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6863300000060

第60章 小说(25)

太阳慢慢滑向山尖。着白穿红的女人沿河上行,二三里路的情形,树影婆娑,山环路幽护着的一波水面就在眼前。金色的云彩落在水里,光影闪烁,扑腾着气泡,细鱼跳空翻。风掠过树梢,金黄的一环一环的浪,较浅处,白沙子,黑石子,伸手可捞,绵绵的细沙铺就的湖底,沟里淌来的水先汇在这里,再溢出大池,小村里的河道便终年汩汩,潮润着这方水土的生气。

女人们下在水里,红的粉的绿的胸衣缠着,头都像漂着的黑足球。戴墨镜的就更风光,仰面朝天,远着看去就同浮水的野鸭。先前约定,要安静,防着贼眼的男人看。可活泼的水性里,怎么藏得住热闹的天性,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穿林过梢。

牧归的男人,由了声音的吸引,把身子藏在树丛,眼珠挂在树颠。

“枝叶,怎么才来呀?”

“人吃饱了,猪也得喂呀!”叫枝叶的女人,来迟了,就站着看她们游,抓起石子,一粒一粒往水里扔,水圈荡开漾去。

“快下来!”水里的用劲喊。

“‘亲戚’(月经)来了,不能的,”枝叶大声喊着回应。

“几天了?”

“五天。”

“可以的,下来吧,没事。”

“你别害我,上回听了你的话,肚子疼了一月。”

“哈哈……”笑声跃水穿林,惊起一群白鹭。

枝叶在三年前去世了丈夫,一个人领着八九岁的儿子过。虽是寡妇的日子,可她强悍,随和,同女人们处得称兄道弟,呼姐唤妹。悲伤早已过去,怀念还在心里,早就有人劝着改嫁,她坚持要为男人守三年。这点感动了好多人,都叹息人性的良善。

丈夫的死因,让她心乱如麻,痛如刀绞。娘家的兄弟结婚,正按着收麦的季节,两下里都不能耽搁。

丈夫背完麦子回来,一身的汗,湿透了衬衣。他舀了一盆水,将浑身上下擦了一遍,昏昏欲睡。儿子看他爸累了,拿来啤酒,他打开瓶盖,没喝上几口,就睡着了。玩耍回来的儿子,再叫不醒爸爸,就哭着呼来邻居。大家七手八脚,把人送进卫生院,大夫检查是中毒,嘴唇发乌,眼底出血,全身发冷,抢救没有结果,一条汉子离开了,枝叶成了寡妇。

是她的丈夫急里忙里忘了,墙角扣着的那个盆子是兑农药“3911”时用过的。

出汗的人,汗眼是打开的,剧毒随汗液渗进去。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他的男人成为不幸的一例。

要是她在,就不会这样倒霉!她会给男人放水,擦身。因而怀着伤心和愧疚,一心要为丈夫守寡。这是传统里的德操,女人曾要效法的妇道。

当然,她不受任何诱惑改变初衷,也不接受任何说教蛊惑心志。每当丈夫的生日、忌日,便要领着儿子,带着饭菜酒食,纸张香烛,在坟前落跪、洒泪,如此三年有余。

养着一群小尾寒羊的羊倌与她隔墙而居,与她命运相侪,也是孤身一个,喂着不到十岁的女儿。他家的杏树,每年结的果子繁得像蒜辫子,枝头垂落到她家的院墙,他借故剪枝扶树,悄悄走进她院,好心好意,好言好语,可她不领情,不搭话,不抬头。自家的葡萄蔓,刚要过他家的墙头,她就拿起镰刀,把它割下来,还特地叫人帮着安了铁大门,防贼似的防着他。

羊倌打定了主意要娶她,经常准备着长竹竿,往她院里递字条。两家的儿女上小学三年级了,认得好些字,发现羊倌投送过去的、枝叶没有捡上的,都写着“我爱你,我想你”的话。两个娃娃相视而笑,懵懂的笑,情窦初开前的笑。

