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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小说(36)

洋女人是保定的,流窜到哈尔滨,接纳了上门求助的陆秀英,她随大流称呼她为班主。果然带有三十几号喽啰,女多男少。白天“做活”,晚上分赃,经常骂骂咧咧,大打出手,爱抽一根“摩尔”,下面都把她当神明奉着。一次从工厂里偷了五百多斤红铜,卖了几千元钱,两个打头阵的男人要多分点,班主不愿意,就闹僵了。为了缓和矛盾,她让刚来的陆秀英陪两人上床,算是班主对兄弟的补偿与关爱。陆秀英没说什么,提了一热水瓶,去洗脚;那两男人等不得,就一个架左臂,一个抓右臂,把她按上床。两人心满意足,呼呼大睡中,一壶开水从空倾泻下来,被烫成肉丸的人,求爷爷告奶奶地趴在地上,不住地给陆秀英磕头。她则立在桌上,直到把那壶水沥个一干二净。

扔下烫得半死不活的人,班主就主动过来,跪在陆秀英面前,要她原谅。陆秀英一声不应,目露寒光;她得了班主第一笔“薪酬”,五百元。从心里开始忌惮陆秀英的女人,把自己的班主威风,从此再不敢往她身上显。两个人就平分秋色,狼与狈着,从东到南,从南到北,脚不离鞋,鞋不离脚地相随相从,直到兰州车站,陆秀英决心与班主分手;她偷看了男人写给她的信,陆秀英才知道班主名叫董利,就比自己大个半岁十月,苗条得像剃了肉的肋骨条,装着一腔豪嗓门,满脸的青春痘一茬接一茬,血滋滋的黑疙瘩。称江湖人的全叫她“班主”,有些名气,心眼特别多,稍不留心,是人都会上当。

董利藏在麦摞后面,看放学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饭时,她叫住了纤云,给她拿出化妆镜,关心地说:“纤云,阿姨要走了,这个东西送你做纪念。”

纤云跑过来,拿起镜,压了一下就打开了,里面有两半,还有画眉的笔、口红、小梳子。纤云爱不释手,拿了一会儿,又还给她,说:“阿姨,陌生人的东西我不能收,妈妈会骂我的。”

“那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阿姨说!”

“路上停了一辆松花江车,我的女儿甜甜在车上,你去告诉她,我在这儿呢,事还没办完,叫她不要着急,好吗?来,吃块糖!”

“好的,阿姨。”纤云把纽扣状的一粒称作糖的东西喂进嘴里,向路边的那辆深红色小面包车跑去。

陆秀英带了一条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里。她判断,纤云放学后,还和三苹一起玩,吃饭的时候才不见了,总共不过五六小时,山路并不好走;她早发现柳树林边停了一辆脱了漆的车。但她当时并没想到董利已经行动了。

“她跑不远。”陆秀英如飞地在路上摸着黑赶路,听说路上已在设卡堵截。她没想去报案,只想自个去救纤云。她了解董利的鬼道,争取时间是最关键的,孩子是最要紧的。

自打有了三苹,陆秀英不自觉地对张翼蛮起来了,嘴不歇息地骂。不时半夜醒来,前科的事,又促使她收敛一些。邻居听着,没以前骂得凶,好似料峭的春寒。她也始知女人做了母亲,就得有母亲的样,她心疼自己的女儿,也逐渐看重别人的骨肉;再说,张垄的媳妇,对自己很信任的,与她这个走南闯北的相比,是见识窄了一点,可那是本分女人,是正经女人,不似自己,吃喝娼赌、拐骗偷劫无所不沾。

“她跑不远,凭那破车,这坑坑洼洼的几十公里山路。”陆秀英心头赌上气,趴上一辆半道跑的摩托车,路上不时腾起的尘土中,她发现前方有车尾灯光。她脑里计算着,翻腾着,“也许前边的就是!”她大喊一声:“师傅,停车!”下了摩托,快速步行靠近了停在路边的面的。轮胎横在地上,千斤顶把车的一端撑得有点斜,叮叮咣咣的铁器敲砸声里杂着抱怨的声音:“这烂车,尽误事,现在怎么办?”有男人着急地问。

“用心修呀,还能怎么办,修好了,我给你加钱,”董利是不愿轻拔一毛的,现在也不得不靠大方一点掏钱来鼓励司机了,“我去解手,厕所在哪儿?”又是董利的声音,还摆班主的架子,想望司机给她鞍前马后。

