写鸿门宴，在《刺客列传》中写荆轲刺秦王，这些重大情节都是描写得很生动的，人物的性格栩栩如生，给人以极深的印象，所以流传千古。60多年来，我们党史人物更是有无数慷慨悲歌、惊天动地的感人事迹，有待于我们生动地写出来。我们的作品，要力求做到“事信言文”，就是事实可信，文字表述有文采，能够以事感人，以理服人，以情动人。
（四）交流经验，提高党史人物传的写作质量，加快进度
我们这次大会的任务，是交流经验，提高党史人物传的写作质量，加快写作的进度，进一步推动这一工作出现一个有较高质量的传记如雨后春笋般发展的新局面。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提倡党史工作者同立传的党史人物的战友和亲属们相结合。像滚雪球似的扩大调查研究访问的线索，到传主活动过的地方召开座谈会。如刘型夫人程宜萍大姐，同两位党史工作者到江西萍乡、井冈山，湖南长沙等许多刘型同志活动过的地方召开座谈会，得到许多极珍贵的资料。王观澜夫人徐明清大姐同两位党史工作者到闽西、瑞金、兴国等地当年王观澜同志领导过土地革命的地方开座谈会，找到了当年与王观澜同志一起做查田运动的乡苏维埃的老人，也取得了珍贵材料。
我们有许多位写传记的党史工作者，多次到烈士的出生地，同当地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同志结合起来，进行调查访问，也是很好的经验。
传记稿子写好后，最好能请知情的老同志和亲属审看一下。如80多岁高龄的李维汉同志，亲自帮我们审看《陈昌传》等稿子，姚依林同志在百忙中两次细心地审看4万字的《黄敬传》，金城同志逐段细心看《宣侠父传》，徐彬如等老同志不辞麻烦地多次帮助我们核实传记材料，这些都是很好的经验。
传记的文字，要求简练、通畅、生动。有的写传同志没有写过传记，或者缺乏写作经验，最好把传稿请从事语文工作的同志帮忙润色，修饰文句，避免出现语病。文字不怕多次修改，越改越精练。举一个例：孙中山有两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如果写成“革命尚未取得成功，同志仍须继续努力”，就显得累赘。文字累赘，同义重复，是我们同志们写文章的通病。
一位著名党史人物的传记，有时有两三个地方的同志同时在写。凡是几个地方所写的稿，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对于这种情况，我们编审组鼓励合作、发扬共产主义协作精神，取长补短，尽量使这个传记写得完整、充实。如果其中一篇传记，已经写得很完整，另一篇同样的传记虽然也下了不少工夫，但没有超过第一篇传记的新材料，则我们选用较完整的一篇，对于另一篇，我们请作者自行处理，一般可以在当地的英烈传中发表。对于材料不够完整、不够充实、用气力不够的传记稿，我们编审组提出意见退稿。我们编者和写作者都要对党史人物负责，讲真理不讲面子，写作者不能要求编者必须把他那一篇写得还不够充实的传记稿发表出来。有的传记稿，虽然材料已较丰富，基本可用，但文字不够通畅，或成文章结构松散、零乱，我们也有责任退请写作者改写。如果文稿冗长，枝蔓较多，编审组将负责压缩，再征求作者同意，请作者抄清。我们编审组没有专职编委，都是业余挤时间看稿，所以要请作者同志们同我们充分合作和谅解。
我们争取到1984年底，再编出5卷，共编成20卷，以后每年争取编成七八卷，争取到1988年编成50卷。在党的领导下，在何长工会长和许多革命老前辈的领导和关怀下，希望我们团结—致，为完成这一光荣任务而努力，烈士们用鲜血写了他们的斗争，我们要用烈士的精神来从事这一崇高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