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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说(4)

老三离开了医院,心里难受,内疚得很,后悔昨天不该惹老父亲生气。心想老父亲这回要是没事,高荷花以后就是自己的后妈了,老父亲这回要是有什么事呢,也得让人家高荷花知道知道才好。他不想再待在医院听两个哥哥溜嘴皮子了,人们现在对官场上有权的,商场上有钱的,都有点看法,虽然都是自己的哥哥,老三平时就有些看不惯他们两个的做派。有点权有点钱,成天就不知姓啥呢?

老三先给纺织厂老干处打了个电话,询问高荷花住址,老干处接电话的问他有啥事,老三就说自己是高荷花外地的一个亲戚,来投亲访友的。那人就去查了半天,然后把高荷花的详细住址告诉了他。老三就打车找到了高荷花家。高荷花还在床上躺着,老三敲开屋门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把老父亲煤气中毒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荷花。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高荷花已经在家里待不住了。口口声声老天爷呀,这是怎么搞的呀!锁上屋门,跟上老三就往医院赶。

高荷花赶来了,扑在梁山的病床前,几乎就要大哭起来。有大夫在,还有梁山的三个儿子在,她强忍住眼泪,先向大夫问了半天病情,又对梁山的三个儿子说,老梁有我陪侍,你们三个全有工作呢,轮着来就行了。弟兄三个听了高荷花这话,也不再相让,相继离开老父亲的病房。老大与老二全有专用小轿车,屁股冒烟一溜儿走了,老三骑的是自行车,也咯噔咯噔地走了。

梁山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身体再好,也顶不住一氧化碳毒气的厉害,医生抢救了半天,还是没有啥效果。梁山一直昏迷着,心里头却始终清清楚楚。他的瞳孔放大了,眼睛虽然微微闭着,也还能看得见四周的情形。梁山模模糊糊地看见了市政府的房管处处长,也看见了市政府老干处的处长,他真想和这两位在职的领导好好聊一聊,告诉他们养儿防老,那可是靠不住的话;再告诉他们有了财产不是福,是害。可他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后来他又看见自己的三个儿子了,怎么就看不见高荷花呢?他一点也不想见儿子,就想再见见他的高荷花呀!现在,病房里真安静,处长们走了,儿子们走了,大夫护士们也走了,他看见了高荷花坐在他的床头陪着他。梁山还是不能说话,眼睛还是微闭着,既张不太大,也闭不太紧,但高荷花的那张泪脸他还是看清楚了。梁山好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向人家高荷花开口谈起恋爱来,更不该要娶人家高荷花做老伴儿。要没有这事,人家高荷花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自己家里那三个狗东西,也不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都说要重视老年人的社会问题呢,都说老年人再婚是应该提倡的新风俗呢,说的是好听,也中听。可你们大伙儿试试,即使遇不上我和高荷花遇上的这些事儿,也说不定会遇上别的啥事儿呢!

梁山用足了力气,想抬起一只手来。他还是没有抬起来。高荷花猜到了他的意思,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握住了梁山那只想抬起来的手。这一对老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梁山用力往开睁眼,他的目光与高荷花的目光对视了。

高荷花对他说:你好好养着,你能好起来的,能,就是能……梁山看见高荷花眼睛里流出泪花儿来了。

高荷花对他说:咱们的事,你甭急,慢慢跟儿女们说……梁山看见高荷花的泪珠儿掉下来了,觉得她那泪珠儿落到了自个儿的脸上,凉凉的很爽,又热热的很舒服。

高荷花对他说:都怨我,都怨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你……梁山就拼命摇头,但他浑身没有一处听从指挥的地方。他有许多话想对高荷花说,可他的脑子里开始出现一片又一片的空白,这些空白越来越大,如白茫茫的大雪在下呀下,天白了,地白了,外面的大地和病房里洁白的墙洁白的被褥全连在一起了,人世间污浊的东西全不见了。莫非我要死了?梁山此时并不害怕,原来人一死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权力!什么金钱!原来全被这茫茫的大雪覆盖了,什么也带不走呀!梁山突然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很想把这些感觉告诉高荷花,可他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荷花还在对他呢喃着,梁山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两眼慢慢地闭紧了,与高荷花那只握在一起的手,也渐渐地松开了……梁山……老梁……梁山……高荷花慌恐悲切的喊声惊动了外面的大夫护士,他们赶到病房进行抢救。可是,我们退下来的梁副市长已经停止了心跳,没有了呼吸。只有高荷花的痛哭声,揪扯着大夫和护士们的心。