“这大黑的天,要什么厕所,路边的林子里是最好的厕所,空气清新。”又是那人的声音。

陆秀英听全了对话,看来只有两人。董利像瞎熊一样就钻进了离车不远的一处柏树林。树枝上刚刚挂起绳子,陆秀英准备套熊了。

董利前后左右都看了,黑压压的林子里真有点害怕,她还是硬着头皮往深处走了几米,才解带蹲下去,一团光就罩着了她的眼睛,魂飞魄散;刚要喊时,她的喉咙已被一把手掐住,半根绳子把她的两手背着捆了,嘴里塞了一团纸,塑料胶带就缠过了一圈,绕着董利的脖子,把个嘴唇封上了。董利睁大眼睛,原来是心狠手硬的她!

“人在哪儿?”

“……”董利挪着身,转不动脖子。

“人在哪里?”陆秀英捏住了她的鼻孔。

眼睛胀肿的董利,迫不得已,用肩膀示意。

村民搜寻了一夜,派出所也没有传来消息,纤云妈妈昏过去好几回。城里的各交通道口,有警察蹲守,公安局在各个酒店、旅馆、招待所清查住宿人员,又在私人旅店进行盘查,都没有结果。

钟鸣问张翼,你媳妇去哪儿了?他不愿意回答,头连着身僵尸一样转过去了。

钟鸣一把揪住张翼的领口,甩了他三个转转,晕头晕脑的,还不开口,就抬起一脚,他经不住,一个趔趄,伏在水缸边上,还瞪着钟鸣。

“人哪儿去了?说话!”

“去找纤云了。”

“她——你为什么不去?”

“她说她去……”

钟鸣蹲坐在屋檐下的石条上,晨光照在他青筋暴突的手背上,他真想扇张翼两个耳光,如果不是自己小年岁的话。

三苹甩着辫子,从大门跑进院子,她哭着说,纤云没丢。钟鸣问在哪里,三苹就说她回家了,大家都赶过去。纤云脸色发白,像没睡醒的样子,眼睛睁起来很吃力。她嘴角微笑,问大家,这是怎么啦!她的妈妈一把抱起女儿,泣不成声;纤云又问,这是怎么啦?孩子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无所知。

大家怀疑的张翼媳妇,正在屋里睡大觉,她听见三苹说纤云回来了,自己也出现在众人面前。张翼问她,你把纤云找回来了?她张口大骂,找人是你爷们去的,我一个女人家半夜三更的,乱跑什么?

亲房邻居们听着,直把张翼扔在了唾沫缸里。即使亲房侄女,也要关心一下的呀,还说他媳妇去找了,这明明是撒谎吗。他那媳妇根本就没去找人,原来在屋里睡觉呢。

孩子回来了,人们悬着的心放下了,村里也平静下来,都各干各的去了。但谜像团团的云飘在山头。

钟鸣进城。这里正传着一个热闹的消息,说公安局门口有一只麻袋,里面装了一个女人……他无心思这些传闻,只忙里还偷着闲,琢磨纤云失去记忆的十多个小时。他坐着供销社进货的车,入夜之时,刚回到村口。就有三辆警车出了村子,呼啸而去。

张翼的媳妇是人贩子。人们惊异,纤云就是被她拐的!见满路都是警察,条条道路封死了,可杀的魔鬼才没得手。人云亦云。

她真被警察抓走了。

从袋子里出来的女人,立马就举报了陆秀英,她获刑二十年,董利十三年。“严打”行动又一波开始了,社会渴盼安宁。

她妈妈入狱,三苹初中没念完,和父亲两人喂着一头猪,几只羊。春日以来,她天天得给猪割草,就背着背篼,提着篮子上坡,嫩嫩的草割满了,又装满了篮子,从坡上忐忑地走下石阶,在一块小麦地边歇息。麦苗正是扬花的季节,三苹的额上冒出一溜溜的汗液,她摇着手扇风取凉。歇了一会儿,她背起背篼、提起篮往回走,小石子绊了脚,篼里的草撒在地上,篮子也滚在渠里。她急忙爬起,要把水渠里的篮子捞出来,把撒在地上的草一把把压在背篼里。不然,回家又是父亲的骂,弄不好又得挨一顿打。上一次,就因为碗掉在地上,张翼就把女儿踏了两脚,小腹还隐隐作痛。她害怕地把身子弯下去,伸手去捞那个篮子,脚下踩的土是软的、滑的,她溜进了水渠,裤子和衬衣都湿了,贴在身上。

