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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少年事(8)

曹桂清在屋子里面忙活了一阵子,出门,大喘一口气,对杨青林媳妇说,这鬼还真厉害,开始跟她好好说,让她罢手,到坟地里好好做她的鬼,她就是不听,说你们青林刨地的时候把人家墓头子(坟前石头垒的拱形)刨了,把石头随便一扔就不管了。这就跟咱活人一样,谁要在咱家家门前挖土咱还能没意见?说不好还吵架、打架呢,鬼,也跟人一样也讲究这个。赶紧去把人家的坟头子垒好,就没事儿了。

曹桂清说的神乎其神,我听了后,对这个矬子就有了敬意。鬼道和人道一样,鬼心即人心。这道理讲的深刻。

可是,半个月后,爷爷受伤的肩胛还疼,而且疼得厉害,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捉鬼先生曹桂清的“处置”而有所好转。奶奶说:难道猜错了。到晚上,又把筷子在清水碗里竖了一回,结果又不一样,说是村里死了好多年,发丧那天晚上差点成了僵尸的那个老娘们搞的鬼。

我多次听爷爷说过,那个老人,在我出生十几年前就离开了人世,骨头都可能变成渣子了。奶奶说,那是杨进的娘,死的那天晚上,你爷爷和几个同辈人帮着守灵,半夜里她尸体动了,头发由白变红,嘴里乌拉拉地喊叫,那样子,绝对不是复活了,而是炸尸(迷信说法,死后的人重新站起来,到处害人)。你爷他们几个就用铁链绑了,还分别捉了她的四肢。没想到,这老娘们真会记仇,刚折腾了你万新爷爷,这回又来报复你爷爷了。还得请捉鬼先生曹桂清来。

曹桂清第二次来的时候,我不在家,没有看上曹桂清捉鬼,总觉得遗憾。

奶奶之所以请曹桂清来,并不是因为附近村里只有曹桂清一个捉鬼先生。

粗粗略算算,附近村庄会捉鬼的人不下20个。曹桂清只是其中之一,因年龄稍微大一些,人都喜欢找他。如果他忙脱不开身,就只好再去找其他较为年轻的。

也就是说,在曹桂清这一行当里,年轻不是资本,老了才有威望。村人看重老年捉鬼者的原因,无外乎年龄大、做事可靠和经验老到等几个方面。

可是,会捉鬼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竞争。但捉鬼先生之间的竞争还没有到了你死我活的残酷地步。通常,捉鬼先生之间也会互相贬低和诋毁,不凑巧遇到一起,相互抡开膀子打上一架,骂上一顿娘也很正常。

我在邻村中学读书的时候,中午和晚上一般到离学校很近的小姨妈家吃饭。一个夏天的傍晚,放学到小姨妈家,看见一个陌生人,小姨妈说是请来的算命先生,捉鬼、看风水和算命,样样精通。

那人小六十岁的年纪,没长胡子,脸板儿光的像一面河条石,很白。要不是皱纹爬了额头、眼角儿和嘴边,谁也不会相信这人快六十岁了。按常理,在乡村生活的人一般不太富裕,太阳晒黑脸膛,生活压弯脊梁,胡子拉茬,鼻屎悬悬是避免不了的。

吃完饭,小姨妈说,你迟点去学校,让人家给你也算算命,看你能不能考上大学,成点事儿。我说,上次让邢台的一个(算命先生)算过了,我命还不赖。那人本来坐在椅子上抽烟,满脸高傲,突然一下子转过脸来,右手里捏着香烟把子,急急地问我说,邢台的哪个给你算的?我说好像姓刘,是路罗村的。那人把身子向椅子后背一靠,神色放松。嘴里边啊了一声说:那个刘二棍子呀,他懂个屁。老子走村串乡那阵子,他还撅着屁股刨地哩!看了几本书,就出来跟人家算命,纯粹骗吃骗喝。

小姨妈和姨父一听,跟着啊了一声。那个算命的先生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那是个半吊子,根本不会。姨父就说:献平你就算算吧。

我应了一声,坐在那位算命先生跟前,问他怎么算。他扔掉烟头说,按生辰八字,或者手相面相都可以。我说那就看面相吧。他说好。就把身子哈下来,两只眼睛像看贼一样看着我的脸。一会儿又伸出手来,摸摸我的额头、下巴和耳朵。恢复了原来的坐姿,开口说,你这人额头高,是个当官的命,可是,下巴尖一些,耳朵短,也没肉,不会当很大的官儿,最大也就是个乡长。还说,你的嘴巴长得小,左上角儿有一颗痣,人中直而深,有福气,但年轻时候得受罪。上了三十以后,才时来运转,洪福齐天。