梁山走后的第三个月头上,高荷花的女婿被提拔成了副科长,机关给他分了一套新房,面积虽不算太大,但小两口能住上这房子,也十分满足了。高荷花还继续卖她的冰糕,那帮打门球的老头老太太们,原来买她冰糕的人,发现这个卖冰糕的女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与几个月前那位卖冰糕的老大妈想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上面给龙城纺织厂派去了工作队,但这个企业的生产还是不太景气。不论是干部工人,还是退下来的老同志,工资依然发不了,有时发一点,有时补一点,但始终不能全补起来,一个月压一个月的往起摞。倒是新任命的厂长买了进口小轿车,出来进去得挺威风。

从春末到秋末,高荷花还是整天站在龙城公园东门口,守着她的冰糕摊子,不时地喊着:冰糕雪糕……雪糕冰糕哟……转眼间五年过去,高荷花更显得苍老了。

纷纷细雨,细雨纷纷。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龙城的公墓里,扫墓的人很多。每年的这个节日,高荷花都要来这里。这里埋着她的丈夫。以前她来只祭奠一个人,可现在这里又多了一个让她祭奠的人,在她心里这个人也是她的丈夫!她先在自己那死了多年的丈夫坟前,摆上祭品,祭完之后,再来到了梁山的坟前,和前一个一样,也同样在这座坟前摆上祭品,然后默默地站在坟前。往事悠悠,不由得阵阵伤心袭上心间。梁山已经走了五年了,头一年的清明节,她在这里遇上了梁山的三个儿子,她和他们没有说话,只等他们走后,才来到梁山的坟前。可从第二个清明节开始,梁山的坟头就只留下了她的祭品。

阵阵阴雨飘落,高荷花身上冷飕飕的,心里更是嗖嗖地冷。

孙涛,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理事,太原市作家协会原主席,现任太原市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一级作家。曾出版过《朱衣道人》、《风流恨》、《西部人鬼录》、《重返伊甸园》、《龙迹》、《龙碑》、《龙蚀》(统称“龙城三部曲”)以及《龙族》(该长篇纳入上海文艺出版社“小说界文库”)《麻雀》(该长篇纳入大众文艺出版社“大众文库”)等多部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集、散文集。参与电视剧《矿山人家》和《红军东征》的编剧。

守村的男人

王保忠

这些天,我从被窝里一钻出来,就会站到街头的大柳树下等人,一直站到日头哐当一声滚落到磨儿山的那头。村子周围都是那种马蹄状或蘑菇状的死火山,远远近近有十几座,望都望不到个尽头呢。离村最近的这座叫狼窝山,山顶上有个老庙,每天早晨,老葵都会领着他那个哑巴侄子到庙里走一趟,为那些外出做工的人烧香祷告。这当然是我的吩咐,谁让我还当着个破村长呢。村北那座威武得像个大将军的,叫金山,头盔都摩到了天上的云。再往远处像女人的一对乳房的那座,叫双山。

