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渊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反倒觉得说不出的喜欢,就像是一只小小的兔子,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被吓得缩成一个雪团儿,悄悄的竖起一只耳朵对着人。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月光无意落在其上,流连不去,语声却是轻软的:“长夜寂寞,为夫这是想要自荐枕席啊。”
自!荐!枕!席!
易雪歌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会动了。就好像有一个人在她的脑子里丢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一片狼藉,全都空白了。
易雪歌下意识的往床里面缩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底气的道:“太快了吧……”她一点也没有准备好吗?易雪歌算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虽然话说得好听,真要去做了反倒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面了。
她默默的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作出什么都没有听过的样子:“很晚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萧沉渊看着裹成一个大粽子的易雪歌,唇角微微勾起,没有离开反倒走的更近了一步。他顶着易雪歌如临大敌的目光,抬手揉了揉易雪歌的长发:“放心吧,说笑的。”手下乌发柔软顺滑,他摸得舒服,忍不住又多摸了一会儿,然后才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易雪歌的额头,“只是来看看你的毒解得怎么样了,既然没事,那就早点休息吧。”
他的吻非常的自然,目光澄澈的没有一点****,犹如窗外的明月般皎然无声,风轻云淡的一掠而过。
如此月夜,易雪歌在房中脸红,萧沉渊在房外站着,心里想的却都是对方。却不知道,这时候不仅他们还未歇下,有一人也还未睡,正在操心易雪歌和萧沉渊的事。
杜云微知道自己家中那位榕叔的能力,既然对方应下了事,自然也就不再操心易雪歌的死活。可是,她等了一段时间,不仅榕叔那边再无声息,易雪歌也还安安稳稳的活着,甚至还很有兴致的似得与萧沉渊去温泉行宫泡温泉。
杜云微细细想了想,只觉得心上一凉,忽而忆起萧沉渊那张酷似萧沉曜的面容以及那种极为相似的眼神,有一种久违的冷意从心底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