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真真是容九。
萧殁浅笑,将女子揽在怀里,如此风华绝代,是他萧殁的女人。
久久……
“靠!”
一个字,破口大骂,这是萧凤歌。
殿中,这才哄闹起来,惠帝的声音仿若嘶磨而出,灼人刺骨:“容九,你当真好本事啊。”
容浅念拱拱手,一脸谦虚的假笑:“惭愧惭愧。”
惠帝张张唇,哑口了,脸黑白交替。
这妖孽,让风清一国之君,屡屡告败,毫无反击之地。
这一出圣旨,叫人措手不及啊。
“小九。”萧凤歌俊脸黑得一塌糊涂,“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恭喜,你中奖了。”晃了晃手里的圣旨,她扯嘴笑,“奖品一朵桃花。”
萧凤歌恶狠狠瞪她:“是你搞得鬼。”
那什么劳什子伏枫皇女,八竿子都没打到一起过,恋慕已久?佳偶之美?全是狗屁!
一定是这妖孽!
她窝在男人怀里,捂嘴:“咱低调,低调。”
萧殁拿开她的手,凑在唇边亲了亲,她立马笑眯眯了。
萧凤歌顿时窝火:“那我宁愿将牢底坐穿了。”
娶妻?新娘又不是她,他抽风啊。
嗯,态度很强硬。容浅念立马放软语气:“乖,听话,权宜之计。”
当然是权宜之计,那什么劳什子伏枫,哪根葱,配得上她家凤歌儿吗?
腰上一紧,容浅念闻着酸了,抬眸,弯弯的眸子看他,浅浅的笑。
她心里,有些人很重要,无关风月。他怎能不懂,拂了拂她的脸,倾尽温柔。
一对‘狗’男女!
萧凤歌急火简直攻心了,扯着嗓子大喊:“老子不干,不干!”说着,一把抢了容浅念手里的圣旨,揉成一团扔远了。
这没眼力见儿的家伙!容浅念直翻白眼。
忠亲老王爷一声吼:“混账,给老子闭嘴。”
老子脾气很大。
“打死不干!”萧凤歌死性不改。
小子脾气也不小。
忠亲老王爷脸一黑,抄着板凳就上去:“老子抽死你这不孝子!”
萧凤歌一撩绯衣,身影翩翩。
忠亲老王爷一个扑空:“你个兔崽子!”说吧,又抄了个板凳上去。
一来一往,鸡飞狗跳。
骤然,一声怒吼:“胡闹!”
忠亲老王爷瞅了一眼惠帝铁青的脸,默默地放下了板凳,萧凤歌拂了拂凌乱的袍子,依旧是风姿绰约。
“不,不可能,不可能!”
哟,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没死呢。
脸色纸白,左臂血色狰狞,发丝凌乱,可不就是人不人鬼不鬼,乃瑶光。
瑶光瘫软在地,死死盯着那圣旨:“为什么是伏枫。”神色恍惚,她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
这人疯没疯?
容浅念细细瞧着,勾起唇,玩味:“哟,还没晕啊。”
瑶光抬眸,空洞的眼,突然阴鸷。
嗯,还没玩死呢。
容姑娘挑着眉,带了浓浓的趣味:“那我们再耍耍,不过。”她抱着手,退了三步,“离我远点,省得吐血溅到我身上。”
瑶光眸子一紧,却只见那张扬的女子拂袖,掌心一纸明黄,女子嗓音清泠,沉冷,字字于大殿掷地有声:“奉成帝旨,孤之皇女瑶光,凶残狠绝,弑兄以大罪,孤痛心哀婉,发指之行与庶民同罪,黜第一皇女之尊,贬为庶民,戴罪之身,待归行刑。”
一旨罢黜,君臣更变,换了雨落的天。
到底,这个女子何以至此,皆成谜。
她啊,玩弄权术,精明得太恐怖。云宁止扬唇似笑,抿一杯茶,笑看这雨落风云。
那样风华绝代,那样恣意张狂,迷了多少人的眼,乱了多少神魂。
萧殁只道:这,是我的王妃。
“你。”她笑得邪肆,盯着地上狼狈的女子,她问,“服不服?”
天下,便只有这样一个女子,敢如此指点江山,颠覆朝廷,杀生予夺,她是容九。
萧简一声苦笑,看着女子身影,远得有些模糊了,在不可触及之外。
然,男子上前,抱着她,道:“我的王妃,可玩够了?”
不良于行,不过二五,谁又有这个男子幸运,得她钟情。
萧凤歌倒了杯酒,灌下,嗯,无滋无味。
她对着男子笑得温柔:“还没呢。”转身,眉眼扬起,睨着地上微颤的女子,她如此张扬,“和本王妃玩,你道行差得远着呢。”前倾,她抱着双手,“慕容瑶光,下辈子可得好好练练。”
女子恍惚的眼,骤然一簇火光,笑得狰狞:“弑兄大罪?”她启唇,唇齿咬得血红,“你到底做了什么?”
到底做了什么?以一人之力,换了雨落的朝代。
多少人多少揣测,只是,这个女子心思太深,窥不见分毫。
她却只是耸耸肩,置身事外一般随意:“本王妃心情不爽,不想让你死得明白。”
容九啊,不仅有整死人本事,还有气死人的本事。
瑶光一身血色,跌跌撞撞着,用了所有力气,她嘶喊:“容九,本宫绝不会让你得逞的,绝不!”
女人,一旦癫狂,真恐怖,恋权的女人,尤甚。
容浅念勾唇笑了:“容九?”敛了笑,丹凤眼一沉,她满身威慑,“一介平明,怎胆敢对本王妃不敬。”
言罢,长袖飞舞,似惊鸿拂过。只见瑶光重重一跌,摔了三尺之外,手臂,血流不止,抬眸,是女子的绣鞋,纯白的珠绣,好看极了,那绣鞋的主人,邪邪的语气:“你要现在给本王妃磕三个响头,道一声殁王妃慈悲,兴许,本王妃还能把你抬出去。”
瑶光一滞:“你……”脸色忽白,喉头一梗,“噗!”
一口血,溅了三尺远。
容浅念连跳了三步,白色绣鞋终是染了血色,她嫌恶地皱眉:“尼玛,还是脏了我的鞋子。”
人命关天,在她眼里,抵不过一双绣鞋。真是个心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