他说了一大堆,基本上都是好话,和先前那个姓刘的算命先生说的基本吻合,我有点失望,不过,心里还很高兴的。爱听好话,喜欢奉承是每个人少不了的毛病。我说,你再好好看看,到底怎么样?他说,那我就再跟你看看手相吧。抓了我的左手,看看摸摸掐掐后,说:你这人三十岁以后是吃不愁穿不愁,但是手里存不住钱,有了就花了。22岁到30岁这段时间最艰难,出门在外,没有大官拉挂,所谓朝中无人难做官,全得靠你自个人奋斗。

我又一阵高兴,心里美滋滋的,不管怎么说,一个乡村穷人家的孩子能走出大山,到了外面,这不光是我个人的最大愿望,也是我们全家,甚至直系亲戚们的一致心愿。都知道我们家在村里受欺负,家里人手少,父亲又老实,能出一个公家人那就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几个月后,爷爷的疼痛一天天减轻乃至消失,身体基本恢复了健康,照常柱着拐棍敲敲打打,在村子里摸来摸去,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板条儿上扯闲话。

后来,我听和曹桂清一个村的同学说,曹桂清和人扯闲话,炫耀个人“捉鬼功绩”的时候,把我爷爷痊愈也算作了他的一项“成果”。回到家里,我专门问了爷爷。爷爷说,哪里有的事儿,当时就是疼得厉害,直到现在,遇到天阴或者下雨,肩胛那地方还疼。

冬天,雪下得厚了,村人闲了下来,一个个坐在灶火边儿或是挨着炕的炉火上面,一个人想心事或是几个人扯闲话,没话可说时,就说些鬼怪神狐故事,听起来也很有趣。对这些东西,村庄人们深信不疑。几百甚至上前年以来,村庄的祖祖辈辈就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中延续至今的。

有一次,大姨妈来到我们家,和母亲说起白庄村的一个真事儿。一家和另外一家总是因为房基地争吵打架,闹得不可开交。一家就请风水先生生了一个计谋:在另外一家的房子后面埋了许多的犁铧片儿、桃木刻的小人儿,还有破尿盆之类的。这一家男人开着拖拉机,不知怎么的,在武安一带翻了车,把腰摔断了。到医院做了手术,医生说已经没啥大事儿了,回家养一段时间就好。谁知过了一年,这家男人还是不能起床,连尿便都不能自理。又拉到医院检查了一番,医生说病人恢复得很好,将来下地干活儿也不碍事儿。

这家男人回到家里又养了几个月,还没有痊愈。这家人就犯猜疑了,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这家女人的爹娘说:要不迷信一下,请个人看看?闺女回家依言而行,找了一个风水先生,在自家房子周围看了看,对这一家人说,黄昏十二点的时候,拿个铁锨在房子后面翻翻,那里肯定埋着东西。这家人一翻,果然如风水所说,光犁铧片儿和木头刻的小人就挖了好几个。

这件事传开,村人更加坚定了风水之说。对村里少有的几个风水先生奉若神明,不是很大的事情,一般不敢招惹这号人等。有运气不好,和邻居有过节甚至世仇的人家,也时常在自家的房子后面挖挖,看“仇人”有没有埋什么害人的东西。

二表哥结婚那年,我十一岁。二表哥对我很好,每次到大姨家去,二表哥就到山上给我摘山葡萄和山楂吃。还和大表哥、三表哥和四表哥一起,帮着我们家盖起了新房子。对几位表哥,到现在我都是当亲哥哥看待。可不幸的是,我十六岁那年春天,二表哥竟然上吊自杀了。那个中午,我刚从学校回来,到家一看,母亲和小弟都没有在家,门上的铁锁提醒着我的饥饿。

我到奶奶家,还没进门,奶奶就说,你二表哥死了!一听这话,我心里一惊,但仍不相信。我说,奶奶你开玩笑也不能这样开呀。奶奶说,谁跟你开玩笑儿,你去你大姨家就知道了。

二表哥真的死了,一口黑色的棺材放在院子里面,好多的人在二表哥院子和家里面走进走出,大姨的哭声震的我耳根子疼。我走过去,掀开棺材盖儿,看见一脸平静的二表哥躺在里面,几只又黑又大的苍蝇落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三表哥一把把我拉开,训我说,谁叫你打开的?进苍蝇,叫二哥死了还受苍蝇的气?!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晚上,村里面就响起了奇怪的叫声,整夜不停,开始听的像狼嗥,后来才辨清是灵魂的叫声。到第二天傍晚,太阳还没落,大姨村里的那些人就吃了晚饭,早早拴门睡觉。据说,谷子杆和柴火灰可以辟邪,村里人就拿了谷子杆在自家路口点着,把柴火灰撒在门槛里面。

那几天,母亲、小姨妈和三表嫂一直陪着大姨妈,几个妇道人家睡在一个炕上,一方面是怕大姨妈悲伤过度,出现什么危险情况,一方面感到害怕,几个人一块儿壮胆。据母亲说,二表哥的魂儿上了小姨妈的身,小姨妈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二表哥的声音,行为举止也和二表哥一样。母亲和三表嫂几个人把小姨妈拉在炕上躺下,小姨妈还是以二表哥的口气说话,把一些二表哥做过但从没对人说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是我在村子里遇到的一个最令人惊异和不解的事情,以致到现在,二表哥住过的房子我一个人还不敢进去。

