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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小说(29)

要是无忌地去伤光明的面子,动了生机的根部,这无疑是悲哀。《贤文》里说: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后者过于漫长,前者却有失轻飘。试问,十年树木,可做材料否?

恐怕只有澳洲大陆的桉树能担当此任,它一年的生长速度为十米。可是植物界的这号怪杰,生长在哪里,哪里的水体将经受巨大考验:树梢无飞鸟,根旁不长草——多余的话。

钟鸣浑身沉重,好像开着一辆没有多少动力的拖拉机。五光十色里,没有舒心的事。这是他一生当中最可怜的一天。回到宾馆,他们两个正等着他。他想喝酒,有了酒友,有了说话的朋友,也就有了今晚难以入眠时的打发。

这两人和他一起,快十年了,有面红耳赤的时候,有互不相让的时候,有为了一事,意见合不拢而阴差阳错的时候……但无论怎样的雨疏风骤,风雨过后总是晴天,交手之后还是兄弟。这是他的福气,这是他的能耐,这是他一生都凭借而珍惜的感情天地。

“我今天灰头土脸,狼狈不堪,骂出最肮脏的话……”钟鸣自嘲式地道出憋在胸腔的块垒,他用凉水浸泡过的毛巾,在脸上擦了好几遍。

“不说了”,张垄问他,“吃饭了吗?”

钟鸣苦笑了一声,说:“今天太热了,没有食欲,不过现在饿了,还想喝两盅。”

“走!去哪儿?”王和泰打量着钟鸣,从他俩进城后,就一直等老钟,只顾看电视。

此时,三个人都饥肠辘辘了。

“我们也去酒楼。”钟鸣说。

“这都凌晨一点了。”王和泰疑惑着。

“你长眼睛是干啥用的,现在只要有钱,二十四小时服务,你不知道?”张垄打趣王和泰。

“我们是落后了,没有跟上啊!”钟鸣穿上衣服,和他俩下楼,“许多新鲜玩意儿咱们不清楚,这不好……快走吧,饿得招架不住了。”

三人进了小城最有名的“开元饭庄”,一个着天蓝色白边衣裤的十二三岁的女服务员,指引他们来到用三合板隔起的包厢。这是中间的一室,看来客人刚走,圆桌上铺的软绵绵的塑料纸算是桌布,杯盘散乱,一卷黑星子脸的充餐巾纸的卫生纸泡在半杯啤酒里。大盘鸡没动几筷子,上面插满了竹签;一盘红烧肉肥得流油,半盘虾还没吃完,一块猪肘子刚撕去了皮,白生生的亮着脂肪,几瓶未开的啤酒不值钱地被抛弃,桌上的酒液里有泡泡糖皮,有口红盖,有避孕套袋……王和泰看着可惜:“遭罪啊,才吃饱肚子有几天,就这样浪费!”

“还有你不知道的,广州人洗澡都用牛奶,还吃黄金做的面条。”张垄的话。

钟鸣叫服务员来收拾一下桌子。半天过来一个年纪大的,像是孩子的妈妈。她笨手笨脚地将桌上的一切,不用抹布却拿小笤帚刷进一个黑乎乎的塑料桶,桶里酒气扑鼻。她说:

“猪都吃的是酒席……”就扭着她丰满而并不惹眼的臀部,欢喜地走了。今晚,她家的猪将享受一份五味俱全的大餐。

桌子更脏了,刚才的女人只扒拉了碟碗杯盘里的,桌上的流汁还在。叫了半天,才又过来一涂脂抹粉的干娘式的女人,脸颊上有胭脂,嘴唇红得像油漆,扑扑着粉气,身子学着风里的杨柳,荡得并不婀娜,却扬起娇滴滴的嫩,说:“要陪酒吧?

收费二十。”

“把桌子抹一下,我们来吃饭的。”

“我不是抹桌的,我是陪人的,搞搞清楚。”她一扭屁股,走了。

“把刚才的小女娃叫一下。”张垄喊道。

撅屁股的女人又进来了,说:“那小妖精的费用可不低,喝一杯酒四十元,刚才一会儿,她就挣了几百元;要是陪那个,一晚上得三百……”

“你净说些破烂,老板哪儿去了?”张垄恼火了。

“大大小小的都在,你们哪里配得上老板出面……老牛还想吃嫩草!”娇艳的失嫩的女人受了别人的冷落,是来这里出没人赏脸的气。

钟鸣说:“这不是喝酒的好地方,随便吃一点,咱们租车回。”

端来三碗炸酱面,上了一盘凉拌黄瓜,一盘青椒肉丝,一盘蒜苔炒腊肉。他们吃饱了,走出饭庄。

钟鸣提起一件事,三苹的事,说:“这娃会学坏的,我今晚见了。”

张垄忧心:“可有啥好办法?”

