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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位西方历史上有名的美女到底有多美,没人能回答。人们既惊异和叹服着她的美丽,又谴责和非议着这样的一种美丽所催生出的罪恶,因此极为贴切地认同了“红颜祸水”这句古训的全部寓意。

大约公元前13世纪,海伦出生;

海伦嫁给墨涅拉俄斯的第四年,海伦遇到了帕里斯;

又隔了几年,争夺海伦的特洛伊战争爆发;

历经十年的特洛伊战争结束后,海伦回到了斯巴达;

墨涅拉俄斯死后,海伦被驱逐到了罗德岛,在那儿度过余生。

作为西方历史上最为著名的一位美女,海伦到底有多美是一个没有人能够知道答案的问题。而在极为有限的历史典籍或是五花八门的民间传说中,我们知道的只是:所有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不为她的美貌所打动,无数的英雄和勇士为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还有许多国家更是为了争夺她在前后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得不到安息。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些事实,才让我们对于作为女人的海伦有了一个侧面上的认识,由此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倾国倾城”这一词汇的具体含义。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些事实,才让后世之人对于这位绝世美女产生了一种颇为复杂的情感,既惊异和叹服着她的美丽,又谴责和非议着这样的一种美丽所孕育和催生出的一切罪恶,并因此极为贴切地再次认同了“红颜祸水”这句古训的全部寓意。

可这一切真的是那个名叫海伦的女人犯下的错误吗?当海伦的美成为一个最大的悬念的时候,我们在给出答案的瞬间里真的有些迟疑了。

是的,我们应该承认正是由于海伦的出走,才最终导致了那样的一场旷日持久的惨烈战争。但拐走这位美人的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就没有任何的罪过吗?利用这一难得的机遇带领希腊的军队大举进攻特洛伊的联军领袖阿伽门农就不必承担一点儿责任吗?就因为这场战争牵扯到的各方势力实在庞杂,所以把全部的过错推到一个女人的身上,这显然不够宽容,更有失公平与公正。更何况,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无非只是为了爱情。

真的只是因为爱情,这是一件不该再去存在什么疑问的事情了。

如果说海伦对于帕里斯的情感只是出于一种欲望的话,那么她在已经实现了想要实现的目标后,根本就没必要再背井离乡,远渡重洋。而如果我们承认海伦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对于爱情的一种渴望的话,那么即便这个决定确实显得有些愚蠢,也完全没有必要承受如此深重的责难与诅咒。因为海伦不是应该担负起国家大任的帕里斯,更从未奢望过阿伽门农所拥有的统一天下的伟大梦想,她只不过是一个外表有着稀世之美但内心依旧简单庸常的女人,一个全心全意地想要得到爱情并且愿意为此而付出一切的女人罢了。

既然只是因为爱情,那么即便有再多的战争、再多的死亡为这场爱情做了并不必要的祭品,又与爱情本身有着多少的直接关联呢?要承担其中最大的责任与罪过,就应该去追究所谓的野心或者说是欲望才更合情合理。至于爱情,只不过是一个看上去冠冕堂皇,实际上却再牵强不过的借口而已。

那样的一种美,真的不该是祸水。

与爱情无关的婚姻

海伦本是斯巴达的一位无忧无虑的公主,也是当时世界上最美丽的那个女人。她那惊人的美貌吸引了大批求婚的人,由此也给国王廷达瑞俄斯带来了无尽的烦恼,他担心无论他选择其中的哪一个做女婿,都会得罪其他众多的求婚者。所以后来还是聪明的伊塔克国王奥德修斯告诉了他一个办法,那就是建议他让所有的求婚者都发誓:将来跟有幸选中的女婿建立同盟,共同反对因未得到公主海伦而怀恨在心、并企图危害斯巴达的人。

就这样,廷达瑞俄斯最终选中了阿特柔斯的儿子,阿伽门农的兄弟、亚各斯的国王墨涅拉俄斯做他未来的女婿,后来还让他继承了自己的王位。

墨涅拉俄斯能够得到美丽迷人的海伦,这简直让他欣喜若狂,并也因此十分疼爱自己的妻子。但是,感情的事情总是充满着变化。无论一个女人有着怎样的美貌,大多数的男人终究会因为习以为常而渐渐让自己的感情淡化。墨涅拉俄斯爱自己的妻子,但他似乎更爱他的国家。

新婚后不久,他就开始每天忙于他的政务,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陪自己年轻美丽而又情感细腻的妻子。此外,不断增加的嫔妃也夺走了海伦与丈夫厮守的时间。

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还在于,墨涅拉俄斯是那种强健忠厚、拙于言辞的男人,他会用他的质朴的真诚来关怀妻子的生活,但他一直不懂得用浪漫和甜言蜜语来打动女人的心。他爱海伦,他对她很好,可是他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来疼爱她。在感情上笨拙的他又怎会明白女人的心是要靠爱情来捕获的这个道理呢。古往今来始终只有一个关于女人的真理,那就是女人们永远不能没有爱情,也永远不会厌倦甜蜜与浪漫。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长期忍受苍白与单调的生活,尤其是像海伦这般美丽的、年轻的、想象丰富的、感情细腻的女人。

