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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小说(42)

“没事,就让她自己走,”何海给枝叶说,“叶儿,我都嘴馋了,好久没喝酒了。”

“那,过会儿我给您拿来。”

“不,我要喝双双杯的喜酒,”

“老支书,哪能不给您喝!”枝叶看孩子出汗了,要来何大夫的毛巾,给艳玲擦额头,又把她的小手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钟鸣问艳玲:“枝叶阿姨好不好?”

“好!你看我的鞋就是阿姨买的,都好几双了,还给我洗衣服、缝书包。”

“枝叶,把两个孩子一样着照看,我相信你能做好的。”何海郑重其事,言轻意长。

“嗯!”她和艳玲慢慢地下小路的台阶。树影里,娃娃的头挨在大人的头后面。

“阿姨,小明总说我不用功,我觉着我没他聪明。”

“不是,你们都聪明。”

“阿姨,你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真话。”

“下台阶了,阿姨,我自己走!”

“行。”

大人和孩子的台阶,一样着小心。受伤时候的一把手,许为一世的福音。

东奎爸妈闻讯,跑到何大夫处,听说枝叶把孩子抱走了,远远地看见,孙女趴在枝叶的背上。老婆给老头说:“可以放心了”,老头说:“枝叶也难!”

“‘两难’一起,冲冲,想必都能好起来。”

“老天爷会给他们一块晴天的。”

东奎的爸妈开始为儿子的婚事作准备,枝叶的品行他们是无可挑剔的。老婆子知道他儿子和枝叶以前好过。当时枝叶穿得漂漂亮亮,来家找东奎的时候,她以为是乡政府的计划生育专干,老婆子不情愿地躲了。直到枝叶嫁到这里,她才联系上前因后果,把这说给了东奎。

枝叶妈却不为女儿切实着想,过来过去,为一沓钱,女儿的浮沉荣辱倒在其次。

刘文藻提到李东奎,老妈子就要唱穆桂英挂帅的戏了,冯家的主意她拿捏着。常给枝叶的爸鸡蛋里挑骨头,嫌他挖坡里的地还行,女人的园他种不了。也许一门心思地经营菜园,真是荒疏了女人的那块园,枝叶的爸受不完的气。

她把身子转了十圈,也没计上心来,穆桂英挽救危局于即倒的能耐终没显出来。

刘文藻想要回他全部的钱,态度很强硬。她还在想方设法支吾,他可是一天几趟着往她家跑。卖菜的人没有这个烦恼,她却躲不过,又怕邻居们知道,她拿着女儿的馍馍哄野狗。她开始不稳了,心燥了,不知该如何挽回。唯一心明眼亮的是,不能叫到手的钱长腿、生了翅膀。要她磕头下跪,拜阎王,那都无所谓。

刘文藻也心明眼亮,同个老女人计较,他也没啥好法术,社会舆论,单位影响,个人名节,这些是不能不掂量的。权衡之下,他也吃得起这个亏,男人嘛,就该大度点。但却有顺手牵个羊的意思,这些钱打了水漂,多少也得听个响声啊。眉头一低,计上心来,就说:“没钱还我,你总得感谢一下我呀!”

“家里的东西,你看上啥就拿。”家里没他看上眼的,她清楚得很。

“你这有啥呀,顶得了吗?”

“看不上这些,你把我拿去好了。”她的话,其实正合了他的“顺手牵羊”。

“真这么想?”

“你愿意的话……”她伶俐地把厚厚的黑丝绒窗帘拉上,开了灯,把白天换成夜的光色。他迫不及待,一把揪断灯绳,对老者百般爱抚,那般磨蹭……不尽的风流河,可漂得走一页页孽债的账册!

到死她可能都不认这个女婿,老婆子对东奎余恨未消。也许愤恨学生时的他,还秉着纯粹母性的天良。

该如何给枝叶的父母行礼,多半月的时间过了,东奎拿不定主意,他想等枝叶的话。还有他从墙里找着的三封信,他越发对枝叶愧意有加。一个女孩,刚挣的第一笔钱就想着他,接二连三。自己那样,这多伤人的心啦,居然就这么做了。他去找她,她的母亲反感;她也来找他,他的母亲不见。命途中的多舛,常是此和彼的不协伴,单音里没有春秋。

