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确实是大问题!先别下结论,咱俩先暂时慰问他们,然后再带着它们原路返回,看看到底是谁领养了它们,你说行吗?”我征求美琴的意见。
“好歹它们也是一夫一妻制,在这茫茫山岭里,挺寂寞的,咱们黑豹已经情窦初开啦!我们应该帮帮它!”美琴顿生怜悯。
鞠美琴把剩下的米饭,浇上一点儿汤汁,搅拌了一下,便召唤母犬和那些狗仔仔过去就餐,它们毫不客气,不一会儿,一扫而光。大概很长时间没有吃饱过,挺可怜!
美琴招呼黑豹,命令它走前面带路,可是黑豹却望了望我俩,然后只是摇摇尾巴,便低头与三只幼崽嬉戏玩乐,好像是耳边风一样,这可是第一次不服从命令,那只吃饱了的母犬,便趴在地上,悠闲自得的观望着正在嬉戏打闹的父子们。
“没法呀!撵不动了,龙啸,你说咋办呀!赖着不走了,我们的粮食可要告急了,不理他们,也是怪可怜的,”美琴无计可施。
“美琴,过些时日,他们自个儿要走,那么我俩就跟着它们,追寻答案,行吗?我们俩一起去打猎,多劳动一点,等幼崽们长大,我们可以卖掉它们,总比现在饿死它们要强吧!”我淡然一笑,眼睛看着美琴那张即使愁眉苦脸也非常迷人的脸。
“你快想办法呀!看我有什么用?”美琴撒娇地微笑。
“办法不是说了,它不走,是天意,是上帝送来的恩赐,”我嗤嗤地笑着说。
“那不是等于没说啊!”美琴笑容可掬。
“但是,幼崽照顾是你的任务,在腿拆掉固定用的木棍,没有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你暂时呆在洞里,”美琴命令,然后莞尔一笑,“做饭菜你可以继续献爱心。”
………………
一个月后,黑豹的幼崽已经长得胖乎乎的,可爱极了,美琴忍不住抱起来亲亲。一个多月的休养调理,龙啸的腿已经完好如初。如果不出意外,便可以潜回国内。
“美琴,我今天跟着你出去打猎,瞧瞧我的英雄本色,百步穿杨,你就当沙和尚挑担。”我在美琴面前自吹自擂。
“行啊!你就做郭大侠吧!”美琴妩媚一笑。
丛林还是原始状态,古木参天,藤萝茎蔓,缠绕攀援;绿意葱茏,花香鸟语,生机盎然;飞禽走兽,应接不暇。我无暇欣赏,美琴带着我在山林里穿行。
“这里离边境有三四十公里,没有雷区,只有贫穷,越南猴子应该不会出现吧!”美琴笑吟吟地说。两条军犬兴奋地跑在我俩的前面,这里嗅嗅,那里闻闻。
“美琴,瞧,野猪,太大了,足有一百六十斤。”
“龙啸,小心,野猪受伤会报复,经常袭人,先寻找隐蔽处,再开枪,按住黑豹和母犬,不能出声。”
“美琴,你躲在这棵大树上,我隐蔽在那块石头的背后,两面夹击,用枪,强弩不起作用。”
“行,注意安全,野猪警惕性非常高!”
“美琴,看看是谁击中要害!”
我们俩各自做好准备,我绕道大石头的背后,命令黑豹不动,黑豹和母犬安静地趴在石头背后,等待出击。
我用自动步枪瞄准野猪的脑袋,野猪的皮太厚了,打躯干部位,对它来说,没用。
“砰,砰,砰,”连续三枪,紧接着,美琴那边又是“砰,砰,砰……”连续不断的枪声。只见野猪楞了几秒钟,便轰然倒下。
我命令黑豹和母犬出击,两条军犬如离玄之箭,射向野猪,只见野猪在军犬的撕咬下,没有反应,我们俩才从容地走向前。
“龙啸,我击中了野猪的耳朵和脖子交界处,这里是野猪的死穴,连续五发子弹,有五个枪眼,”美琴得意地微笑。
“我击中了野猪的太阳穴,三个枪眼,”我也不示弱。
“是我打倒的,功劳理应是我的。”美琴小女孩似的嚷嚷,眉飞眼笑。
我心里明白,这种猎杀的方法符合解剖学,美琴击中的地方是野猪动脉血管和神经比较集中的地方,是死穴,美琴五发子弹都击中这要害部位,应该也是射击高手。而我虽然击中了野猪的太阳穴,但是,这个地方,野猪的骨头非常致密结实,子弹容易飘移,一枪毙命的难度系数较大,按理说来,美琴是棋高一手。
“美琴,哥佩服你,你是巾帼英雄,以后更名叫做鞠大侠,”我赞许的目光瞥了美琴一眼,不禁喜出望外。美琴这种射击的准确度,虽然算不上是神枪手,但是,已经超越了优秀射手。
“美琴,你赢了,哥输了!甘拜下风,”我伸出大拇指。
“龙啸哥,这么沉重,我们俩怎么能抬回去呀?在山路上抬着走路,也不方便。”美琴眉头微蹙。
“是啊!天气非常热,野猪必须及时运回去处理。”南方正值夏季,高温多雨,空气潮湿又闷热。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现场解剖,分成小条,可是,会不会变质呢?
“龙啸哥,你真笨,芭蕉叶啊!清凉解暑。用它包裹,绝对安全,分成小块以后,黑豹和母犬可以背负一些,我俩就轻松了!”美琴眉飞色舞,说得头头是道。
美琴很少猎获到这么大的猎物。
我掏出锋利的钢刀,使劲的解剖,野猪皮太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分成小块,衣服湿透了,美琴掰来芭蕉叶,逐块包裹,两只军犬大约背负六十来斤,我挑七八十斤,美琴用背篓背二三十来斤,就这样,我们一行,翻山越岭,估计花了两个小时以上,才回到山洞。
“美琴,用食盐腌制,是这样吗?”我不知道这样做,只能请教美琴。
“先把所有的皮剥下来,再把所有的野猪肉重新切成小块,浇上高度米酒,撒一些食盐,然后搅拌均匀,腌制三四天,便大功告成,最后挂在火塘上面,利用每天做饭菜的烟火,慢慢熏烤。”美琴微微一笑,细细道来。
想不到眼前比我年岁稍稍小一点儿的姑娘,生存能力却如此强大,甚至远远地超过了我们这一些特种侦察兵。生活环境造就人啊!
剩下的野猪皮,是非常棘手,美琴烧开水,我负责高温烫毛,接着用刀刮毛,然后用酒和盐腌制,再熏烤。
野猪的内脏,便是我们军犬的战利品,经过细致地清理和漂洗,我把野猪肠、肺切碎煮熟,搅拌一点米饭,黑豹、母犬、幼崽,一家人大快朵颐,一大盆的食物,不一会儿,就一扫而光,一个个撑得肚皮滚圆滚圆的。
美琴负责做饭菜,我负责砍木头搭熏腊肉的架子。我们一块儿工作了四五小时,才把整头野猪腌制完毕。剩下的猪头,我把它劈成碎块,作为晚餐。把猪肚和猪肝洗净、切片,便可以烫来吃火锅。美琴搬出一坛自酿的山葡萄酒,笑嘻嘻地说:“今天晚上,我俩庆祝一下,庆祝龙啸哥开门大吉。同时,为了你受伤的腿已经完全康复而庆祝,”美琴笑逐颜开,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