枝叶抱着十分的矜持,捆着自己,绑着自己,为对丈夫的忏悔。村主任媳妇多次劝她,羊倌是个过生活的人,能挣钱,为人和善。至于爱对女人嬉皮笑脸的毛病,那是不甘寂寞的男人的常性,哪里牛羊不吃草,哪只鸡鸭不啄食……为着自己的话,她心存感激。

今来湖上,不为清凉,坐在这儿是想见羊倌。赶羊的人,这里是必经之地。同她们一起来,可以少一些无端妄测的闲言;在偏僻之所,把给羊倌要说的话,说清楚,道明白。

这个对她诚心的男人,几次夜深人静要翻她的墙,都被她阻止了。她也备着一根竹竿,夹上字条,隔墙传书。两根竹竿,那面搭着,这面搭着,实实一个“人”。

是人就有相会。她等着,坐在湖边,听不见她们在水里闹,水花里笑,只心事重重,一心听羊的叫唤,那叫声后面,跟着一个拿鞭的情种。

女人泡够了,都出来了。

“听村上要弄进沟去的路,以后这湖怕是来不了啦!”

“修路与湖多少有牵扯?”

“炸石头,取土,拉运都要从上游开始,想不明白?”

“唉,说的也是!——这恐怕是老钟终身心疼的事。羊倌的媳妇死了多少年了……”

“喂,她不见了。”

“说不定,早回去了。”

“给介绍一个吧,都三年多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有了。”

“是谁?”

“一对苦命人。”

“说明白点,反应不过来。”

“你猪脑还是人脑?”

“你才是猪脑瓜……”浩浩荡荡的女人,沐浴后的意气风发,全在这嬉笑怒骂中了。

枝叶没有先回去,是藏在竹林中,她们走远了,才出来,顺回去的路磨蹭。她知道,他——羊倌还没出沟。听不见一只羊叫,没有一点声响,没有一丝人的动静,她心头一阵舒畅,水天一色的明净里,没有第三只眼睛,说话没了妨碍和忌讳,用不着悬心。同羊倌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安慰一下他的焦心,舒缓一下自己的忧心。

面对这个男人的挑逗,她不是没动过心,只是一重重的顾虑,一道道心悸的坎,横阻着,她拿不定主意,而惴惴不安。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曾经的恋人,以后成为朝夕相处、同席共枕的男人,但要有勇气将一份心意说出来。

洗浴的女人走了,羊倌在树丛里出来了,饱了一刻眼福。他赶着羊,手中的鞭子若有所思地举起放下。他计较,枝叶怎么没来?他眼里,没她的场合,女人堆就没了高挑。像今天的湖里,就没那么好看的水花,和摄人魂魄的身子,更缺了想入非非的景致。曾不止一次地埋在吃草的羊堆里,看枝叶从水里出来,在湖边的密树丛里来回地走,做着眼花缭乱的伸肢展腿。其他女人在她的样板里,也不顾着羞,袒胸露乳,搔首弄姿。真想装成女人,滚进水里,混入其间,阅尽人间春色……想着,想着,眼前的羊不走了,头羊回过身来,羊群集体发出“咩咩”,一山回应。

枝叶站在弯弯曲曲的路当中,正望着他呢。羊倌一阵惊喜,正想着的女人,却在眼前,她站在路上干啥?喜悦瞬间就换成纳闷,莫非是等自己?总之,高兴取代了一切,他热乎地说:

“我还以为你没来呢?”

“那,谁来了?”枝叶挑破了男人本不想说出的秘密。

他没意识到,殷勤地回答:

“三萍、李花、何美美、程静……”刚说出几个来,他就自打嘴巴,这不泄露天机了吗,“我,我,我是路过发现的,不是有意的……”说话的人眼皮垂下去了。

枝叶心知肚明,嘴里发笑,也没生气,直说:“想方设法着躲,也堵不住色眼盖天。

老的看了,小的也不放过?静静可是晚辈,叫你叔的。”

“主要是为看你,才那样的。”

“是吗?”

“是。”

“看见我了?”

“没…有。”

“那可把眼闭上了?”

“是,不是…是。”

“她们好看吗?”

“没你好看。”

“都看见她们啥了?”

“啥都没看见,只一个头……”

枝叶本来想说的话,都放下了。三萍们说的话,她也听着了风,就问:

“村里要修沟里的路了?”

