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可是西域进贡的圣药,仅仅三瓶,您怎么就给了这个贱婢呢。”香妃的眼睛在盯着那瓶药的时候眼睛睁得跟个铜铃一般大,手有些颤颤发抖。
血染心里的某一根弦瞬间崩断,把那些蠢蠢欲动的不安因子深深的压在心底,朝风漠离眨了眨眼,咧嘴大笑,“皇上,既然这药已经被我用动了,你就赏给我吧!”不等风漠离的答案,她直接用右手在他的手上把药抢了过来塞进自己的怀里。
风漠离眼角露出一丝戏虐的笑意,忽然道,“血染和春儿作为朕的贴身侍女,三日后随朕一同出宫。”
春儿早已跪地谢恩,血染的笑容僵在的脸上,上帝似乎老放假,又没有听到她的祷告。
“不愿意?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来得的荣幸。”风漠离侧眸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可是求之不得呢。”血染使劲的摇了摇头,昧着良心回答。
她深深的吁了一口气,过了十八年的清闲日子,似乎在这里全被颠覆,春风一吹,她的身子随即跟着颤动,轻轻的咳了咳,走到凉亭边,拭去嘴角的鲜血。
“皇上,这花臣妾赏过了,百花争艳各领千秋,长得真漂亮,臣妾就先行告退。”邵妃忽然站了起来说道,轻轻的朝风漠离福了福身,然后退了下去,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血染一眼,她却没有看到眼眸里面蕴含敌意,她皱起眉头思忖,猜想这邵妃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眼见邵妃协同那些嫔妾已经离开,香妃似乎有些坐不住了,“皇上,邵妃妹妹走了,那臣妾告退。”
风漠离只是冲香妃冷然的点了点头,血染又在咳血,他起身走至她的身边,拂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苍白的容颜,轻声叹了一口气。
血染发现以前她总能轻易地猜透别人的心思,可现在她却连自己的心都越来越看不清楚了,是这个陌生朝代的人都难猜,还是她的心已经不再平静了?
“春儿姐姐,我可是第一次随皇上去狩猎,这要准备些什么,你的告诉我啊。”她搂着春儿的胳膊撒娇道,春儿比她大上两岁,似乎和风漠离是一年出生的。
春儿冲血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春季丛林的早晚温差比较大,多带替皇上两件披风,你自己的身体不好也记得保暖,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吧。”
“是,春儿姐姐最好。”与春儿接触的这些日子以来,血染和她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她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只不过不太会与人沟通罢了。
在私底下,羡慕妒忌她的宫女丫鬟数不胜数,没事有事总爱在她这儿找点小麻烦,不过基本上没谁讨到好果子吃过,她血染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穿越人,怎么着也不能丢了咱们穿越人的脸啊。
明天去宫外狩猎,血染忽然想起了那个冠玉一般的美男,不知他会不会去,忽然心里开始有些期待了。
翌日清晨,鸟语花香,皇宫大门口停了三架马车,马车后面跟着一大对人马浩浩汤汤,明黄的旗帜上一个硕大的“风”字随风飘扬,这是血染第一次踏出皇宫,心里满怀激动。
今天的左香儿穿的一身淡粉色的丝绸衣衫,一步一摇的与邵妃两个人紧紧的跟在风漠离的身后,血染猜想,其中有两辆马车是邵妃香妃各一辆,还有一辆是留给风漠离这个皇帝的。
果不其然,等他们各自上马车,证明她的猜想完全正确,风漠离今天穿了一身简洁的玄衣便装,看起来风姿卓越,梳云掠月,脱下那一身明黄,这样的风漠离看起来似乎更容易平易近人。
血染好奇的抬起头四处张望,一晃眼居然真的见到了那个雪白如玉的美男风漠奕,他此刻坐在一匹黑色的马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在他与她眸光对上那一瞬间,血染高兴地朝他咧了咧嘴,他的笑容像极了春日里令人舒爽的暖风。
风漠奕的身边那匹黑马上坐着一个全身铠甲的少年男子,不难猜出他就是左香儿的哥哥左翼,这个男人看起来似乎有些冷,星眉剑目颇有男子气概,与风漠离的邪魅和风漠奕的温润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毕竟是征战过沙场的男人。
“血染,到马车里来伺候朕。”马车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血染皱起眉头,打开车门跟了进去,在马车内她毫不客气的坐在一旁,眼神带着警戒直直的盯着风漠离,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要干什么。
风漠离忽然贴近她,露出和煦的笑意,语调却出奇的轻松,“为何怕朕?朕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既然你没有犯下任何错误朕是不会轻易处罚人的。朕和你一样,不是什么豺狼猛虎,也不会把你撕咬生吞。既然你是朕亲自点封的婢女,就不应该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的勾搭,指不定哪天朕的心情一好,就封你个什么美人嫔妾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明明语气带着轻松的笑意,听起来却是令人毛骨悚然,这个男人的瞳孔在她眼前瞬间放大。
“皇上,此言差矣,我为何要怕你?何况我也不想做一个王八,盯着你看是觉得我风苍国的皇帝居然生得如此的俊美如斯,一不留神边看得呆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婢女,又有什么资格去妄想得到一个帝王的宠爱呢,何况我血染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皇上您啊,定不是我的良人。至于勾搭一说,那纯属子虚乌有,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将来还是要嫁人的,清誉可不能被皇上你这么给毁了。”她半真半假的说着,冲他潋滟一笑,其实说的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了,对付这个男人只能以毒攻毒。
恍惚间马车一怔,风漠离顺势把我搂紧他的怀里,他喃喃的地念,“一生一世一双人?”
血染靠在他的怀中十分别扭,明明就不怎么精壮的身子却怎么也推不开,只得任他一直搂着。这个皇帝怎么有时候又跟个小孩子似地,她叹了口气。
“风漠离,你能不能放开我啊?”血染朝他的胸膛挤了挤,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道。
“怎么不叫皇上了?”
“名字取了总归是让人喊得,皇上也好,风漠离也罢,不都是你吗?”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似乎也不生气。
“呆在朕怀里,别动。”风漠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血染一见他那么强势,便不想再多说了,毕竟她不是真正一个古人,思想开放着,搂搂抱抱于她来说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