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磊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波比和维琪两个小姑娘的模样。
差不多的年纪，说起来，维琪比波比，更具有混血小孩的特征，也要更漂亮些。
可也许是先入为主，莫磊一点想要跟维琪接触的念头都没产生过，但在对着波比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地想要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摸摸小脸小头发之类的，当然，怕被波比妈咪给当成坏蛋，他才没敢在小家伙脸蛋上亲上几口哒。
莫磊是握着那块小石头睡着的。
恍恍惚惚地似乎自己处在一座公寓里。
这公寓不大，也就是个一百来平米的三居室，完全不是莫磊在汉斯国居所的风格。
他手里握着随身机，屏幕上是打开的邮箱，里头有七八封不同银行发出的邮件，都是催还信用款的。
他指着那些邮件，郁闷难当地质问着对面的人。
“你都买了些什么，一个月就能花掉一百万！”
对面的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头发染成了荧光蓝色，一张画着大浓妆的脸，神情满不在乎，一口带着街头土腔的鹰国语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哎呀，老爹，你有那么多专利，一个月收入好几百万，我才花一百万，都不到一半，有什么好急的？”
他一口老血快要喷出来。
也不知怎地就驳斥出来，“上回你被人骗，签那什么卖身的写真合约，光是赔偿金，就花掉了三百万，就算我有专利费，也给你花光了。”
“你傻啊，我都说了我不介意他们发行那个写真集，说不定还会让我一夜成名呢，你非要付违约金撤消合同能怪谁？”
“胡闹，你才十四岁！怎么能拍那种东西？”
全身清凉，各种姿势，发行给全球的猥琐男看，身为监护人的他，必须得阻止阻止！
“十四岁怎么了，杰西当初也是十四岁拍了写真才红的嘛！你这个古怪守旧的老怪物！你毁了我的成名之路！现在又开始限制我的零用，我恨你！”
大吵大闹过后，随着一声摔门，屋内又剩下冷清的一人。
打开的收件箱里，还有一封发件人是江小胖的信。
“可怜的石头，如果当初我知道那个鹰国老女人找上你是为了什么事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让她缠上你，你对她的女儿没有任何教养和抚育的义务，醒醒吧！”
“石头，你只是个学生物信息的死宅男，不是精通教育心理学的专家，你教不好那个女孩的，放手吧，哥在洛市，等着你回来！……。”
他坐在桌前，失败地靶着头发，虽然刚过四十岁，还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却已是面容清瘦，两鬓生华。
当初那个老女人找到自己的时候，声泪俱下，诉说着她的困境，负债累累，儿女四个，尤其是她的小女儿还生了重病，医药费都筹不出来，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才来跟他这位生物学上的父亲联系看看的。
为了从他这儿拉到赞助，那女人甚至愿意让他收养十二岁的女儿，担当监护人。
他一直以为，只不过是花些钱和时间，就能养好一个小女孩，建立起父女之间的联系。
可是这两年来，他终于还是失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