“听说了,老钟正跑那事呢!”

“啥时开始?”

“快了,至少要等雨季结束,可能是冬天的活吧!”

“听好多地方在集资修路,这钱不知得交多少?”

“他找外援哩,想让大家不交或什么的,具体也不清楚,主任是这么说,我好几天没见老钟了。”

枝叶晓得了修路的大概,要说心里的话,可她又叉开了,说到羊身上来了:

“你躲在树下,羊咋那么乖,一点声不出?”

“哦,这是看家本事。蹦着两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点,它敢嚷嚷吗,你说是不?”

羊倌甩着鞭子,羊群呼噜噜地朝前涌。

“狼狈为奸,把羊都带坏了!”

“可就带不坏你……”

“想吗?”

“明知故问,那几年就真的烟消云散了?”他就想去抓她的手,眼馋心跳半天了,可刚要伸出,她就说:

“等我话。”赶在羊的前面如风地跑了。

他不能去追她,还有羊呢。“喂,等等。”

枝叶老远地回过身来,大声说:“可别少看她们,何美美的奶很大的。”

“我只看你的”羊倌尽着声吼。他甩起鞭子,打着路边嫩叶脆脆响。心里就像这季节,柳绿花红。跟在羊群后面,她就在前面……尽是温柔的宝贝。

他把羊赶回圈里,兴冲冲地回家,到院里,女儿艳玲就出来说:“爸,快吃,今天是好饭。”

“啥饭?”

“爷爷从城里买回来的铁板羊肉。”

“你先吃,我洗把脸。”

女儿提来壶,掺了点凉水,放在她爸面前。他看着女儿,笑嘻嘻地说:

“这么热的天,怕你爸冻着?”

“婆婆说,天热了人容易出汗,用热点的水洗,不得风湿关节炎。”艳玲把羊肉和饼子放在方木桌上,抬在院子里,和她爸一起吃。

“爸,我们家有羊,为啥还花钱买人家的羊肉吃?”

“女儿啊,我不会做呀。不过这没花钱,知道不?”

“骗我,”女儿的嘴里塞着肉,腮鼓鼓的,急急地想起什么,就蹦进了屋子,“还有酒呢,”提了一瓶出来了。

“真的,孩子,爸没说谎,这肉就是我们家的,”女儿听她爸的话,一言不发,疑问的眼神,等他往下说明白。

“城里这家卖铁板的,用的羊都是从我们家买去的,你爷爷去收他欠的账,这铁板肉钱啊,他不敢要。”

“你就那么厉害?”

“不是我厉害,是你——你爸我养的羊厉害。”

羊倌端起女儿倒的酒,咕咚咚一气喝干,让女儿一人吃,自己已经吃饱,也劳累了,就进屋上炕,摸了一根烟点着,手掌着下颌,歪在窗前,呵欠连连。

他睡着了,夜幕闪亮。

菊红,穿着他买的白底蓝花衬衣,黑色健美裤,低跟凉鞋,要回娘家。问他怎么样?他瞅着,只是笑,把好好的黑头发染得发黄,一张本来就不白的脸,衬得乱糟糟的。

媳妇喜欢这样打扮,也就顺着,看她快活得像红山鸡似的,他也愿意。爱美爱俏是女人的天性,本来不愿意媳妇学着城里人的样子,可他的女人是庄里有名的蛮婆子。地里干活,全是庄稼人的本色,不懒不娇,能背能扛;个子是小,可地里的麦子、苞谷、洋芋都是她叫人帮着种到地里,收进仓里的。自己吊儿郎当,打麻将、玩扑克,少个正经。没少挨老钟的指责,说对不住他任劳任怨的老婆。爸妈也把积攒的钱,经常给他的媳妇一些,叫去买件时兴的衣服穿,别老惯着不知日月的丈夫。

可她还是不声不响,一如既往按她的路数行事,伺夫孝老,给他买烟买酒,为公公婆婆添衣置鞋。女儿艳玲生下了,做了父亲,才有点儿收敛,跟着老钟跑东跑西,想着要挣钱养活家口,和女人一起喂孩子,他才又成人样儿。

“东奎,我走了,照看好女儿,她还小。”

“到哪儿去?”

