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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血洗军营(上)

给小远改了名字之后,风华也只多陪伴在儿子身边不过一刻钟,但因军奴在酒楼的劳作还没做完,外面还有个不明真相的乐宁,为了避免麻烦,纵然恋恋不舍,他也只能起身与罗依和小远暂时道别。

临走前,风华示意了一下白公子,让白公子随他一起出了客房。

“怎么?”白公子一出门便问道,语气显然没有方才聊天时的友好,挖苦了风华一句,“要与我谈谈方才的心得不成?”

“哈,”风华笑了起来,“没想到,白公子竟还会挖苦他人,莫不是……因此吃醋了吧?”他一边如此说,一边打量白公子的脸色,听得白公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即又笑了笑,方才正色道:“不过,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我想请你和我回军营一趟,测测德王爷的虚实。”

“我知道你要说的就是此事,”白公子说,收敛了些许对风华个人不快的情绪,继而道,“只是我近来不能出门,不能为你办此事。”

“怎么——”

“我最近有些事,”白公子轻描淡写地说,但袖子下的手却不经意攥起了拳,只是他目前不愿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所遇的麻烦,“一些……和你们解释起来颇为麻烦的事,这些天我正在着手处理,不会耽搁太久。”

风华本想追问白公子是否遇到什么麻烦,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白公子能遇到麻烦?这个顾虑光是想想就觉得荒唐——白公子是个得道千年的狐仙,在风华心中无所不能,他能遇到什么麻烦?风华心下略作思忖,考虑到德王爷目前那迷惘顺从的为奴模样,又想到军营众多的兵卒军奴,料想即便德王爷是蓄谋伪装,一时半刻也成不了气候,倒也有时间等白公子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做计较。

因此,他便没有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与白公子道了别,便离开二楼客房,到后院去找吃过饭的乐宁。

白公子目送风华的背影下了楼梯,随着风华的背影渐行渐远,白公子的心情却是渐渐沉重。风华、罗依和小远,他们都是如此的信任他、依靠他,他们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以至于时至今日,当酒馆外痴痴徘徊着一个立誓要杀死他的安慈道人,他却一点都不能与他们透露。

他们帮不了他,他又怎能给他们增添负担?

白公子缓缓走下楼梯,只需站在楼梯口稍作张望,就可以看到门外站着那个脸色晦暗的安慈道士。他知道那道士为何不敢贸然进门,只是因为对方尚未找到能克服他的有效法器;他也知道那道士不久之后一定能找到对付他的方法,可他……能怎么办呢?

看着那仿佛着了魔障一般的安慈,白公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复又转身默默的上了楼。

他一时想过是否要强迫风华他们离去,免得夜长梦多,受这疯道士的牵连——倘若换做过去,他一定会如此做——可现在……

白公子推开客房的门,看到乖巧的小远和招呼他过去吃点心的罗依,踌躇的内心渐渐弥漫起一股浓郁的柔情。这柔情,就是迷恋凡尘的情怀——为了这一时的暖意,他哪里舍得强行让他们离开自己?

却说风华回到后院,坐在后院矮墙头的乐宁见了他便跳了下来。

“你这半天都去哪儿了?”乐宁说,拍了拍沾了雪水的手,胡乱在身上摸了一下,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对风华道,“饭都没吃,今日老板娘给的饭里还有肉腥呢——你就这么饿着,晚上玩闹起来,当心又和上次一样难过。”

乐宁话说到此处,恍然想起前几天他赌气害风华受苦的事实,所说的话戛然而止,便垂下眼默默从风华身边走过,要给他端饭来。

“乐宁,咱们的活儿,做完了吗?”风华问,身子挡了一下,制止乐宁走进厨房。

乐宁不解的看着风华:“做完了,你——”

“既然做完了,咱们和老板娘说一声,这就回军营吧。”风华说,意识到自己此举此言十分反常,复又递给乐宁一个安慰的微笑,“别介意,只是我今日觉得很累,不想再耗下去了。”

乐宁的眉头蹙了蹙,对方安慰的微笑并未让他宽心。

“你是不是……”他阴郁的看着风华,意识到自己的确有必要向他道歉了,“风华,前些日子我……我不该那样害你,倘若你……”

“不是因为这个,”风华打断了乐宁结结巴巴的解释,依然对他莞尔一笑,“那件事,我都把它忘了,你不要多心——这些日子又是醉酒、又是受罚,我今日想趁着机会早回去歇息片刻,不愿再在酒馆留下胡闹了。”

如今军营里还留着一个德王爷,他当然不能像过去一样放任胡闹。

“可你——”乐宁却并不知情,非但如此,他更不能领会风华的意思何在。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风华本是好意解释一番,可乐宁听来却自觉他仍是和自己赌气。这乐宁的性子本与风华一样,都是倔强的,见风华还是赌气,屡次想解释又屡次被他打断,心中本还有些忏悔之意,如今更加变本加厉的内疚、懊恼甚至生起闷气来,直让乐宁也没了话说,只得默默别扭的依了风华的意思,和他一同回了军营。

