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兮看着面前被推出来差点摔倒的一个书生,眼里满是笑意,她自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好笑地看着这位面色绯红的白面书生,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小生这厢有礼了,姑娘也是来这里踏青的?”书生红着一张脸,别别扭扭地说出这一句话,想必把他几年的胆子都用完了吧。
“公子有什么事吗?”
“这个,今天的太阳真不错…”书生抬着手里的折扇指着漫天的云彩,话就停在了一边,尴尬不已。
左兮憋住笑,“是啊,如果不是被云彩遮住还真是好太阳。”
“你说他怎么这么笨啊!”帮凶甲捶胸。
“白枉教了他这么久。”帮凶乙顿足。
左兮笑意盈盈地就这么看着书生,根本没有回避什么,再说了,古人这些礼节她也不懂啊。
“姑娘可还记得小生?”书生说着,眼里满是期许。
左兮看着面前的人想了想,但是毫无印象。
摇头,书生立马没了精神,看似深受打击,但是左兮是真的想不起他是谁,一点印象都没有。
“姑娘真的想不起了吗?小生几年前在远河看到姑娘被一些人跟着,料想要出事,但是等到小生跟过去的时候就只看见姑娘一人…”
听到这里左兮脸一变,不过幸好他没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如是看见了还真不好说自己会怎么样。
“抱歉,想必公子是认错人了,小女子不认识公子。”
书生显然泄了气,向左兮道了声告辞就焉焉得离开。
“怎么样!”
“快说啊!”
“别提了,人家姑娘根本不认识我,还说我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她怀里也有这样一只小狗吗?怎么可能认错人!”
“算了,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你还想赖上不成!”
“也对,我们还是走吧!这么好的景色别浪费了。”
待那些人走了,翼谆才走到左兮身边,“没事吧,我们还是走吧,这里风竟不错,去看看。”
左兮点点头,径自走在前面,把刚才的事抛出脑海,欣赏着这里的风景。
一路上踏青的人还真不少,大多都是两三一对,甚至还有一男一女相携而过的,左兮暗道,这里的民风也太开放了吧,别的不知道但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在有些朝代女子根本不能走出房门,更不用说这样和男子在外面走了。
“这位姑娘,我看你红光满面,今天定有好运,还是姻缘哦!来我老婆子给你算上一挂,看你的如意郎君到底是谁。”
耳边传来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左兮低头看去,在一个桃花树下摆着一张案桌,一个老婆婆笑眯眯地看着一个面目带羞的女子,笑得和善。那女子羞答答的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老人把一张纸递到她面前,让她写一个子。女子执笔写下一个”相”字,老人拿着那张纸在眼前细细看着,半晌只说了一句话。
张祥于。
这三个字是贴着女子的耳朵说的,但是左兮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再看那女子整张脸红得跟什么似的,拿出一定碎银子,拽着那张纸就小跑了出去,一下就没影了,显然这老人说中了她的心上人的名字。
老人笑呵呵得把银子收好,看见左兮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立马招呼她也来算一卦。
这老人算命倒是奇特,什么废话也不说一语中的,看来真有些本事。这事若是搁以前左兮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连修仙者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左兮坐在凳子上拿着笔正要开始写,谁知这老人竟然阻止了她,从下面拿出一罐签来给她,原来是要让左兮抽签。
“为什么刚才的女子要写字,而我要抽签?”
老人听完笑眯眯地,“因为你的命格与她的不同,应该说于众人不同。”
左兮心中一紧,神识在老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但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左兮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她多虑了。
拿着竹筒,左兮轻轻摇着,半晌,一支竹签落在地上,一边的翼谆捡了起来递给左兮。
左兮看了看上面的字,不多只有一个,那就是金!
这什么意思?金?难道还是金子不成,这东西自己可不需要。
“姑娘想问什么?”老人接过左兮的竹签,突然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问什么?难道说我问什么都有不一样的回答?就凭这个?”
