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羽心神一紧,是谁在说话?灵忽然出现在境羽身侧,惊讶的看着前方那尊雕像,与境羽倒是有几分相似,心中也是有些纳闷。
“暗的传承者,你还是太弱,竟然连如此简单的幻境都看不破。”飘飘洒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境羽瞪大了眼睛,是环境吗?为何我觉得它是如此的真实,一点也没有虚幻之感。
“既然你已经到来,就说明你已经接受了那份任务,记得:要带领彼岸重归无界。这是命令,也是忠告。”那个声音也没有难为境羽,淡淡地开口道。
眼前之景又是一变,雪花飞扬,一片银妆素裹,洁净无瑕。一个素衣墨发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时有时无地看向境羽,几步上前,“请问阁下是。”话未说完就被那清冷的声音打断。
“此时,你先听我说。”
“观自在本心,行深若己,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难。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增不减。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虚怀若谷。远离诸世,究竟涅盘……此乃境之残篇,你可用心修行。你心中本无意卷入这场浩劫,只是宿命使然,你避无可避,如今你既已出世,便再无回头之说。”
境羽心中大震,灵告诉自己的竟然是境之残篇。乃上古发诀。那此人又是谁?
“下面我告诉你的话,只有你知便可。”男子眼中的光芒一闪而逝,境羽却还是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一抹哀伤,意识中不自觉地闪过一抹清丽的影子,倾国倾城之容,宽厚仁怀之心。
“吾乃千昔?暗,在上个祭年那场大战,被人送入轮回,只因彼岸一丝真灵未消,才苟延至此,如今既已见到你我自然可以去陪她了。”
“彼岸信仰的便是我,如今你既然可以穿过我布下之迷阵,那就说明你便是我的血脉,也可以说你就是我。”
千昔?千昔?暗?竟然是千昔。这个人竟然以千昔为名,到底是什么来路?只是千昔怎么会被人送入轮回,难道这世界上还有比千昔还要强大的存在吗?
“我时间并不多,送你几句话。”
“何日,得身安?清溟畔,伊人笑,听雨声。”
“清河清谷,月落霜华,聆听古今,终会涅盘。清河清谷,月落霜华,聆听古今,终会涅盘。六星聚,天地变。苍生幻,明珠现。六星聚,天地变,苍生幻,明珠现。”
洋洋洒洒的声音由远及近,那男子直接化为一道光华,射向境羽。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连反应的速度都没有跟上。
商河有些忐忑地看着那片塔林,已经三天了,竟然还没有出来,以前的族长虽然时间也是很长,却从未超过一天,今日是怎么了?
南宫栖直接勇闯禁地,却被彼岸之人不顾一切的拦下,南宫栖也是无奈,自己出手分寸拿捏很准,只是吃痛,并没有什么么伤害,所以彼岸部落之人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可是虽是如此,他们依旧不允许他去禁地,只是阻在入口处,不再动手。
日落将近,他们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欲妆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画,你在担心什么?”
无极冷眼打量了周身环境一眼,“我只是在想出去的方法,困在这里已经很多天了,不知师尊他怎么样了?”若是他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来救,可是看这些人就绝非善类,他必须想办法出去。
欲妆淡笑,“画倒不必担心,公子如今很好,我们意识中有公子的魂印,此时完好无损。”说到此处竟然猛的一顿,眼眸陡然紧闭。
无极心中猛然一震,难道师尊出事了?抬眼望去,只见零落等人也是眼眸紧闭,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无极心中大急,却又无可奈何,他们此时都被一种怪异的藤条束了手脚,浑身发麻,动弹不得。一点灵力也使不上来。
无极努力地感受着胸口那颗魂晶,半晌后才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口气,没事,他还好。
“画,不必担心。我们托公子之福,实力前进一大步,此时终于可以挣脱这可恶的束灵藤了。”欲妆开心的声音传入他心中。抬头,正看见欲妆对自己微微一笑。如此便好了。终于可以不再待在这个地方,可以出去找师尊了。
棋也是一笑,施用魂印之初,只是他哥哥书的意思,公子根本就不同意,哥哥知道只要是公子决定之事,就不可再改,便不再强求,私下却还是偷偷利用公子交予自己的权利,为众人施用了魂印,盗取了公子留在他传讯石中的灵魂印记。若是有人背叛,只要公子念头一动,他便是万劫不复。如今却是使众人实力上升了一个阶梯,简直是不可思议。
轻轻一震,藤条断裂,棋上前将无极身上束缚之物除去,“我们小心行事,最好不要与他们正面交锋。这里的环境我们都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无极点头应是,就这一瞬间,欲妆他们也将暗殿众人解救出来,“走。”棋压低声音说道,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暗殿之人面面相觑,这些人简直就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咱们半点都动弹不了,他们竟然可以挣脱藤条的束缚。待身体恢复了一些,赶紧跟了上去。
夜,漆黑如墨,没有半点月光。商河的眼神越发明亮,境羽竟然还没有出来不知道怎么样了。就在商河以为又是空等一场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商河,我出来了。”
商河猛的转过头,看向那声音的发出地,眼眸微红,“族长,您辛苦了。”
此时境羽憔悴不已,原本柔顺的墨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脑后,面色苍白,就如久病初愈之人,衣衫也是凌乱不堪。
七天。整整七天都呆在那样一个地方,没有光线,没有人声,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