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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南非寓言

虎仔和羊羔

羊羔和虎仔在山坡上相遇了,它们两小无猜,玩得很快乐。天黑时,它们各自回家了。虎仔对母亲说:“我今天同羊羔玩得可高兴了!”

母老虎说:“你怎么这么笨呀!你不像父亲。你应该打死羊羔才对,这样你可喝它的血,吃它的肉。明天早晨你去找它,对它说:‘我们来玩吧!’然后把它骗到森林里去,把它打死,再拖到家里来。要知道,真正的老虎都是这么做的。”

虎仔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再说,羊羔回到家后对母亲说:“母亲,今天我同虎仔玩得可高兴了!”

老山羊听了,全身发抖,说:“糟了!糟了!你多笨!你父亲的血没有在你身上流吗?你应该知道,老虎都是我们的敌人,虎仔也是我们的敌人,明天它约你去玩你不要去,它会骗你进森林,搞突然袭击,把你打死。要知道,老虎都是这么干的。”

羊羔说:“好,我记住你的话了。”

第二天,虎仔走到羊羔家门口,叫道:“羊羔,羊羔,你出来,我们去玩吧,怎么样?”

小山羊说:“不,我不去了。”

虎仔问:“为什么?昨天我们不是玩得很快乐吗?”

小山羊说:“你有你的家教,我有我的家教,所以从今往后我们不能在一起玩了。”

虎仔只好走了。母老虎对虎仔说:“孩子,你为什么不把小羊拖来?”

虎仔说:“我也想把它拖来,但是它知道了我的险恶用心了。”

山鸽

从前,村子里有一个女人,因为没有生育,整天以泪洗面。

有一天,一群山鸽从她头顶上飞过,看见她正在哭泣,它们都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六只鸽子飞来了,一只说:“

“悲惨呀!”

别的鸽子问道:“你说什么?”

“太悲惨了!”它又重复了一次。

“谁悲惨?”

“没有生孩子的女人可怜呀!她多么想要个孩子呀!”

鸽子说完便飞到山里去了。很快它又飞了回来,口里衔着一只美丽的羚羊角。它飞到女人跟前,说:“

“拿着。”

女人拿着了羚羊角。

“别看着我,看着你自己吧!”

其他鸽子都说:“悲惨呀!”

这只鸽子又说:“拿着这只角,快一点,把自己的肚脐刺破,让血流到角里面,然后封好,放八个月,到了第九个月,你就把它打开。”

期限满了,女人打开羚羊角,里面有个孩子。山鸽飞来对她说:“把他拿出来,放到羊皮袋子里,给他吃东西。”

另一只山鸽飞来了,说;

“把他包好,抱进屋里,不要让人看见,叫谁也不知道,记住要给他吃好的,让他快快长大。”

女人给孩子喝羊奶,吃牛肉,孩子长得很快。

傍晚丈夫回家了,女人烧起一堆大火,丈夫坐到火边(他还什么也不知道)。妻子从屋里抱出孩子,也坐到火边给他喂奶。丈夫非常奇怪,问道:“哪来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血制成的,是山鸽给我出的主意。他们就教我怎样做孩子,把身上的血放进羚羊角里,血就变成孩子了。”妻子回答说。

丈夫抱着孩子,显得比他妻子还要高兴。

狮子、兔子和鬣狗

兔子决定和狮子联手打猎。它怂恿狮子建一个畜栏。

狮子同意了。兔子喊一声:“畜栏,自己建起来吧!”

畜栏就自己建成了。接着兔子对狮子建议:“你躲到畜栏里,装作死了,我去把野兽叫来,等它们走到畜栏里来哀悼你时,你就把它们抓住。”

兔子喊:“你们来看呀!狮子死了,躺在这儿呢!”

野兽们都跑过来,进了畜栏,围到躺着装死的狮子旁边,可是乌龟拿一根细草去搔狮子,只见狮子尾巴轻轻地动了一下,乌龟悄悄地对它的孩子们说:“孩子们,快离开这儿,狮子没有死,它的尾巴还在动呢。”

乌龟带着自己的孩子走了,其它野兽还留在那里。

突然狮子跳起来,那些野兽都被他抓住,成了它和兔子的食物。

过了许多日子,兔子又建议狮子:“我们来盖一所房子吧!”

狮子说:“盖吧,你什么都会。”

兔子大喊一声,房子就盖好了,但是还没有盖房顶。下雨了。狮子问兔子:“房子不盖顶怎么行呢?”