租来的垮架车费劲地跑了三四十公里,把他们送到村口。两个在玉米地边沉默的人,闻着动静,就各朝着自家门,息声敛气地走了。

第二天,张垄来钟鸣家,提起“喝酒”的事,“今天是好时候。”瞅着他笑。

“到你家还是我家?”

“当然是你家,是你吵着要喝的,不是我。”

“叫和泰来;文莉她妈出去了。”

“掐菜的活,我去干,上灶的活,等文莉她妈,你去叫老王。在你家,客人要你来招呼!”

“商量事吧!我琢磨了两天,公家拿不出钱来,咱们不能干等呀!”

“等酒菜上桌了再说吧,歇歇,让心闲一会儿,——那样容易老!”

王和泰来了,还端了一塑料盆樱桃,就放在钟鸣和张垄面前,说:“刚摘的,甜呢,尝尝。”

“你们家树上的?”张垄抓了一把,一颗一颗往嘴里丢进去,“甜什么呀,酸掉牙了!”说着酸,却不停地往嘴里喂,也不见皱眉,倒吃得挺快的,又抓一把。

王和泰认真了,说:“既然酸得掉牙,别吃了!我看你一颗连一颗地不歇……”

“嘴里酸,可肚里甜呀!”

钟鸣一本正经:“王主任,你没明白,他是不想领你的人情,又害怕你去吃他媳妇的葡萄。”

“葡萄还早着哩,我家的是晚熟品种。”张垄一时没听出钟鸣的玩笑,又抓了一把,吃得怪香的。

王和泰用手堵着口,笑得发抖,刚点着的烟就从手指滑落,掉在地上。

“你笑什么?”张垄还没明白过来。

“你媳妇的葡萄原是晚熟的,我说你怎么一把一把馋得吃不够……”王和泰全身都笑软了,接不住钟鸣再递给他的一根烟。

“两个老不正经。”张垄的嘴合不拢了,也哈哈大笑,忘了手里的樱桃,撒了一地,黄澄澄地乱滚。

“好好笑一阵,喝酒才不容易上头。”钟鸣拉开茶水柜,取出一瓶白酒,一碟子小酒盅,只等菜。

“文莉她妈呢?”

“河边洗衣服去了。”

“咋这么长时间?”

“等不及菜,就干喝吧!”

“支书,你先来。”

三个人在你敬我我敬你的“哥们好”中,一瓶酒就成一酒瓶了。文莉妈进院了,她把一大盆子衣服一一晾起来,才进了屋。

“李花的掌柜受伤了,我到何美美的小卖部里买了东西,去看病人了,耽搁了弄菜;你们先慢着喝,菜就来!”钟鸣的媳妇在水龙头上洗了手,进了厨房。一碟粉丝、西红柿、萝卜片和一碗黄花菜端上桌。

钟鸣给老婆说:“你上斋饭哩,全是素的!”

媳妇靠着梁柱,和顺地瞅丈夫,说:

“在城里几天,你们几个就没沾点荤腥?”

“文莉她妈,我和王主任想去沾,支书不让嘛!”

“你俩怕他?”

“你不怕?”

“我就怕他要肉吃,都快八十公斤了。”

“可我和王主任不胖呀!”

文莉她妈对钟鸣很好,她是一个和气的人,声音低调,嘴角常缀着快乐,眉间一颗黑痣,性情泉水一样的清平,说起话来不紧不慢。

“他是寻开心,冰箱里的肉冻成冰疙瘩,刚放凉水里,要一阵时间才化。”

“你给两位主任敬杯酒,他们把你赞得好的没地方放。”钟鸣把酒瓶给妻子。

她掂起瓶子,轻飘飘的,才笑着说道:

“你直说拿酒来不就行了吗?”

钟鸣哈哈一气:“喝一阵儿了……”他听得媳妇说“受伤”,就问“你刚说谁受伤了,怎么回事?”

张垄接着说:“是李花的丈夫,杨绑柱。矿洞子塌方,砸的。”

钟鸣惊异地问:“还有谁伤了,他现在咋样?”

“再没有人。他不重,左脸上,肩膀上,腿上都上了药,纱布包着,没伤着骨头。

我和王主任已代表你去看望过了,从去年的提留款中拿了二百元钱。”

“夏收马上到了,他家里收割的事,给互助组安顿一下,放在前面。”

王和泰说:“老弱病残的总共十几户,沟里一户,出门打工的九户。”

“还有两户,”张垄说,“枝叶家,东奎家。”

“他两家不能上在老弱病残的表上,但给互助组安顿了的,几年都这样。”王和泰把夏收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哦,还有东奎给村里拿来了两千元,收还是不收?”