海伦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好人,是个绝对忠厚可靠的男人;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开始感到孤独和失落。她在静默中等待,等待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的到来,并在这种失望与希望之中不断地感受着真切的疲惫与痛苦。

那个人,来了

新婚后的第三年,墨涅拉俄斯带着他那浩浩荡荡的豪华船队访问波洛斯一带去了,而且一去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尽管海伦在此期间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并也因此而尝到了初为人母的那份喜悦,可她依旧不得不独自承担着孤独与寂寞,并为自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得到丈夫的日夜呵护而备感委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一切。虽然他的出现也最终完全改变了海伦的人生和命运,但显然这个结果的出现其实也是海伦所无法预料到的。

一天,海伦听说海面远远开过来一支庞大的船队。误以为是丈夫归来的她高兴得简直要昏厥过去了。为了能给丈夫一份足够的惊喜,她还特意将自己打扮得格外美丽与性感。

然而,来的男人却不是国王墨涅拉俄斯,而是位于亚细亚地区的特洛伊王国的王子帕里斯。他带领战舰远征希腊,要向赫拉克勒斯索回被抢走的姑妈。当船队路经斯巴达时,出于友好或是仰慕的心理,帕里斯决定顺路访问斯巴达王国。

于是,就在代理政务的年轻王后海伦在宫殿里接见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的那一时刻,年轻的帕里斯顿时一阵眩晕。尽管他早就听说斯巴达王后海伦素来就以美艳动人而著称于世,但眼前的这位女子却比传说中的美女海伦还要美丽得多。

其实,当帕里斯被海伦的美丽惊得目瞪口呆时,海伦也在打量这位从亚细亚来的俊美王子,年轻英俊而又谈吐文雅的帕里斯同样也使海伦为之惊叹。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丈夫墨涅拉俄斯那般强壮、粗鲁的气质,却正是海伦在头脑中一直期待的那种温柔与文雅的男人。

这样的一种相遇,让年轻的帕里斯内心狂喜不已,以至于父亲的委托、妻子的叮咛和远征的计划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了,他终于发现自己带领着成千上万的士兵远征的目的其实不过就是为了得到她。就在帕里斯为了这位美人而疯狂的同时,海伦也开始为他而忧伤。因为当她看到帕里斯的时候,她的内心也的确产生了同样震撼心灵的感情。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心乱的感觉,似乎那位亚洲王子的身上有着一种很特殊的东西强烈地吸引着她,她竭力想要从心中抹去那个异国王子的形象,强使自己想念仍然逗留在波洛斯的丈夫墨涅拉俄斯,可是她办不到。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如此怦然心动过。

就这样,帕里斯和海伦这两个早已暗生情愫的人却在此时不得不强迫自己压制住翻涌的感情,痛苦地互相隐瞒着自己心灵中的激动。他们甚至竭力回避对方,尽管心中非常希望能够互相会晤。他们竭力想跟对方疏远,但结果却是会晤的次数愈来愈多。他们很想说话,结果却只是沉默。他们遇到以后很想赶快分离,却没有力量做到这一点,只会站在那儿两眼望着地面,保持着一种极为奇怪的宾主关系。

终于,在一个无比压抑与孤寂的夜晚,无心睡眠的海伦在空旷的宫殿外遭遇了同样来到这里排解忧郁心情的帕里斯,而一股如同突发的火山般强烈和热切的激情也由此彻底喷涌而出,两个人疯狂地拥抱在了一起,直到天亮的时候还不愿彼此分开。

在第一次领略了使人狂喜的爱情以后,帕里斯的心中就充满了幸福的感觉,他完全沉浸在这突如其来却并不道德的幸福中,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制的能力,变得不可自拔了。也正是在这样的一种幸福感的强烈冲击下,昏了头的他终于作出了抢走海伦的既错误又自私的决定,同时也把希腊国王的财富掳掠一空。至于海伦,虽然表面上她也在反抗,可是心底里却并非不愿意这样随帕里斯而去。面对着茫茫大海,尽管她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知道前方有怎样的命运在等待着自己,但她却得到了帕里斯,这个让她背叛丈夫和国家的男人,这个让她抛弃了一切也无怨无悔的男人。

一代美人引起十年战乱

因为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受到来自父王和整个国家的强烈反对,所以怯懦的帕里斯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国家,而是在一个名叫克拉纳的岛屿上跟海伦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并在那里度过了几年幸福的豪奢生活。

几年后,当帕里斯带着海伦回到特洛伊的时候,本以为儿子已经死在他乡的老国王普里拉摩斯已经忘记追究儿子的过错,也最终接受了随儿子一起归来的女人海伦。因为她是那样的美丽圣洁和善良聪慧,更是实在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对她的关爱与维护。

