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先沿着脑海中,家的大致方向走,寻一城问一下便可以。
在沿着脑海中自以为是家的方向,又赶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月时间里,开始一直用御风术,赶了一段时间觉得有点慢,开始用土木遁术。新的情况又出现了,合道不久,不多久便灵气不济了。
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选择淘换把飞剑或灵舟什么的,再不济有个飞行灵器也比现在强的多。像自己看过那么多游记传记的,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忘了,看来世人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那么的有道理。
暗暗发誓,再回宗门一定要置换一把灵器飞剑,不为与人争斗,单单为了赶路也是必须的。
有了这一番经历,反而把回家当做是一番游历了。
没了急迫回家,一下便悠闲下来了。清晨丁粟盘坐树顶,面向东方采集天边紫气,有时还会采晨露吸食。时而遁法行走,时而有缓步慢行。夜间便又选择一僻静处,采集月光和星辰的光滑锤炼神魂。
..
昼夜不停,又过了几日,才远远的看到前方一座不算很大的小城。这座是小城虽是不大,确是实实在在的小城,不像丁粟家乡那般有名无实。
轻轻的用手扫了下,自己身上不多的草屑和尘土。摸了下自己面容,真以这副面容怕会吓到自己哥哥,要给哥哥慢慢适应的时间。而且丁粟也不想让以前的邻居,知道自己已经入道门许久。
想到此,不觉间脸微微暗了许多,不似从前那种玉色。额头也多了几道皱纹,眼角微垂,几道鱼尾纹也挂在了眼角。眼睛也变的深沉了许多,颜色也变得有点淡褐色。嘴角间,也多了几缕清须。
头发依然束着,再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随手自林间挑了一棵还算结实木头,信手制了一药箱。腰间挂了一个青绿色葫芦,悠悠荡荡随着前进不停的摇晃着。
远远看去,一副游方郎中打扮。对自己这服打扮还是挺满意的,唯一缺的还想便是一个代步的工具。
路过一小城并未多做停留,买了一头老牛。之所以选牛,不选马,是因为山路崎岖,马是用不了的。再有觉得还是骑牛有点儿时的感觉,慢点就慢点吧。
山间小径,路并不宽,也没多少行人。一头老黄牛悠悠载着一郎中,慢慢的行走着。这人自然便是丁粟了。
问清方江城位置后,自己都笑自己了。自以为心中家的方向,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自己家是在偏南方,自己跑的了偏西方。让娄泽杨茂泉知道估计会笑死吧,修道二十年,修成路痴了。呵呵..。
骑着老牛悠闲的走在山间小路,不时还取出一根刚买不久的玉笛,时不时的轻奏两曲,倒也乐在其中。
林间清脆的笛声悠悠的荡漾,小鸟也欢快的应和这丁粟的笛声。看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也不是觉得很远。
正当丁粟悠闲的走着,不觉间两耳中传来了细碎的声音。有些远,一时听不清说的什么,好像很急促的样子。自从合道后,自己五觉也灵敏了很多,能只听到细碎的声音想来还要赶一会。
转手把玉笛插回腰间,一步跃下老牛,左手一掐诀,右手像招着牛头一拂。
牛眼瞬间迷茫起来了,这不过是个小术法罢了。感应了下,四下无人,随着手中的法决照着牛身一指,一阵清风便托着老牛平移起的地面寸许。自己身上也是一阵微风吹过,急促的像声音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即使这段时间的修习,带着一头牛向前赶,也不觉有些吃力。等来到声音传来方向时,又是一掐诀,老牛便无声的停在了一棵树旁。把绳子系好,背起自己的药箱,一纵跃到高处,向着下边看了下去。
一辆朴素的马车旁,围了一圈的人,看样子像是山匪。嘴角一笑,这些山匪碰上自己,也算是倒霉了。正好自己以前的钱财也都花的差不多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自己不方便用什么术法,免的把人都吓怕了。
抽出要间的玉笛,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呵呵,就用这个吧,我也做回侠医。
