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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辉煌陨落:一个元帅的晚年劫难(1)

一、被卷进政治漩涡的开国元勋

被政治抛弃

清晨起来,彭德怀看一眼桌上的日历,轻轻摇摇头,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10月1日,这是一个多么让他振奋的日子。为了它,他穿过枪林弹雨、炮火硝烟。10年前的这一天,他在古城兰州,迎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4年前的今天,他肩佩毛泽东授予的元帅军衔,参加庆祝会议;去年的今天他在天安门广场阅兵;而今天,他却被政治抛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军委扩大会结束后,彭德怀让妻子浦安修去找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提出搬出中南海的要求,说:“我没有工作了,中南海也没有活动的地方,再住会玷污党中央的声誉。你说我请求找一个能劳动的地方住。我对主席有三条保证,第三条是今后工作不好做了,劳动生产,自食其力。”

毛泽东很快批准了彭德怀的这一要求,并指示给他找一处好一点的房子,杨尚昆就选择了这吴家花园。

几天前,彭德怀让秘书把蔚蓝色的元帅服、狐皮大衣、几件军装、几枚勋章、一幅辛亥革命元老廖仲恺夫人何香凝女士绘赠的猛虎图送给中央办公厅,说:“把凡是当老百姓用不着的东西,统统交给公家。”他留下的,除了书籍、换洗衣服和日用品,还有几件纪念品:一支左轮手枪、一枚红星勋章、一包历史材料、8块红军时期分伙食尾子得到的银元。昨天,他大步走出永福堂,跨进那辆吉姆轿车,头也没回地来到了这里。

吴家花园位于颐和园东约二里处的挂甲屯,相传是明末辽东总兵吴三桂修的一处园林,传说宋朝杨家将中的杨六郎在此晾晒过铠甲,故有挂甲屯之称。如今,真正挂了甲的彭德怀,住的是中心的一座京式四合院,正室门外的廊柱上,有一副木刻的楹联:“云山绘合天然画,月下闲观物外春”,门上匾额是“怀馨堂”3个字。彭德怀仔细端详一会儿楹联,淡淡地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早饭后,彭德怀就坐到桌边清理书籍和文件。书籍是他要看的,文件是他要读的,其中就有庐山会议上关于以他为首的“反党集团”的决议。他拿起一本书看看,放在一个地方,又拿起一本看看,放在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两个策略》,这是《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彭德怀记得,毛泽东在1933年送给他这两本书时,每一本上都写了字,第一本上写的是:“此书要在大革命时候看,就不会犯错误。”第二本上写的是:“你看了以前送的那一本,叫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了这一本,才知道‘左’与‘右’同样有危害性。”那两本书,他一直带在身边,经过反“围剿”战斗,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路,到吴起镇时有人清理文件烧掉了,他十分痛惜。建国后,他专门找到这两本书,不时拿出来读一读。现在,他有时间了,要再好好读读这两本书。

突然,一本线装的《明史·海瑞传》出现在面前。在4月的上海会议上,毛泽东做关于工作方法的讲话,号召人们要敢于发表不同意见,要学习海瑞批评嘉靖皇帝的勇气。毛泽东是这样说的:明朝皇帝搞廷杖,甚至当众把人打死,还是有臣下敢进言。当时尽管海瑞对皇帝攻击得很厉害,他对皇帝还是忠心耿耿的……回到北京,彭德怀就找来这本书,在批阅文件之余仔细阅读过。现在又看到这本书,他拿起来轻轻翻几页,慢慢放到一个地方。

有礼炮声隐隐传来,彭德怀的心里一动。他站起身,走到电视机前,看到天安门广场行进的人群,雷动的欢呼声:“毛主席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总路线万岁!”“大跃进万岁!”“人民公社万岁!”“盛大的阅兵式开始了,检阅指挥车上的林彪,向受阅的部队举起右手敬礼,他是新任的国防部长……。”

彭德怀本来也可以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的。离开中南海之前,就接到了“十一”登天安门城楼的通知,当秘书向他报告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使劲摆摆手,而现在,他坐在电视机前,心情反而异常平静。建国10年了,成就毕竟是伟大的,但愿这欢庆后面不再有灾难。

侄女彭梅魁来了。她是一大清早赶到中南海去看望伯伯的,门卫告诉她,彭德怀已经搬走了,可又没说具体住处。彭梅魁边问边找,来到了这里。

彭德怀见到侄女很高兴,问:“梅魁,你是怎么知道我搬到这里,又是怎样找来的?”