2001年冬天的一个傍晚,小弟打电话说:咱娘现在不信鬼神了。我说,这是好事。但又信了耶稣(基督教)。小弟又说。

我说,这也是好事,人上了年纪,有信仰总是好的。小弟说,村里很多人都信了基督教。还经常集会,唱赞6美诗。我说挺好的。和小弟说完,我请母亲接电话,母亲抓住话筒就说,你也信耶稣吧。

这反映了村庄人们的一个普遍心态:永远向着更大的权利低头和顶礼膜拜,向着虚无和虚妄贡献自己心灵和信仰。

好长时间,我怎么也想不通,曾经对迷信鬼神的母亲,怎么也突然转向,转而进了西方的宗教呢?态度坚决而迅速,令我惊讶不已。我一直在想:村庄的人们一直在重复着什么?我并不排斥宗教,但我总是觉得,村庄人们在坚定和转移信仰的时候,恰恰忽略了自己,也就是“人”这个更为真实和宏大的命题。这么多年以来,在异乡,我时常想象到母亲拿着黑皮的《新旧约全书》,站在众多乡人中间,高唱赞美诗的样子。每当特别冷的时候,我每次电话都对母亲说:娘,路很陡,冬天雪大,天冷,你要多穿一些衣裳。

消失的木匠

1.上工

春节的气氛还没有消散,木匠就要上工了。通常情况,过了正月十五,木匠们才开始出工。此前,有人来找,自个儿家里没有太大或者紧要的事情,木匠都会高兴地应允。毕竟,做木匠是要挣钱的。这正是,自己愿意,别人又找,好像瞌睡给了个枕头,两相情愿的事。木匠的高兴甚于做家具的人,木匠出卖手艺和劲力,赚回来的是钱。做家具的人家是付出,木材、饭菜、酒水和香烟,盘算下来,花费也不小。

户主每请一次木匠,最短也得三天。仅仅三天,木匠大概也能吃掉自己家三口人一天半的口粮。若不是遇到老人过世,孩子娶媳妇和新盖的房子缺门少窗户的紧急事情,谁也不愿意白白掏钱给木匠。

木匠怀揣手艺,坐等人请。有人来了,说好时间、价钱。木匠就收拾一下家具,磨了凿子、斧子、锯齿和锛,装在专用的布兜或箱子里。到父母房里坐一会儿,说明天要去哪儿哪儿干活儿了。父母就劝木匠早点睡觉。木匠嗯嗯着答应,起身回到自己房里。脱衣上炕,看孩子们睡熟了,就把婆娘按在身下,做完事情,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木匠打一个哈欠,裹紧对襟棉袄,到驴圈给驴子洒点麸糠,然后将装满凿子、锛、木尺、锯、墨斗和铇子的油布袋子放在毛驴背上,再用手左右晃晃,看真的结实了,进到屋里,冲还在炕上半露着肩膀和胸脯的婆娘说,我走了,有啥事记着给我捎个信儿。反身把门关了,牵住毛驴的缰绳,嘚了一声,驴子就戴着缰绳和嚼子,跟着主人的脚步,走向别人的村庄。

这时候,要做家具的人家早早开门等着了,先自行把放在房顶或埋在土里的木头扛下来,挖出来,一起堆在木匠做活儿的地方,等木匠来了,丈量后量才使用。

太阳像一堆红柿子,淡黄的光晕洒在枯燥的村庄和山坡上。早晨还冷,穿着棉袄还瑟索发抖。主人家朝村口看了一会儿,不见木匠的影儿们,就再回到屋里,点着柴火,把硬木疙瘩放在上面,噼噼剥剥一阵儿,突突的火焰就燃烧起来了。

青烟刚从房顶上冒出来,木匠就到了,小毛驴脖子上的铁铃铛敲着早晨的安静,迈着铿锵有致的步子,前身一耸,跃上一个台阶,就进了做家具人家的院子。做家具的人家赶紧捧出满脸的笑,快步走到院子边儿上,说,这么早就来了。木匠说这还早呀?太阳都升了三丈高了。主人家笑笑,心里却想:再来早点才好呢。木匠喘息未定,就张口问:在哪儿做?主人家赶紧替木匠牵了驴子,说就到新房子那边去吧。

新房子还是石头砌的,所谓的新,就是石头的新了。正屋的大梁也许没换,檩椽可能还是从老房子上拆下来的,有的不能用了,就又补了几根新的。屋顶的石板下面是掺了麦草的黄泥,黄泥的下面是一层新编的苇席。石板压得黄泥从苇席缝儿里挤出来,像是一条条的蚯蚓。村人不管这些,反正房子是新盖的。叫新房子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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