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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说(1)

悲恋黄昏

孙涛

高荷花40岁上死了男人,50岁上办了退休,51岁上成了卖冰糕的老大妈。

龙城公园东门口临着龙城最热闹的商业街,人们都说这里是龙城的王府井,所以甭说大商店、小摊铺,就连卖冰糕的摊儿,能弄上个也真不容易。卖冰糕是一种季节性特强的生意,干这种生意的人如果大热天都往一处挤扎,那岂不乱了套?于是就得由市容管理的有关部门加以定点来维持秩序。龙城公园东门口过往人很多,高荷花的卖冰糕点就被定在了这里。

能摊上这么个好地点,全亏了高荷花的女婿。她的女儿也在纺织厂,和她一样,开不了工资,带着个孩子,全靠丈夫的工资生活。女婿在市里一个职权部门上班,小干事一个,人缘却很好。给老岳母批个好的卖冰糕点,谁能说是以权谋私?要真有那种大权,给老岳母谋个私,还能让一个退了休的老干部去大街上卖冰糕?他提上烟酒在头头脑脑家里转了一圈,才把老岳母的摊点定在了龙城公园的东门口。可就是这么一照顾,高荷花的这个摊点就可以养活住自己个儿了,而且还能常常接济接济女儿。

高荷花是退休干部,按理说养活自个儿一点问题也没有。退休前她在龙城纺织厂上班时,还是个工会脱产的组织科副科长。那几年厂里效益不好,动员职工们提前退休,说提前退休的干部级别升一格,工人升一级,高荷花就退休了。退休后果然提了一格,成为了副处级干部。一个副处级干部的退休金,怎么就养活不了自个儿了呢?

问题不知怎么搞的,这个以前效益很好的纺织厂,一天一天地眼看着就不景气了。开始还能给退休干部们发一半工资,后来连一半也发不出来了。大家都是老革命老同志老师傅,可以说全是咱们厂里的有功之臣了!厂长给离退休干部开会时,先这么恭维了大伙儿一通,然后就说困难,就说厂里的党政领导班子正研究呢,正在中央的省里市里的正确领导下想法子搞活搞好咱们这个中型国有企业呢。在没有搞活搞好之前工人们只能发三分之一的工资,咱们的老革命老同志老师傅老功臣们再给厂里做点牺牲吧,现在给你们发不了工资,厂子一旦搞活搞好,你们的工资一分钱也落不下。高荷花弄不清厂长的那些道理对不对?她只知道自个儿那份工资厂里存起来了,没有利息不要紧,可眼下怎么活?龙走龙路蛇窜蛇道,前龙城纺织厂的工会副处级退休干部高荷花,就这样迫于生计卖起冰糕来了。

龙城公园里有个门球场,一帮子老头老太太天天来打门球。他们也全是些离退休老干部,多是从市委市政府等市级机关部门退下来的,退休金有市财政保证,每天来打打门球消遣消遣,不需要因为生计去搞第二职业,即便想搞第二职业,也用不着来卖冰糕。门球队有个退下来的副市长梁山,除了打打门球,还在大儿子办的公司里当顾问。副市长在位多年社会关系多,临退下来时又提拔了不少年轻干部,在大儿子办的公司里“顾问”一下,公司里就能多好几笔别人搞不到的业务。虎倒威风在,只要见了梁山的条子,许多掌权的人还是认账的。