和平时期的午后时光,不论对兵卒还是军奴,都是闲散无聊的。故而风华和乐宁回来的时候,小安等一干军奴都还无所事事的坐在地上望天发呆——风华在景国这寥寥可数的几个军奴中扫视了好几遍,却独独没有发现德王爷的身影。

“廿五呢?”风华问道,几个军奴无所谓的面面相觑,可见他们虽同为景国人,却几乎都排斥德王爷这不男不女的怪物,不曾有丝毫接纳之意。

乐宁在侧旁看了风华一眼,眉梢不悦的微微上扬了些许,但并没有说话。

只有小安似乎并不计较德王爷怪异的身份,也并未察觉同伴们排斥她的意图,向风华答道:“廿五被叫到将军帐内受罚了,似乎是他没有准备好热水,恐怕此刻正吊在帐内挨鞭子呢。”

挨鞭子?风华听到这三个字目光骤然一紧,猛然抬眼看着李将军营房所在的位置,嘴唇抿了又抿,喉结剧烈的涌动,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剩下满目默默的担忧。

李将军果然不遗余力的在虐待德王爷。

是啊,过去,他风华不过是李将军泄愤报仇的替代品,如今真正的仇人送到眼前,李将军焉能不好好“伺候”德王爷?想象着德王爷俺羸弱的身体被吊起鞭打的情景,心不可谓不痛,情不可谓不动。

乐宁注视着风华突然激烈的情绪,心中总算明白他为何要提前返回军营,原来……在风华心中,那新来的廿五奴隶竟是那么重要?他们是旧相识么?而上次送给他手帕的女子呢?难道德王府的奴隶如此凑巧的都来到了洛城军营——倘若那女子果真就是传闻中的王爷,那么风华和廿五的“偶遇”,又暗藏了什么玄机?

乐宁正这么乱七八糟的乱想着,忽见风华身子猛地一动,他跟着风华的身影抬眼看去,但见衣衫褴褛的德王爷虚弱的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而风华正一个箭步窜上去搀扶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廿五!”风华唤了一声,一把扶住德王爷的身子,只觉得怀里的人轻飘飘得宛如没有重量的纸人,何等瘦削虚弱,令他蓦地倍感心疼。

“我……没事。”德王爷勉强答道,声音却气若游丝,被皮鞭抽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蜿蜒出细密的血迹,沾染了风华的衣衫。她见此情景,虚弱的身子微微有些挣扎之意,似乎想推开风华,同时说道,“别扶我,当心……脏了你的衣裳。”

“说什么呢,这个时候还惦记什么衣裳!”风华立即道,随即扶着德王爷到一旁军奴休息的墙根坐下,看着德王爷因牵扯伤口而痛得龇牙咧嘴呻吟,他心中愈加绞痛难安,便说道,“你暂且先坐这儿歇息,我去给你找碗水来。”

他一边如此安抚了德王爷,一边又招呼乐宁前来帮忙照看,方才匆匆到后院的水井旁为德王爷打水。

乐宁依了风华的话,蹲坐在德王爷身边,一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德王爷这中性化的身子,一边为她整理被打得支离破碎的衣衫,一边又说道:“忍忍吧,这皮鞭的伤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忍过这阵子就好了。”

原本微闭着眼的德王爷听闻此话,便睁开眼,虚弱的一笑,说了句:“你说此话,倒显得是个受苦的行家一般。”

“呵呵,我们当军奴的,哪个不是受苦的行家?不过谁也比不得风华,”乐宁笑道,“风华才是个……他们所谓的硬汉呢。”

“他?”德王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随后立即沉默了一下,方才又换了个话题,转而问,“说到他,我才想起……为何方才见你们,竟然从军外回来?难道洛城的军奴,可以行动自由么?”

“当然不是,”乐宁答道,“我和风华在外也是有事要做的,总要有军奴去酒馆做些苦工,哪里能有多少自由时光。”

“去酒馆……做苦工?”德王爷轻轻呢喃着重复乐宁的话,垂眼沉默半晌,复又问,“那我……我是不是也能去酒馆做活?我很乖,我很能干,倘若我乖乖听你们的话,你们是否能求管事的带我一起去?”

乐宁见德王爷这副真挚恳求的模样,温和的笑了一下,心中却不免又计较了起来。

他还从未见过有自荐去酒楼做活的军奴。是这廿五奴隶不懂规矩,还是的确很傻很天真?亦或者,正是因为风华在那酒楼,所以廿五才要跟着去?

这一切都太蹊跷,太耐人寻味。

乐宁打量着满目恳求、满脸纯真无害的德王爷,心中颠来倒去的想了想,方才试探的说了一句:“若是管事的同意,下次带你去倒也无妨——也许你和风华一样,去了酒馆里,不一定还能遇见故人呢。”

“遇见……故人?”德王爷傻乎乎的问了一句,随后无害的莞尔一笑,自嘲的叹道,“我这样的怪物,哪里还会有什么故人啊。”

的确,沦落成这样的怪物,连军奴都嫌弃与她来往,即便能偶遇故人,又有谁能看得起她、能记得起她、能怜悯的对她好呢?

孤家寡人,早已没有故人。

若有,也不过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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