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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眸(5)

片刻后,雪妹恢复了旧日的温情,美丽,一席话象流水汩汩流进林子飞的心田。林子飞内心颤栗了,阵阵心酸委屈得快要催出泪水来。他想驳斥,他想揭穿涂中良那卑鄙丑恶的伎俩,他想大声痛骂。他心里明白,只要这时他讲出原委,这个对他一片真情、纯洁姣丽的姑娘,就会发疯一般怒骂,不顾一切地重新扑进自己的怀抱。又想到,涂中良尽管作为战友、乡邻已不够格,但作为雪妹的丈夫,他会以家庭的富有,依仗父亲的权势给雪妹以满足和幸福,这一点他强过自己。而自己——一个跟着继父生活的男子,一个多弟多妹,靠外人养活的家庭,如果娶过雪妹,在这个特殊的家境中,会是她倍尝人间辛酸。

是的,雪妹,中良,他,他没有瞎说,我祝你也,也幸福。林子飞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深深地低着头,他心里难受极了,如同扎上钢针,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些话来。

是的就好,子飞哥,你莫这样难过,从此我们成不了夫妻成兄妹吧?听说你回来几天连山里腌的腊肉都没吃过,老米酒也没尝个足。今天我请客,到街头馆里去会个餐。

林子飞还有什么说的呢?他跟雪妹来到一家馆子。雪妹要了两盘腊肉片炒辣椒,两碗酒,林子飞抢着付了钱。雪妹又把自己盘里的肉片拣最好的夹了些放在林子飞的盘里。林子哥哪里吃得下?刚咽一口,两眼一酸,突然两颗晶亮的泪珠落了下来。雪妹忙凑过来,劝他应该高兴,为她,也为自己。林子飞忙遮掩说这肉片辣的很。他心中又唱起了另一支山里人的歌。

高高山上一枝花

十人得见十人夸

倩哥哥要把花摘到手

二赖子抢着了倩哥头

哎哟哟花妹妹呀倩哥哥

二赖子哪管倩哥的泪呀

只管心里笑呀笑哈哈

涂中良的为人好吆?太阳快落山,他俩才出店。从街里回家足有十里山路。回家路上,雪妹又向林子飞问起涂中良的为人来。这好似在林子飞的心上再扎一根针。但他把自己对涂中良对待工作学习的看法说了些,始终没有说出自己被他所间离出卖。

夕阳映照着山寨,山庄被涂抹得一片通红,就象正在家里等着挂合影相的涂中良那张通红而憔悴的脸。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从那第一次出差回家后,涂中良去学校为林子飞送信,好象第一次发现塔里山小沟里又这样一个仙女般的姑娘,于是,信在他口袋里揉皱了。动了邪心。父亲的权位象在他脊梁上添了根钢筋,家庭的富足又给他内心滋生出占有欲鼓足了勇气。于是他玩弄了离间花招,打出了同情的幌子,拼命追求她,不顾一切。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现在她们在一起照了相,这就是事实上的依据。他很快就要享受新婚之乐。想不到在这关键时刻,林子飞探亲回来,无不使他阵阵心悸。他担心林子飞找他扯皮。可是几天过去了,林子飞没有来。他害怕林子飞找雪妹谈情,事情败露。可是,听说他连面都未见,他不知其中蹊跷。这个老实的林子飞战友呀,莫不是我把你卖了你还在为我数钱不成?涂中良只觉得心里乐陶陶。

普天之下啊,昧着良心做坏事而又没被人们发现鬼灵机谁知道到底有多少?!

现在他盼望雪梅快点出现在他面前,给他挂上合影相。

夕阳变成晚霞,晚霞化作蓝天,天上生满星星还不见雪梅的影子。他急了,三次出门翘着盼望仍无踪影。

终于,雪梅出现在他面前,一脸快乐的神情,恬适的笑,显得分外娇美。

涂中良急忙迎上前去,刚要开口说什么,她募地脸红了,双手抱住合影相,情意绵绵地说,哎,我们年底就结婚吧?