“边走边问的。”彭梅魁讲了寻找的经过,抱怨说,“你怎么不告诉我搬到什么地方?让我好找呀!”

“我不是告诉过你嘛,我的名誉不好,叫你不要来看我,以免妨碍你的工作。”彭德怀怜爱地说。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在政治上连累你。他不说,彭梅魁也听出来了,她看着伯伯,心里酸酸的。

天安门前的庆典还在进行,彭梅魁担心彭德怀看了不好受,就说:“伯伯,领我看看你的新住处吧?”

“好啊!”彭德怀说着站起身来。

彭德怀和侄女在院里走着,说着这里的历史和传说,最后说:“我要把这里清理一下,让它为我们服务,还要有系统地读点书……”

一天早上,两辆高级轿车驶进丁吴家花园,从车上下来的是彭真和杨尚昆。

彭德怀一看到来人,就知道他们是遵照毛泽东那天的指示而来的。

彭德怀住进吴家花园的第13天,就接到毛泽东约他到中南海一谈的电话。当时,他的心情是不平静的。在庐山的政治局常委会上,毛泽东用疑问的口气说过:“30年,难道就这样分手了吗?”经过八届八中全会,经过军委扩大会,他以为真的和毛泽东分手了,如今又约他去谈话,看来毛泽东并不想和他分手啊!

来到颐年堂,进入室内,彭德怀看到毛泽东和刘少奇、朱德、邓小平、陈毅、彭真、李富春、谭震林等人已在等他,便和人们打了招呼,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毛泽东首先说:“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你今后一段时间的工作、学习问题。中央同意你9月9日的来信,读几年书极好。每年有一段时间到工厂和农村去参观和调查研究也是很好的。你年纪大了,就不要去人民公社劳动了。”

“同意主席的话。”彭德怀说,因为对他9月9日的信毛泽东当天就批示了,也讲了这样的意思。

“准备怎么学习?”毛泽东问。

“学习哲学、政治经济学。”彭德怀说,“吴家花园离党校近,希望在党校参加学习,准备学4年。”“好,我同意。”毛泽东说,“请彭真、尚昆同志负责安排。”彭真马上说:“我们一起研究。”“不要学那么长时间,两年就够了。”毛泽东说。“同意。”彭德怀说。……

彭真和杨尚昆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来到屋里,先问了一些彭德怀在这里的生活情况,还有什么困难等,彭德怀说:“这里一切都很好,没有什么困难。”

“主席要我们负责安排,等杨献珍等同志来了,一起研究安排吧?”彭真对彭德怀说。

彭德怀点点头,说:“好。”

彭真看着彭德怀消瘦的面孔,谈起了庐山会议的情况,用遗憾的口气说:“庐山会议对你斗争过分了一些。”

几个月来,彭德怀还是第一次听到中央负责同志说这样的话。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

不一会儿,中共中央高级学校校长杨献珍、副校长艾思奇、范若愚都来了,他们都认识彭德怀,特别是杨献珍,抗战时期他在北方局当过秘书长,和彭德怀更熟悉,他赞成彭德怀的看法,同情彭德怀的遭遇,但此时见面,什么话也不好说。

彭真向杨献珍等人讲了毛泽东的指示和彭德怀的要求后,说:“现在就来安排一下彭德怀同志怎样读书吧。德怀同志,你的意见呢?”

