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门,却不知道往哪里走才能找到萨葆大哥,虽然他走时说到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他,可他没有说去哪里找他。
我胡乱的走着,来到一处花园旁边,看见有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我想可以问一下他们。
我往前走着,看到的是两个小男孩和一个女孩子在那儿,男孩子大概和我大小差不多,而女孩子只有两三岁的样子,他们哪是在玩耍,而是那个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子和女孩在欺负另一个男孩。
‘‘你这个没有娘的东西,凭什么和我们玩。‘‘他推了一下另一个男孩子,又说,‘‘你跟那个柴房里的小野种一样,都让人讨厌。‘‘
那个男孩子只是低着头,悄悄的哭泣着说,‘‘我只是想跟你们玩而已,不要这样子说我好吗?‘‘
‘‘你.‘‘
‘‘你才是,凭什么欺负人,如果让将军知道你骂自己的兄弟是野种,你猜,他会怎么惩罚你。‘‘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止了他。
‘‘你.你.你就是那个柴房里的那个.‘‘
‘‘你说啊,你敢说出来吗?‘‘也许是被我刚刚的话吓着了,他明显有些心虚。
‘‘我.‘‘他脸色有些难堪。
‘‘毓儿。‘‘一个温柔的女声想起,听到这个声音,之见这个凶巴巴的男孩露出得意之色,他说,‘‘云英,我们走。‘‘走时还不忘向我哼了一声。
我看前面一位妇人正向我这儿走来,她面目温柔,没有多么的漂亮却是个清秀可人的模样。我估计她也许就是这个叫毓儿的娘,宇文泰的夫人。
我大方的上前向她行了个礼,说到,‘‘夫人好。‘‘
她微微笑着说,‘‘真是董事的孩子。‘‘
‘‘娘,她刚刚欺负我。‘‘那个叫毓儿的急忙的说着。
她微笑的摸摸毓儿的头,‘‘一定是你又带着你云英妹妹调皮了,是不是云英?‘‘
‘‘我才没有呢!‘‘那个叫云英的撅着嘴,一副生气的模样。
‘‘姚夫人,刚刚公主在到处找云英小姐呢?‘‘一个丫鬟上前说到。
‘‘好了,我们走了,你退下吧?‘‘
‘‘是。‘‘我应着,看来这个姚夫人比那个什么二夫人好多了,可是为什么叫她姚夫人呢,显然她应该比公主和二夫人先进将军府。
‘‘为什么帮我?‘‘这个被欺负的男孩子走到我旁边问着我。
我笑着,‘‘嗯,是因为我想让你帮我呢!‘‘
‘‘我?‘‘他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
‘‘真可爱。‘‘我看他的样子觉得太可爱了,不禁摸摸他的小脑袋。
‘‘你干嘛呢?‘‘他打开我的手,生气的说着。
‘‘哦,对对对,我忘了。‘‘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我才想起我不过是和他一样大的岁数,怎么还把自己放大人。
‘‘你是云奴?‘‘他看着我。
‘‘嗯,那你呢,叫什么名字?‘‘
‘‘宇文震。‘‘
‘‘哦。‘‘我点着头,原来还真是宇文泰的儿子呢。
‘‘刚刚的是我的大哥宇文毓,女孩是公主殿下的孩子宇文云英,你刚刚因为我得罪了他们。‘‘
‘‘我不怕,大不了就是被他们欺负了,不过大概也没有多少日子能让他们欺负了吧?‘‘我感慨的说着,不久后,不知道宇文泰会把我带到哪儿去?
‘‘怎么了?‘‘
‘‘没什么?‘‘
‘‘那,你刚才不是说要我帮忙吗?什么事情?‘‘
‘‘哦,我就是想要去找管家,你知不知道他住哪儿?‘‘
‘‘萨葆大哥呀,知道啊。‘‘
‘‘带我去。‘‘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前跑去。
‘‘喂,你干嘛呢?‘‘他托着我问着。
‘‘找萨葆大哥呀?‘‘
‘‘走这边。‘‘他指了指旁边小路。
‘‘哦。‘‘我傻笑着摸摸头。
我们一起走着,看着沿路的景色,这真是个草长莺飞的季节呢,沿途的花娇艳的开着,蝴蝶自由的采着蜜,鸟儿唧唧咋咋的叫着,一切看似那么美好。
我说,‘‘那个姚夫人好像比那个二夫人那些都要早进将军府,为什么都叫她姚夫人呢?‘‘
‘‘那个啊!‘‘他看看我,‘‘因为她早进府,所以当公主进府时,公主就是嫡妻,她能大过公主吗?所以大家就叫她姚夫人,当二夫人进府时,大家也顺理成章的叫她二夫人了。‘‘
‘‘哦,原来这么回事啊!‘‘
说着说着我们就到了,只见一间单独一处的房子,旁边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时间和别的房子还不太好认。
房门紧关着,宇文震上前敲着门,‘‘萨葆大哥,萨葆大哥。‘‘
‘‘找我干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他的声音,我回头,见他两手背在身后,一身白色的袍子,微风轻轻一吹,犹如天神。
‘‘萨葆大哥。‘‘宇文震一下子跑到他旁边叫着,像是终于找到倾诉心事的人一样。
‘‘乖。‘‘他蹲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笑着对我说,‘‘你来了。‘‘
‘‘嗯。‘‘我点点头,‘‘我想问你找点芍药的种子。‘‘
‘‘芍药种子?‘‘
‘‘嗯。‘‘
‘‘明天吧,明天给你送来。‘‘
‘‘哦,那,那我走了。‘‘
‘‘嗯。‘‘
我迟疑着,因为刚才只顾着和他说话,连路都没有记,‘‘喂,宇文震,你不送我出去呀,我找不到路。‘‘
‘‘哎,女人真是麻烦。‘‘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过还是带着我往前走去。
回去的时候,他却没有说一句话,我也安静的走着。
前面的院子里看得见银杏树,我说,‘‘我到了。‘‘
‘‘哦,到了啊!‘‘他低着头。
‘‘你,你以后不要和他们玩,也不要在他们面前表现的脆弱,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记住这句话,要让自己变得坚强,别人不和你玩,你还不屑和他们一起呢。‘‘
他呆呆地看着我。
‘‘你脆弱,他们越喜欢欺负你,你如果有智慧,有能力,你的父亲会看重你,那样他们只会巴结你或者不敢轻视你,没有娘亲又怎样,没有,你也能活的精彩,还有,如果你真的觉得孤独,你可以来找我,我也许没有多少日子陪你了,不过,只要我在家,我会陪你玩的。‘‘说完,我独自走了,对他这样,只因为我知道那种没有娘而被人欺负的感觉,那种想要融入大家而被人嫌弃的感觉。
‘‘我,我以后真的可以来找你吗?‘‘
我顿住,回头看他,‘‘可以,因为.‘‘我笑着,‘‘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