对枝叶感情上的欠账,他头脑里千山万壑,发誓余生要为她尽意,他要还这份拧得出汁液的情债,可也有不能放下的牵绊。他拿不准,他怕讲,但又不得不讲。

他要讲出来,他不想瞒她,即使枝叶有想法,或不愿意,他也要讲,他的胸膛里窝不下阴暗。那样他就憋得慌,花草就会失去露水而枯萎,他的窗户是向着天空的。

风起云涌或繁星满天,明月当空或细雨如毛,他都不想私存,他愿跟着四季,春花夏雨秋霜冬雪,他不作态人生,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恼了闷,气了怒,喜了笑。

他的羊是快乐的,羊是步着天性的,羊是曳风托月的。渺小纤纤而来,人竟不如羊!荒野山坡,漫漫草地,高天流云,秋逝冬至,雨雪霏霏,谷底里,高岗上,随流水,顺山风,嗅野花,饮涧溪……可惜……他冥想附体羊背,以浮尘的重量,随细腿纤足,沟沟壑壑,道道山梁!

那只盘角的绒毛羊,向西方的天际“咩”了一声,石片上躺着的李东奎睁开眼睛,墨的,金黄的,洁白的万千野牡丹花随风飘舞。

崎岖小道上,回家的牧羊人作着今晚和明朝的打算。

枝叶给工匠和两个孩子先吃了,她坐在葡萄架下等东奎,院里还在收拾,土石砖瓦堆积的乱麻麻的。李大牛打工去了,没找到一个替着放羊的人,东奎不能在家待着,院里的吩咐照应就都交给她了。干活的人刚走。

小羊羔的颤音接连而来,等待的人回来洗了。半盆子凉面和一瓷缸清茶放在桌上,两双筷子,黄瓜片,青辣子,玻璃瓶里的腐乳和醋水油盐碗罐,大大小小的一堆。

东奎吃得快,她吃得慢,连着给他夹菜,添茶水。到了肚空肠饥的时候,他吃得香甜,渐而细嚼慢咽,茶水咕咚着从嘴角两边淌到身上,也落到桌上,溅到地上,抹了一把嘴,打了一声嗝,“吃饱了”,放下碗筷。多想看他这样吃饭,这样喝水,自己的碗里还满满的。她起身拿来一支烟,又打火给他点上了。跳动的火苗里,东奎晒出的棕色脸盘上,两只眼睛注视她。

晚上,小明和艳玲一起做作业。

两人出门。庄子里飘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烟雾,高低村落安静得出奇,除了孩子在麦场上的闹嚷外,都没入困倦的安谧里了。

玉米叶子宽得严实,密麻,东奎用手扶起挡道的合在小径上的玉米秆子,枝叶低头从下面穿过。风从山上下来,吹在身上已经有点凉。东奎脱下自己的外褂子,披在枝叶身上。月色溶溶,地沟里的水泛着银波。柳树林里,疏影一地,东奎心烦,他还是嘣出口了:枝叶,我明天就把那个小门拆了,把院墙全挖了,我记挂得太多了,有了你,就又虑……枝叶没有想到留小圆门是他的顾虑所致。此刻她明白了,会心地一笑。其实她又何尝没有担心,孩子小明也是她要必须给他讲出来的。都为彼此本该的承当互探对方的容纳,因责任惶惶。

“老支书叫我把两个孩子一样着看待。”她先开口。

东奎抓住枝叶的手,很激动地说:“我也会的,要你,也爱孩子,”他像他的羊一样温顺,“枝叶,我还要照看菊红的爸妈,你……”

“她的妈妈是好母亲,我没有……”她转身擦了一下刚湿的眼角,“你能领我去看看他们吗?”

东奎再无言。伸出两臂,紧紧地抱住她。他放下心了,他不担忧了,枝叶会是这样的好女人,一定会的!果然如此……“可我总是小心眼。”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东奎……”

他从上衣袋里掏出三个信封,厚厚的,沉甸甸的,经年累月的。他猛地又抓起枝叶的手,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脸上,还要打时,枝叶用劲抽回,向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站着。

“枝叶,你打我吧,我不懂得珍惜情义,我把人世间最好的都丢在了墙缝,我是傻瓜,浑蛋,有病的人,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自惭形秽的人拷问曾经衰弱的魂灵。

