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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树龄古剑

自从南国夫人跟百草说,红豆体内的大夜明珠得十八年时间方可成型,既然冒着生命危险抱回红豆,自是不可随便丢弃。百草带着红豆隐居在雾隐村。

十八年后。

“爹,我回来了。”

十八年来,小红豆早已习惯叫百草为爹,而百草也乐得这个么便宜女儿,无聊时可以逗她玩。

十八年了,红豆体内的大夜明珠也该成型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一点迹象也没有,难道是我没有法术,看不出来大夜明珠在红豆体内是否成型?百草看着眼前这个十八岁的亭亭玉立的姑娘,心里满是疑惑。如果剖开红豆查看大夜明珠的下落,太血腥,十八年相处的感情不允。既然如此,只有带着红豆离开雾隐村,到罗琴山求访罗琴上仙,也许罗琴上仙有办法可以在不伤红豆性命的情况下取出大夜明珠。

“红豆,你不是一直对修仙有兴趣吗?我带你上罗琴山,求罗琴上仙收你为徒。”

“真的?爹,太好了。”红豆高兴地将手中的药草撒向空中,一片片药草在空中滑落。

收拾完仅有的一点家当,百草便带着红豆前来雾隐村村长家告别。这些年多得村长照顾,在红豆的少女时代,百草充当了爹的角色,那么村长自然是充当了娘的角色。村长对红豆的照顾无微不至,虽然村长是个男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不好阻拦,只是外面的世界凶险异常,你们俩有没有可以防身的法术,遇上不歹之徒可如何是好?”村长虽是对着百草说出这番话,但是村长心里担心的确是红豆。

“村长放心,我一定会平安的。我们此去便是寻仙问道,学习法术。待我学成归来,我用御剑术带村长游历名山古川。”

这番话逗得村长哈哈大笑,摸着红豆的头说:“村长老了,到时候你只要把外面的故事讲给我听就行。”

“百草,这里有两个锦囊,赠与你,切记,不到紧要关头不可打开。”村长取出两个锦囊交给百草。

拜别了村长,百草和红豆便上路了。

雾隐村四面环山,周围更是密布森林百里,眼看就要天黑,可是百草和红豆在森林中迷路了。

“爹,我们好像一直在绕圈子,你看,那棵长得很丑的大树又出现了。”红豆指着眼前的树说。

“快,取出锦囊。”百草想起村长临行时赠与的锦囊。

锦囊中写:雾隐森林千年来守护雾隐村的平静,外人自是进不来,雾隐村中人要出去也得求助树龄才行。

“树龄是什么东西?”红豆不得其解。

“不知道,也许是雾隐村的守护神吧。”

“可是要如何才能找到树龄?”

“快,第二个锦囊。”

红豆打开第二个锦囊,锦囊中写:心诚便可。

“啊~村长逗我们玩呢。心诚,我很心诚,可是为什么见不到树龄。”

唦唦唦,不远处传来一声声音,好似树枝抽动,树叶相互摩挲的声音。这声音在白天犹可,可是这已是日薄西山,周围渐渐暗下来,虽伸手尚可见五指,但是这声音还是很吓人。红豆毕竟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此时正躲在百草的身后,偷偷打量着四周。

可是,这声音只是出现了瞬间,很快便消失不见。接下来,红豆看见一只眼睛出现在那棵长得很丑的大树主干上,差点没把红豆吓出内伤。红豆指着大树说:“妖怪。”百草顺着红豆手指的方向望去,同样也吓了一跳。

“我不吃人不害人,又怎会是妖怪。”大树慢悠悠的说着。

听见大树说自己不是妖怪,红豆这才回过神:“那你是村长说的树龄吗?”

“老树正是树龄,小姑娘,打哪来,为何走进老树管辖的雾隐森林?”

“树龄,我们从雾隐村来,想出去寻仙问道,学习法术。”红豆说。

“学习法术,我也活了千年,懂得一点法术,何必踏行千里寻仙问道,老树便可教你,如何?留在我无意森林可好?”树龄说。

“你懂法术?你是仙人吗?”红豆兴奋地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老树不是仙,只是修炼千年的树精。”

“那你能看得出小女体内的秘密吗?”百草问。

“这不就是个小姑娘吗?还有秘密?”树龄说。

“秘密?”红豆望向百草。

百草看着满脸疑问的红豆,低下头在红豆耳边说:“我是在考它呢?他又不是仙人,你跟它学不到什么法术的,还不如想个理由拒绝算了。”百草捏了把冷汗,对树龄说:“既然你看不出红豆身上的秘密,那你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千百年来,能进入雾隐森林的人不多,我也只是想借你们解解这千百年的无聊罢了。就不逗你们了,受雾隐村村长所托,带你们出这雾隐森林。”