轻身一纵,控制着距离,免得太惊世骇俗了。即使是刻意收敛,也把下边的人下了一跳。山匪每次行动都是有专门的安排,还有专门的踩点和放风之人。这次行动虽不是什么大行动,但四周也依然有放风之人,在没有任何警告的前提下,一下纵出一人难免吓一跳。
马车很普通,车前站着一四十许的中年人,一二十五六的青年,像是一对父子。两人围着马车,想来车里应该还有人。两父子俱拿着一柄长剑,两眼四顾,一脸紧张,却没有太多的恐惧。
四周围着十余个各色衣服的彪形大汉,一五短身材的瘦小男子,拖着一柄比自己还要长许多的怪剑,像是这群首领。
不管是围着的人,还是父子二人,看到纵出一人,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两方脸色各有变化,山匪一脸淡然,除了刚才吓了一跳外,都十分的淡然。人数的绝对优势,对来人,不过觉得多了一个送死之人,并不放心上。两父子脸先喜,看到只有一人后又有点急色。好像觉得这人不该来送死。
两父子刚才已经与山匪简单交锋过一次,山匪不想有什么损失,看两人还有不弱的武功,准备耗死两人。他们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损失太大,反而不值了。
医者心善,修道后本不该管这俗事,只是让自己遇到,也不能见死不救了。
几个起落后,落到人群中央,轻轻放下空药箱。一脸笑意的望着两方之人,转身面对山匪,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留下钱财,速速离开。”
两方一愣,这是哪来的疯子,这是救人还是打劫啊。
父子二人看丁粟一副游医打扮,纵有点防身武艺,怕不是山匪对手,急言劝丁粟快离开。
山匪中一人,直接扔过一把飞刀,还嚷嚷着“先收了爷爷的利息吧。”
随着一山匪的动作,旁边又跟上了两人,大概是想先把丁粟料理了吧。
丁粟手中玉笛一摆,飞来的飞到又急速返回,贴着山匪的胯下,带着一丝衣料插在了后边的树上。功到丁粟身边的两人,也被丁粟轻轻挥了两下,还没看清,便一手捂着另一手,疾步后退。随着两人的急退,地上传来‘噗噗’两声武器落地的声音。
丁粟虽没修习过什么武功,灵气淬体后,不论是五感、反应、肉体力量早就不是什么江湖高手能比拟的。现在攻击山匪完全是欺负人,故开始只是想逗下山匪。
山匪中那五短身材的首领,两眼微迷,眼珠转了几圈,高声道“这位先生,我们与此人有些许仇怨,希望先生不要插手的好。我身上尚有一些金钱,若先生就此作罢,我也愿意奉于先生。”
“这我不管,我这人行医二十年了,就不喜见人死,看到有人有危险就是忍不住。你们就此退去,我可以就此不提。”丁粟淡笑道
山匪首领脸上微微一沉,两腮后筋一动。丁粟知道这人是不肯放手,扔是淡淡的站在那。
山匪首领朝左右向后一压,自己却跨步向前一步,看来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些自信。虽是山匪,但一直以自身的武功为傲。对上丁粟没十足把握,但还是忍不住要试上一试。
看着这奇人奇兵器,眼神也是一亮,来了兴趣。
那山匪先行了一个武者礼仪,剑光也是一闪,如一朵亮白的梅花,凭空在空中留下快捷的残影。
父子二人,眼神一触,眼中都是一阵惧怕,暗暗猜测是谁要自己一家性命。
丁粟也是眼角一挑,能用这么长一柄剑,还能快速的舞出一朵梅花,看来此人在凡俗间,剑法也已经入化境了。心里明白此人想先势夺人,震慑心神后好寻到破绽,找更加有利的攻击机会。
看来不仅剑法惊人,经验也不少。
别人看不清,自己早就一眼看透了,剑法确实精妙,可惜太追求花俏了,有点舍枝取末了。
山匪首领看丁粟,神色都不曾变化,知道遇上高手。心中一紧,手上剑快速舞动着向丁粟冲了过去。四周山匪满脸兴奋的喝彩,父子二人却是满眼担忧之色。
只见无数剑光,仿佛化做万千花瓣,飘飘洒洒的飘向丁粟。满天花舞间,丁粟哈哈大笑,身上衣衫随风飘舞。最让人惊叹的时,躲闪中还有能摸着葫芦喝了一口酒。看着丁粟与那山匪身影的对比,完全像大人戏耍孩子一般。
甚至手上的玉笛都不曾动一下,明眼人一看便知,两人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助威的山匪早已没了动静,先是惊诧,最后就是惊慌了。人群中还有人,两腿打颤,一副随时逃跑的样子。
茶盏功夫后,剑光一收,山匪首领一退。长剑地上一扔,道“我认栽,悉听处置。”
摸了一把嘴角,轻笑道:“本来想放放走你,既然你这么不知进退,呵呵,我决定..。
周围人都吓了一跳,各怀心思的齐齐看着丁粟。
“把钱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