梁山有三个儿子,全成家立业分出去住了,自己一个人住一大房子,总是空落落的,要是老伴还在多好啊!可在他还掌权时,老伴就患了不治之症先他而去了。

一个人,白天还好,可以去打打门球,可以去大儿子的公司里坐一坐,不想做饭可以去市政府的小灶上去吃,可晚上就孤独一人寂寞恨长了!六十出头的男人,虽不比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汉子,虽然掌权做官时人前人后讲过许多官话而绝没说过半句下流话,但晚上睡不着一个人时也还是不由得去想老伴,想女人。想女人的话说不出口,但回到家没个人说话的事可以和儿子们说。于是大儿子给他请来了一个保姆,一个乡下女人。梁山嫌人家不讲卫生,饭也做得不好吃,就多给了一个月工资,让她回家去了。梁山的二儿子在市政府当处长,三儿子在龙城大学当讲师,弟兄两个去找老大商量,又给老爹请来一个小姑娘做保姆。干了几个月,梁山就发现自个放在卧室床头柜里的工资对不上数目了。他不想随便冤枉小保姆,但想来想去,除了小保姆,实在没有人再来作案。事不过三,三个月连着出这事,要放在别人家,这事儿非得弄清楚。可梁山没去弄清楚,他不想弄清楚。心想,权当资助山里娃算了,又多给了一个月工钱,打发小保姆回家了。

梁山开始想找个老伴儿了。找个老伴儿,回家可以吃现成饭,回家可以说话逗乐儿解闷儿,晚上,也就不用一个人难活想女人了。这想法,梁山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他有他的标准,太小了不行,自个儿都六十多了,找个太小的,自己侍候不下来,她在外面再弄出点花花事儿,岂不丢煞人!太没文化了也不行,你和她说不到一起,那不憋气?要找,就找五十上下,有文化,人样儿还长得不赖的女人。

梁山天天从龙城公园东门进公园里面去打门球,高荷花天天在龙城公园东门口卖冰糕,这样天天见着两人就认识了。高荷花一辈子就生养过一个女儿,五十岁出头的人了,可身材却挺好,不胖不瘦,腰板儿笔直,胸脯儿高耸,头发浓黑浓黑的不见几根白发。虽说是在纺织厂里上班,可一直干的是工会的工作,也算是场面上见过些世面的人,即使站在那里卖冰糕,身上那种内在的气质,也和别的老大妈不一样。天气热,梁山每次进公园前都会从高荷花的冰糕摊儿上要支奶油大雪糕解渴;打完门球出来时,这一伙人又会在高荷花的冰糕摊儿上人人来一支,今天这个请,明天那个还,都是拣最好最贵的冰糕买,让高荷花一见这伙老头老太太出来就高兴。

其实高荷花早就认识梁山,知道这个老头儿原先是副市长。她上班时在市里开会,听过梁副市长的报告。那阵子他和全市的工会干部们坐在台下,副市长坐在台上,人家讲,她在下面一边听一边记。回去还要给工人们传达呢,不记在本上可不行。

现在她成了卖冰糕的了,梁副市长也成了打门球的了,天天进出公园时买她的冰糕,她就觉得这梁副市长和过去坐在台上讲话时一点也不一样了。一天梁副市长——高荷花在心里总是这么称呼这个男人——又和那群老头老太太打完门球一道从公园里出来了。梁山对大伙儿说,今儿的冰糕我来买。说着就走到了高荷花的冰糕摊儿前,往出掏钱。

要最好的,他对高荷花说。

奶油冰糕是最好的,高荷花就一支一支从冰糕箱里往出拿,那些老头老太太们一个一个接在手里,站在冰糕摊儿旁吃着冰糕聊天休息。要在往常,这帮老头老太太不论谁请客,高荷花把冰糕给大伙儿一取,从掏钱的主儿手里把钱接过来,生意就做完了,人群就走开了,然后她就继续卖她的冰糕。可今天梁山手在口袋里左掏右摸地没有摸出一分钱来:坏了坏了,出门时换了衣服,钱包忘装了!

梁山是个要脸面的人。要说自己没有带钱,别人会掏钱的,可说好了今儿自己请大伙儿,这不是送了大伙儿一个空头人情?倒是可以说下回再请大伙儿,可下回别人要是主动掏了钱,自己岂不是送了个人情还逮了个便宜?思来想去总觉得今儿这钱还得自个儿掏了才合适。他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见大伙儿都拿上冰糕了,就对大伙儿说:你们一个个站在太阳底下干啥呀?还不赶快回家!

有人就说:我们是等你呀。

他摇摇头说:你们先走吧,我得等一阵子才能走呢!

