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鸡蛋,也有白壳鸡蛋和红壳鸡蛋之分。红壳鸡蛋的价格略高于白壳鸡蛋。商店和商贩根据鸡蛋的大小、存放天数来定价,标价为每十个鸡蛋的价格,不称重量。每十个鸡蛋的价格也随气候变化而上下起落,一般在16—28个卢布之间波动。
在俄罗斯另有一个约定成俗的规矩:购买食品或蔬菜(除了米、面粉之类的东西),包装袋全由自己解决。包括购买鸡蛋、买面包、买鱼、买肉,都要自己带好包装袋。
如果顾客身边没有包装袋。那么只得另外出钱购买。否则,只能自己用双手捧着鸡蛋、面包小心翼翼地上路;只能拿着湿漉漉的鱼、提着油腻腻的鲜肉回家。
在俄罗斯,这种看似简易的习惯,从小处来看,公民自觉地“重复使用”包装物,节约费用支出;从大处来看,对于提高国家物质资源的利用率、减少塑料薄膜的废弃量、减轻社会公害、改善环境质量,都有着积极的意义。
俄罗斯的许多商店内,营业员都不经手现金。商店设有专门的“收款处”。请你自己先计算好商品的总金额,付款后提货。
然而,如果你需要同时购买几种商品,它们不在同一柜台出售,单价又是几卢布、几戈比的,顾客要计算货款、提货,都觉得很不方便。
除了几家大型商店有自己印制的专门发票,在大多数普通商店内,都没有“发票”的概念。如果你需要“发票”,营业员就会随手在一张白纸上写清商品的名称、数量和金额,盖上商店的店章,签上他的大名,与收款凭证粘贴在一起,便成了“发票”。
各种新鲜蔬菜,作为俄罗斯人餐桌上的“色拉”,除了土豆,都以生食为主。
这里的蔬菜品种很少,就是西红柿、黄瓜、卷心菜、胡萝卜、辣椒、土豆、洋葱等几种。而蔬菜都长得很结实。一棵小小的卷心菜,重量都在3、4公斤以上;西红柿、黄瓜也是如此,少有水分,全是紧密的果体。所以,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新鲜蔬菜也不会像在上海那样,容易出现腐烂。
蔬菜的价格,受季节和天气的影响,波动极大。每年四、五月份,西红柿、黄瓜刚上市的时候,每公斤价格为50—60卢布;在夏季旺市,西红柿每公斤只要4—5 卢布,黄瓜还是要10—20卢布。
冬天的伏尔加格勒,现在也有了一些“蔬菜暖棚”。所以,在中心菜市场,冬季也能见到少量“暖棚新鲜蔬菜’。但是,西红柿每公斤要100 卢布,黄瓜是120卢布。其他蔬菜都是秋季价格的2——3倍。
进口水果琳琅满目:黄香蕉、红柑桔、小蜜桔以及颗粒饱满的石榴价格都在35卢布左右一公斤。那些来自热带的菠萝和新鲜的“马奶子葡萄”,价格不菲。冬天的餐桌,新鲜蔬菜少而贵。因而,俄罗斯人的腌酸菜和朝鲜族人的“朝鲜酸辣菜”就成了当地百姓的过冬的主要菜肴。
在市中心的菜市场,俄罗斯人的腌菜摊位和朝鲜族人的“朝鲜酸辣菜”各据一方,分别以各具特色的商品,形成面对面的竞争架势。
俄罗斯人的腌酸菜都是整只的、整颗的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整只的青色或红色酸西红柿、整条的有些透明状的酸黄瓜、整颗的大蒜头,甚至还有整只腌制的大西瓜……。这些都是俄罗斯人过冬的当家菜。
朝鲜酸辣菜都是切成细细的丝状,各种色彩的细丝很漂亮地拌在一起:白萝卜、胡萝卜、卷心菜、大蒜,红红的辣椒丝……。甚至还有我们上海人爱吃的海带丝、香菇、腐竹花生米和“石花菜”。价格都在25至40卢布之间。
在俄罗斯人的“年夜饭”上,各种花色的腌酸菜,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道“大菜”。新年前夕,各家各户都要购买许多腌菜。各有各的喜好,各有各的主顾。所以,在菜场的腌酸菜摊位前,全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当地瓶装酱菜品种不多。我们买过13个卢布一瓶的,当地出品的酱菜——腌辣椒。尝了味道,以酸味为主。“哐当哐当”的全是酸水。数了一下,瓶内只有13 个已经泡得发糊的小甜辣椒。相当于1个卢布买1个小甜辣椒。
俄罗斯不出产黄豆,所以这里不生产豆油、豆制品和酱油。俄罗斯人的食用油,是进口或国产的葵花籽油。以500克小包装的塑料瓶装为主。
食用油的价格起伏极大,夏季的售价只有28卢布一瓶;到了冬季,则要48——50卢布。俄罗斯人也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吃到 “有香味”、“有营养”的“中国豆油”和“中国菜油”。
来俄罗斯的前四个月,我们也与他们一样,只是以“白盐”为主要调料,天天吃“白食”。九月份,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市中心“明斯克”食品店里,买到了价格为9个卢布200克瓶装的酱油。折算一下,一公斤这种酱油的价格,是13元人民币。拿回家一看,还是越南胡志明市生产的进口调味品。味道类似我们的鲜酱油。
有了酱油,我们总算结束了“吃白食”的日子。我们晚餐菜肴的品种,就丰富多了:红烧土豆、红烧鱼、红烧肉……。
后来,我们又发现了一种250克瓶装的辣酱油。这种酱油是莫斯科州巴拉西哈市鲍切尔公司生产的。据说,作为原料的黄豆,全部由中国进口。
俄罗斯人喜欢吃酸食。这里没有“米醋”,只有浓度相当高的酸醋供应。酸醋的浓度,标明有9%—70%的不同成分。我们买的9%的酸醋,就相当于国内的醋精。食用的时候,至少还要添加一倍的清水予以稀释。我们用来自制卷心菜、胡萝卜酸菜。
又甜又冷的冰激凌,是俄罗斯人一年四季都不间断的食品。冰激凌品种繁多,花色齐全,价格高低相差极大,从3卢布到20卢布都有。
在俄罗斯,即使是3个卢布一个的冰激凌,在“圆柱形”的蛋卷内,也都是实实在在地注满了沉甸甸的奶制品。各色冰激凌,绝对没有上海冷饮店里那种“上大下尖”,只装一半食物的“锥体形”蛋桶。
冰激凌的价格差异,主要为添加食品,如巧克力、花生、核桃仁等价值的差异。除了小包装的冰激凌,在酒吧、茶室,也有散装的冰激凌球供应。
我们有时与俄罗斯朋友一起上茶室喝茶,我们也会学着俄罗斯人的习俗,同时要上几颗冰激凌球。一边用汤匙舀着冷冷的冰激凌、一边喝着滚烫的热红茶,这恐怕也是俄式茶座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