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萍送方梅进了房间,交待完后过来与丁宝非告别,走时还给他挤眉弄眼,并潇洒地飞个吻,动作很夸张很优美。左兵玩笑说:“留下来陪陪丁科长?”华丽萍嘟着嘴说:“你愿意我就留,这年头谁怕谁?”左兵狡黠地说:“愿意,愿意,我乐得再去找个比你嫩的。”华丽萍用脚踢他,“你敢,我撕了你。”左兵做投降状,说:“不敢,不敢。”丁宝非狂笑一声,赶紧捂住了嘴,生怕吵了别人,高兴地催他们早回,挥挥手,目送他们进了电梯。
关了门,他没有休息的意思,想叫方梅过来,又想自己过去,左右不决。舞厅里的亲密接触,已使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拿起电话,想问方梅的意见,估计她也是欲火烧身。刚摁了方梅房间电话号码,他的门铃就响了。他放了话筒,打开门,是方梅。丁宝非一阵激动,迫不及待地把她抱了起来,用后脚跟把门关上,把她放到长沙发上,身子轻轻压在她身上,双手捧住她的脸,认真地欣赏起来。这张被欲火焚烧过的脸格外生动迷人,满脸绯红,眉如远黛,双目含秋,吁气如兰。方梅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闭双眼,尽情享受被人爱抚和欣赏带来的快感。过了会儿,他右手抱着她的腰,将她搂起,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将嘴唇慢慢贴向她的嘴唇。当他的嘴唇快要贴到她的嘴唇上时,她睁开眼睛凝视他的瞳仁,互相发射出炽热的光芒,双方的身子都不约而同地抖动起来。两人的嘴唇一粘合,就翻江倒海起来。他粗重的呼吸不停地喷到她的脸上,在她的脸上、耳根、颈勃、胸口使劲地舔舐着。她感到他那种味道好野性、好迷人,拼命地迎合,倾力地将舌头伸进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感受和品尝着他特有的体味和香味。丁宝非抽出右手在方梅的上身漫游,隔着衣服揉搓她丰满的乳房。方梅娇喘粗气,嗫嚅道:“轻点。”丁宝非停止动作,解开她的上衣纽扣,扯下她的胸罩,在她雪白和坚挺的乳房上狂吻。方梅口里发出“嗬嗬”的兴奋声,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用双腿紧紧绕着他的腰。丁宝非松开她的裤子,伸手至三角地带,里面温热潮湿。方梅已是激动不已,满脸潮红,双手环抱丁宝非的头,往自己嘴边拉,狂热地吻他的鼻,吻他的嘴,激动地说:“我们去床上吧。”丁宝非说:“好,好,我受不了了。”方梅也说:“我也好难受。”丁宝非把她抱到床上,三下五除二退光了她的衣裤,接着给自己脱个精光,饿狼扑食般地压了上去……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两人像被浪潮摔打在沙滩上,无力地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好一阵,方梅才说话:“你好棒,刚才差点把我爽死了。”丁宝非说:“是吗,我恨不得把你整个吞下去。”方梅抬起头来:“那就吞吧,只要你想。”丁宝非轻轻拍着她光洁的背说:“谢谢你,方梅,可能我会一辈子忘不了你。”方梅甜甜一笑,摸摸他蔫巴巴的那个说:“这东东真好。”丁宝非说:“喜欢吗?”方梅脸红地点点头。丁宝非问:“和沈阅的相比,哪个更强?”方梅用小手打他那个一下,说:“讨厌。我们去洗洗吧。”
清洗完后,方梅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丁宝非用手在她的乳房、小腹、三角地带、大腿等处抚来摸去。她的皮肤真白,光洁嫩滑,小腹处没有一点妊娠纹,乳房丰满高耸,仿佛还是一个未曾生育过的少女。丁宝非说:“你好会保养。”方梅说:“是吗?谢谢夸奖。”丁宝非说:“摸你的皮肤真舒服。”方梅说:“想摸就天天摸吧,到时不要厌倦就行。你们男人个个是喜新厌旧。”丁宝非说:“你怎么没自信?”方梅说:“看对谁。”丁宝非说:“你高看我了吧。”方梅说:“与你相比,我算是丑小鸭吧。”丁宝非笑笑说:“你是白天鹅。华丽萍都讲你很性感。”方梅突然坐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脑袋,说:“看我这人。我的手袋?”说完就跳下床,光着身子跑到客厅去。丁宝非不知就里,也光着身子跟了出来。原来方梅进屋时手里提了手袋,被丁宝非激情一抱就把手袋掉在了沙发旁。方梅弯腰拣起手袋,拍了拍,对丁宝非妩媚一笑,扑进他的怀里:“把我抱进屋里,有好事告诉你。”丁宝非顺势抱起她,热烈地吻她的脸。两人坐在床上,丁宝非手还不停地扯着她的乳头。方梅从包里掏出一张储值卡,递给丁宝非,说:“你的,十万。我也一样。