兔子说:“我只会采集青草,但是不会盖房顶。”

兔子又大喊一声,青草自己割倒了,堆在房子周围,狮子又请兔子把屋顶盖好,但兔子说:“我不会。”

狮子奇怪了,他说:“你大喊一声,东西就自己跑来了,做好了,怎么却不会盖屋顶呢?”

兔子还是回答:“不会就是不会嘛。”

于是狮子只好自己爬上屋顶,这时兔子用一根干牛筋搓成绳子,把一头扔给狮子:“老兄,系到腰上,小心摔下来,我好拉着你。”

狮子把绳子系到腰上。兔子说:“我在屋子里生上炉子,免得冻坏了,再烤肉吃。”

肉烤好了,兔子用一根尖棍叉上一块肥肉,对狮子说:“狮子老哥哥,吃一块肉吧!”

狮子把口张得大大的,兔子用尖棍用力刺去,正刺着狮子的喉咙,狮子大声咆哮起来,兔子又把绳子一勒,狮子从屋顶摔下来,死了。

兔子把狮子皮剥开,抖掉上面的骨头和肉,披到身上。傍晚时候,它来到鬣狗家门口,用粗嗓子说:“把你吃的东西给我。”

鬣狗一见狮子来了,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把它家里的全部吃的东西送给假狮子。它和它的孩子们只好饿着肚子睡觉。每天傍晚兔子都这样做,小鬣狗天天挨饿,一只只瘦成了皮包骨。

有一天,鬣狗觅食去了,它的一个小儿子看见兔子披起了皱的狮子皮,边走边唱:“我是聪明的兔子,我杀死了狮子,我骗过了鬣狗。”傍晚,鬣狗回来了,幼崽告诉了母亲。

“原来是这样!”鬣狗说:“等着瞧吧!”

傍晚,兔子又披着狮子皮来了,鬣狗从火炉里夹起一块烧红的石头向兔子扔过去,狮子皮烧着了,冒出一股黄烟,兔子从皮里跳出来溜掉了。

兔子来到另一只鬣狗家里,看见鬣狗正准备到地里去锄草,就说:“老兄,看来你单身一个,让我来照看你的孩子,给它们做好吃的吧。”

鬣狗正愁没法照顾孩子,就同意了。

第一天,兔子照料得很好,鬣狗很满意。第二天鬣狗又下地去了,兔子留在它家里。鬣狗的幼崽刚生下来不久,全是一种颜色,黑的,一共10只。这一天兔子杀死了其中的一只,晚上鬣狗回来了,兔子把一锅肉放在它跟前,鬣狗问哪里来的肉,兔子说它趁幼崽们玩的时候出去打猎,杀死了一只羚羊。

“很好!很好!”鬣狗夸奖道。

鬣狗吃饱了,便叫兔子把它的幼崽们带来喂食,兔子带一只进来,喂一只,喂完一只再带一只进来,因为它们只有9只,其中一只他带进来两次。

第二天,兔子又同幼崽一起留下。它又杀死了一只幼崽,傍晚鬣狗回来给孩子们喂食的时候,有两只幼崽被带进来两次。

兔子每天杀死一只幼崽,而鬣狗每次喂食看到的还是10只。

最后一只幼崽也不剩了。当鬣狗叫它把幼崽带进来喂食的时候,兔子装作不明白它讲的什么意思。

“你说把谁带来?”兔子问。

“我的幼崽呀!你知道的呀!”鬣狗说。

“我不知道你的什么幼崽呀,老兄。”兔子装作糊涂。

“喂,兔子!”鬣狗叫起来,“你不想活了吗?”

兔子反问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把它们全吃光了吗?最后一只的肉现在还在你嘴里呢!”

鬣狗勃然大怒,就向兔子扑去,兔子后腿一蹬,箭一般地跑了,鬣狗紧紧地在后面追。兔子跑到一棵大树跟前,躲到树洞里。鬣狗跑过来。看见树洞里露出两只眼睛,便问道:“喂,树洞的主人,看见兔子跑到哪里去了没有?”

树洞里传来声音:“我睁得大大的眼睛,难道看见兔子还不知道吗?”

鬣狗只得走开了。兔子从树洞里跳出来又跑了,鬣狗看见了又去追它。兔子跑到河边,就地一滚,变作一块圆石头,鬣狗跑来,没有看见兔子。抓起石头扔到对面河岸去,说:“石头,追上兔子,砸死他!”

石头落到对面河岸上,又变成了兔子,兔子跳起来叫道:“感谢你,老兄,你放走了杀你儿子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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