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洛阳把粉笔扔到粉笔盒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人已经收拾好讲台上的书,转身迈步走出教室,还有五分钟才下课,洛阳的时间总是卡的刚刚好。
刚出门的洛阳却突然被人扼住了手腕。美眸一瞪,书也掉到了地上。离教室门口近的同学眼尖的看到了书名《犯罪心理学》。不禁风中凌乱,所以她是用这本书来教了他们一节课吗?
“洛阳,我要跟你离婚。”
字正腔圆的话,震飞的整个教室的学生。洛阳这么年轻的老师竟然结婚了?
“秦歌,你别闹。”洛阳瞪他,莫名其妙的干嘛跑来学校还要找她离婚。想用手掰开他的手指,却突然被他推着抵在了墙上。
“我没闹,你跟我离婚吧。”
教室里沸腾了,这是谁啊竟然想单方面抛弃洛老师?
“你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洛阳试探着问。
“没有。”秦歌果断的摇摇头。
“那是婚内出轨?”洛阳接着试探。
“没有。”秦歌皱着眉摇摇头。
“那离什么婚?”洛阳看着他,有点搞不明白。
“你亲亲我,我就不离婚了。”秦歌突然开口,笑嘻嘻的欠揍模样。洛阳觉得秦歌今天不太正常,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烫啊,怎么感觉不太正常?
秦歌突然搂住她的腰,贴近了一分。低头趴在她的耳畔,淡淡的开口。
“景然回来了,我不太安心。”
洛阳一怔,偏过头,想了想又转过头“不会和你离婚的。”
“那你亲亲我?”秦歌笑起来,看着她。
洛阳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点无奈,秦歌什么时候这么幼稚?“我学生都在呢。”
“他们不碍事的。”秦歌笑。洛阳趁机吻了一下他的面颊,伸手推他。却被他抓住了双手。
“这个不算。”秦歌觉得这根本就是耍赖嘛。
“秦歌。”洛阳瞪他,越发觉得秦歌今天赤裸裸的不正常。
“那咱们就这么耗着,等会下了课我在讨回来。”秦歌一本正经的耍流氓。洛阳想了想,等会下了课人会特别多,特别多不说吧秦歌这么一发光体在这肯定惹人注意,惹人注意先不说吧他再干出什么随性的事自己以后可就在学校里了流芳千古了。
现实面前低头吧,啊。
洛阳踮脚吻他,可是似乎有点急躁了,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秦歌的下巴上。鼻梁好疼,好疼。
“你下巴是什么做的啊,这么硬。”
洛阳微微恼了,秦歌趁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拉起她的手摸上自己的下巴。
“摸到了吗?”
“肉和骨头做的。”带着些许笑意。
洛阳觉得他纯粹就是闲的难受才来招惹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气冲冲的朝办公室方向走去。
秦歌弯腰捡起地上的书,不免咋舌,洛阳不是教历史的嚒怎么上课会带这种书?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犯罪心理学》?你看这个干什么。”秦歌跟在洛阳一旁走的不紧不慢。
“当然是用来犯罪。”洛阳恶狠狠的朝秦歌说道。
“没事,你去犯罪好了。我护着你。”秦歌一挑眉,煞有其事的说道。洛阳停了下来,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气人啊。
“到了?”
秦歌笑的灿烂,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长腿一迈胳膊已经伸过去够门把手,洛阳一挑眉钥匙在自己身上他怎么可能能打的开门。
但是门却打开了。
“你出门都不锁门的么?”秦歌回头看她,记得她是独立的办公室。洛阳也正纳闷着呢,推了门进去。
却听见身后传来的笑声。
“我说呢。”秦歌的声音带着笑,还带着点自嘲。
洛阳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的人,竟然是他,竟然是景然。一身灰色的西服,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尖削的下巴冷傲的侧脸,堂而皇之的坐在那里。
秦歌推了洛阳一把,进到办公室,关上门。随手把手里的书扔到了景然面前的桌子上,往沙发里一躺,腿随意的搭在了桌面上,一副到家了的模样。
“兄弟,刚回国也不通知我一声就来找我老婆?”言笑晏晏的良家妇男形象。
“秦歌,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景然把桌面上的A4纸往前推了推。
秦歌一笑,坐起身来。
“别说的这么轻易,好像和我领了结婚证出现在我家户口簿上的人是你似的。”
洛阳看着景然,又看看秦歌。三年过去了,她一直以为景然不会回来的,结果今天却出现了,还要他和她离婚?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和他离婚?”洛阳看着他,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三年前把她丢下的人是他景然好吧。
景然偏过头看她,眼睛里带着股说不清的情愫。
洛阳看他这一眼的感觉就是他瘦了,比三年前,瘦了好多。
“是我急躁了。”景然慢慢开口,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经过洛阳的时候顿了一步,但也只是顿了一步,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离婚协议书我看着心烦。”秦歌看了一眼洛阳,拿过离婚协议书随手撕成了碎片放到了桌面上。
