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惊讶的看着,此刻的他又多出了一份丝丝的恐惧。他本能的往后退了俩步,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镜中的阿南。
然而就在这时,窗外的一道光照在了铜镜上,铜镜将光不偏不倚的整好反射到了阿辉的琥珀项链上。
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只见铜镜与琥珀间,居然形成了一条耀眼的光线。而阿辉犹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一般,他根本挣脱不了。
“啊!啊!”他不停的叫喊着,但却都无济于事。最后,他被这道光线硬拉进了铜镜中。随后光线便消失了,墙上的铜镜也随之消失了,屋内又恢复了平静,水房的门也莫名的自动关上了。
“这是哪儿?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阿辉眨了眨了眼睛后,仔细一瞧。“暗道?”原来,阿辉被这道强光,拉进了一条陌生的暗道中。
这里是一条开凿的很工整的暗道,大理石的地面,大理石的墙面,墙面上规则的插着火把,灯火通明。
“这里太宽敞了,完全可以容下一辆马车通行。”他看着眼前的这些,回忆着刚才在老爷爷屋内所发生的一切。
“这里不就是镜子中阿南呆的地方吗?看来是镜子在指引着我。”说着,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条链子不简单呐!”
他看着暗道的俩边儿,“该走哪边儿呢?”他果断的身往左转,“就走这边儿。”
暗道中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墙上火焰的跳跃声和阿辉的脚步声。“这条暗道比村子的路,修的都要好。”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个丁字路口。“这次该走哪儿边呢?”阿辉依然选择了左边儿。他毫无方向感的走着,走着。
又转过一个路口后,阿辉终于发现了阿南。“阿南。”他大步的向阿南跑去,呼喊声回荡在暗道间。
此刻的阿南,正坐在地上,倚着墙壁,喘着大气,身旁是正在熟睡的老爷爷。阿南听到阿辉的呼喊后,定睛望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好兄弟来了。激动的他,赶忙站起身,与阿辉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俩人瞬间热泪盈眶,“好兄弟,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是担心死了,好了,我们都不要哭了,现在我们不都是好好的嘛!”说完,俩人又都破涕为笑。
俩人随即坐在了地上,“阿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哎!”阿南叹了口气,“早晨我来到了水房后,发现门并没有关,我就直接走了进去。爷爷还没起床,还在休息。于是我就轻轻的把袋子放在了桌子上。就在我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我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
“哦?那后来呢?”
“等我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密室里面。那里也像这儿一样,火把通明。我站起身,发现在我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他带着一个脸谱的面具,就像京剧里面的脸谱一样,只是他是一头的白发。”
“白发?”
“是的。我问他你是谁?而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给了我这个盒子。”说完,阿南从怀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
“这个,这个盒子和阿娘的那个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是的。当时我也很奇怪,就继续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还是没有回答我,然后他又给了我一张地图。”说着,阿南从怀里又拿出了一张地图。
阿辉接过地图,打开后平铺在地上,发现这好像是一张暗道地形图,上面还画着一些很醒目的红色箭头标记。
“我就是按着这些箭头找到老爷爷,然后走到这里的。”
“哦!他自始至终就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让我按着箭头的指示走,还说你会将我们带出去的。”
“啊?我?”
“是。”
“他还说别的了吗?”
“没有。但听他的声音,好像和我们年龄相仿。”
此刻的阿辉,是彻底的一头雾水。阿南的经历,和自己的经历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怪物、少年,他们都是谁?他们想做什么?
“我们先回去再说。”
“嗯。”
这时,他们看到这里的墙壁上也雕刻着一些很奇怪的图案。
“阿南,你看,这里的墙壁上也有一些图案。”
阿南走近后看了看,“这,这都是什么啊?看着像,字?是不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啊?”
“我看着也像。我们先把它记录下来,没准以后有用。”
“可我们没有笔和纸啊。”
阿辉想了想,“对了,用这个。”
他忙从口袋里面拿出了那瓶红色的药水,然后又脱下自己的半袖T恤,用手指沾着药水,写在了上面。
片刻时间后,“好了,大功告成了,可这药水???。”阿辉看了一眼阿南,“也没有了。”
他们站起身,轮番背着这位昏睡的老爷爷,顺着地图上的标记,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指示的尽头——一面石墙前。
就见在墙面上,绘画着一幅女人的头像,清秀的脸庞,迷人的双眼,无不彰显着这个女人的靓丽舒美。
“哇!她,她太美了。”
“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美的女人呐!”俩人已经完全陶醉了,一动不动的站在画像前,痴痴的欣赏着这幅格外美丽的独特景致。
这时,就听“呼?呼?呼。”老爷爷一阵呼噜响,完全打破了此刻他们的幽雅情志。俩人互看了一眼,“嘿嘿”的傻笑着,之后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紧张情绪。
“这里没有路了,我们怎么回去呀?”他们胡乱的摸着墙体,试图发现墙上是否有机关或者开关什么的。可是他们摸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毫无结果。
“这可怎么办呐?”
就在他们慌乱着急,完全无措的时候,眼前的这幅美人画,居然慢慢的、慢慢的,为他们自动的开启了一扇大门。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们很是惊讶。
俩人迟疑的站了一会儿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