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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八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果园里五百多株柑橘树,经过父亲十多年的苦心孤诣,终于开始正式投产了。从春天到夏天,从夏天到冬天,一年四季,父亲闲暇时基本上都是在果园里度过的,施肥、修枝、打药、除草、采摘……在每一个季节里,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一片片绿油油的果树林,围绕在我家房屋的四周。尤其是在春季里,橘子树花开时,那满院子的香气更是令人心旷神怡,白色的花儿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密集。一阵春风抚过,洋洋洒洒地飘落在地面上,引来无数的昆虫、蜜蜂、在花海里“嘤嘤嗡嗡”的上下翻飞。

每当我望着围绕在我家这座四合院周围的这片枝繁叶茂的果园,就想起每年一遇到给果树施肥时的情景来:果园在每年春秋时节,父亲都要给其施肥一次,彼时,只见一车车化学肥料向我家驶来,令村民们瞠目结舌,这可不是普通村民家庭能够承受的呢,可以想象,为了我家这片果园能够正式投产,父亲在心底下定了多大的决心啊!这毅力,对于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来说,足以让无数人折服吧!

农忙假像是约好了似的如约而至,在农村农忙时,每年我们学校都要放两次农忙假,上学期和下学期各一次。

这个农忙假恰逢小麦收割的季节。金黄色的麦浪一浪高过一浪,沉甸甸的,一排排青脆欲滴的桑树在晨曦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枝繁叶茂,乡村的五月是收获的季节,在一望无垠的麦田里,村民们正挥汗如雨,丰收的喜悦挂在他们那淳朴的笑脸上。起伏的群山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像是打翻了的牛奶。布谷鸟儿停在枝头,不停地催促着人们抢种抢收;五月也是播种的季节,人们常所说的“蚕老麦黄秧上节”正是指的这个时候。只见田野里一群群勤劳的人们正在忙着插秧子,他们时而弯下腰来,插着绿油油的秧苗,时而挺起身来伸伸筋骨,脚下不时发出“哗啦哗啦”的脚步声,夹杂着一片插科打诨的欢声笑语,氤氲在带着泥腥味的空气中。

东方的天空被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太阳迫不及待想要跳出地平线。经过黑夜的沉浸,空气格外清新、湿濡,夹杂着泥土和野花的芬芳,令人无比惬意。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麦地,它们金灿灿的,颗粒饱满,上面挂满了一串串晶莹的露珠儿。我心里溢满了丰收的喜悦,眼前幻化出白花花的馒头,和那香愤愤的面条来。

在大双和三凤的陪同下,我们姐弟三人一来到地里便开始忙碌起来……只听见镰刀割麦杆时发出“哧哧”的闷响声。锋利的镰刀就像一轮月牙,闪着寒光,在此时,它却仿佛是我课堂上手中的笔杆。很快,我的新鲜感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疲劳、厌倦,笨拙的双手也开始变得不听使唤了,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忐忑了起来。

突然,左手握麦秆的手指处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本能地缩回手去,只见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我细嫩手指的指缝处,沿着金黄色的麦杆“”嘀嗒”地落在褐色的土地上,锋利的刀口上早已血迹斑斑,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遭了,怎么办?瞬间,我脑袋一片空白,浑身因为害怕而微微的颤抖,呆若木鸡。血还是止不住地向外冒出来,三凤和大双也束手无策,他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反应过来的我来不及多想,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伤口,向村诊所狂奔而去。

这是一年中最繁忙的季节,学校本来放农忙假就是叫我们帮助家里抢种抢收,这下可好,第一天刚开始干活,就把手割伤了,同学们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我的吧?父亲知道了也一定会责备我的呀!以后几天里还怎么干活呢?这个农忙假还怎么过呢?我内疚、无助、惶恐、深深地自责不已!

朝阳穿过浓雾的封锁,金色的光辉洒满了大地。树上的知了已声声地叫开了,我很快就赶到了诊所,在青年医生的不断安慰下,我那颗紧张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消毒、止血、医生用棉签轻轻地在我的伤口处清洗后,再上好消炎止痛药、然后,用白色的纱布包扎起来。我的手指眼看就臃肿了许多,我的心又开始沉重起来……

“小双!”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朵,是父亲!我百感交集,顷刻之间,一股暖流遍布我的全身。疼痛的伤口让我觉得仿佛一下子变得好了许多。我刚想开口向父亲解释,父亲焦急地问道:

“医生,小双的伤势怎么样了?严重嘛?要不要打个破伤风针!”

