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萧皓的头,不经意问,“今天有客人?”
“陈妈和你说了?”我问。
他点头。
“谈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他沉默了两秒钟,然后问。
我笑笑,手枕在他肩上,“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用?”
“显而易见。”他回答的干脆简洁,却让我噎了,故作气呼呼的拿手肘压了压他肩膀以示不满,“很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觉得自己这萧太太当的还是蛮优秀的。”
“咯咯……”这时萧皓也来凑热闹,突然笑出声,不知道是在挺我还是嘲笑我,我无耻的反正是认定他是在挺我,所以很大方的捞起他送了一个香吻,“皓皓真乖,知道挺妈妈,以后一定不能学爸爸哦,不管妈妈做什么什么样都要觉得妈妈是最棒的!”
萧皓继续没心没肺的笑,抓着我的头发玩,当是他答应了。
萧昱对于我的幼稚行为嗤之以鼻,“林越,你荼毒我够了。”
言外之意,这小的就放过他好了。
我抬起头,眯眼盯着他,这家伙几天没给颜色看又蹬鼻子上脸了。
我叫来陈妈把萧皓带走,返身看着那个依旧坐在池边悠闲的男人,阴险一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老公,你刚回来还没有洗澡吧?”
不等他反应,我就微笑着,抬起玉腿,一脚将他踹向泳池,然后像女王一样站在岸边居高临下俯视。
哼,让你惹我。
可是我得意的太早,忘了萧昱这人总能在绝境反败为胜,只是觉得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扯,整个人就不可抑制的向前倾下,“噗通”一声正好像是乌龟一样落在皓皓的青蛙小水床上,然后腰上再被一扯,就见自己慢慢的滑下小水床,在水中整个身体让人应是给扳了一百八十度,等到一切都平静时,我已经被萧昱牢牢掌控在手中。
萧昱托起我的下巴,笑得残忍,“越越,这段时间我对你太纵容了,以至于你忘了到底我是什么样的人,看来也是时候来提醒你一下你的男人是不能轻易惹的,惹了就得做好受罚的准备。”
我浑身打了一阵哆嗦,条件反射性的疾呼,“我不方便!”
天知道,自从我身体复原之后被他吃的有多惨!以前我最讨厌的大姨妈现在俨然已经成了我要供奉的祖宗!这丫的就一衣冠禽兽,而且禽兽起来不是人!
“只要萧皓有了妹妹,你就可以有十个月方便。”他说的一本正经,手脚也开始不规矩起来,简直气得我牙痒痒。
“要做带套,否则不许做!我又不是猪,就是猪生完一胎也要时间恢复养精蓄锐才能生第二胎!”我坚决抵制诱惑,拍掉他不规矩的手,咋呼的像只炸毛的猫。
“你有十七个月的时间养精蓄锐。”他言辞凿凿,休养七个月,怀胎十个月,到生第二胎的确是有十七个月时间养精蓄锐。
“难道你不知道生孩子很辛苦!很多东西不能吃,很多事情不能干,很多地方不能去!两三个月天天吐吃不进东西,四五个月都得经常去医院报到,六七个月就要胎教,八九个月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十个月还得费了我十年功力去生,生出来还得喂奶,还得哄,还得换尿布,真的好烦好烦好烦好烦!你就做做运动愉悦愉悦身心,过十个月有现成的奶娃娃抱,这娃娃还能哭能闹能笑能爬,以后还会叫你爸爸,当然轻松!因为生小孩给小孩喂奶的是我不是你!不生,坚决不生,就算要生也得等七八年后我心情不错时候,反正不是现在!”我对萧昱噼里啪啦吼了一大堆,反正是打死我也不会再生第二胎!绝对不以生第二胎为荣!太累人了!
可是萧昱接下来就一句话,轻轻巧巧的改变了我坚决的决心,明知道被骗还好像自己得了大便宜一样之后傻乎乎的配合他,这事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真是全世界第一号大傻瓜!我居然让他一句话就又心甘情愿的上钩了!