绑柱从地里回家,刚好和三苹照面。水淋淋的女娃,穿着先前她妈买的薄的浅色裤料,已挡不住她底裤的艳色,那双手紧抱的胸,是显山露峰的胀蓬蓬的肉堆堆。

他撂开背上的草,提起镰刀,眼前的一丛,是无比的鲜嫩,比他家里的李花,青翠欲滴,馋人多了。四周无他,便大胆抱起扭动的水人,进了扬花的麦地,一圈麦苗被冽风盘倒。

浑身湿透,头发散乱的三苹,丢了篮子,背篼里的草也剩不到一半。放羊回来的张翼早已饥饿,猪也在嗷嗷地叫,草不够。他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三苹的头上,他不太饿了。

痛楚中的三苹,偶尔会想起母亲,就像村里的鸡鸣犬叫,没什么新奇的声声入耳;对眼前的父亲,也觉得就同房前屋后的树,普通的天长地久,要是几日没他的巴掌她还有点奇怪。她想不起倾诉,没有泪流里的思念。正当开始撒欢的年纪,她的妈妈就远离了,常听别人说:“三苹妈是人贩子,下大狱了。”

日月和风霜是再好不过的磨刀石,坚韧和锋利都从其出,残酷和冷漠都由其布施。三苹心里最有温度的人就是王齐,这个呼唤爱的青年。而青春月份的三苹,从痛楚中渐渐觉来丝丝甜头。

张垄的媳妇心里攒起了仇恨。三苹的心里也有重重疑问,自己的妈妈是人贩子?

纤云不是好好的吗,什么都没有发生呀!三苹提起这些,也不过就是天上飞过大雁一般。张翼对张垄不乏缘由地憎恶起来。

而今,得知三苹被打的境况,张翼第一次困得睡下了。村里人来看他,他想起了被抓走的女人。

庄边上停了一辆警车。武所长来找钟鸣和张垄,他俩都不在。

碧野沟矿山在南和县东端五十公里的地界。说是沟,但矿业的开挖和生产,都在沟底以上十多公里的山腰。山下有提供饮食的饭馆,百货、五金门店,加油站,张贴着大幅海狗丸广告的药店,粮油门市部,柴油机修理,高空索道架设,硐内轨道安装,货物运送等,这里随时准备着给山头做全方位补给,有求必应,效率和忠诚度都赶上公安110了。在这条泥泞的被重金属粉末污染了的黑漆漆的路面上,来来往往忙碌的脚印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说着不同的方言,做着同一种事业,几百辆的大卡车,在狭长的沟里排着队等矿石,还有军车。抬头仰望,看不见云雾里的山顶。

事情紧急,武所长马不停蹄地和两位干警去沟里,电话打不上山,他们要徒步这段山路。

送水的、背面卖米的,看上去年纪大了的,走起山路气却不怎么喘,脸也不赤。

他矮小的身板,脸面圆小,眼、鼻子、嘴很集中地处在面部中轴线上,皮肤没时间给他添皱纹,也不敢起皱纹,脚和腿还在发力,路还有一大截,绳子一样细长的盘山土路向上延伸,脚板不知疲倦地被牵引着攀登。他不慌不忙,一步一步,踏着青山的背脊,顺着山梁的经脉,把半面山不知不觉就踩在脚下。一根纸烟,半瓶清水,都安抚了嘴,力气源源不断地来,很快就赶到所长前面,留心一瞧,继续走路。身后的老婆子提一塑料壶,虽不大,但装满了水。她眼神错综复杂,鬓角的银丝飘飞;脚下急了,赶两步,和他在窄陡的坡面并排,口里低声嘀咕,老头摆摆手,像摇扇子,她不语了,他步子快了。很少人知道,他们还兼负通风报信的职责。矿主见了警察,是要格外小心的,纷纷猜测,今天上来是查流动人口,还是民爆物品整治,抓什么犯了罪的人,或者是林业警察。都把态度摆得端端正正的,早就从矿洞里撤出工人,关了机器,把事先准备好的安全生产制度牌,放置显眼处;呼来工人,都带着黄的红的安全帽,屁股底下垫块废石,坐在矿场边上,低头耷拉,听一人大声地宣读生产管理和安全使用炸药的条例,一派认真学习政策法规的良好秩序。