站起身,越过洛阳,拉开门走了出去。
插个原由小番外。
番外一
秦歌静静地倚在椅子上,不像景家人洛家人的惊慌失措,也不像各位宾客的幸灾乐祸,只是用一种淡淡的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这场婚礼。
乌龙的事件什么时候都有发生,但是怕是婚礼上新郎不见的时候少。
秦歌看着T台上的洛阳,自己是见过她几次的。第一次见她还是因为她摘了自己老爷子的辛辛苦苦养的花,算不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倒也是看着十分顺心。人有点纤瘦,穿着礼服不知道为什么秦歌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是蛮养眼的。也不同于景家人的惊慌失措,不知道是因为早知道会这样还是坚信景然一定会回来呢。
看了看腕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差不多是吉时了。拿出手机拨了景然的电话号码,关机。秦歌皱了皱眉,又打了一遍,还是关机。看了看四周不少媒体报社,相机都架在那呢。
自己倒了杯酒,怕是今天洛阳这个脸是丢定了。
“秦歌,景然这不是自己打自家人巴掌吗,这可有好戏看了。”坐在秦歌一旁的关恒和秦歌碰了个杯。
关恒和秦歌的关系是实打实的,秦歌和景然的关系也是实打实的,可关恒和景然的关系也就只能算是认识,没有多少私交了。倒是父辈关系还不错。
秦歌一笑,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一偏头,看着台上的洛阳正看着大厅的入口。
印象里景然是特别疼这个姑娘的,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视线再偏转,看见景家人,景爸爸景妈妈倒是十分焦急的样子,景老爷子就不一样了,气定神闲。难道是景老爷子在背后捣鬼?
秦歌摇了摇头,“阿恒,我去趟洗手间。”说罢便站起身,走出了大厅。景家大院装扮的也是富含情致,秦歌觉得在大厅也没有多大意思干脆就出来走走,散散心也好,反正下午自己就要坐飞机去当兵了,日后这样的时间怕是也不多。
绕了几圈下来,找了个洗手间洗了洗手,突然听到了议论声。
“景然怎么还没出现?”A女的声音。
“怕是根本没看上人家吧,长相确实算不得出色。”B女倒是回答的犀利。
“也可怜了人家姑娘,今天这个脸可真是丢大了。”A女继续叹息。
“你也不想想,景然是什么人怎么会说动心就动心。”B女带着股看透世界的韵味。
“大多也就是玩玩而已吧。”
秦歌一笑,吹干了手,迈出洗手间。恰巧碰见两个女人,睨了一眼走过的时候顿了一下。
“祸从口出的险还是少冒的好。”
秦歌本身长得也是极为出色的,不至于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但至少够记个十天八天的了。
那二人一怔,顿了脚步。秦歌却没有再停,直接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顺手摸出了电话,打了下景然的手机,还是关机。
对于景然这类人来说,关机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手机没电了,二是在飞机上。
一想到第二种可能,秦歌就觉得莫名嘲讽。随即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今天上午景然几点的飞机。”
秦歌在坐下的时候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到吉时了,看洛家人并没有要劝阻洛阳停止等待的意思,秦歌看着洛阳,她还维持这之前的姿势,看的大厅的入口,好像奈何桥边的望夫石。
“你那筹备的怎么样了?军区的路都铺好了么?”关恒吊儿郎当的问。
“哪那么多特权。“秦歌摇摇头,秦家人的意思是让秦歌去军队挫挫锐气哪里会安排人照顾自己,就算是照顾也是特殊“照顾”。
关恒点了点头,转头和自己身侧的男生聊天去了。秦歌的手机一震,没有划开屏幕。只有短信提醒,内容是9:40。
再抬头的时候看台上的洛阳,她还是刚才那副样子,只不过手指攒着婚纱,骨节有些泛白,隐隐还能看到一点晶莹的液体。
秦歌站起身长腿一迈上了T台,四周都静了,默默的看着登上台的秦歌。关恒也顺着众人的眼神看了过去。
秦歌拿过司仪小姐端着的戒指,打开,拉起洛阳的手给她戴上,然后操作着她的手给自己也戴上了戒指。
关恒一口酒喷了出来,秦歌搞什么啊这是。
洛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秦歌?”
“嗯我在。”
拉着洛阳的手,站到香槟塔前,开了香槟,倒下。洛阳没想到秦歌会来救场,还是用这种方式来救场,莫名的眼睛有点发酸。为什么景然会突然不来。
闪光灯突然亮了起来,一干摄像师也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拍照。洛阳下意识的想后退,却被秦歌握住了手,十指交叉相握。
秦歌看了一眼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司仪。教养极好的朝他点点头,“不用太惊讶,一切都和之前的部署一样,只是新郎换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