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非听了心里很舒服,完全悟出左兵话里的含义。他心里就是这种期望值,这几年与左兵打交道获利不少,当然希望这种方式能永续。他用力拍拍左兵的肩,深情地说:“左总的大气和效率让我佩服,和不少商人打过交道,没有一个能像左总那样讲义气,讲诚信。左总刚才一番话,把芷电的改革难点说透了,不这样想问题看问题,芷电改革就要受阻,漆总的改革预期就要落空。现在大家共乘一艘船,只有戮力同心,才能渡过险滩。至于物资公司多安排几十号人,算得了什么呢?”他望着方梅,埋怨地说:“你呀,目光短浅,要向左总学习。左总的眼光是敏锐和超前的。”
方梅瞪了丁宝非一眼,没回答。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奥秘,国企改革,真能改出名堂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她不想讨论这理不清的话题,端起酒杯,说:“不说了,喝酒吧。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还找烦。一伙傻瓜蛋。”
丁宝非和左兵相视一笑,一起端起酒杯,不约而同地道:“对,喝酒。”本来是来找轻松,却没头没脑地讨论起沉重的话题。丁宝非清楚,即使明天电力集团公司所有管理人员对漆总的观点无法接受,他也得要不折不扣地执行。
华丽萍说:“这样喝闷酒没意思,来点刺激的。”
方梅问:“来什么刺激?”
华丽萍找来骰子说:“掷骰子,输一次,罚一杯;连输两次,脱一件衣服。”
“好呀。”左兵首先响应。他们老玩这种游戏,最后总有一半人脱得精光,在羞涩和轰笑中寻取不一样的乐趣。他怕丁宝非和方梅不适应这种大尺度的游戏,就建议:“女的剩文胸和裤衩,男的剩裤头就不能再脱了。”
华丽萍不同意:“不行,得脱光。这样才有刺激。”
方梅扯住华丽萍的手,红着脸说:“丽萍,到你输得脱光时你羞不羞?”
华丽萍大大方方地说:“怕什么?你没见过男的这一坨?他们没见过女的三点?又没外人,就我们四个,还羞啥?有一次,十几人,我输了,还不爽爽快快地脱。”华丽萍眼睛望着丁宝非,“丁总,敢不敢?”
丁宝非看看方梅,看看华丽萍,又看看左兵,笑而不答。这种游戏不要说做,连听也没听过。不过,玩起来可能蛮刺激。至少现在他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方梅这一关恐怕过不去。
果然,方梅跳了起来,“不玩,不玩。”
华丽萍对这种游戏有点迷恋,只要是特别熟的朋友,多会闹起来。她有姣好身材和乳白皮肤,很受游戏者的热捧和赞美。左兵笑她患了裸露癖,她反而得意地讥他,吃醋?我喜欢,怎么着?开始,左兵还有点耿耿的,次数多了,也就无所谓,不外乎是一种游戏罢了。为了让华丽萍高兴,左兵建议:“折中一下,我和丽萍输了一脱到底。丁总和方经理输了保留该保留的。先这样,等以后习惯了,再玩彻底的不迟。”
方梅见他俩执意要玩刺激,就由他们,只要自己和丁宝非不彻底露就行。她和丁宝非交换了一下眼色,点头同意。
华丽萍定好游戏规则,每人掷两次,点数最少的算输者。方梅问:“碰上两人一样少?”华丽萍说:“加一局。”开始前,华丽萍特意到门外叮嘱服务生,没她的吩咐,不准进来。
谁先掷?推让了半天。左兵说,还是董事长开局,谁叫他是领导?丁宝非只好领命,拿起圆盒子,摇晃几下,往茶几上一掷。华丽萍抢先数数,点数加总28。接着是方梅,点数是18。左兵的点数是23。华丽萍的点数是24。方梅点数最少。
华丽萍逗着说:“方姐赌场失意,情场肯定得意。”
方梅开心地笑笑,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口喝干。第二轮下来,又是方梅输了。华丽萍大笑起来,说:“脱。”方梅嘟起嘴:“这个游戏不适合我。”华丽萍说:“慌什么,够你脱的。”深秋了,每人身上都穿了好几件。方梅想想还早呢,就爽快地把外衣脱了。
过去了两个小时,红酒喝掉了6瓶,还没决出输赢来。而气氛是越来越浓,丁宝非和方梅斗志也越来越旺,只要谁脱下一件衣服,就会招来掌声和尖叫。到了后面,形势对华丽萍不利。她连输几次,脱得只剩胸罩和裤衩了。
方梅乐得手舞足蹈,指着华丽萍说:“再几轮,你就一丝不挂了。”
丁宝非看见华丽萍曼妙的身材和洁白的皮肤,眼睛像被勾了去,久久离不开。华丽萍还特意回他一个灿烂的媚笑。这一切,被方梅看在眼里,她抬起巴掌照着丁宝非的脑门拍了一下。丁宝非被打回到现实中,对方梅歉疚地一笑。又几轮下来,华丽萍输了。方梅兴致很高,叫道:“脱,脱。”华丽萍扮成苦脸,手慢慢解着胸罩扣,对方梅说:“真脱?”方梅激起了兴趣,说:“这是游戏规则,当然脱。”华丽萍犹豫一下,松开胸罩扣。突然,她又将胸罩扣扣上,摇了摇头说:“真脱了就不雅了,还是跳舞吧。”说完,她把灯打到昏暗,调响音乐,上前牵了丁宝非的手。左兵则牵了方梅的手。在优雅和曼妙的舞曲中,他们双双跳起了贴脸舞。摸着华丽萍细腻如绸、洁白如瓷的皮肤,丁宝非满身燥热,趁着昏暗将她使劲搂紧。不一会,下面那东西生生顶了起来。华丽萍吃吃一笑,轻声说:“丁总好棒。”丁宝非这时再怎么雄壮,也不敢胡来,毕竟怀里的女人是朋友的。左兵搂着方梅跳贴面舞却是程序式的,两人身体接触还留了点空间。他知道方梅还没到完全放开的程度。