怎么不等到春节过后吆?本来脸上还带着怒色的涂中良,一下咧开了嘴,愣在那里。

先说是等到春节后,我那是为了多了解你一段时间,现在,我完全相信你了,你是个好人,所以我就决定提前了,雪梅说。

啊,是这样,你听谁说我好,这个人和你这么知心。涂中良三十二根牙齿笑露了一大半,一双斜角眼喜得直扑闪。

这还有谁,不是乡邻不知心,不是战友哪知情,是赠你书本的林子飞呗。

啊!!!涂中良心里惊愕地叹了一口长气。是他,你、你怎么碰上他了,你不恨他、骂他还和他搭话。涂中良脸上骤然一变,变成乌紫色,他双唇上下颤动了。

呵,怎么碰上他不得吗?成不了亲就一定要以仇相处吆,他应该是我们的好朋友呢,我不恨他,我们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哼,好哇,怪不得你到星星出了还不回来,原来你们在那山路上。你是怕出事,才肯提前结婚,娘的个×,老实交代。涂中良脸上气成了腊黄色,说话不仅生硬,已不堪入耳了。

雪梅感到惊讶,一片茫然。说,中良,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是白天把鬼扇了耳巴子不是?人家是厚道人,人家还说你好哩,你怎么能把善人当恶人呢?

哼,涂中良从鼻子里哼了声又说,好人,好蛋,他还会说我是好人?是我从他那里把你抢过来,还说我是好人,不挖了我家坟头,不恨我一辈子,不?

听到这话,雪梅更诧异了,屏住了呼吸,怎么,你不是说子飞在城里寻了人吗,你要跟我好、你不说也是林子飞同意的吗,今天怎么又说从他手里把我。

算了,算了,你们莫在师傅面前卖打,我知道你们已经晓得了,战士不准在驻地谈恋爱,这是部队的纪律,鬼敢跟他好。我是看他那个破家,我是看你长的。涂中良似乎知道自己的阴谋彻底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完全慌乱了。他自我感觉心里有一颗终久会要爆炸的定时炸弹,想不到现在就要炸了。

啊,雪梅终于明白了,聪明的姑娘,两眼瞪得象核桃子大了,继而放声地诉骂起来,一种被愚弄欺骗和耻辱冲击着她的心房,使她顿时怒火万丈,她撕碎了刚取回经过放大帧装的合影相、接着又伸出五爪去撕那涂中良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脸皮。雪梅象昏睡百年突然猛醒的怒狮。涂中良的脸色一会儿黑紫,一会儿惨白,小平头左右晃动,躲闪,双手象敌人投降似地上下阻护、招架,招架着他那张毫无人色的脸皮,远看,像一只被人弄翻的癞蛤蟆,乱抓乱绕,垂死挣扎。

爱情和婚姻是强权和阴谋可以得到的么?!人之自尊自爱自主,人格的珍贵价值,难道是断送在这样一个肮脏的人手里吆?决不!雪梅内心在呼喊着、在拼搏着,震撼着涂中良的灵魂。涂中良的丑恶行径终于被自己的心虚泄露了,揭去面纱,现出了卑鄙可耻的原形,雪梅从骗梦中醒来。

又一个黎明,塔里山村渡口飞出一叶快舟,舟上又乘着两个人——林子飞和雪梅,经过几天寒风吹过,雪下起来,这已是三九严寒的时刻。并不死心的涂中良和那当主任的父亲也赶到了渡口边,他们命令艄公调转船头,艄公把双桨向前摇得更快。

飞雪溶进了塔里山湖,湖中的山壁上绽开了朵朵梅花,啊,在这严寒的时刻,人们看到了雪梅。

(写于一九八三年冬)

柳河弯弯

天时,地利。

如今柳河弯人欢马叫,燕舞莺歌,村前有一望无垠的米粮川,村后有漫山遍野的摇钱树,日子富足似龙宫的海棠一时一个样儿,近年来一直是当地赫赫有名的豪富之庄。哥们娶媳妇,找对象,大都就地取材,不费吹灰之力。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全村有二十五名。娶了媳妇,寻上对象的已有二十四人。唯独柳二叔的独生儿子一柳成林,今年二十五岁了,连个对象影子也没捕着。

