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枫,娘子,良儿,你好了吗?该用早膳了!”听到他的话,良枫眼里满是纠结,她昨夜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发酒疯吃了他豆腐。
回到刚起床的时候,早晨凉风嗖嗖的,她感觉旁边似乎有处很温暖的地方,她便往那不断缩去,将那不知是抱枕还是被子的东西抱的更紧了。
真的感觉好温暖,而且还很光滑很细腻,就跟那婴儿的皮肤一样。慢着!皮肤?睡梦中良枫狠狠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抱枕,居然像人的皮肤一样光滑,难道是充气娃娃,可她不记得自己买过这种东西,而且这东西不是现代才有的吗,莫非她回去了。
良枫惊喜的睁开了眼睛,可却是只有惊没有喜,“啊!竺...竺天,你怎么在这里?”
竺天欲语还休的看了她一眼,良枫浑身一个恶寒,“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竺天往自己的胸口看去,表情那叫一个娇羞,良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进他的亵衣里了,此刻正放在他的胸口上,而他的衣服已经被大扯开来,正盖在自己身上,这俨然是一幅女色狼欲对美少年霸王硬上弓的画面。
良枫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他,“昨夜,我们怎么了?”
竺天笑意浓浓的对她说道,“昨夜......良枫真是好生热情,我都差点贞洁不保了!虽说我是男子,但你也是要对我负责的,莫要始乱终弃了,你好生休息吧,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听了他一大堆的话,良枫算是明白了,昨夜她发酒疯差点把他当作是小倌给嫖了,真乃酒后乱性啊!
回过神来,竺天已经进了门,走到她身边给她披了件披风,“良儿,今日外头风大,披风还是披上吧!”听了他的话,良枫感到很不适应。“你叫我什么?”
“良儿啊,难不成你更想我唤你娘子?”竺天嘴角含笑对她说道,眼里闪过几丝狡猾。
“不是,这样很好,很好,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吧!”良枫脸上满是黑线,她就知道她根本就说不过这个腹黑死妖孽,还是想想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不是说要用早膳吗?我们赶紧去吧!”说着便率先走出了门,可才出了门口,她便又想退回去,可身后也有人,没办法了,硬着头皮往前走,良枫心里默默念道。
迎面走来的正是梅雪,见着她与竺天一同从房里出来,她笑的一脸暧昧,“良枫,时辰不早了,快去用早膳吧!”
“嗯,我这就去。”良枫有些无奈的回道,她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用完早膳,竺天便带着良枫外出游玩去了。一整天竺天带着她转遍了整个苏城,他对这里可谓是了如指掌,就连哪处有几家店哪处有几个小巷子,他都清楚得很。
良枫自然猜到了他应该是从小在这长大的,不过她倒也用不着去问他,他若想说总会告诉她的。
回到阁中,良枫才忽然想起了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错,她打算让竺天多见识见识别的女子,她相信他肯定不是真喜欢她的,顶多是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那也不过是他很少也别的女子如此亲近过罢了。
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的女子,顶多算是个小家碧玉而已,何况她那日丝毫未作什么修饰,实在是朴素的很,她可没有那个自信让人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也应是不大可能的,毕竟他们才相识几日,哪有那个时间去日久生情。
所以综上所述,都充分证明竺天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为了他的幸福着想,她会让阆月阁里的优秀姑娘前去献艺,那时她便让他也去观看,到时候他必会遇到与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子,之后她便恭喜他寻得良人,他们之间便还是好朋友好哥们,光想想她便觉得此计甚妙,定是万无一失的。
因此良枫三日都未出过门,这三****一直忙着三日后登台献艺的事,她定要让姑娘们狠狠惊艳竺天一把,让他知道女人究竟可以有多美。
这三日有些奇怪的是竺天竟也没来找她出去,只是偶尔给她送来些好吃的,良枫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多问,毕竟这样对她办事不是更有利么。
那天,良枫早早的便拉着他去用了晚膳,没对他多说什么,只是神秘地说晚上有惊喜。
夜里演出开演之时,良枫便开始暗地里默默关注着竺天的神色,却有些失望的发现他眼里除了欣赏之外再无其他,没关系,她还有两个压轴的姑娘,竺天定会喜欢上的,良枫暗自安慰着自己。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就在这场表演进行将半之时,却突然听闻那两位姑娘似是白日里吃坏了肚子,如今已是无法登台献艺了。
早不吃坏肚子晚不吃坏肚子,怎么如此关键时刻给她掉链子,无法她只好去后台找梅雪了。
“梅雪,可还有合适的姑娘,只要有会唱的便好!”
