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歌却琢磨了一下:“干脆我们喝菊花茶吧,我等会儿去寻钱先生问一问是不是有什么菊花茶里面可以加些什么药材。”
萧沉渊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隐约透着点复杂的喟叹,叹了口气:“我的病总是能养好的,你不必太在意,事事都惦记着。”
大概是秋狩的时候留个易雪歌的印象太惨烈了,导致易雪歌事事都顾虑到他的病情,不是想着替他做药膳就是想着给他泡药茶,还要盯着萧沉渊认真吃饭休息,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萧沉渊养得活蹦乱跳。萧沉渊摸清楚易雪歌的心病,只得缓下声宽慰道:“你若真的有心想要向钱先生学医,我倒是可以让人帮着说一声。只是若只是为了我的病,倒也不必这般辛苦自己。”
易雪歌静了一静,好一会儿才回握住萧沉渊的手:“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她咬咬唇,唇色有种花瓣般的粉白,莹润温软,“当初,我既嫁给了你,本该好好的和你在一起、照顾你。可是我却想着萧沉曜,只想要和你各过各的日子。你的身子病成了这样,我还装作不关自己事的样子。”
萧沉渊看着她,目光静静的,只是认真听着并不打断她的话。他安静的时候,就如同月下的深海,藏起波涛和狂风,只有鳞鳞的波光和平静的海面静谧依旧,倒映着遥遥的星海,如同梦境般美好。
易雪歌已经努力的把眼泪憋回去了,低着头抿了抿唇:“总之,你既然是为了救我才又把身子弄坏的,我肯定是要帮你养好身子的。”她朝萧沉渊笑笑,眼中犹带水色,一如拂开花叶之后的波光潋滟,教人移不开眼,“这样子,我才好安心回楚国啊。”
如果可以,萧沉渊真希望自己当初没说过什么要送人回楚国的话——这都到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想着要回楚国啊?执念这么深真的可以吗?
不过,萧沉渊往后靠了靠,流水似得长发披在身后,少见的出了一下神:敏瑶一向聪慧,当初那事她也知道些许,或许已经猜出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