“回娘家。”

“我以为你要上天去呢!”

“就是……”菊红穿着那一身,默默地不知看什么,随一股青烟散了。

“不,你别走,菊红。”羊倌受惊地叫喊着,烟头落在胸上,烫得生疼,眼里流着泪。口里讷讷——“五年了!”

女儿跑进来:“怎么了,爸!你哭啥?”

“没啥”,怕让女儿伤心,羊倌把刚才梦见艳玲她妈的事,没给孩子说,“酒喝的。

做作业去。”他揩干眼里的泪,走出院子,已是繁星满天。

梦里如生,羊倌李东奎心绪不平。媳妇出事那天的牵肠挂肚,令他难过。她走出去又回来,如此两趟,恋恋不舍的样子历历在目。他不耐烦地说她像丢了魂,不就是转个娘家,沟里进去,十多里的山路,就到了,又不是天涯海角,永世不回来了。可同平时一样,他说他的,她干她的。犟着把孩子和他的衣服全洗干净,灶台上的碗碟都收拾停当,给猪剁好草,才背起包走出门,又回头给东奎说:照顾好孩子,我就放心走了……可她就真的走了,一去不回。

沟里有一道风景,两山一夹,半里多路的一段,只容一人摸石扶岩着通过。天色明朗时,抬起头,湛蓝的天就剩了一道缝线,杂草野树覆盖,有美人眯眼的神秘、幽深。淙淙清澈的山涧流水,一年四季,冰凉冰凉的,日光在这里停留,短促的似枝头顿脚的鸟。五黄六月天,外面艳阳播火,这一代天地,凉风飕飕。

回娘家的菊红,看两位老人身体好,邻家的侄儿侄女也都好,就把给买的烟酒糖茶全拿出来,说家里的活挺多,下午要赶回去。可女儿好几个月没回来了,怎么能轻易让她喝杯水就走呢。父亲跳下炕,侄儿们满院追着,逮住了一只大公鸡,老人拿起切面刀,三下五除二,杀了鸡,开水褪了毛,菊红她妈就给女儿炖鸡去了。

木柴火苗旺旺地舔着锅底,大公鸡的肉不容易熟,熬了一个多时辰,才可以吃。菊红先给她爸妈舀了一碗,又给娃娃们舀上了,她喝了一碗汤。

临行,妈妈给女儿捎了去年晾晒的一捆干菜,几斤核桃,给女婿和外孙女吃。

菊红推三阻四地不要,可老人硬是装上了。她出门的时候,雨雾已渐起了,太阳躲在一团乌云后面,对面山头上一大块白灿的让人发慌的云,像悬崖上快要坠落的巨大的岩石,眼看就要接上滚来的乌云,大雨即将来临。父亲不让女儿走,执拗的菊红也不让人送,就背起包,跨出门,对爸妈喊着:下山路很快,不用担心。她记着要在大雨下来之前,必须走过“一线天”,这是沟里向沟外唯一的路。为了快走,她本想将菜和核桃扔下,可又一想,是父母的心意,怎么舍得?

头顶上石子似的雨点落下来了,雷声也在头上滚,电光像一根根绳索,在半空里缠着往下放,声光和着雨,带着风,坡头上的树东倒西歪,水就从破了的缸里面漂泼出来。菊红的衣服沾在身上了,她周身寒冷,眼前一阵黑,一阵明,就快走过“一线天”多半的路了。再往前,一根不大的树拖着半坡泥土,从一线缝里划擦下来,堵住了前去的路。她甩下包,树夹在当中了,推不动,折不断,彻底阻塞了狭窄的通道。山水携带泥流,疯狂而来,已经漫过她的胸部,雨冲着泥土还在往下溜,一块硬石下来,正砸在前不能进、后不能退的菊红头上,可怜她全身软下去,没进山洪里……菊红死了。理发的李老大戏谑道,她找先前的男人去了,不也是被混水卷走的吗!