枝叶在冷的月辉中,看了眼那几个白纸信封,那曾是涓涓细水……“那时,我不敢再看你的信。把你领不走,我连车费都没有,怎么养活你,不敢再想你。找不着你,阿姨撵我。那晚的路我从黑走到明,月像今晚一样,我肚子饥饿,心里害怕,山峰如狼,一峰连一峰,路上跑的车我挡不住,再没一个行人……你找来了,我妈又不认识你……”他蹲下去了,往日的萧瑟重上心头。

枝叶哽咽,天旋地转里,她慈悲地说:“我和你都是农民呀,多少人都是这样过的,总有二亩地啊……”

这话就是三封信里的话。

她深知他的聪明,他的灵气,但那致命的脆弱、忌惮、惶惑、思虑重重蒙蔽着他,胁迫着他,笼罩着他,自卑使他放弃了本该平常而活跃的生活,他在幽长的自卑当中和她“背信弃义”,形同陌路之人。枝叶当临时工以及遭到她妈的白眼,他就万念俱灰,壮士断腕,不续前缘!

“枝叶,你让我坚强一点吧,想改掉毛病,可没人指引。菊红任劳任怨的,我就更加……”

她扶起他,掸去身上的土。她又有了一个孩子,一个大孩子。

苞谷头上的缨子开始蔫了,杆子上垂着一个两个的棒子,籽粒裸露,等着火红的秋色。月下的玉米地里,都是拖女带子的妇人。

“大牛出门了,谁替你放羊?”

“再找吧。枝叶,你干了村上的,我和孩子有饭吃吗?”

“有啥天壤之别?不全在你眼皮子底下?我不是山,压不垮人,怕我飞?命里看来,这辈子得往你身上靠了,那根绳你牵着。不然,咋会这样……”

他们往回走。李花坐在朽树桩上哭呢!何美美把在城里听到的都告诉了她。原来杨绑柱已有许多女人。自从他伤好,进了城,办起厂,就很少回家,即便回一趟,也是来去匆匆。李花几月都没感受过她男人的体温。

枝叶给东奎说,你回去,我陪她。

事情总不如想得如意,尽管红卫不愿意女人的嘴四处张罗,可何美美还是对丈夫动了粗,中医西医的治疗了个把月,药费也花去过万。大勇的形神不似以前振作,情操也没因吃过亏而陶冶。

面临丈夫将自己旁落的痛心,李花无计可施,以泪洗面又有何作用。同何美美房前屋后的住着,她自然给李花出了不少点子,可不对症下药。把对付钟大勇的法子教给她,李花是老虎吃天爷,无处下手!粗茶淡饭和节衣缩食把女人在煎熬中锤打得谨小慎微、胆怯怕事。苦闷的水淹过心坎时,她不能在家里随意地泄流。院落无墙,窗子有缝,门扇是老鼠穿行的大洞,邻居也会轻易听见。枝叶花不少的时间陪她。遇着这样的事,作为交心交底的姐妹,除了安慰和劝导,又能咋样。人的个性不同,境遇不一,命运就在自己的手掌心出不来。

那夜,枝叶打发东奎回去,她陪李花,才知道何美美因自己的男人染指其他女人而愤怒,连带的把一切都说了。李花五雷轰顶,内心茫然,放下睡着的幼儿,在无人之地号啕。

不安和烦心罩在李花的脸上。程静进了城,当枝叶不在家,她只有去庄稼地畔,柳树林里,山上坡后独自掉泪。何美美何尝安然,她开始怂恿李花同自己一起进城,学她的样,去收拾杨绑柱,自己也有个伴,也好就便检查丈夫吃过一次“教训”后的效果。

李花在害怕中出发了。县城的人比山村多,车辆也形形色色,路平展展的,头一抬可以看得老远。她和孩子、何美美坐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车厢是立着的一个开了门的小柜子,里面对称着设了焊死的两个铁皮长凳,人面对面坐,挂了小娃用的睡毯做门帘。通过箱子侧面的一个窗口进来一点光,有些暗。司机把摩托开得歪歪倒倒,追风赶月似的,就到了目的地。司机掀起帘子,犹如打开盒子,她们就从盒子里出来。

对县城轻车熟路的何美美走在李花前面,对她并无多少恭敬,一来是岁数大,辈分也在上头,再者李花过惯了萎靡生活,脸皮虽比她白皙,然而展脱不起来,粗糙猥琐之形裹就着她。钟大勇因了李花,跟着她丈夫挣钱,何美美也就记了她的几分好处。