已过深夜十二点,服务生敲门进来买单。他们还兴犹未尽。左兵嘟嘟嚷嚷:“这么早赶人走,还叫夜生活?这店咋开的。去去,叫你们老总来。”
方梅想早点与丁宝非缠绵,就帮服务生说话,“不管人家小伙子的事,到了打烊时间。等下次去上海,我们再来玩个通宵。”
左总睇了方梅一眼,看她是认真的,只好接过单子。
左兵在锦华酒店十五楼给他俩开了间套房。锦华是芷都市较好的五星级酒店。左兵和华丽萍把他俩一直送到房门口。丁宝非打开门,和方梅转身与左兵华丽萍打招呼道晚安时,走廊里突然闪了一道白光。四人不约而同地往四处张望。方梅警觉地问:“什么光?”华丽萍随意地说:“好像是相机闪光灯。”左兵往二十多米开外的拐角处跑去,没发现什么,踅回来对他们摇摇头说:“没事的。可能是走廊里哪盏灯出了毛病吧。”丁宝非毕竟是当兵出身,凡事多往坏处想,抬头对走廊里所有筒灯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就带着左兵对消防通道仔细寻查,还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通道里的动静。忙了一阵,什么隐情也没找到,就放心地送走左兵和华丽萍。
进了房间,方梅撒起娇来,扑在丁宝非的怀里,要他抱着去洗浴。两人已有多日没在一起,自然是干柴烈火。方梅是越来越贪欲他的身体,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激动不已。她感觉离不开丁宝非了,在一起能获得无穷快乐和幸福。过去,她就像一丘荒芜的土地,长期闲置在旮旯里,没有雨露,没有肥料,没有暖风,没有关爱,没有笑声。丁宝非就像快乐的使者,辛勤的园丁,在她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开垦、施肥、灌溉。汗水和琼液使土地变绿、变美、变得更具生气。她做梦都想完全占有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现实又让她无法实现,她知道,要完全得到他谈何容易。李沁不会放手,她的冤家沈阅也不会放手。如此,只有努力保持目前这种既刺激快乐又提心吊胆的生活。
洗完浴后,两人在床上免不了又是一阵激战。完事后,方梅一手支着头,一手摸着丁宝非的小弟弟玩,然后煞有介事地说:“以后不准你单独与华丽萍见面。”
“为什么?”丁宝非笑着问。
方梅哼了一声:“狐狸精一个,这双眼睛会勾人,怕你抵不住。”
丁宝非哈哈大笑:“妒忌人家?要相信自己的魅力。”
方梅不屑地说:“我才不妒忌呢。她算什么?不就是敢说,敢做,敢脱。还说在十几个人面前脱光过衣服,不要脸。”
丁宝非点了点她的鼻子说:“人家输了,还起哄要脱光,你也好不到哪里。”
方梅用小拳擂他的胸,娇滴滴地说:“你才不要脸,人家三点式,眼睛都直了。”
丁宝非涎着脸说:“她的身材十分妖娆,皮肤白得耀眼。与她跳贴脸舞时,快控制不住了。”他说的是实话,当时华丽萍在他怀里很不老实,趁着丁宝非搂紧,不停地用两个硬突突的奶子挺他胸脯,腰部以下像水蛇一样扭来滑去,擦得丁宝非下体的东西涨得快要炸了。丁宝非几次想抽出手捏她的乳房,但理智控制了念头。华丽萍还悄悄咬他的耳朵,说单独去次上海,让她有机会单独接待,快乐一下,弄得他神魂颠倒,晕头转向。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华丽萍也就是这么一挑逗,来真的也未必。她如此浪漫多情,身怀风花雪月绝技,是在生意场上多年摸爬滚打锻造出来的。否则,她也不可能成为左兵的左膀右臂。
方梅跃身骑在他的肚子上,用双手掐他的脖子,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和她乱来,我宰了你。”
丁宝非笑着推开她的双手,吻她白晃晃突突跳的乳房。一会儿,两人又滚在了一起。闹了一阵,丁宝非说:“其实,人家关键时候不是没脱嘛,给了你面子。人家很在意你的情绪呵。”
方梅依在他的怀里,款款细语地问:“你很喜欢这种性格的女人?”
丁宝非说:“你们两种性格,其实我更喜欢你。她太张扬和放肆,还只有左兵受得了。”
方梅放心地笑了:“这还差不多。”说完在他身上摸来抚去。过了一会,她坐直身子,侧头对他说:“哎,告诉你,你在唱歌的时候,华丽萍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二十万,给我俩,理由是祝贺合作成功。明天我就打十万到你卡上。”
丁宝非也坐直身子,回道:“留着吧,上次买天香花园的房子都是你掏的钱,我不是那种吃软饭的人。”
方梅嘟起嘴,“说什么呀,谁说你吃软饭?以后不准说这种难听的话。在钱的问题上,我对你没半点要求。再说这房子是我的资产,与你无关。只求你以后多陪陪我。”
丁宝非把她揽在怀里,吻她的耳朵,心里充满了感激。在与她交往的日子里,她什么都考虑周全,唯一是情感索取过高。有时因事误了约会,她会莫名地大发一通脾气,好在事后却没事一般,照样对他深情款款。他动情地说:“依你。我会好好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