他说,“生完二胎我去结扎。”
我当场懵了,这实在是太出乎我意料,而且用我不太聪明的脑瓜算算,貌似这是一劳永逸的事情。如果照做,那我以后就不用去生可能存在的三胎四胎,而且和他爱爱时也不用再去注意避孕什么的讨厌事,更不用担心他在外头胡搞乱搞留下什么隐患,怎么算都是我赚大了。
“而且,越越,你不觉得你怀孩子时候是家里山大王么,嗯?”我正在心里头盘算着,有些动摇,萧昱又凑近在我耳边喷了喷热气,吮了吮我的脖子,一下就调拨了我的敏感点,并且奸诈的在我很不在状态时候进一步降低我对生二胎的排斥。
其实想想,我怀孕那段时间确实是山大王,脾气也不好,还变着法儿的使唤他,感觉是挺过瘾的。
“那个,嗯,你说话算话?”我犹豫着问,感觉这应该是笔不错的交易。
“你也可以不同意,我从来都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一直都希望能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别拿我当傻瓜吊,就说你说话是不是算话!”我才不吃他那套!
萧昱对于我的开窍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点头,“聪明商人最重的就是诚信。”
说的比唱的好听,我是怎么都觉得他像个奸商,不然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打下这么大事业,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让他给耍了黑了忽悠了。
“我觉得为了以后有凭有据,还是立下字据的好。而且,我也不喜欢在这冷冰冰的水里头,你每次都把我弄到池边抵着那坚硬的池壁,不舒服。”我想了想,还是立下白纸黑字的单据为好,免得到时候他死不认账。而且,相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在床上做运动,因为他所谓的适量对我来讲根本就是超常发挥才能应付,必须得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地方,不然半途晕过去实在太丢面子。
萧昱想了想,爽快说,“应该。”
于是,我就和他回了房换掉衣服,然后在书房签订条约,在饭桌上眉来眼去一段,就自私的不顾儿子死活回了房。
回到房间,萧昱抱着我一起倒在床上,瞟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合约,轻轻抚了抚我的秀发,故意沉下身压了压我的身体,尤其是腹部,问,“现在方便了?”
我谄笑,“一直都挺方便,就是刚才有那么点不方便,现在又方便了。你说话可要算话,就生最后一个!多了我不干!”
萧昱没做正面回答,起身从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小几酒盘上取了两只高脚杯,倒了些红酒,递了一杯给我。
我不明所以,犹豫着没接。
一直以来他可是都不太让我喝酒的,因为我酒量很差,酒品更差,今天怎么破天荒的让我喝酒了?
“红酒美容,偶尔喝点我不反对。”萧昱说的坦然。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看他一副君子模样也就没多想,而且红酒美容也确实有这么种说法,于是不再多想,笑了笑爽快喝下。
我酒量不是一般的差,一杯下去就晕乎乎的,后来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有在做什么,但是又感觉不真切。只是到了第二天,头昏沉沉的醒来,神智还没清晰就迎来萧昱一个缠绵霸道的热吻,搞的我又晕乎乎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后来若干年后,有一次萧昱不小心说漏嘴,我才知道他说红酒美容背后的真相!
他说,很尽兴。
我当时听了,一下就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自己和他都给埋了。
果然,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萧昱开完股东大会后,就让陈妈回国和李叔做伴,托米阳迟迟给我们当免费的看门人,然后一家三口举家搬往了斯坦福,开始了真正的奶爸生涯。
我上课,他奶孩子;我回家,他当家庭煮夫,一应家务事全由他包了,我只要负责逗逗皓皓就成;吃完晚饭,两人并孩子一起泡在书房里看资料文献,他做论文,我查资料做报告,萧皓则是在一旁呼呼大睡;周六周日,有时间则出去逛逛,要是萧皓闹腾的厉害,那就呆在家享受悠闲生活。总之,在斯坦福的日子,非常的舒心。而且,最让我窃喜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发,他那么努力,这第二胎却迟迟没有消息,给我留了把柄捉弄他,他一凶我就拿他雄风不振说事,虽然医生说是我之前有小产后来生皓皓又是早产有留下一些不利于怀孕的后遗症,不过反正我还是死皮赖脸的将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嚣张的不得了,气的他每次都黑着脸拉着我用行动证明自己雄风依旧。
只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我想避开就能避开的,他们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以前我没看到,然后他们来找我了。
今天是萧皓一周岁的日子,萧昱早上就吩咐我早些回家,好给小寿星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