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件好事是永恒的,同样,也没有一件坏事就会板上钉钉,繁华昌盛也不代表着没有危险,早在远古时期,恐龙称霸整个地球的时候,却因为一小行星撞击地球灭绝。
机缘巧合之间,众人发现了这大厅里处处隐藏着玄机,就像是万花筒一样,稍稍转变一点就和之前大不相同。
卷毛一个劲的在我旁边说三道四,只感觉耳旁像是有一只苍蝇似的,不断地嗡嗡,虽说刺探敌人内部,方是打胜仗的最佳决策,但是卷毛就像是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似的,一个劲的唠叨着,不觉使我想起那唐僧经典的唠叨台词。
哎呀悟空你也真调皮呀!我叫你不要乱扔东西嘛!乱扔东西是不对的……你看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把棍子也扔掉了?月光宝盒是宝物,乱扔会污染环境的,砸到了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你干什么?哦你想要啊?想要你就说嘛,你想要我当然会给你的,你想要我当然不会不给你的。不可能你想要而我偏不给你你不想要我又偏要给你大家讲道理嘛!想在你说清楚你到底想不想要…
我也想一棍子把卷毛拍到沙滩上起不来,但实在是没有那本事,于是只能唉声叹气,任由他那张永远合不上的嘴在我的面前,唠叨来唠叨去。
“这里有化石!”其中一个静影的跟班激动的说出了自己的发现,随声望去,那泥土里果然有硬硬的惨白色石头,看起来像是人死以后的骸骨,不过经过所有人的共同努力,能看出此物是一条海龙。
海龙并不是谁编造出来的,那是有科学依据的,贵州关岭地址公园发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海龙,有着恐龙的头颅,传说中龙的长身,但是他们都不能离开水,而不是能在天上飞。
“它们是遭受了什么样的灾害,才死在这里的?要知道生物死后成为化石也是要有一定的条件的,不能有积压,腐烂与严重风化。”赛四川用手摸了摸那化石的表面,龙骨果然与其它的动物有所不同,最起码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毁灭,骨骼坚硬无比,就像是永远都不会碎的硬石。
“我看,是因为地壳表面的自然运动造成的吧!”其中的一个水手说,但是很快被另一个不认识的人给否决了,:“几亿年足可以把所有都毁灭,也足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弄的翻天覆地,也许是因为它们所生活的海域,渐渐变成陆地,水生物太多,缺氧窒息,如果地壳运动的话,动物的骸骨化石不可能保存的那么好的。”
这话说的在理,如果是地壳运动的话,海水里的生物自然会有一番激烈的大逃亡,与不知所措的到处逃窜,但如果是这样的,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化石可言。
“哎,我说,先找到宝物藏哪才是正道吧!我们再这里再磨蹭磨蹭,几小时也就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地质勘探家,用的着研究的那么透吗?”赛四川的话打断了众人的猜测,还是先找到想要的物件再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大家开始分头找了起来,卷毛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对,想问问却觉得还没有熟悉到嘘寒问暖的地步,我对寻宝倒是没有啥兴趣,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着收队,又过了两个小时,众人都没有在这个洞厅里找出来些什么,最后只好草草收场。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跟着大部队,生怕又一个不小心,掉进漩涡里出不来。这海底的世界固然美丽,终究没有脚踏实地,踩在陆地上的实在感。甲板上早就有许多人恭候多时,我仔细的挨个打量,也没有见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文弱小书生,全都是身材健壮的彪形大汉。
“大当家的,你没事吧!”静影刚上去,便有一个男人扶着她的胳膊嘘寒问暖,我一听大当家的这三个字瞬间感觉有一种想笑的冲动,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兵荒马乱的动荡年代,也不是土匪窝,还分个大当家二当家,好在甲板上的人太多了,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的后面,有一个即将失去小鲜肉时代的大叔嘲笑他们的帮派组织。