这是前几天的事。

“你问他,把信用社的贷款还清了没有?”

“上月就还清了。”

“那就收下!学校里的桌椅坏了七八套,程静公公都找了几次了。”张垄把校长的请求给忘记了。这一下,有东奎的这两千元钱,刚好解决了。他喜出望外:“这可是及时雨,几天前,我还不知从哪儿凑这笔钱。”

“好的,”钟鸣今天早上去了学校,也知道此事,“等有钱了,修它一座漂亮学校。”

他看过画报上的学校,很想在他们村子里也有一座这样的村学。

张垄说:“老钟,许的愿还悬着呢,沟里的人都等消息呢。”

“是啊,多少年了,胡须都在发笑,”钟鸣忧郁,“我正想和你俩说我的打算,”

他把一盅酒喝干了,杯子举起来给他俩看,“干了的,没剩一滴。”

张垄,王和泰也把自己酒盅喝得干干的,说:“你看,见点认罚。”他们知道,每当有下决心的大事,这是三人心领神会的无声誓言。就在这甘洌的水里,往往获得润物无声的统一和力量的聚集。

农民的率性,就这样简单,这样直观,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

杨绑柱受伤了,是矿石砸的。此时钟鸣也盯上了矿山。他想自己也可能伤痕累累,可这是来钱最快的一条出路,自己已经掉队七八年了,落在许多人的后面了——杨绑柱现在就走在他前面。他要张垄、王和泰同他一起上这座山,走这条路。不管银山,金山,还是火焰山,都得去走一遭。面前的事,不是靠小打小闹来的钱能解决的了的,粗略算,也得几十万资金。村里每年就万把元的提留款收入,还婆婆妈妈地缴不齐。

南河县城,正在矿业开采得热火朝天里喧嚣。他再不想置身其外,他要身入其中,去浴空气里的铅华,提上桶,带上铲,背上干粮,领着队伍,建厂房,住茅棚,春秋冬夏,白天黑夜……穷途末路的清教徒,不也在波浪汹涌的大西洋上,开着破船“五月花”,登上美洲大陆,为当今呼风唤雨的美利坚国,扎下不朽的根基吗?那里滋生出一群金粉世家。

当然,他们比英国的教徒幸运多了。蔚蓝的天空下,鲜艳的旗帜飘扬,昭示敢作敢为,金光闪闪的潮水已涌动千江。广州,深圳,珠海,去过的没去的,津津乐道里流着五光十色,那里的高楼三天一层,那儿的马路四通八达,那儿的人群金发碧眼,西装革履,那里的夜晚灯明如昼,歌舞升平,那里的男人一掷千金,那儿的发廊美女如云……神仙都向往的地方……其热度正以光的速度穿长江,过黄河……波音飞机,摩托罗拉手机,微软,丰田汽车,日立电视,上海宝钢,可口可乐,深圳股票交易所……跨洋越海的新奇,都成人间四月的芳菲,浓重地填充着一个古老而抛不掉萧疏的空间。它正伸展开胳膊,接受域外的点滴,来强壮萎靡的躯干。真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块土地上的人推着、搡着、吼着送走二十世纪的最后光阴。这当儿,钟鸣和他的一群人轻描淡写地加入进来。

话说明白了,目标一致了,目的达成就有希望。钟鸣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三个喝醉的人,一堆酒瓶。在语无伦次中有一句话是清清楚楚的:不改初衷!

钟鸣的媳妇站在台阶上,院子里酒气冲天,男人的六只手叠成一个塔,得意忘形,喜气洋洋,他们要为心田中斑驳陆离的海市蜃楼去剪彩。

张垄喊:“我们去湖里!”

王和泰嘟囔:“不知有没有女人,那儿?”

钟鸣嘿嘿笑,跟着出了大门。

文莉她妈赶紧喊叫地里摘瓜的儿子钟山,说:“叫上你张垄叔家的楚天,你爸他们到湖里去了,喝了很多酒,水很凉……要跑在他们前面!”

钟山出大门,在河边遇上王通,又拉上睡眼惺忪的张楚天,奔湖而来。

三人酒后跌跌撞撞的,出了很多汗,到了湖边,张垄就要脱衣服,王和泰拉了他一把,说:

“急什么,我去看看,有没有——女的。”他扶着湖边一丛丛的竹竿,探头探脑地望湖面,没看见什么,只有一群水鸭子,花花绿绿的,还戴着花帽子,腿像胳膊似的抛水推浪。

“有没有?”

“好像没有。”

“好像是啥意思?”