出了这种事梅雪也是焦急万分,“我都问过了,没有,如今可如何是好?外头的客人可都是冲着那两个节目来的,不若良枫你去吧,这曲子你最是知晓的,而且这的人也不认识你,如何?”
听到梅雪的话,良枫自然知道这样不无道理,可是她的安排呢她的设计呢,此刻她真的好想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把那两个节目一个安排在了倒数第四个,一个是最后一个,如今她也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因为是她表演,她之前安排的揭开面纱只能作罢了。
很快便轮到她了,这第一首曲子是十足魅惑的风格。她穿的便是件青色的纱衣,手臂和小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一开场她便是侧卧于舞台之上,手中执扇,十足慵懒之姿,只见那些男子一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见了轻轻一笑,如同抛了个媚眼一般,她要的便是这般的自然神态。这本该是由她调教的姑娘完成的,只是可惜了。
痒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
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
他有蓝蓝一片云窗
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
她是绵绵一段乐章
多想有谁懂得吟唱
他有满满一目柔光
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啊痒
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象
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
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表演中她无意向竺天看去,只见他眼里已是有了浓浓的惊艳,可是看那神态似是有些不大高兴了,莫不是吃醋了,呵,男人果真都是如此,总会被表象的东西所迷惑。
进了后台,良枫又赶忙换了衣服和发饰,准备着那最后一场的演出,最后一首是抒情的歌曲,她只需弹唱便可。
她换了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裳,里衣是白的,而外头的纱衣是水红色的,她头戴红玉步摇,耳着血玉耳环,肤色白皙,衬着倒也好看,她给自己画了个淡淡的妆容,自然而不显得浓重,唇瓣微红,眉间一点朱砂,与纱衣相互映衬,好久没这般装扮自己了,看着镜中的自己,良枫只觉得恍如隔世。
舞台之上,她素手弹奏着瑶琴,不知在想着何事,她的神情已是有些不同了,似是已经将自己彻底融入此曲之中。
弹琴唱曲的最高境界便是将自己融入其景,融入其情中,好像自己便是这故事里的人物一般,而不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牵丝戏
嘲笑谁恃美扬威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
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
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是你吻开笔墨染我眼角珠泪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
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你一牵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
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
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
你枯我不曾萎你倦我也不敢累
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
或许是她太过投入了,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了也不知道,好在戴了面纱别人应是看不见的,演出结束她微微鞠躬便抱琴而去。
转身之际她似是看见了竺天眼里的神情,已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了,从那眼中她看到了心疼、爱恋还有许多她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良枫转身而去,眼底毫无留恋,反正他喜欢上的只是能献上此曲的人罢了,说是那姑娘唱的也一样。
刚才那曲太过悲凉,而她的感情太过投入,此刻已是干什么的心情都没了,她径直便往房中去了,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还没进门却被人拉住了手,那人解下了她的面纱,她惊讶地往后看去,竟是竺天,“良儿,果然是你,刚才我便觉得那人极为像你,果真是,这就是你的惊喜吗?我很欢喜!没想到你还擅长这些,当真是一曲倾城!”
听到竺天的话,她是充分明白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让他见异思迁的,可如今却是弄巧成拙了。
“对了,刚才你好像哭了,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不要伤心了,你还有我呢!”说着便给了良枫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本想挣脱,但也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过温暖了,亦或是太久没有人给她如此的拥抱了,她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所有的伤心痛苦委屈都向她的脑海中涌来,她在竺天的怀中放声大哭。
竺天没有劝她不要哭,只是对她说道,“放心哭吧,没人会过来的。”说完便轻抚着她的头发,不再言语。
待良枫哭完,竺天笑看着她说道,“你今夜唱的真好,我也有个惊喜要给你,算是奖励你的。”
说着他便拿出了一块用绳子吊着的美玉,这玉看上去极为特别,旁边若是有什么颜色它便会折射出什么颜色,这美玉是一片枫叶的形状,上面刻着竺天常唤她的良儿二字。
“这玉是我无意间得到的,我便用它制成了这个给你,可喜欢?”
接住玉佩良枫很是开心,“喜欢,多谢竺天了!”
“无事,不过这玉你可不能取下来,要一直戴着知道吗?”
见竺天面上尽是认真的神色,良枫承诺道,“放心,我会把它当护身符一样每天都戴着的!”
“那就好。”见她这么说了,竺天才放下心来,眼里却是闪过几道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