“毛主席在庐山上批评我读书少,对马列主义基础的许多学说根本不懂,世界观、方法论上是经验主义,不是马列主义,我还是先从哲学读起吧。”彭德怀说,“如主席的《矛盾论》、《实践论》,列宁的《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还有《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你们看还有什么书需要读。”

“学校可以派教员来和彭德怀同志一起学习。”杨献珍说。

彭德怀说:“我可以到学校去听课。”

彭真说:“彭德怀同志仍住在吴家花园,不和一般学员在一起。党校的常委成员可以和彭德怀同志编成一个学习组,每周学两次就够了。还可以安排两个教员个别辅导一下。你看呢,德怀同志?”

彭德怀明白,彭真的这些意见,是他们事先就商定了的,可能还得到了毛泽东的批准。所以这样做,大概是为了不让他和其他学员接触,派教员来辅导,也是出于监视他的目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同意了,说:“这样很好。”……

从此,彭德怀开始了另一种生活,党校的特殊学员,谪居的读书。他早上打拳、干活,上午读书、写笔记,下午看文件、阅报,晚上读书、写笔记,也看看电视。

心灵上的十字架

命运,可以将人抛进他不愿意的闲逸生活,坚强的人,能把“闲逸”生活过得很紧张。

吴家花园常常是冷清的。浦安修在北师大工作,离这里较远,住在学校,星期六才回家。平时,除了彭德怀就是几个工作人员,秘书、警卫参谋、司机。开始,中央办公厅还派了医生、护士,都被彭德怀拒绝了,他说:“我不工作了,还要医生护士干什么?生病有地方看就行了。”这样,人就更少了,彭德怀不免感到孤寂。他盼望周末,这时浦安修回来了,彭梅魁和几个牺牲战友的亲属也来了,院里会热闹起来,虽然人们的心情是沉重的。

又到周末,浦安修回来了。她走进怀馨堂的书房,看到彭德怀正伏在案上读《中共中央第八届八中全会关于以彭德怀为首的反党集团的决议》。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许多个周末她回来,都看到这样的情景,彭德怀不是读书就是写什么。这个决议,他到底读了多少遍,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上面记满了各种符号和字迹。

彭德怀抬头看到妻子,微笑着说:“你回来了?”

浦安修点点头,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丈夫。

彭德怀狠狠地推开面前的“决议”,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妻子。多日来,他看到报纸上关于“大跃进”和“公共食堂”的宣传,感到反右倾使本来已经存在的“左”倾错误更力严重了。我的违心检讨,并没有给党和人民带来好处啊!就是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读了那份为他定罪的“决议”,正想找人说说话呢,妻子却来了。

“安修,你说说,我和毛主席也是老战友了,从井冈山以来同生共死30多年,这次无非是提了些意见,为什么这样算帐,这样斗争?”彭德怀问。

自从到了庐山之后,浦安修百思不得其解的也是这个问题啊!她问过帅孟奇,问过杨尚昆,问过其他人,都没有找到答案。在学校里,她有着说不完的揭发和交待,回到家里又是这样,她心灵上的十字架实在是太沉重了。面对丈夫,她又流下了泪水。

彭德怀太倔强了,他不但没有安慰自己的妻子,反而继续问她不能回答的问题:“为什么写了一封信就是反党、反毛主席,我想不通!”

浦安修擦了一把泪水,埋怨地说:“你是管军事的,为什么要去管经济的事呢?”

这个问题,浦安修已不是第一次问了,一些好心的人也这样说过,但彭德怀有他自己的胸怀和境界,那就是忧党忧民,就是希望国家搞得更好。可他的这种胸怀和境界,其他人不能理解,他的妻子不能理解,就连他尊敬的毛泽东,也不能理解,这是他最感痛苦的。对于妻子的问题他不得不沉重地说:“我写了一封信就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今后党内要多事了!我们的党,以后会怎样呢?”

心中早已惶恐不安的浦安修,看到了丈夫心中对党对国家的忧虑,又害怕这种忧虑带来更大的灾难,说:“你为什么要写呢,不写不行吗?”