每天大伙虽不是一道来,可总是一道走,今儿梁山不走了,大伙就问他啥事?

他哈哈笑着说:今儿我那大儿子要接我去他家喝两盅呢,大孙子过生日,说好是我打完门球,在这公园门口等他,他开车来接我。

众人就说他好福气,一个个不再等他,走了。

高荷花看着人们离去,听到梁山的话,心里不由得想,看人家,多有福气,玩完了,儿子开上小车接回家喝上二两,人家是当爷爷呢,可我,就生了一个闺女,这辈子是当不成奶奶了。人比人,不能比呀!她正在想着心事,就见梁山转过了身。刚才是十二个人,奶油冰糕两块钱一个,一人一个,一共是二十四块钱。她以为梁山要和她结账,就冲老头子说。

梁山嘿嘿冲她一笑说:大妹子呀,我今儿没有带钱,要不支他们走,他们会说我诳他们呢,你看这么着行不行?我这就回去给你拿钱,你等我一阵子?

高荷花连声说:行,行,哪有个不行的?你天天照顾我这个冰糕摊子呢,又不是个过路客人。

梁山说:那好,那好,我家离这儿也不远,你等着我。

高荷花说:你明天还来呢,今天就不用跑冤枉路了。

梁山过意不去,说:你是小本生意,我一下子就欠你二十四块,怕是要耽误你明儿周转呢。

高荷花说:看你说的,再穷,也不至于这点钱就误了我明天的生意!

梁山就开玩笑说:大妹子,你就不怕明天我赖账?

高荷花也开玩笑说:这年头,别人我不敢保证,可你绝不是那号人。

梁山说:那你说说为什么?

高荷花说:你当过副市长呢,我就是信不过别人,还怕信不过你?

梁山听她这么一说就惊奇地问:你这个大妹子呀,怎么就知道我当过副市长?

高荷花说:我听过你的报告呢。

梁山好奇地问:这么说,你原来也上班?

高荷花点点头说:我是从纺织厂工会退下来的。

梁山原先管过工业,对纺织厂不陌生,这下子两人就有了话题聊开了。梁山回家也是一个人没事,直聊到高荷花箱子里的冰糕全卖完了,似乎还有许多没聊完的话。两人互相了解了双方都是一个人生活,回到家是一个人,梁山就邀高荷花到家里去坐,再聊聊天。高荷花笑着说:那还不如你到我家坐坐呢,我一个人也是做,两个人也是做,你不用一个人回家开灶了。

梁山说:这儿离我家近,今儿还是你到我家先认认门吧。你要嫌我做饭不好吃,我就去买。

高荷花说:那不费事了?

梁山说:那就你做还不行?回你家是个做,到我家也是个做,我还能再了解些情况呢,像你们厂这类企业的离退休干部,情况都差不多,你再给我说详细点,我瞅个机会,也给市政府反映反映。

这话正投高荷花的心事,推起卖冰糕的小车,对梁山说:那好吧,我这个卖冰糕的,今儿就到你这大干部家里当上一回客人。

这一下,两人就从一般的认识到有了初步的了解。再以后,两个人越来越熟,了解越来越多,心中就暗暗都萌发了一丝黄昏恋情。

两人一来一往,梁山就觉得高荷花这人不错。以前只以为她是个卖冰糕的女人,没想到原来在纺织厂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干部。高荷花手脚勤快,一到梁山家,除了说话聊天,总要帮老头子把屋子打扫归整一番。你们男人呀,住上再好的房子也弄得像个鸡窝似的,你瞧瞧,你瞧瞧……她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梁山的屋子里可就变得窗明几净了。高荷花很会做饭炒菜,下午梁山打完门球,买冰糕时总约高荷花。高荷花冰糕卖完,收摊儿后就先顺路到梁山家去坐一坐,聊一聊,然后进厨房,给梁山做点可口的饭菜,梁山便请她一道进晚餐,直到天黑了再把她送走。一个夏天下来,两个人谁也觉得离不开谁了。

老年人恋爱,两个人之间的那层纸比年轻人容易往开捅。有一天晚上两人一道吃罢饭,高荷花就要去洗碗筷,梁山拦住她说:不用不用,那点活儿,我一会儿再干。两人就又闲聊,天南地北,地北天南地聊。最后高荷花要走了,梁山说,有件事还没有说呢,你怎么能走?高荷花就问他还有啥事?梁山笑了笑说:这事儿我想了许久了,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高荷花说:我都不知道你是啥事儿?能怎么想?梁山说:你一定也想过。高荷花说:究竟是啥事呀?梁山说:就是……就是……就是咱们俩的事儿呀!