“不是太严重,我已经给他打了伤风针,你不用太担心。”

医生平静地说道。听了医生的话,父亲悬着的心终于安放了下来。我原本以为平时严厉的父亲见到我一定会责骂我的,现在想来,我的担心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儿子的安危在父亲的心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啊!想到父亲刚才那焦虑的眼神,和气喘吁吁的样子,这么快的速度就赶了过来,我立刻猜想到了,当他突然获知儿子受伤时,那颗焦急而又慌乱的心。

原来,父亲从三凤和大双的口中得知我的手指被镰刀割伤了以后,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小双的手伤得严重嘛?他去了诊所医生在家嘛?如果严重的话,是不是需要去街上医院检查一下呢?虽说儿子渐渐大了,可他们哪里干过这些农活啊!早知道,该叫他在家里煮饭,我去地里干活。唉……父亲自怨自艾起来。这可怎么办?非得自己亲自去看看心里才踏实,也好作下一步安排。

于是,便有了刚才相逢时的那一幕。

“这些娃儿,现在放农忙假了哇。”

青年医生看了看父亲,轻声地追问道。

“就是放了农忙假才回来的,这些孩子很少干这些活,其实不放假也没有什么关系。”

父亲喃喃地说道。实际上当时家里是很需要劳动力的,家里平时就只有三凤和父亲两个人,继母农忙时都在她自己家里忙,忙完了她自己的庄稼,才会上我家来几天。即便这样,父亲仍然觉得已经很知足了。父亲转过头来微笑着对我说:

“小双,这一下你就在家里好好养你的伤,能煮饭就煮,不能煮饭就算了,地里的活我出去干……”

父亲疼惜地望着我,眼睛里流露出无限地关切和慈爱。我瞬间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浓浓的爱包裹着,这伤口又算得了什么呢?父亲的形象,在我心中是如此的高大,伟岸;父爱是那样的深沉、厚重。望着父亲那饱经风霜的脸,凌乱的华发,我的心头一热,泪眼朦胧:父亲已是年近七十的老人啊!可他那颗护犊的心还是那么强烈、执著。一如从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岁月改变的只是他的容颜。哦!我幡然醒悟,原来,单薄而卑微的我,是如此的幸福,丰裕,只因为一生有这样的父亲我夫复何求。

父亲这个人个性非常鲜明。只要是他感到不满意的事情、或不认同的观点、他马上就要表露出来。在子女面前也是一样。

还是在农忙假里的一天,我们一大家人和几位乡亲们,正在水田里忙着插秧,大家忙得热火朝天。插秧时,一般都要事先在田埂的两端用一根绳子绷直,然后再在绳子下方插秧,这样,插出来的秧苗才横竖成行,有利于阳光的照射,和秧苗的生长。

今天的天气格外明媚,和风送煦。大双在劳动间隙,可能有点儿心血来潮,他搞了一个恶作剧:在没有绳子的地方不停地插秧,以显示他高超的插秧技术。当他正忙得不亦乐乎,忘情的陶醉在插秧的乐趣中时,他的小动作马上被父亲悄悄地发现了。父亲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心里有团怒火在燃烧:这么忙的季节,你还在那里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父亲不声不响从水田里捞起一块块污泥朝大双的身上不停地扔去,大双左躲右闪,两只手不停地抵挡,一脸尴尬,刚才的嚣张气焰和得忘形在脸上瞬间凝固了,最后还是落了一身稀泥巴,把没有回过神来的大家,逗得前仰后合。这正如父亲所说的:“正而不足,邪而有余吧。”严谨的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在他眼皮子低下洋洋得意呢!