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进了公司大院,门卫出来问了一番情况。何美美高声说:“她是杨经理的老婆。”保安瞅了再三,抱着孩子的女人不起眼的相貌,简简单单的衣服,如果不是发育得好的一对乳房,他连多看一眼都不会。孩子吵着掀妈妈的胸,李花解开衣扣,把乳头塞进燕妮嘴里;保安半信半疑中背过身去,又转身目送一截。

做饭的大师出来了,何美美已是见面熟,互相热情备至。大师听是杨经理媳妇,略听得一些,就从门卫手中要来钥匙,打开经理的房门。何美美早有一把钟大勇房间的钥匙,她开自家男人的门去了。

桌子上一层黑乌乌的粉尘,反不出些微的光,地板、沙发都一色的,连床上都潮乎乎的一层,好久无人住过的。何美美自己宽心着想好的:毕竟是副经理,随经理外出的时机多。

这尘土她不觉着慌,总比那塑料薄膜的避孕套让人放心。尘土是可以洗得净的,男女苟合她是不能容忍的,背叛她是不可接受的,耻辱是洗刷不掉的。她用仇恨培养对同一物的宽容和嫉妒,区分黑色和白色。打来一盆水,浸好抹布,提来拖把,把床上的被单接去,收在脸盆里,架在外面的窗台上;一遍又一遍地把地板弄干净,桌子抹亮,玻璃也能送进来清晰的少杂质的光。又打开柜子,那里面是她捶过大勇之后第二次来时洗好的床单,都整齐地码着,没动过的痕迹。她也满意,这说明男人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她轻快地给床褥通上电,散发潮湿气,等钟大勇回来。

几个月来,一门心思不乐着,和大勇的那点风雨算过去了,她草草地吃过午饭,关上门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却是他来了……李花抱着孩子进了丈夫的屋,欲回身,就说,这不是她男人的房吧?大师说,是杨经理的办公室兼卧室。

三间的空阔,一张大桌子占了足有一间的地面,上面垒满了高高的一堆报纸、杂志,墨水瓶和一座笑嘻嘻的金黄的弥勒大肚佛像。铮亮的铁架上有两面精致的小红旗挂着。一把用黑褐色的皮子包着的转椅,椅背高出桌面许多,微有些后仰,和志得意满的主人一般;另外的空处是挨着墙放的五组沙发,中间都有一个玻璃茶几,上有漂亮的烟灰缸,精致的茶盒。一次性塑料杯子和饮水机就在进门的左手三米的靠墙处。墙上挂着铜制的受表彰的奖牌多面,还有生产经营许可证、税务登记证之类的,都用玻璃框装着。在西头墙上,方形小镜框,长条大镜框都挂满了,都是开业恭贺的牌子。牡丹花式吊灯耷拉着,俯视地面;墙角一人高的座钟立着,木质镶边的匣子下方,银色圆盘吊在一条软线上,只是不摆,也不发声,如眉清目秀的哑巴。钟盘指针一动不动,就同一尊蜡像,仅靠了不眨的眼和不张口的嘴。

那张大桌子后面,是朱红木门,锁得死死的。

大师傅端来午饭,喂孩子几口,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吃的,既不饱也不饿。抱着孩子走出让她不舒服的房间,出了这院,走过一条并不繁忙的马路,是耸立着的钢架。着蓝布衣,戴红白蓝色帽的工人,来来往往地忙活。一个不算小的铁漏斗,把牛娃大的石块吞吃进去,破碎时发着震耳欲聋的蛮劲,敲打的地面发颤;窄窄的一条转动的带子,不知把细碎的那么多的石子送到哪儿去了?厂房的玻璃窗都顶起开着,低处的窗台满是煤灰,一个个的黑鼻孔,乌眼圈。

李花抱着左顾右盼的燕妮,自己也好奇地还要往前走,脚底下是黑水滩,堆积的小山似的青黑色矿石。她认识的,是石头而已,要这么多?其他的,她就感觉着是太大、太响。尤其是那台叫挖掘机的,还抬臂举手、能挖能推会装车,样样都行,几个不认识的“三洋”的日文贴在这灵活自如的机身上。她看着好玩快乐,庄里要能有这么一台机器,说不定还能掏粪、干庄稼活。老钟修沟里的路,有了它,不也就松活些吗!几个人抬不动的大石块,它一卷那个“舌”就轻轻舔走了,劲多大呀!

这得花多少钱呀,叹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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