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将刚才那声枪响,向赶来的众人解释为走火。
虽然看他们的眼神和表情都明显不相信我的解释,不过碍于古毅就在旁边,也只好挨个散去。
我扫了一眼,喊住了那个医生。
“行了,你进去照顾好他吧,还有什么问题再和我说。”
他嘴角一抽,满脸“找你有什么用?”的表情。然后相当不耐地一点头走了进去……
他走到床边,看到了布日固德那张已经红润了不少的脸庞,急忙又将手放到他额头试了试,随后惊讶看向我,两个眼睛瞪得如同牛眼。
从他被我赶出去再到现在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而这几分钟内发生了什么科学上难以解释的事,就有的他猜了。
反正我已经背过身,和古毅一同重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经过一番商量之后,我们最终定下了再等明天一天,后天准备齐全之后开始正式行动。
敲定了计划,我再次回归随时待命准备救急的状态。百无聊赖之下,一连一天半就在各种吃喝玩乐和不是观察一下营地里每个人的状况中过去了。
这一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而前几天一直趁着这个机会补充春节假期没有了的损失的小陈也难得的早起了一次,不过他貌似是因为昨天晚上吃太撑了不睡涨得难受…
专门分了一辆车的后备箱放了一堆我提过的,各种降妖捉鬼之物。至于热武器,更是把之前打狼群的家伙事儿全带上了,就算那地下空间其他几个房间里蹦出个千年尸王来,我们都有信心把它再埋一次。
不过似乎是应了那一句‘不如意事常八九’一般,这一次我们兴师动众做齐了准备,三辆车满载甚至超载地过来了,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开棺开石门都是极其小心谨慎,而这诺大的地下空间这么多个房间,貌似也就只有阴魂触发傀儡这一种防御手段了。
而每一次开棺的瞬间,都会有一张朱砂浸泡成红色的大网直接迎头罩下。别说里面都是些东西了,就算真有妖鬼也躲不开。
我和小陈,顿时就有了一种跑过来打酱油,看他们各种记录数据分析历史的感觉。
虽然这样安然无事确实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不过准备了半天,却一拳打在了空处,实在是令人有些不爽。
待在车上玩手机,闷了下去走两步,偶尔下去帮忙看看确保安全。这就是我和小陈一整天的真实写照。
一直到天黑都是如此。
懒洋洋地靠在后座上,斜眼望着外面已经纷纷朝着三辆车走来的人群,我口中不停,继续和小陈半天蹦一句地聊着。
“他们回来了……”“哦……天已经黑了……”“是啊……话说正月初一都过了,你家里着急么?”“没事,这次完事后我就请年假回家,这里靠你了。”“靠!老子也要回去看看亲戚的,好歹去拜个晚年啊。”……
围绕着回去后谁留下来给老刘这个家伙应急用这个问题,我俩已经讨论了两个多小时。依然没有定论,话题始终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扯淡中徘徊。
“算了算了…再说再说吧。”伸个懒腰,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下面还有三个人马上收拾东西上来,太阳基本已经落了山,今天只能先到这里了。”听古毅这话,他还意犹未尽,要不是没有了光源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甚至是危险,我俩恐怕要在车里再等上几个小时。
无力地“呵呵”笑了两声,我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跳了下去看看他们今天的进度,以此来判断我还要无聊几天。
走过幽长又灯火通明的通道,八个房间目前为止只打开了四间,这还要算上之前莽撞弄开的一间和墙壁被砸了个窟窿的那间。
和剩下的最后三人擦肩而过。我眼看他们三个一同抬着个架子,架子上面又是海绵又是各种减震材料呈着个坛子,走路小心翼翼,一米都能踩上七八步小碎步的样子,索性又挨屋看了一遍。
好在这四个房间里,共计十六口棺材只剩下四口还没有动。三套摆成人形的盔甲都安静地待在原地,四周还圈上了一圈护栏。
当然,这些护栏不是为了拦下它们,而是为了避免我们在走动的时候不小心碰触到这三套盔甲而闹出什么意外来。
叹了口气,准备今晚回去后忍痛用流量下点手机游戏,转身从墙上的破洞走了出去。
本以为这一次草原之行也就这样了,估计这地下空间的其他机关防御措施什么的都因为年久失修而失去了效用,接下来只要古毅他们不失误,我也就是个打酱油的命。
没想到,一出门往左一拐,居然就迎头撞上了一个人。
一身休闲装,兜里鼓鼓囊囊好像装了一堆瓶瓶罐罐。这一次,意外撞上的倒不是仿佛和我有不解之冤的黑衣男子,而是茅山新一代弟子中的领头羊毛一言。
他背后背着一个古毅等人没有来得及按照安全措施弄走的坛子,上面贴着一道符。朱砂都没有完全干,显然是毛一言发现之后现画现贴的。
“你怎么在这里?”我厉声问道,他脚下朝后蹭了蹭,我当即一步跟了上去,进一步拉近了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
他又往后退了一步:“路过,发现这里阴气较重,所以下来看看,不过既然你在那我就不多此一举了。告辞!”说完,他竟真的一抱拳转身就走。
朝前迈出一大步,右手就势一捞,将绑着坛子的绳子拿到了手中,用力一拽。
毛一言受力停下了脚步,头转过来看着我。
他的右手握紧又松开,眼底可谓是波涛汹涌。显然是想直接给我一下子然后跑路,又担心我师父回头再上茅山。
截至目前为止,知道我有那么个护短的霸气师傅的,除了山田本一那个老妖精就只有茅山满门了,所以说,面对他们我是怎么样都不可能虚的。
他眼神不善,却又无可奈何。
面对我几乎是将“有种动手呀,有种动手呀”写到了脸上的表情,他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只得叹了口气,挣开我的手,转过身面对着我。说出了一个令我一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