李东奎号啕大哭,孤独地带着四岁的艳玲。死的去了,他和孩子还得活下去,决计把家里所有的粮食卖了,又找来人要卖房子,准备和女儿远走他乡。枝叶失神无奈地望着。他爸妈急了,老钟和张垄来了。他俩是村上的支书、主任。

老钟说:“媳妇没了,是我没把路修通。以前给沟里人许的愿,没兑现;你要走就走吧,我不留你,这破破烂烂的石头窝,也不值你李东奎留恋……”

张垄无话,他从那人手里要回了卖房子的契约,给他放了一千元钱。

后来,村上争取到了县上扶持养殖业的一点资金,老钟建议李东奎买了四十只小尾寒羊。市场行情较好,羊肉卖到十几元一斤,羊毛也是抢手货,加之村上四面山、沟里都有很好的草场。就这样,他成了羊倌,羊也由四十只增加到现在的一百多只。

早听人说,梦见死去的人,就得去烧纸。庄里有一家门市部,他敲开门,买了二十张大纸,五扎冥币,一把香烛,在玉米地里的菊红坟前烧,烛光在风里摇曳,纸灰乱飞。李东奎又一次号啕大哭,泪如连珠。“艳玲她妈,女儿长得好,你放心,上三年级了,我也好,别惦记,我给你送钱来了,多买几件好衣服……”

给菊红烧完纸,跪着的腿已经发麻,想站起来,可是不行。有人扶起了他,是枝叶。

“回去吧,都忙一天了,明天那百张嘴还等你呢!”枝叶眼上掉着泪。东奎没有发现,其实她已经在他后面站了多时,陪他垂泪。

走出玉米地的那刻,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进庄了。东奎猛拉住枝叶的胳膊,是要她别出声。枝叶却说:怀念亡人,心里要干净。她抽开胳膊,静静地站着,等人影走过。

枝叶把东奎送进院子,回来推开自己的家门。儿子小明已熟睡,鼻子上渗出豆粒似的汗珠,她把被子拿去,给娃娃盖上了薄薄的毛巾被,又拿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汗。她上炕了,蚊子在飞,她又跳下炕,点上蚊香,才睡下。

同类推荐
  • THE TWO SISTERS(花河·英文版)

    THE TWO SISTERS(花河·英文版)

    After the deaths of their parents, two sisters from a tenant farming family live together. The 12-year-old elder sister begins to plan a life for both of them. After many twists and turns, relying on strategies beyond her age, the elder sister marries into a landlord's family as a concubine and gradually takes charge of the family's affairs. Not overly worried about her life and future, the younger sister marries the friend she played with in her childhood. The author describes the different personalities, destinies and life attitudes and paths of the two sisters, White Peony and Red Apricot, and the general and uniqu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sisters, their surroundings and the times. In the vicissitudes of fate, the great changes to the social environment in the decades before and after China's liberation are shown.
  • 外国文学评介丛书-涅克拉索夫

    外国文学评介丛书-涅克拉索夫

    本套丛书用深入浅出、生动活泼的形式向读者系统地介绍从古至今世界各国著名的文学作家和他们的优秀代表作品。这套丛书将引导青年朋友去漫游一番那绚丽多彩、浩瀚无边的文学世界——从古希腊的神话王国到中世纪的骑士、城堡;从铁马金戈的古战场到五光十色的繁华都市;从奔腾喧嚣的河流、海洋到恬静幽美的峡谷、森林、农舍、田庄…它将冲破多年来极左路线对文学领域的禁锢和封锁,丰富青年朋友的精神生活,为青年朋友打开一扇又一扇世界文学之窗,让读者花费不多的时间就能游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浏览各国人民今天、昨天、前天直至遥远的过去的丰富多彩的生活图景,去体会他们的劳动、爱情、幸福、欢乐以及痛苦、忧伤、斗争、希望…
  • 岁月回望集

    岁月回望集

    回望逝去的岁月,或许有多种方式:有的人会在静谧的环境中,独自一人,让随风的往事以过电影的形式在脑海中重现;有的人会面对一二知己,敞开心扉,倾诉此生一路走来的经年往事;也有的人会在同学、同事或战友聚会的场合,神情飞扬、绘声绘色地描述彼此共同经历过的校园生活、单位往事或军旅生涯……而我则是以这部拉拉杂杂的集子,对自己几十年生活中的一些印象深刻且有意义的所见所闻作些回顾。基于此,集子便取名为《岁月回望集》。
  • 永远的思念

