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炎一行人到达城主府后,月澜昊立即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午膳端了上来,桌上就牧炎,百闻落,月澜昊和月澜博,初雪并没有出现。
初雪虽然受命协助牧医堂医治月澜星,但并不想如此正面的迎上去,所以并没有前去,二来,初雪不知牧炎是否知晓最倾心之事,若是不知道最好,无论他最后结论是什么,自己只要附和就好,若是知道的话,又是从何而知,最倾心的失窃,还有,阎罗殿又如何摆脱这嫌疑。
午膳之后,百闻落以舟车劳顿为由提出明日在未月澜星看诊,却被拦了下来。
“百闻堂主若是不想前去明说便是,何须以此为借口?”说话的正是初雪,去到月澜星的星澜院就会经过饭厅,本来估摸着时间牧医堂的人应该已经改到达星澜院了,如此相遇也不会让人怀疑,却不想,经过饭厅之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看着月澜昊担心却对牧医堂的人如此无措,忍不住开了口。
“还是这位姑娘得我心意。”看着进来的女子,冷若冰霜的神色中带着讽刺,倒也不怒,反倒更加嬉皮笑脸,“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虽然问的是初雪,百闻落却是看着月澜昊,而月澜昊看百闻落泛起的笑意,心中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初雪开了口。
“小女子乃是悬天宫的初雪。”看到月澜昊眼中的关心和紧张,初雪心中倒是一阵温暖。
听了初雪的话,就连牧炎也打量着初雪,心中一番思量,阎罗殿的人果真来了,这么说来那个人也肯定来了。
前去调查的人应该也回来了,“百闻,你与这位初雪姑娘一同去查看月澜星的病情,我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顾百闻落的抓狂和咒骂,疾步离开。但在百闻落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大疑问,他知道牧炎为何离开,定是与刚才自己所见的那一抹衣角的主人有关,而牧炎也绝对不会告诉自己,但又是何人让他如此亟不可待,放下阎罗殿的事情。
这牧炎回到住处便唤来了派去跟踪凰惜之的人,一番询问,“可有查到她的住处?”
“那女子在四方阁用过午膳之后便离开了,属下一路跟随进入了城主府,之后便没有了那人的行踪。”来人回报。
“知道了,你下去吧。”隐卫跟踪到城主府就没有了行踪,而阎罗殿的人就出现在了城主府,难道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我早就告诉过你,小姐她不喜欢被别人追查她的行踪。”一道声音在牧炎身后传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翼。
“我也说过,不喜欢被人不明不白的利用,哪怕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牧炎倒不惊讶青翼的出现,就好像知道青翼定会出现。
“此话,你是要我转告给小姐,还是你亲自去说?”青翼就站在那儿,认真的问道。
“别忘了,当初是她提出来的。”对于青翼的话,牧炎也不恼,看着青翼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是她的人,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
“你也可以拒绝!”青翼继续给牧炎添堵。“如果你不是牧医堂的牧炎,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身份和小姐合作。青翼最后一次提醒牧少主,若是再有下一次,妄图想要追查小姐行踪,你与小姐的协议就当作废。”
说完,青翼就离开了。
青翼口中的小姐不是别人,正是化了名字的凰惜之。
一年前,因为悬天宫的在西雅城中的分堂与牧医堂分堂有了生意上的冲突,凰惜之以悬天宫宫主的身份前往西雅城协商,那个时候牧医堂派遣而来的正是牧医堂的少主——牧炎。
“凰公子的意思是说,牧医堂此次的损失全由悬天宫来承担?”牧炎打量着对面所坐之人,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有些不确定的确定,要知道,牧医堂此次所遭受的不仅仅是经济方面的损失,更大的是信誉和民心。
“正是,同时悬天宫会公布天下以正清牧医堂的名誉。”凰惜之知道牧炎在怀疑什么,毕竟,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确实会让人怀疑就是了,而凰惜之也懒得去向牧炎证明什么,好在他并没有认出来自己风莲国的身份。