更往远,还有老虎山,牌楼山,黑山,小牛头山,酸刺枣山,老帅岭,东坪山,窑头疙瘩等,名字千奇百怪。

我们村叫甘家洼,这几年,人们一个个进城刨闹生活去了,村子差不多就空了,连学校和小卖店也塌锅了。要不是一个叫周艾云的女人隔三岔五地往我们村送货,我的生活肯定会乱得一团糟,就是买个针头线脑也得进城去。自从柳月被那个进村开沙场的王八蛋拐跑后,我就这么一个人灰桌冷板凳地过。本来我还有两个孩娃,还有爹妈,但是学校塌锅了,两个孩娃不得不进城念书去,爹妈也陪着去了。说实话,我虽然还念着柳月,可不再像当初那样火烧火燎地想了,我甚至觉得,柳月还不如周艾云对我好呢,至少,周艾云能送来我想要的东西。再往深里说,我好像不只是想周艾云的东西,更想她这个人呢。说到这里,你可能明白我要等的人是谁了。

没错,我是在等周艾云,我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明天,甘家洼要唱大戏啦,我想请她也坐下来看一看。你可能会说,不长不短的,你们村为啥要唱戏?没别的,我就是觉得村子太沉闷了,想给留下的人找个热闹,把那些出去的人都招回来。可是我天天等日日盼,周艾云却一连半个月都没露面,眼看这一天又要过完了,还是不见她的影子。

我站在大柳树下,把自己也站成了一棵树,一棵脱光了叶片的老头杨。我想,站枯了也不能回去,要是我前脚走了,周艾云后脚来了,看不到我,她该有多失望呢。眼见着我越来越萧瑟,小皮看不下去了,汪汪汪地劝我,老甘你还等啥等,周艾云不会来啦,还是回家喝烧酒去吧。我不由得踢了它一脚,你懂个屁,谁说她不来了?小皮呜咽了一声,不再多嘴了。脚下的红蚂蚁也吱吱吱叫起来,别等啦老甘,羊群都要回圈啦,你也回家吧。我一抬脚,蚂蚁们的队列立刻乱了,四散而逃。树上的灰麻雀看不下去了,喳喳喳地劝我,回吧回吧老甘,你还等啥等,真的不如回家喝烧酒呢。我一挥手,麻雀们轰地在柳树头上炸飞了。

村子里的人,还有这些地上窜的、树上飞的家伙,都这么老甘、老甘地叫我。

我也觉得我有些老了,甚至能听得头顶上灰蒙蒙的头发慢慢变白的声音。有一次,一个大胡子带着几个水灵灵的姑娘进村拍片子,他们一进村,村子就着了魔似的活泛起来了。大胡子让姑娘们摆出各种造型,咔嚓咔嚓地拍,后来呢,又让她们换上了那种露大腿露肚脐的衣服拍,看得我直想咽唾沫。那会儿我真的看瓷了,也没个躲闪的意思,摄影师就招招手让我过去,让我站到那些姑娘中间,一起上镜头。那些姑娘嘻嘻哈哈地说笑着,竟然一口一个大爷地叫我,可能我真像个大爷了。其实我的户口年龄还不到五十呢。不到五十能算老吗?能算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村口那边突然传来了三轮车的突突声。

我的眼睛一下亮了。

树上的灰麻雀立刻欢呼起来,来啦来啦,老甘你的知己来啦,赶紧去迎吧。脚下的红蚂蚁也吱吱吱地叫起来,来啦来啦,老甘你喜欢的人来啦,赶紧去接吧。三轮车离我越来越近,都能看到红彤彤的车头了,车越近,我听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欢,简直是要撞破胸膛蹦出来了。我不知道周艾云把车开过来时,我该对她说些什么,说你这半个月哪去了,不知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吗?说,你要是不来,我这台戏可就白唱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说,你知道吗,我请的都是县文工团的名角,有好几个大明星呢,你可能在县城听过他们唱,但在甘家洼,你就是尊贵的客人啦,你会像镇长书记一样坐在前排看戏。知道吗,明天,明天镇长也来看戏呢。

可当车开过来时,我发现坐在驾驶室的是个男的——车还是那挂车,人却不是那个人了。我觉得我的心一下跌进了冰窖,咋会这样呢?咋周艾云没来,来的反倒是他男人呢?我有点想躲了,不知为啥,见了这个男人,我总觉得心里有点发虚,好像我和周艾云真有啥猫腻呢。我见过他一次,那次周艾云好像是生了病,他就开着三轮车来了。莫非,她这几天又生病了?等这个人把车熄了火,木桶似的骨碌出来,我嘴里冷不防冒出了一句,你,你咋来了?

