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飞被他反问的一噎,顿时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便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胳膊催促:“少给我装糊涂,什么孤本绝本,我都没有兴趣,都不想看……麻烦大爷你赶紧去休息,我累死了想睡了,OK?”
“‘哦开’是什么意思?”哥舒璟诧异的念叨殷璃飞最后一个蹦出的单词。
殷璃飞顿觉口误,眸光闪了闪忙道:“OK是毛线的意思,好了,睡觉去吧!”可是拉了好一番哥舒璟却还是纹丝不动的站着,殷璃飞不禁抬眸看他。
哥舒璟却说:“如果你爹娘知道咱们分房睡,怕是明日要找你谈话,而且,咱们昨夜不是在一起睡的好好的吗?为何今夜却要分开了?”
昨夜是昨夜,那是在你淫威之下姐不敢造次。而今夜是在自己娘家,又加上你这货又拿了一个限制级的破本子来。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把持不住,姐可不想在关系还没有确定的时候就不明不白的思身……殷璃飞如是想,却觉得这样的理由无法跟哥舒璟说。
“有什么好谈的,你不说,他们怎么知道?明早你再过来就是!”殷璃飞打着如意算盘说。
哥舒璟目露遗憾之色,见殷璃飞眼神坚定,这才悠悠的开口:“既如此,那便依了娘子吧!”说着将册子置于桌案上,依依不舍的看了殷璃飞一眼转身朝门出去。
殷璃飞很想让他将那破册子一起带走,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以免他下次再拿出来使坏,等会儿她就自己处理掉吧……
眼看着哥舒璟出了房门,殷璃飞连忙过去,咧着牙对他道了句晚安,就毫不留情的关了门。门关上的时候,也在心底大大松了口气。
哥舒璟站在门外,望着透出光亮的门,心底微微一叹,自问:这叫自作孽吗?这才转身,推开隔壁冷清客房的门。
屋内,殷璃飞忙跑到桌边拿起册子,正想怎么处理,不经意看见封皮上的两个字。眼眸豁然瞪大,只见红色封皮的外表,尽是烫金的“婚书”二字。看着这两个具有特别意义的字,殷璃飞心跳一时加速,犹豫了那么一瞬间,小心翼翼的翻开了册子。
紧接着,抬头夫与妻的落名位置,不是哥舒璟和她殷璃飞又是谁?再一一看去,上面更有各自亲戚的名字在上,以及出生年月等等字样。哥舒璟鲜红的印章盖在上面,另有官府的印章。
震惊了好一会儿,殷璃飞猛然合上册子直奔门口拉开房门。可是刚刚跨过去的一只脚却是停住,犹豫只在瞬间便又收了回来。
最终,殷璃飞退到桌边,看着手里的婚书沉思起来。出去找他她要说什么?质问他,谁让他做的主?她又没有同意!然后呢?她嫁是不嫁?还是跟他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
但是实际情况呢?这里已经不是她原来的社会主义社会,而是专制的封建王朝。她此时的样子,深知在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离经叛道。
她也有想过找个普通的人嫁了,可是普通人就真的能比哥舒璟好?隔壁的严家嫂子不是嫁的普通人?那天说妻子不孕,想她当平妻的许家不是寻常人?这些普通人没有诸多规矩限制,可是不也有过的不好的?将心比心的换个立场,她同样的态度对哥舒璟,换做那些普通人,又有几个受得了?
人说,我有能耐将日子过得红火起来!但想,在选择的时候,谁又是特意捡着差的坑跳的?还不是天意难测,事与愿违啊!
就是她拒绝了哥舒璟,那些什么自由随性,也只不过是她的臆想。都只是一时的而已,时间久了,亲人们可会继续纵容?就是爹娘忍心看她孤老,将来哥哥娶了嫂子呢?
所以,她这种不能抛开诸多牵挂的人,想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根本是不现实的!
再想哥舒璟……如果真的就接受了她,撇开她对他有的那几分好感。作为摄政王的王妃,是不是就没有人再敢这样欺负她了呢?想想这些日子那些纷争带来的疲惫,有个这样的靠山似乎不坏呀!
现在也不问未知的将来他是不是会变心有其他女人,否则的话,今天的日子就会过不好!为了爹娘,也为了不再被欺负吧——殷璃飞想清楚后,便是望着那册子笑了!
想她一个新世纪的人,还怕被个古人始乱终弃吗?笑话!
于是,就这么愉快的想通了!然后,她也同样决定,明天对他的态度就好一点点吧——她的长期钻石卡饭票呵!
这么想好以后,殷璃飞又是犹豫一下,便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这房门才打开,就是一吓——
“你怎么在这里?”殷璃飞讶异的拍着乱跳的心口,瞪着从容站在门口的哥舒璟。
“感受到娘子内心的召唤,所以为夫便过来了!”哥舒璟笑意盈盈的说。
“谁召唤你了?”殷璃飞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却是转身回了房间,房门却没有关上。哥舒璟见此眼底笑意便浓了几分,跟着也不客气的跨入房间,带上了房门。
“我警告你,我现在要休息了,不许吵我,否则的话——”殷璃飞临上榻前朝哥舒璟竖了一下中指警告,便钻到了床里。
不多时,就感觉房间一暗,床榻一沉,那股熟悉的幽香靠近。殷璃飞不禁抓紧身边的薄被,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抱住了身边人紧窄的腰身,仿佛不觉被抱住的人身体一颤,自顾自的在他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带着困意道:“好了,就这样睡吧!”
哥舒璟心底几分无奈,几分怜惜,抬手轻抚了一下怀里人的发丝轻应:“嗯!”便真再无其他举动,甚至没有回抱她……否则的话,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啊……这小妮子这么娇弱,一定还得好好养养才行!
秦家的小院里此时却是不太平静,秦子睿、凌夙锦正在秦子睿的大房间里对弈,秦子睿却显得心不在焉,不时的看一眼立在床边注意屋外情形的风愚。
凌夙锦执子落子,便处处透着淡然,不见有半点心思的样子。
“子睿,你这盘可是又要输了!”凌夙锦说着,黑子落下,毫不客气的围死一片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