墨涅拉俄斯听到妻子被劫走的消息后,顿时怒不可遏。他即刻赶到迈锡尼,把事情告诉给了自己的哥哥、迈锡尼的国王阿伽门农。野心勃勃的阿伽门农则刚好利用了这个机会,积极敦促从前曾向海伦求婚的王子们履行他们的誓言,要求各国都参入到讨伐特洛伊的这场战争中来。各国君主自然也不允许劫走王后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这不仅污辱了希腊人,也给希腊开了一个极端恶劣的先例。因此,几乎全希腊都响应阿伽门农兄弟的号召,很快就在组织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后,浩浩荡荡地前往亚细亚讨伐特洛伊王国去了。

于是,一场长达十年之久的残酷战争就这样在双方之间展开了。无数的勇士战死在沙场上,其中甚至还有人类中最为骁勇善战的英雄阿喀琉斯。在十年之后,希腊人采用奥德修斯的木马计攻下了特洛伊,并对特洛伊人进行了残酷的屠杀,原本富庶和强大的特洛伊城终于毁灭在一片无边的火海之中。而帕里斯也因为身受重伤,最后死在了战场上。

至于不幸的女人海伦,也被自己原来的丈夫墨涅拉俄斯发现。虽然妻子的不贞使墨涅拉俄斯丧失了所有的脸面,可是在阿伽门农的劝解下,墨涅拉俄斯并没有无情地将其处死。“在这件事上,比起帕里斯,她的罪过就轻多了。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海伦终于又跟随着墨涅拉俄斯回到了斯巴达,并在此后度过了十几年的平静生活。可是就在墨涅拉俄斯死去后不久的时间里,红颜已老的海伦很快就被驱逐到了罗德岛,最终就在那里度过了她那孤独而又无尽悲凉的余生。

一代女诗人萨福生活在哪一个时期?她是美艳绝伦还是丑陋无比?她的诗歌是自成一派还是有伤风化?她是否真如传说所说的是个同性恋?

公元前6世纪左右,萨福出生于古希腊时期累斯博斯岛的一个贵族家庭;

20岁的时候,萨福已经成为一个无可匹敌的著名女诗人;

大约公元前5世纪,萨福不幸逝世,据说是因为爱情生活的不如意而自杀身亡。

她被身为西方哲学家和思想家鼻祖的柏拉图称为“希腊的第十位缪斯”,并因此得以与西方文学史上最享有盛誉的诗人荷马并列为“诗人”和“女诗人”的同等地位;据说在另一位早期先哲亚里士多德逝世后,人们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由这个女人创作的一卷诗歌;而到了20世纪初期的时候,现代著名诗人庞德更是在伦敦的茶室里阅读了她的诗作后,开创了“意象主义”这一现代诗歌史上的经典流派;除此之外,更有必要值得一提的,则是她的名字在近代已经等同于“同性恋”这一敏感的词语,以至于传说她的作品也因此而遭受到了被全部焚烧的厄运……

上述文字中所说的这个“她”,正是古希腊时期的女诗人萨福,一个已经带有不真实色彩的过于遥远的神话,一个只能存在于种种谜团中的过于遥远的人。

虽然不免有些尴尬,但事实确实就是如此让人感到扑朔迷离——

萨福的诗歌共被分别编成了九卷,而且据说仅其中的一卷就有1320行之多;但同时也有后世的一些研究者却怀疑她是否真的懂得如何写诗甚至是阅读。

迄今为止,她的故事在出土的公元前5世纪的陶罐、芦纸卷子、薄伽丘的《列女传》、各地博物馆的藏画以及奥维德与波德莱尔的诗歌中被广为传诵,但关于她的生平却没有任何一种已经定型的理论可以让人信服。

因为她的诗歌如今只有一些可怜的残章断简被保存下来,所以有人提出这是由于中世纪基督教会认为这些抒发个人情感的诗歌有伤风化,才把这些作品当做禁书焚毁殆尽,但也有反对者认为这种说法并无根据,只不过是后人为了增加她的传奇经历所进行的杜撰而已。

随着19世纪末女权主义运动的大规模兴起,她被追认为2700多年前的女权主义领袖以及女同性恋者的远祖,至于“同性恋”的(Sapphic)这一词汇更是直接来源于“萨福”(Sappho)这一名字。可是从另一种角度来看,这种论调难免有牵强附会的嫌疑。

有研究者称她是公元前6世纪的一位“美女作家”,可是也有理论认为她其实丑陋无比……

争论还在继续,而结果似乎还只能是一个并未破解的谜。

可无论还存在着多少争议,作为一位女诗人的萨福,其诗歌创作上自成一家的“萨福体”却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她对于后世的诗歌创作最为重要的贡献,则在于改革了当时诗歌创作的韵律,同时在把咏唱的对象从神转移到人的基础上,真正地使用了第一人称来抒发个人的喜怒哀乐。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种卓越贡献,那些已经过于遥远的一切,才会拥有了一种全新的意义。

充满争议的一生

作为一个女人的萨福,她的一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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