为啥?是他有先天性鼻塌眼斜症吗?不!他生得是眉清目秀,身材伸伸抖抖,举动潇潇洒洒。走起路来轻飘洒乐,文雅不俗,还具有一般小伙莫及的风度。可为啥姑娘们不找他?这不怨天,也不恨地,只能怨他自己:中学毕业之后,高考名落孙山。受不了世俗风语的袭击,便向天发誓,决心自学成才。于是乎,白天默默无闻地干活儿,到了晚上,头门不出,二门不踩,呆在自己小房子里耍笔杆。自己本来不善交际,又不肯出外活动;论家庭条件,虽然银行也存了一些钱,但世上山水有高低,比起村里的哥们还嫌落差。能有姑娘找上门?哼!此地的千金们,才不讲什么学不学文呐。有三条就行:一是家庭富裕;二是人好德善;三是能吃管做。至于有没有才学,多深的书墨不大追究。那玩艺儿学出名堂就有名堂,学不出个名堂反而把人弄呆。当然,有福气的碰上个每月十五领票子、得奖金、旱涝保丰的人,哪怕是歪嘴郎,瘸脚虎也有人跟。

柳二叔曾托媒妁在一位姑娘面前介绍过,说成林这伢怎么好,学上进、守规矩。咨询姑娘意下如何?墙上挂门帘——无门。她细红嘴唇一掀,细白脖子一扭:哼!泥腿子靠在耕田做阳春。啃书本,做文章,黑字道道能吃顶喝?耍那种花架子,我不干!你听听,多晦气,不同意就得了,还遭一番数落。柳二叔白赔了五斤肉、两瓶酒。从这以后,再没人上过柳家的门槛。柳成林的婚事就这样象没主的狗娃,可怜巴巴地孤在一边,无人问津。

柳二叔急了,吃饭如嚼蜡——没味儿。睡觉如躺针毡——不安然。整天搭拉着脑袋,忧心忡忡,似大病缠身,无精打采。本来就是黄黑干瘦的脸,更变得象个核桃皮,皱纹深一道道,浅一道道。

这天傍晚,柳成林三下五除二地拨拉了两碗饭,照例又一头钻进小房子,借着摇曳的灯光,摇起了那支如有重负的笔杆。今晚些的题目《小麦的一生》。

柳二汉看到眼里,疼在心头。他靠在门外枣树上,慢条斯理地掏出旱烟袋,在白裹裹的烟云里,他思绪纷纭:老婆只生下这么个宝贝就一狠心黄泉去了,自己既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将成林拉扯成人,盼望有个好后代。树儿长起来了,可是如今——如今树上不见鸟垒巢。村里连比成林小几岁的人都抱上了娃,而成林还是——还是独树条条,柳二叔想到这里,禁不住心一酸,眼发热流了一脸泪。

当爹做父的责任感又在大声疾呼他,儿子的婚事要管管。倏然,柳二叔冲进成林的房间,发疯似的嚷起来:天天写,天天写,鬼才知道你在画么名堂。画的花不香,画的女人不会活。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想。这怨声显得格外凄楚。

成林扭转头,见爹哭了,忧郁地站起来,不禁心里也阵阵发酸。人常说,养儿享福,可是我给爹爹带来的却是惆怅、忧郁、苦楚,甚至说是悲怆。他目睹爹爹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一时不知怎么安慰才是,忽地,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就撒谎说:爹,别急呀,这不,我正在给人家写信哪。

你少来这一套,整天从地里到家里,从厨房到歇房,鬼给你写来信呀?爹压根儿就不相信,可又打心眼里希望这是真的。如今的年轻人鬼哩,莫非成林也在搞“乱爱”(恋爱)

哪个庄上的?二叔试探地问。

成林担心说近了会给老人带来麻烦,三查两查露馅了。就把地址说成是城里的。

城里?二叔一听这个词儿顿时拉长了脸。这当儿寻个乡下闺女就不简单,怎么还是城里的姑娘?再说城里兴什么晚婚晚育的,早七晚八。他明明知道城里姑娘不好对付,他又不愿意阻拦,还希望成林好好哄着这姑娘。成林发现爹的这种矛盾的心理,一横心,干脆编到底。又说,爹,您放心,她是我同学,待我可真心啦。