“同时,悬天宫会免费为牧医堂提供为期五年的珍贵药材,当然,仅限于西雅图分堂的提供和使用,如果牧公子将药材提供在西雅城以外的地方或者使用的话,此协议将会作废。”凰惜之继续开出条件,要知道,这可是完全的损己利他人的行为啊。
“悬天宫如此诚意,牧医堂自当接受。”牧炎虽然惊讶凰惜之所开出的条件,当同时,也对凰惜之的做法产生了疑惑,更加震惊悬天宫的巨大雄厚的财力,要知道,五年的药材补给可不是什么人能做到的,就算是牧医堂,全力提供也只有三年的时间而已。
“只是牧某很好奇,悬天宫大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凰公子这么做又是为何?”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这药材在粮草中分量从来都不会少的。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讲,身为风莲国人的凰惜之正在为灵犀国的军队提供粮草。但是凰惜之也很聪明的附加了条件限制,那就是只能在西雅城内。但仅仅是这样,也已经是很大的付出了。
“难道牧少主觉得牧医堂是凌驾于悬天宫之上的吗?”凰惜之并没有正面回答牧炎的话,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凰公子这是在向牧医堂炫耀还是挑衅?”牧炎对于凰惜之的问题感到愤怒,以为凰惜之此举是为了炫耀悬天宫的能力。
“牧少主怎么能这么想凰某呢?”凰惜之轻笑着,“凰某只是想为牧少主提供一个削弱悬天宫的机会而已。”
牧炎怀疑的看着凰惜之,不敢相信这是悬天宫之主说出的话,“难道凰公子想要接掌阎罗殿?”
“哈哈……牧公子真会说笑。”自己想要阎罗殿何须如此麻烦啊,“难道牧少主不觉得阎罗殿设立悬天宫本来就显得很多余和伪善吗?”
“明明狠绝毒辣枉杀他人性命却又打着悬壶济世救济苍生的旗号,明明恶名昭彰假仁假义却还是不断有人重金求取悬天宫一医,难道牧少主不觉得很可笑吗?”凰惜之看着牧炎,轻笑的说道。
牧炎就那样看着凰惜之,这位传闻中的悬天宫主,自己了解的并不多,除了名字一无所知。而今却找上自己,声称帮助自己毁掉悬天宫,却又不想接掌阎罗殿,还真是如传闻一样的神秘啊。良久,牧炎还是无法猜透凰惜之的想法,只不过,这倒是勾起了牧炎的兴趣。
“那凰公子想要的是什么?”既然想要的不在阎罗殿的话,那便是索取牧医堂了吧。
“这个嘛,牧少主不必担心,凰某对牧医堂并无所求,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而牧少主是最合适的人不是么?”好吧,自己的举动确实有点像是从天上丢馅饼下去的意图,也不难怪牧炎会怀疑。
“而牧少主要做的,便是为凰某的计划施以援手,当然,牧少主若是有别的计划的话出手便是,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希望牧少主不会打乱凰某的计划。”若是不让牧炎参与的话,恐怕会更加怀疑吧,只要不打断自己的计划就好。
“好,牧某答应便是。”若是有悬天宫主相助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加有趣不是吗?
“如此便好,那么此事便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了。青翼。”听到牧炎的回答,凰惜之唤出了青翼,当然,青翼并没有听到凰惜之与牧炎之间的谈话。
“公子。”
“青翼会在这五年期间负责西雅城中悬天宫的事务,牧少主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交由青翼转达。”虽然想过交由“归路”处理,但是如果交由白桦来传递消息的话实在是冒险又麻烦,只能委屈青翼了。
“是。”青翼应下之后,随侍在凰惜之身边。
“如此牧少主可是满意?”要知道,自己可算是将半个悬天宫交了出来。
“凰公子如此诚意,牧某自是满意之极。”凰惜之吗?我倒是很好奇你的真实目的呢。
“如此,那么凰某就先行告辞了。”说完起身准备离开,牧炎起身相送也被凰惜之拒绝。
凰惜之推开房门,就见到了正要敲门的百闻落,一番点头示意之后,凰惜之便带着青翼离开了。
“谈得如何?没想到传闻中的悬天宫宫主会亲自前来呢?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百闻落饶有兴趣的问着牧炎。
“传闻?恩,为人行事的确神秘且有趣。”之后,任凭百闻落威逼利诱牧炎就是什么都不说,惹得百闻落一阵不痛快,但也没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