“真的?太好了。”红豆抓起地上的树叶,抛向天空,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美丽。

树龄伸出一支繁盛的树枝,百草和红豆爬了上去。

“树龄,你多少岁了,该不会比爹年纪还大吧?”红豆问。

“我自世界混沌之处就诞生在这片雾隐森林,你爹恐怕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树龄说。

听到小毛孩三个字,百草颇为不爽,自己驰骋江湖多年,见过宝贝无数,阅过女人无数,这些岂是一个小毛孩能做到的。

听到小毛孩三个字,红豆看见百草脸色骤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更加仔细的盯着百草看,好像是要在百草身上找出与小毛孩三字相符的蛛丝马迹一般。见到红豆盯着自己,本想发作的暴脾气也收了回去。

红豆继续与树龄聊着,百草继续生着闷气。

太阳沿着地平线升起,红豆站在树龄最高的枝桠上,享受着第一缕阳光的抚摸。树龄此时正享受着阳光,吸收二氧化碳,制造氧气,红豆觉得神清气爽。

借着阳光,红豆发现树龄身上有一大洞,此洞可容一人自由进出。红豆爬到树龄耳边,指着那个洞,问道:“树龄爷爷,你身上的大洞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老故事了。”树龄说。

“老故事,能讲给我听吗?”上了年纪的人都有故事,百草有故事,雾隐村村长有故事,树龄爷爷比他们都年长,故事一定很精彩,红豆迫不及待想要听到树龄的故事。

“人常说,世上有三界,人神魔,其实不止,除了人神魔,还有你们此去寻找的仙,以我为代表的精,还有就是妖。仙位于神之下,替神管理人间,人主张中庸,既不与仙神争锋,又不愿坠入妖魔之道,而我们精,有好有坏,它日遇见可得分辨。”

“世上不止三界,神仙人精妖魔,共六界。人可修炼成仙,那其它五界之间可否相互转化,人成魔,精成妖,甚至神成魔,魔成仙?”

“嘘,小姑娘,话不可乱说,仙人精妖魔确实可以相互转化,但是历史上却没有神魔相互转化的先例。小姑娘,知道我身上的洞是如何来的吗?”

红豆看看那个大洞,继续听着树龄说。

“千年前,我也质问过神,何为神?六界不过是世上的一个部分,为什么神就可以高高在上,掌管人间。”

“那神作何回答?”红豆问。

“神没有回答,神将神界的圣铁铸成一把剑,注入我的体内,那个洞里就是剑的所在。千年来,没有人可以为我拔出那把剑。”

“我来试试。”红豆说。

红豆钻进洞里,果然一把古剑插在树壁上,虽历经千年光阴,剑刃却还是锋利无比,给人一股幽冷之气。

红豆双手把持剑柄,双腿紧蹬,使劲全身力气,古剑却一动不动,立在原地。红豆无奈,本想返回叫醒百草,一起用力拔出古剑,却被树龄阻止。

“没用的,这是神对我乱说话的惩罚。”树龄说这话甚是无奈。

“只是因为问了一句何为神就被这样惩罚,太不公。”红豆愤愤道。

“小姑娘,不要乱说,小心为妙。”

在树龄的帮助下,红豆和百草接近雾隐森林的边缘。树龄的树须愤愤伸进那个大洞,忽然树龄开始颤抖,好像经历阵痛,红豆问树龄发生了什么事,树龄却无暇回答。不大一会,树龄恢复平静,树须往外抽出。红豆发现,树须缠绕着一把木剑。

“红豆姑娘,这把木剑是用我身上的千年木仿造古剑的模样铸造的,虽比不上古剑的威力,但在一般刀剑之上,可在你寻仙问道之路上助你一臂之力。”

树龄说这话时声音稍有颤抖,红豆想一定是疼痛未消,树龄用自己身上的千年木铸剑相赠,这般恩情要如何报答。红豆接过木剑,眼含热泪,不知该作何回复,只在心里默默起誓,一定要修炼成仙。虽没人成为神的先例,但是为了树龄赠剑之情,即使艰难,也要试着修仙成神。

“红豆姑娘,外面的世界很凶险,你定要对家多加小心。神仙精妖魔五界均可幻化人形在人间行走,你定要小心辨认。”树龄最后嘱咐道。

“恩恩,我会的。”红豆说。

“红豆,树龄赠你的剑,你取个名字吧。”百草说。

“这剑是树龄赠与我的,模样既然是仿造古剑的模样,那就叫树龄古剑。”红豆看着手里的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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