高荷花只觉得一阵心跳。她其实也想过,如果能找梁山这么个老伴一道共度晚年,那有多好?可人家是副市长呢,能看得上自己?这会儿听梁山这么一说,高荷花的脸不由得就红了。她那张脸原本就长得模样好,上了年纪了也没生出啥皱纹,还是蛮漂亮的,红云往脸上一飞,就更显出半老徐娘的那种风韵和神采来了。

梁山又说:你如果不嫌我,咱俩干脆搬一块住得了。这阵子,我和你在一起,觉得心里年轻多了!

高荷花便腼腆地说:可我的条件……梁山哈哈大笑:不就是眼下发不了工资吗?我还怕你嫌我老呢!我都憋了好长日子了,今儿和你开了口,你总得给我个答复呀。

高荷花抬起头来说:我原先以为你这么大的官,只会说官话作报告,没想到你和我们老百姓想的说的也没啥两样,和你处了这段日子,也知道你心眼儿好,待人好,生活条件又好……梁山心里很急,打断她的话说:你甭尽说好了,每天晚上的冷被窝就是最大的不好,要没有了这个不好,就全好了是不是?

高荷花就嘻嘻直笑。

梁山说:你甭光是个笑呀?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

高荷花说:你其实心里明白,人家要不是看你好,你叫人家来,人家就能天天来你这儿?

梁山一听就明白这女人的心思了,起身过去,一把就把高荷花紧紧地搂在怀里。

自老伴死后,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搂过一个女人了,现在搂住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就不由得情涌如火。高荷花自男人死后,也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接触过一个男人了,以前是敬慕梁山,现在是喜欢梁山,被这个男人一下子搂在怀里,油然而升的情感似复燃的烈焰,也一下子喷涌难收。这个晚上,两个人如青春复归,一改过去那种晚上寂寞恨更长的感觉,彼此倒有点欢娱嫌夜短了。

这一对老人全是干部退休人员,思想上也没有多少守旧的地方,第二天两人就商定正式办个结婚手续。梁山说把门球队的老哥老姐们请到饭店吃上一顿,问高荷花需要请些啥人?高荷花说有原先厂里的几个好姐妹,点出了七八个。梁山说好办好办,一块请来热闹热闹,图个高兴也图个吉利。黄昏恋激起的大潮,把这一对老人冲得有点儿忘乎所以了。他俩奏起的晚年幸福浪漫曲,接下来,就需要两个人的子女们来协奏了。两人就商量好,两家的子女各自先单独通知,然后再见个面,大家互相认识。

高荷花说:我就一个女儿,已经成家了,我这头不会有问题。

梁山说:我这边你也甭担心,我虽说有三个儿子,也没问题,到时候他们谁敢不认你这个后娘,我饶不了他们这些龟儿子们!

高荷花住在纺织厂的宿舍,说是一间半,其实面积不大,一间十二平方米,另半间只有五平方米连张床都放不下,厨房和卫生间也很小,和梁山那四室一厅的房子没法比。当初纺织厂分这栋宿舍楼时,按高荷花的职务,本应该分到比这大一点的,可她那时被选为分房委员会委员,厂里人多房少,她想自己丈夫去世了,一个女儿迟早要结婚嫁人搬走,就发扬风格,要了这小房子。后来纺织厂招工,女儿被招进厂当了工人,几年后倒也是结婚成家了,可男人在机关里是个小干事,至今没有分到房子,女儿就一直和公婆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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