人,人咋样?二叔急着问。

城里人,那用说。成林忙着答。

柳二叔像大病初愈,脸上绽开了九月菊,又像一颗石子丢到静水池,荡起涟漪。他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却拿起成林写的《小麦的一生》的科学论文,一个劲地咂嘴说,写好,写好啊!他把烟杆咬在嘴里,左瞧瞧,右看看,又拿下烟杆指点着,你看,别看我一字不识,这个字就写歪了,重写!恭正一点,别叫人家瞧不起。说着,他放下稿子,如同推翻了压在身上的铁疙瘩,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笑笑就走了。刚跨出门,又扭转身道,多熬点油没啥,只要把信写好!啊?!这才放下离去。

雄鸡唱了头遍,柳成林搁下这支沉重的笔,起身伸展一下身躯,把经过半年琢磨成的《小麦的一生》装进写有《农业科技》编辑部收的信封内,方才上床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稀稀拉拉的几颗星儿,还在疲倦地眨巴着眼睛。柳二叔就慌慌忙忙地穿衣下床了。虽说他昨夜兴奋得半夜没闭眼,可此时,精神十足,看不出一点倦意儿。他站在成林的门前,扯着嗓门叫喊,成林——成林——睡死啦!那痰在喉眼里作响,沙破的老声,不仅叫醒了成林和周围的邻居,就连他家的小猪娃、雉鸡、鸭子听到主人叫嚷也跟着呱呱,哼哼活跃起来。

成林一轱辘跳下床,拽开门。柳二叔身着一套黑色的、半旧的、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口,开腔问道,信写好了吧?拿来!我到镇上去一趟。

爹爹白了他一眼,倔强地说,我有事,顺便带去。

成林一听那倔强的口气,便不好再搭讪什么,只好把稿件交给他,嘱咐一声,别让人看。

别让人看?哼!又不是刑书,讨媳妇是正当事儿,还怕人看?二叔悻悻地想。

哈,二哥?一大早儿上街里看媳妇去?瞧,连胡毛都顺理得伸伸抖抖。

柳二叔刚迈开腿,碰上了同辈排行老八去大路上拣粪,开了个玩笑。相好的弟兄就是这样,专拿对方的苦恼当笛吹。这样,苦恼者一赌气就不叫苦了,也跟着哈哈苦笑,嘿嘿苦乐。

二叔笑了,这回是真的笑了。他以为老八也知道成林找了对象,忙说,你呀,苍蝇爬牛腚眼总会找事,这不,发信去哩。

这下倒把老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勺,惊讶地问道,给谁发信?

嘿嘿,嘿嘿。看样子老八他还不知道。柳二叔干咳了几声,想故意卖个关子先不告诉他。可又忍耐不住,成林这小子,在城里找了对象啦!说着,将手里的稿件得意地扬了一下。

哦?老八一阵惊喜,丢下粪筐,赶过来接过稿件,送到鼻子尖下,睬了半天,模模糊糊没辨清,好一阵子才弄明白,差点哈出声来。老八诡秘地摇了摇头,我的妈呀,墨水浅啰,认不了这简化字。

老八,在旧社会读过两年私塾。明明知道柳二叔是受了儿子的骗,却不声不吭,习惯地伸手在那光脑袋顶上挠了几挠,依然乐着拣粪去了。柳二叔更得意,他认为自己骄傲的时候到了,以牙还牙,哼,甭乐,不怕你龟孙想光了脑袋,有板眼也到城里讨个媳妇去?说完,大步流星向街上走去。

天大亮,柳二叔在途中遇见一对探家的城里夫妇,有说有笑地挨升擦过。那位秀丽端庄的年轻少妇,抱着胖娃娃得意得啥似的。柳二叔不时扭过头看望,直到这对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林荫深处,柳二叔这才收回羡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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