左总说,事成之后还有提成。”丁宝非想起下午她和华丽萍出去了一趟,原来是办这个东西。他拿着卡正反两面看了看,惊诧地说:“一次这么多,能拿?”方梅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啊,怕谁吃了你不成?这是行规,放心吧,我会害你?左总这人你尽管放一万个心,到时我们一定得保证他能中标。再说,有漆总罩着,你操作得当,事一定能够办成。现在人们都是这么干,只要不被别人抓了辫子就没事。以后我们办这种事小心点就行。”丁宝非把她拥入怀里,不知说什么好,用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用嘴唇吻她的耳朵。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方梅,你是上天派来帮我的,给了我太多,真不知如何谢你。”说完,又把方梅放倒在床上,从头吻到脚。方梅被吻得性起,把丁宝非推倒在床,骑在他身上,从他的颈脖、胸脯、腹部一直吻到私密处。她好像对他那个特别感兴趣,用手搓搓,扒着看了半天,然后就吻了起来。一会儿,丁宝非那活在方梅嘴里膨胀起来。丁宝非起身抱住她的腰,从背后插了进去,折腾了半天,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
方梅在他怀里很快进入了梦乡。他毫无睡意,近来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播放。和过去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两人间,现在地位有了,金钱有了,美女有了,这样的生活是多少人向往和为之终生拼搏的呵。他想起了《红与黑》中的主人公于连,这个欧洲中世纪的小人物,把个人的命运玩得风生水起。综观他极其短暂却充满波折动荡的年轻生命,流淌着的是太多矛盾和复杂的血液。不管你对他作出何种评判,说他是个个人主义野心家也好,说他是个追求幸福而又不幸走上歧途的人也罢,终究是以他自己的冒险行为博得了立足社会的一席之地。他的经历其实很简单,平民出身,较高文化,任家庭教师,与女主人发生恋情,然后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在社会这根“竹竿”上攀登,以诱惑和征服贵族女人为手段,逐渐挤进上流社会,最后他成功了。如果不是恋情败露后枪杀恋人,被判死刑,他应该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定位。他幸福吗?他曾得到过,拥有过,不管是短暂的还是过眼烟云,终究体验了上流社会的荣华富贵和超现实生活的真谛。他用超毅力的意志表现出了对阶级差异的反抗是一种近乎“英雄”的气概?还是一种梦幻的抑或是一种病态的虚荣心追求?丁宝非没法正确判断。他知道,当人屈辱于社会底层时,就会迸发出各种思维方式和非道德的行为准则。于连的人生经历就是一面活生生的镜子。丁宝非心想,自己绝不会走于连的路子,自己的人生旅途是事业、家庭、情爱三丰收。斯丹达尔说过,一个人的幸福不取决于智者眼中的事物的表象,而取决于他自己眼中的事物的表象。自己的幸福孰轻孰重,只有自己清楚,比如一双鞋合不合脚,别人是评判不了的。他想,红与黑是象征赌盘上的黑点与红点,而轮盘则象征人生的游戏等,他认为红色还可以象征于连追求人生的意义,而黑色就代表社会中形形色色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拼命奔波却不理解自己存在真正意义的生存状态吧!想到这,他长长地吁了口气,仿佛要把长久郁在心中的闷气彻底从肺腑中排出。他从方梅脖子下抽出手,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银行卡,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十万块钱,放在过去,要多少年才能积赚得到?而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别人还讨好似的求着你收下。他想起妻子李沁,此时可能已进入了梦乡,一旦把十万元钱交给她时,不知她要兴奋多久?她看过这么多钱?没有。可能连梦都不敢做,前年底给她一万元时还差点把她吓坏了。妻子是位勤劳朴实的小镇女人,没见过大世面,欲望和追求不高,只图个平安实在,很容易满足。以后发达了,不知她能否承受得起?女儿芳芳快六岁了,一年后就得上学。她应该像大城市的孩子一样,穿最好的衣服,上最好的学校。他猛然发现,原来生活还这么丰富多彩,人生旅途还这么阳光灿烂。他禁不住会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