“我已多次说过,不是写不写的问题,是对不对的问题。”彭德怀说。

浦安修毕竟是浦安修,她上大学时就参加了共产党,虽然经历过战争年月艰苦生活的考验,但对党内的斗争知道得太少了。单纯的善良和忠诚,应付不了复杂的政治风云。她挚爱自己的丈夫,相信自己的丈夫,可她对党的相信,却超过了对自己丈夫的相信,因此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难道那么多领导同志都错了,就你对吗?”

彭德怀不高兴了,生气地说:“你懂得什么?就知道怕事!”

已经疲惫、憔悴的心,怎能经得住这样的一击,浦安修又哭了,哭得很伤心。“看我这个坏脾气!”彭德怀笑着劝慰妻子。盼望的周末,团聚的周末,变成了沉重的周末。第二天,彭梅魁带着她的孩子来了,吴家花园里热闹起来。

彭梅魁看到书房里摆的《资本论》、《列宁全集》、《毛泽东选集》以及农业、园林等书籍,就说:“伯伯,你还是要注意休息,保重身体呀!”

彭德怀说:“我从前老是打仗,东奔西走,哪里有空闲能系统地读点书!现在可有了时间,要认真地学习学习。我是个粗人,马列主义理论知识相当缺乏,现在钻研一下大有好处。你不要担心我的身体。我胃肠不好,皮炎时常发作,这是难不倒人的。我每天有计划地看书,看累了就劳动一会,浇浇菜,扯扯草,还可以打拳,活动活动再继续学习,四五个钟头的觉就足够了。过去我一直就是这样的,战争年代哪有这个福气呀!四五个小时的睡眠也保证不了。”……

读书,坚定了彭德怀的看法。他写出了50000多字对八届八中全会决议看法的笔记,其中说:“这个决议是脱离当时国内实际情况的,它违背了我党一贯坚持的实事求是的精神,避开实际情况,采用算旧账,进行人身攻击的办法,在政治上、思想上提高到离开现实的高度原则,加以推测而得出来的。”……

茄子不开虚花

午后的阳光,穿窗入室,照进怀馨堂里,照在坐在写字台前的彭德怀身上。他正读报纸,凝重的目光透过老花镜片,在字里行间划行。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两年多来,几乎每个下午都是如此,已经成了习惯。

放下报纸,摘下眼镜,立起身来。彭德怀从室内走出,大步奔到水塘边。警卫参谋景希珍也随后跟了过去。

这水塘,就是原先的污水池。彭德怀来到这里以后,带着身边工作人员和警卫班的战士,清理污水,修整周边,将其变成了鱼塘,还在里边种上了藕。他看着翠绿的荷叶翩翩,欢快的鱼儿群群。塘边开出的荒地上,种的是黄瓜和各种蔬菜,长势很好,脸上禁不住露出喜悦的笑容。

彭德怀没有在这里停留,他最挂念的还是那一分地的麦子,快步来了麦田边。

麦子已经由青变黄,沉甸甸的麦穗,圆滚滚的麦粒,在暖风中摇动,在阳光里闪耀。麦子中间,3个用以吓唬麻雀的小草人,随风轻轻飘荡,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彭德怀忘情地看着,像一位辛勤的老农,品味他的劳动果实,像过去无数次在望远镜里观察即将胜利结束的战斗。当然,彭德怀的心情比老农和过去指挥战斗时要复杂得多。

开始,彭德怀在吴家花园开荒种地,是要实现他对毛泽东说过的保证,做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同时也想学点技术,将来回乡务农,然而后来,一件事情启发了他。

那天,他到农民季秀兰家去串门。闲谈中,季秀兰指着门前的一块地说:“这是生产队1958年的试验田,把好好的十几亩稻子都弄到这里,冒充亩产万斤。”

“净胡闹!”彭德怀嘴里说着,心中便产生了种试验田的念头,回到园中就在水塘边划出一块地,非常准确地丈量了面积。

景希珍问:“干吗刚好一分呢?”

彭德怀说:“既然是试验,就得讲个科学,一分地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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