也真是奇了,我找了那么多的地方,就是没有看到藏着的关押人,最后,只好去了船底,那里黑压压的,管道与管道之间连接的错综复杂,还发出轰隆轰隆吓人的声音,我不敢轻易的大步走,只是一会儿看上面,一会儿看下面,左面,右面,生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地方是住鬼的啵!怪吓人的!”不由的小声嘀咕着,不过黑漆漆的一片,渐渐有了微弱的光亮,那光亮是从更深处的地方传来的,想必那里就是,所有的人都去问他们的头发现了什么,谁也没有闲心在这养鬼损阳寿的地方,当高级养老院似的待着。
步伐越来越快,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次,五六年没有见的人,真的一下子见到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绷带缠住了他的整个身体,只剩下鼻子,完全看不出他是什么个样子,那样完全绑在一个柱子上,连呜咽声都没有,头斜斜的耷拉在一边,没有了生气。
这哪是对待人质啊!分明当了有去无回的肉票,听卷毛的意思,好歹是让他来当技术指导的,怎么如此残忍,想想自己同样是人质,一没有力气,文弱的小肩膀风一吹就倒,除了不爱哭,跟林黛玉有的一拼;二没有知识,论自己的那点知识,搁这位身上,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厉害,和利用价值,与其和这位比,怎么对待我那么好,简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哆哆嗦嗦的又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好歹完整的说出了两个字,:“南方?”那似乎已经死透了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他的眼睛也被胶带黏住,我又故意大声的重复喊着他的名字,:“南方!”整个身体瞬间有了反应,颤抖着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听不清也不能以声音分辨出他到底谁,方才回过味来,现在救人要紧。
一卷一卷的胶带就像是做脸部手术似的拆纱布过程,越来越接近真相。
眼镜已经不知道去哪了,被胶带缠住的双眼肿胀泛红,嘴唇微微张起,许久没有蹦出一句话,内心里我想问他你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或者类似为什么?但是感觉这种问题,看此情形解释起来几句话是说不清的,只能任由内心挣扎。
“保家仙。”南方终于开口讲话了,如今从他的嘴里吐出几个字是多么的不容易。
保家仙早前在东北农村供奉,俗称胡黄二仙,一般是写在纸上贴在墙上,或是用木板制作的胡黄二仙的排位,有的人家也有胡黄小庙;供奉胡黄二仙一般不用做仪式,直接写上供奉即可,但是供奉保家仙不可以冷落,每逢家里吃肉蒸馒头都要上供。胡黄二仙是最常见的保家仙,胡是狐狸,但是供奉牌位上不可以写狐黄二仙;黄是黄鼬,俗称黄鼠狼,也叫黄皮子。
“家里从爷爷那辈起就供奉黄鼬,原来以为这一辈子家族只能与黄鼠狼为敌人,却没有料到的是倒成了他们的奴隶。”南方一边揭着剩下的缠绕在胳膊上的胶带,一边给我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爷爷精通奇门遁甲和中医,早前有个外号,叫做赤脚大仙。赤脚大仙原本是汉族民间传说和道教传说中的仙人,是仙界的散仙,一般情况下他总是在四处云游,以其赤脚装束最为独特,汉族民间传说中他常常下凡来到人间,帮助人类铲除妖魔。当地的村民们都很相信和尊敬他,向来是把降妖除魔,治病救人当做责任和义务。”
“可是,因为一小孩破了规律。”
“怎么说?”
“我小时候有个发小,从出生到七八岁一切正常,有次他发烧没去上学,还是我偷偷的替他告的假。”
“怎么告假还偷偷的,又不是什么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
“因为他比较特殊,学校里的学生们都不愿意和他玩,我又不想被孤立,所以只能偷偷的和他在一起。”
“本以为就是正常的头疼脑热,没有料到,每次打完针烧退下去以后,只要一去上学,小孩准发烧,而且每次烧的都很厉害,最后,直接在学校里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虽然在农村学习比天都要大,因为除了学习这条路,没有任何选择可以供这些小孩们走,他的家人见再不在家休养,小孩的命都说不好搭进去,只能硬着头皮让他休学。”
“在家里也是好景不长,那口吐白沫,发高烧的频率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吓人,有时候孩子的双眼里没有瞳孔,只有白色的眼珠,两只胳膊往前伸,像是一个被鬼附身了的人似的,他爹娘都吓得不轻,只好去找附近远近闻名的赤脚大仙,也就是我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