    永远的思念

    本书是作者谭文英的作品集,共分三部分组成:樱花烂漫(诗歌),秋叶静美(日记),咖啡心语(散文)。作品记录了作者多年来的心路历程,从校园到工作,从单纯美好到坎坷经历,有对生活的感悟,对故人的追思,对工作的反思,展现了一位优秀、坚强的女性形象。
  • 周梅森

    周梅森

    本书精选了作者优秀中篇小说五篇和随笔散文四篇,代表了作者除长篇小说之外的创作成就和艺术风格。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不属于我的灵魂

    不属于我的灵魂

    我穿过了最深最深的地狱,只为求一个虚假的来世,为你赴死。
  • 炼爱星宇

    炼爱星宇

    一粒跨越辰宇而来的灵埃,终其千万年才化为灵魄投胎为人...一个被巫族封印的人,红尘缱绻和肩上责任该如何抉择...一段烛龙噬骨缠绵的爱恋,是否只会无疾而终...一个自小江湖漂泊的公主,能否在灭世时保住这万千子民...世上所有情爱,如不加炼造,又怎知它的纯度如何...纵使你离我多远,我总要找到你。
  • 引路人之咒灵

    引路人之咒灵

    一只黑色皮箱,一个骨灰盒,一本泛黄的日记,一张古老的地图,一根养父留下的护身符,一段埋葬在历史长河中的秘辛,一群时隐时现的神秘人,这其中有多少联系,会解开怎样的谜团。且看一个胆小怕事儿的小人物,为了兄弟,为了家人,去揭开这层层迷雾,碰触这人世间丧心病狂的丑恶。下墓穴、探碉堡、寻深山、夺宝藏、游海底、挖地道,挖掘那一幕幕不为人知的秘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故时奈何卿

    故时奈何卿

    乱世之中,元时月以国公这个身份活了下来,幼时便遇到手握兵权的卿王顾墨卿,再次相遇已是八年之后,被迫搬到王府的元时月一边反抗一边却一步步沦陷在顾墨卿的手里,却因一次复仇,从此两人阴阳相隔…三年后意外的相遇,曾经的国公已沦为阶下囚,国公府满门抄家,顾墨卿登上皇位,却再也找不回曾经元时月眼里的星光,前半生你舍命护我,下半生,我就以死相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火影之匪我所思

    火影之匪我所思

    七岁那年,他在一个雨夜救了她回去。他不再孤独,她成了他的家人。至此往后,匪我所思。
  • 战国第一赘婿

    战国第一赘婿

    他,率领八国联军,由秦,楚,齐,赵,韩,魏,燕,卫国所组成八国战舰,进行大航海,以工业技术换起欧亚非的农业资源:花生,玉米,土豆等,和矿产资源:黄金,石油等。他就是公孙飞,是一名机械工程师,从现代穿越到秦国咸阳,成为一名商贾之家的赘婿…。公孙飞利用现代人智慧,发明了蒸汽机…,让战国从农业时代走上了工业大发展…,并且大面积种植水稻,成为主粮,让战国时期人们吃上大米,品尝21世纪的美食。公元前311年,秦惠文王老矣,为了统一六国,对于秦国继承人是遵循立长不立贤还是立贤不立长而犹豫不决,让秦惠文王的长子和幼子的两派人马蠢蠢欲动。这一年,公孙飞改变了战国时期赘婿的形象,成为商贾一家之主,让战国的军事和经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 王室之祭愿者

    王室之祭愿者

    比粉刑宫、焚尸炉、实验中心、饥饿、夺走初夜还要可怕的是祭灵仪式,它不是某种仪式,而是他们长达十天半个月的欢宴;在达赤王国,平民只能坐在火焰上,品尝他们送出的恐慌;平民只能以温热的鲜红色,祭奠逝去的王!他们巧言如簧:休要反抗,在坚硬的铁蹄下,只能如蚁,如退缩的群羊……祭灵仪式就要开始了,杂物镇的人们已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