“好像没……”王和泰今天喝多了,他的眼睛已迷糊了,就在三人都要脱衣服下水的时候,就听有人喊:

“阿姨、姐姐、姑姑……你们快出来吧,我爸他们游泳来了。”王和泰的儿子王通站在高处大声喊。

早泡在水里的枝叶、程静、美美和芬芹这几个女人正在梳头,听到喊声,都急急忙忙地上了岸,提着衣服进了树丛。鸟儿哗哗飞起,冲上半空,树丛里探出四张女人阳光一样的脸。

三个男人晃晃悠悠地进了湖里,三个孩子坐在放着衣服的地方,眼睛牢牢地跟着水里的人移动。

钟鸣和张垄往深处游去,王和泰只在湖心边上。一个钟头后,他们上岸了,三个青年正等他们。

“干啥来了?”钟鸣捋着头发上的水。

“我妈怕你们淹在湖里……”

“那,回去?”

“不!爸,你们凉快了,我们还冒汗呢。”说着就“扑通”跳进水里,小子们的头发泛着亮,树丛里的圆镜也反着山光,影弄斜晖。

几天后,他们找信用社主任达冬贷了一笔款,依个人名义投资矿山,合资经营,按比例分成,利润的一部分要用于修路。

达冬又透露给他们个消息,支农的一些份额也用于了工矿企业,仅算使用费,没利息,很划算的;门路可得自己找。

昨晚,枝叶和东奎在玉米地里站了好长时间,都不主动说话,后来钟鸣租的车进村,两人才各自散了。

午后四点钟,她就把小明的饭做好了,晾了半瓷盆凉面,调好了盐醋辣子水,放在案板上,用网罩苫着。儿子放学,一眼就能看见的。河水边泡着的程静、美美、芬芹,应了枝叶的召唤,也就做好饭,收拾停当,奔湖里而来。

她们不知道枝叶心猿意马。钟鸣和张垄、王和泰走了,几个青年又下去了,她们不好再待在湖边,也就走了。枝叶自然找了个妥帖的理由,要等羊的主人。眼看斜晖退尽,星斗分明,牛羊三三两两,驮着圆滚的肚子而来。她站起,鼻子嗅起手上一大把的野花,眼睛专注地数过往的羊。一个背着背斗,敞开衣衫襟子的人,不声不响走来,怎么他赶着羊?

她退后了,把自己藏在树背后。他上哪儿去了,李花的兄弟李大牛给放羊?

李东奎去了沟里。快夏收了,他买了茶叶、香烟和一袋米,给菊红的爸妈——他的丈人家送去了。从菊红去世,他就两月三月地去看他们。自养了羊,他有了收入,就经常给一些钱,贴补两位老人的生活。每次东奎上山,总免不了菊红的妈哭天抹泪,但他依然尽着和菊红活着时一样的心意,二人也就舒心许多,并叮嘱东奎再找一个女人,要心眼好的,不能让外孙女艳玲受后妈的气。东奎嘴上应着,也就过了五六年,还是一个人带着艳玲。

这日,当李东奎踏进院子,几间房门开着,鸡在转悠,得了病似的,鸡冠上红得出血,不打鸣,缩着脖子。见了人也不躲。他把肩上的包提在手里,踏进门槛,屋里死气沉沉,二老和衣而躺,火盆里冒着缕缕烟气,被烟熏得黑漆似的茶壶煨在边上,水吱吱地响,不见冒汽。

“爸妈,你俩病了?”他压着嗓门问了一声。

“没有,”半天了,又一句,“傻子死了……”石老汉起来了,眼睛湿乎乎的,他给女婿从柜子里拿出一碗黄杏,权当开水,让他解渴。李东奎全身的汗一下都干了,仿佛又被泡在冰凉透骨的响水潭里。

“前世造了孽,这辈子就要偿还……好的走了,就连一个傻的,老天都不留给我……”艳玲的外婆眼神木然,她翻了一下身子,用无力的手,连着捶打那张失了水分的脸皮。

“妈!”李东奎拉住她的手。她痛苦地挣扎着,想把命运嗜血的蚊子全拍打死,即使陪上这把骨瘦如柴的干躯。

傻子是昨晚被野猪咬死的。

门前的麦子,已渐黄。山里的地势高,地气凉,比川坝里的收割要迟上两周的时间。东奎是想拿点钱物给他们,好雇几个麦客。自己成天被羊缠着脱不开身。傻子死了,两位老人受了不小的打击,一儿一女全没了,就剩了两个枯枝般的老命。

这又是一场悲伤,刚过去冰雹,又来一场飓风,瓦碎屋漏。即使是傻子,一天哼哼着,见了人痴痴地笑,只要活着,也是光阴,总比这一年四季云来雾去的山——有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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