武所长和干警一目了然,心领神会,抿起嘴唇无声地微笑,径直来到钟鸣的工棚。他正端着大洋瓷碗,碗里一个四两面的大蒸馍,一侧的锅台上支一烧饭锅,口径足有一米五,里面是白菜和着洋芋片,剩了半锅。

张垄也在山上,他提着算盘从隔了墙板的内间出来了,钟鸣给武所长和两位警员舀好菜,拾了一盘子蒸馍,张垄自盛了一碗,围着武所长一起吃。

武所长说明来意,要求钟鸣和张垄两个即刻下山。

糟糕的是,几天来的矿价风云变幻,一天一个样,昨晚只涨了四十,到第二天早上就又涨了七十。工人的信息灵通,要求增加打坑道进尺和出矿的工资,否则就停工。尤其是浙江打钻的技术熟练工,要的价码更是水涨船高,钟鸣和张垄正在商量办法。停工一小时,那损失可就太大啦。上门拉矿的主,都提着现钱袋子,有些浮选厂早就预付了半年的定金。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挣钱机遇!张垄计算着还贷款的本息和日期,钟鸣夜以继日地赶生产,是详细估算了“一线天”石墙要削下半壁去的用度。这火候上,老板走了,负责人走了,还真不是个事。

钟鸣叫来齐远兴、赵华,分别给他们交代了事宜,就匆匆下山了。他早上就听人说,三苹昨晚在对面山上湖南老板的工棚里……这个孩子已陷入水深火热,缺了她妈的管教,已十多年,不知关爱为何的父亲又……张垄更是背着内心不安的心痛,三苹毕竟是他的亲房侄女。面情上他很讨厌一个女孩的无拘无束,没大没小,可仍不停地做着各种努力,为她找工作,谋职业,甚至背着纤云妈给她钱;而三苹不要他的钱,还沾沾自喜自己挣得比她二爸多。

派出所长谈了三苹妈在劳改农场服刑的情况。

陆秀英入狱后不停地喊冤,写申诉书,说自己没来南河县之前犯的罪过,她一概承认,就是把她枪毙了,杀上十回,她也心甘情愿。到南河后,就再没干过一件坏事。说自己参与绑架,那是莫须有的事情。至于把董利装进麻袋,放到公安局门口,那是报案行为。只是不懂程序又考虑自己的前科爆发,就先制止了她对别人的侵害,不过草率地把她扔那儿而已。这应视为阻止犯罪、协助抓捕嫌疑人的立功表现。她对公诉人的“挑衅司法,藐视法律”的结论让她罪加一等的判决——不服!

她根本没有参与绑架案……武所长说:由于当时的特殊情况,国家采取从重从快从严的雷厉风行的措施,使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得到遏制。一些案件也由于种种原因,证据不是十分充分,从维护法律、尊重人权的角度出发,国家对犯人的权利给予重视。从对董利同案犯入狱中的审讯结果看,陆秀英到南河之后,有未参与犯罪和没有触犯法律的事实,但对是否参与绑架纤云案,还缺一个关键证据:就是陆秀英说的,她放出了纤云要遭绑架的信息,她又救了纤云。可董利坚持说,是她俩共同绑架的孩子,只是麻醉剂失效,孩子自己逃走而已。

好不容易,那个开松花江出租车的司机也找到了。

那晚,快天明的时候,垮架车总算可以开动了。陆秀英一步跳上车,勒住司机的脖子,照嘴上就是两拳。劳顿了半夜,又渴又饿的师傅,他根本不是陆秀英的对手,只好温柔地听她吩咐,帮着把纤云身上的麻袋取下来,套在董利身上,用绳扎紧口子,往浪里村开去。

忙碌了一夜的村民和派出所警员,都在疲倦中睡去了。车悄悄地停在村口的一片槐树林里,陆秀英背起纤云,把她放在水磨坊,去河里醮湿自己的衣襟,给纤云嘴里拧了两把水,见孩子快苏醒了,她才硬撑着跑回家门前,又怕惊动众人,她越墙进屋,推醒三苹,说文莉在水磨坊等她玩,叫女儿悄悄走后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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