家里的橘子树又长高了不少,七旬的父亲荣获了“果树生产先进个人。”的荣誉称号。望着父亲满头白发,我戏谑道:

“爹,要是你少生两个娃,现在你早该就享福了哦。”

父亲砸了一下嘴,顿了顿虎着脸看着我说:

“听话的再多都不多,不听话的一个也是多。”

我幡然醒悟作为一个父亲的不容易,在他心目中,儿女们要听从他的安排、指挥,才是他最希翼的,但,我觉得,父母和儿女之间一定要多些沟通,给彼此留点空间,但有一条,我认为最关键:无论父母对与错不能直接对抗和顶撞他们,毕竟他们的出发点没有错,用智慧来化解矛盾最关键。

眼看今年春节又来到了,想到家中年近七旬的父亲和两个未成年的弟弟,大哥的心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大哥大嫂决定今年把父亲和两个弟弟接到城里去过个年。一大家人在一起热闹一下,以敬敬做儿子的孝心。

我家离县城有两百多里的路程,这天天空又飘着蒙蒙细雨,大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考虑到安全,他雇了两个有着丰富经验的驾驶员,开着吉普车向家的方向飞奔而来。汽车在游蛇一样的山路上穿梭,望着窗外濛濛的细雨,大哥思绪翻滚:母亲去世都快十多年了,父亲已渐渐老了,自己已步入中年,两个孪生兄弟眼看就要成人了,这个家现在是该自己尽力的时候了。想到将要与父亲相见时的喜悦,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明朗和欢快起来。

此时,我和大双还有父亲,正热火朝天地在果园里忙着给橘子树施肥呢!天空灰濛濛一片,飞起了绵绵细雨,雨水肆无忌惮地飘落在枝头,挂在上面亮晶晶的。我们的整个身体也渐渐地被雨水淋湿了。可父亲仍然干劲十足,他想抢在下雨之前把肥料施下去。在他的脸上,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汗水,水滴顺着他的鼻尖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他不时地用毛巾擦一下脸又继续干起来。只听见锄头发出“嚓嚓嚓”的闷响声。由于我们干活的地方就在二凤家旁边,所以,他们在家里的欢声笑语,不时地飘进我们的耳朵。眼看雨没有停下来的架势,父亲急不可耐,他停了停手中的锄头,气鼓鼓的大声嚷嚷道:

“他就只晓得忙他的,他哪个来管你哦……”

这句话显然是针对二凤们说的。二凤和二姐夫听到父亲在发火,终于挂不住了,连忙赶过来帮我们一起干农活。二凤撅着嘴巴不停地小声抱怨道:

“又不说一声,哪个晓得你在干什么嘛?”

二凤觉得要干活应该给她通知一下,她也有她的事情。而父亲则认为:看到雨越下越大了,自己的爹都在地里忙,做儿女的应该自觉地来帮忙才对。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要当老子的来通知你,又不是外人呢?我们不能说谁是谁非,父亲常常把子女拉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去要求子女。而子女们又觉得和父亲有距离,这是不是叫代沟呢?

我用衣袖使劲地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模糊的眼睛又变得清晰了起来。青春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原本俊俏的脸蛋被雨水扫得荡然无存,一个声音在心底提醒着我:时间快点过去吧!我左手拿着肥料盆,右手麻利地抓了一把磷肥顺着圆形的树坑撒了一圈,深蓝色的粉末瞬间被雨水打湿。透过树叶,我看见大双稚气的脸上已挂满了晶莹的雨滴,仍旧忙得一塌糊涂。

正当我们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时,“嘟嘟……”几声小轿车的喇叭声划破了宁静的村庄。由于我的家乡地处偏僻农村,乡村公路虽修了好几年,加上经费不足,一直不了了之,所以,在这条公路上一般没有车辆通过。到是我大哥每次回家来,总是带着驾驶员开着车子回来,给家人挣足了面子。

会不会是大哥回来了呢?天空的雾气越来越重,让人感觉有点压抑,我在心里忍不住地问自己。心里泛起一丝久违的兴奋和甜蜜。想到每个星期天家里都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回来完成,我和大双早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心里只想着多干点,因为我们一但上学去了,家里又只剩下爹一个人了。二凤忙完活以后,又回到了她家的院子里,突然间,她大声喊道:

“爹,大哥回来了。”