“那是当然。”
“那好,你把所有的东西都说一遍,说得对赏钱少不了你的。”
“好。”
老人仔细研究了一下,抬头看着左兮。
“如果从本体来看,姑娘本是属木,但是却抽了一个金,那就说明姑娘的命格已经改变,而且是不能恢复的改变,但是这只有好无坏。其次从姻缘来看姑娘的良人和金这个字有关,甚至他现在已经和姑娘相连着重大干系,千丝万缕,理不清道不明。从运势来看姑娘这一生大灾大难有不少,就像金子一样,必须经过烈火淬炼纯度才会越来越高,本体才会越来越亮。但是这个火候要姑娘自己掌握才行,低了无法达到要求,高了便会化成一滩金水,所以这个度相当重要。姑娘,我的回答可满意?”
左兮心里想熬着的粥一样,一个凡人竟然能算得这么准,不说别的就单单她穿越,是金系修仙者这一点来说她就说中了,当然后面的谁又能说她错了,说不定以后也会一一成为现实。
“说对了一半,这是你应得的。”
左兮向翼谆示意了一下,翼谆立即掏出在就准备好的银子给她,老人收了银子并没有刚才那么高兴,面色依然沉重,左兮知道她肯定还算出了别的东西,只是不想告诉自己,她自己也不想问,有些事不知道才更好。
“你没告诉我的我希望你也不要告诉别人,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左兮欺身向前贴着她的耳朵吐出这一句话,然后笑着退回来,想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老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敢看左兮的眼睛,她手里的那根竹签都快被她捏断。待左兮她们走后,老人抽出里面另一根竹签,上面有一个字,仙,但是它的背后还有一个子,灭!
这两个签是相生相连的,以前从来没有谁抽到过这根竹签,今天却。她又想起当前父亲对她说的那句话,如果谁抽到这根签,那就代表凡间的****会被他引起!父亲说在八百年前自己的先祖也被别人抽到这支签,当时的整个凡间差不多都毁于一旦!
左兮和翼谆走走停停一直走到连城的城门,在士兵的看守下左兮和翼谆被拉着和城墙上的两幅画像对比了一下就把她们放了过去。显然,这些士兵在抓犯人。
走进城内四周一下充斥着各类叫卖声,左兮很快就把刚才的事放在了一边,毕竟她现在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和前世年纪一样大,倒是很会融入现在的群体。
左兮像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样在各个摊位面前游走,看着稀罕玩意儿,这也算是最后一次放纵吧!买了一根糖葫芦给小白吃着,看见那边卖着木质镂空香扇就走了过去,谁知不远处疾驰过一匹骏马,马上的人边飞快驾着马边吼着让开,弄的一条好好的街道乌烟瘴气,不少老百姓都摔倒在地,那些摊子就更不用说了,乱成一团。
左兮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一个小障眼法扔了过去,于是大家看到这一幕,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马上的人却急急勒住了马,好像前面有一堵墙似的。
没错,前面就是有一堵墙,那人堪堪勒住马,但是由于角度关系,一个没抓稳自己就掉下了马,砸在一边的摊子上,然后又落在地上,这下估计摔得不轻。
翼谆见左兮还是小孩子心性,不由一笑,眼光又落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官兵身上。那官兵捂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见自己的马乖乖站在那里,而前面明明是大路,自己刚才怎么就看见一堵墙了?幸好自己身上穿着铠甲,不然这一下摔下去还不把命摔没了!
士兵爬起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些老百姓也是面面相觑,待士兵又骑着马走后他们才想起刚才那人好像是前方的战士,看来又有什么战事传来了,战争,真是作孽啊!
左兮用手指一勾,那封被摔在摊子下面的信自己飞了过来,幸好左兮离得近不然就会被别人看见。拆来看了看,原来是战报,不过看来这战阵很不乐观,十有八九要输,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反正也伤不到自己。左兮看完后把它恢复原样,一个口诀这封信又回到了那士兵怀里,估计如果信不见了他就会掉脑袋吧!
“我们现在去找一个客栈,安顿下来再说。”
“好。”
左兮神识一扫便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客栈,财神客栈,名字有点俗气,不过里面装修的一点也不和名字对称。
左兮把小白往床上一扔,把左钦安顿好,设了禁制之后径自下了楼,想这里听到一些关于战事的消息。
“你说那些蛮子怎么那么厉害,无关都快被攻破了。”
“什么,无关,如果那里破了,那么岂不是只有聊城一个天险可守了!”
“谁说不是呢,那边的老百姓真是倒霉,家毁人亡啊!”
“看来天子脚下也也不会太平很久。”
“小声一点儿,被他人听到你还有命活吗!”
“瞧我这张嘴,想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