我咋来了?我咋不能来?这人说话的声调跟他的眉眼一样,凶巴巴的。

我心里也不服软,凶啥凶,哪有你这么卖东西的?你这不像卖东西,倒像狼窝山庙墙上画的勾魂鬼,哗啦啦抖着铁链索命来了。我想躲开了,一扭身朝自家巷子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唠叨,你算啥卖东西的,也不跟周艾云学几招,待人和气点不行吗?没走两步,他又冲着我的后背喊,你回来!我就又转过身来,转过身时我心里又咯噔了一下,莫非,他晓得我爱上周艾云了?要不他能这么凶?本来,我心里就没个着落,给他这一喊,更有些心虚了。我一低头,又看到了那群红蚂蚁,吱吱吱叫着给我助威,老甘你甭怕,你又没碰过他老婆,你一下都没碰,就是勾魂鬼来了也不怕。

我就挺起了腰杆,问,你喊我?

周艾云的男人说,喊的就是你!你就是那个老甘吧?

我心又一沉,咋啦,我、我就是。

周艾云的男人眼瞪得像两枚火药丸,你说咋啦?我老婆心肠好,说你是我们的老顾客了,大后天我们的店就要开业,你去给他送点货吧。咋,我喊错啦?咋,你说我不该喊你?

送货,周艾云让你给我送货?我一下愣在那里。

我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们的店要开业啦,我早听周艾云说过,他们在县城买下门面啦,过段时间就要开业了。周艾云还说,等她的店开业时,甘村长你可不要忘了去给我们祝贺一下,送个大花篮。要开业了,她这些天还不知有多忙呢,可她还是惦记着我,竟然打发自家男人给我送来了货。就冲这个,我也觉得这些天没白等,等得值!假如听了小皮的劝回去了,假如听了灰麻雀的劝回去了,假如听了红蚂蚁的劝回去了,我又怎么能知道周艾云还惦记着我?

想到这,我脸上就有了笑,问,你们要开业了?

咋,不能开?咋,开个业还得你批准?周艾云的男人还那么凶巴巴的。

我的心情一下又给败坏了,本想顶戗他几句,可一想到周艾云,心就软成了块豆腐。我本想告诉他,明天,我们甘家洼要唱大戏,来的都是名角,你回去告诉周艾云,让她过来看看吧。你要有兴趣,也可以一起来,我肯定欢迎。可一想,这不好啊,我要是这么说了,这家伙听了肯定会生气,比现在还凶。于是我想,还是啥都不说了吧,她来不了,就说明她没这个福分。我努力冲这人笑笑,说,来,让我看看你都拉来些啥?车上没多少货了,也没啥新鲜货,无非就是些烟酒糖果牙膏卫生纸什么的。但我还是耐着性子翻看,翻看了老半天,好像就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这些东西,周艾云来一回,我就会存下不少,根本就用不了。

周艾云的男人忽然伸出两只手护住了车上的东西,冲着我一瞪眼说,你翻啥翻?

你这家伙两只手鸡爪似的翻啥翻?翻坏了你赔得起吗?我说,买东西你不让我翻看啊,不翻看我咋买?他说,看你也不像个买东西的,装啥装。我心里火得厉害,想都没想就冒出句话来,我咋不像个买东西的了,啊?你听好了,你这些东西我都要了。

你说啥?我车上的东西你都要?周艾云的男人脸上立刻有了笑。

要,都要!我听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

好啊,甘村长你这才像个买东西的!怪不得我老婆常夸你,说你甭看人家是个小村长,腰里别着硬货呢,啥东西一买就是一大堆,杀货。今天我算开了眼,甘村长你就是有钱,就是杀货,买东西痛快。周艾云的男人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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