果然是大哥,我猜对了。听到大哥回来了,我们都忙着收拾农具向院子里走去。大哥一见到父亲,亲人相见时的喜悦心情瞬间弥漫开来。他急切而认真地说道:

“爹,我今天专门开车回来,接你和大双小双去县城里过春节的,车子现在就停在屋后面的。”

“去做啥子嘛?家里那么多的事情,还等着要做?我们就在家里过年算了。”

父亲严肃地回答道。那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让大哥感到一丝不悦。

“叫去嘛就去嘛,车子都开回来了,你这个人才是,去耍几天就回来嘛。”

大哥一脸焦急的提高了嗓门,气咻咻地说道。好像这个家庭要是不听从他的肺腑之言,将永无出头之日似的。他显得很不高兴,相见时的喜悦在他的脸上荡然无存。他心里十分不平衡:我这么远的路,把车子都开回来了,为的是什么啊?还不是想到你们父子三人在家里孤单、冷清,过年连像样的饭菜都吃不上。回来这一趟可不容易啊?光是油钱都要用好几百,还不说为了这趟回家路,专门请了两个驾驶员帮忙呢!”

“说不去就不去,你回去你的。”

父亲仍然十分固执地说道。大哥一再坚持让我们和他一起去城里过春节,父亲望着大哥焦急的神情,然后,把目光落在两个双胞胎儿子身上,终于抛出了他的顾虑:

“他两个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得穿的,看那个样子怎么去啊?去了好给你丢脸!出洋相!”

只见他双手握住锄把若有所思,然后,一字一顿无奈地说出这句话。

其实,我们不是没有衣服,在父亲的眼里是没有新衣服,他不忍心我们大过年的去了,给大哥丢脸。他想着的是大儿子的面子啊!望着父亲沧桑的面容我心有戚戚。

父亲满头稀疏而凌乱的白发,年近古稀还在继续操劳奔波。身为长子的大哥心痛不已,他不安地来回踱着脚步正色道:

“大双小双不读书了,一个去学经商,一个去学电焊。”

大哥是想让父亲歇下来了,也担心我们读一阵书,到头来还是落个什么都没有。况且,就算是考上了学校,父亲那么大的年龄也供养不起啊!现在的学费是一年比一年高,有的考上了由于没有钱去读,到后来放弃的也有。而他自己家里也有两个孩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但他这种不和弟弟商量,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擅自安排弟弟们的未来也未免欠妥。爱本来就是理解、尊重和包容。

一听大哥说让两个小兄弟不上学了。父亲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愤滿,但他强压怒火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把刚想说的话狠狠的憋了回去。他诧异地望着大儿子,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仿佛一下子让他感到陌生。因为他一直把读书看着是生命之重。他常常戏谑道:

“养儿不读书等于样头猪。”

现在大儿子突然说叫弟弟们不读书了。父亲自然愤愤不平,但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大哥见父亲如此冥頑不化也很生气:

“现在就是要挣钱,要想办法多挣钱,没有钱什么事情都没法办!叫大双小双现在就去挣钱。”

说完,他沉吟片刻,又斩钉切铁地说道:

“他两个现在给我出去混,混到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再回家来结婚。”

我心里微微一颤:在农村,等到二十五六岁回来上哪里去结婚呢!父亲不置可否。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么说。由于驾驶员还在屋子后面等着接人,大哥也要急着赶回去,他临走时在朝门口,很生气地扔给父亲了一句:

“就是他们考上了你都供养不起,县城里摆起那么多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

然后,就失望地回县城去了。

父子俩的世界观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正面的碰撞,在心里一直坚持以耕读为本的父亲此时莫衷一是,提到读书,他的记忆一下子又把他拉回到他曾经求学时的凄惨岁月里,他只觉得在他身体里,有一股气血直往他的脑门上涌,他怒气未消:

“那他怎么不叫他的女儿月月不读书了呢?”

说完他眼睛漠然地盯着前方,长长地叹了口气,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又不是梦。站在四合院里的街沿上,他拼命地摇头又点头,无论多么深沉的父爱,都抵挡不住年轮这把无情的杀猪刀啊。他开始怀疑自己:是我的观点太落后了嘛?是自己真的老了吗?他不能回答自己,却沉默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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