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也不一刹那,叶潇染自嘲的笑笑,在那人的眼中,估计是极为厌恶自己吧,她不过是看到了一辆那人喜欢的车而已,虽然透过车窗看到一抹白,但也绝不可能是他。
夜的声音在低唱,风拂过心思迥异的四人,谁也不知道带走了什么。
前排,穆鎏枫和容婉两人大眼对小眼。
穆鎏枫挑眉:想死是不?想死别拖上我。
容婉一脸贱笑:三哥,事已至此,你陪我演也好,不演也罢,反正咱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穆鎏枫扶额,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个个都可以拿奥斯卡大奖了!心太累!
二哥知道会活剥了你的。
容婉抿嘴偷笑:那我只好说,是三哥你过河拆桥,自己做了事不敢承担,都要推到我身上来,想在阿染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三哥,你的心思谁不知道啊?
穆鎏枫脸一僵,修长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尖泛白。
容婉一看,大事不妙?她这是,惹恼了三哥?
要说厚脸皮,没人比的上容婉。
容婉见此,立马腆着脸讪笑,“三哥,别恼嘛,要不,换个理由?就说,你因爱成恨,要把阿染往死里整?”
穆鎏枫深呼吸,他忍。
“怎么了?”后座的叶潇奈睁开眼睛,面露疑惑。
“没事,大哥,三哥在不满呢!说不能陪染染美人儿。”容婉笑着接话。
穆鎏枫狠狠地揉了揉眉心,真想把某人扔下去。
一直走神的叶潇染满头黑线,她只是跑个神而已,怎么什么都能扯上她。
叶潇奈蹙眉,“看来,该和穆家那些个老头们说说给枫找个媳妇了。”别成天惦记他家染染。
“大哥~”穆鎏枫无奈。他真的只是个炮灰而已啊喂!
—————————————
说笑中,到了以前的老宅。
别墅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背对山丘,面朝竹林,只是常年没人居住,变得寂寥灰暗。
叶潇染下车,明媚的眼眸中带着怀念,上调的眼角,透着丝丝落寞。
“进去瞧瞧,前两天我让人打扫过了,只是觉得你住不了多久就又要走了,没叫人呆在这里。”容婉站在叶潇染身边轻声说。
“挺好的,一切都没变。”叶潇染的眼眸变得深远,“那,隔壁。。”
容婉失笑,“放心,自从你走了以后,那个人就把隔壁给卖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和三哥还要送大哥,就不进去了,自己慢慢收拾吧。”
“染染,哥哥今天去公司,今晚你好好睡,明早我们一起去一趟陵园。”叶潇奈揉了揉自家妹妹的柔软的发,温声说。
“嗯,三哥路上小心点。”
“放心,潇染还不,相信三哥吗?来,抱一个,说声晚安。”穆鎏枫轻笑,温润的声线似羽毛划过心间,弄得痒痒的。
叶潇奈面露凶光,长臂一摆,把穆鎏枫的伸出的胳膊给挡了下了,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的意图。
穆鎏枫眼看抱不到潇染,无奈的收回手,摸摸了鼻子。
“走。”叶潇奈再次瞪了瞪穆鎏枫,大步往前。
叶潇染和容婉在后面捂嘴偷笑。
穆鎏枫听到笑声,无奈一笑,甩了甩手“容婉,走了!”
“哎,来了!”
叶潇染注视他们离去的背影,伫立了好久。
直到冷风拂过,感受到冷意才缓缓回神。
她轻叹一声,纤细的小手,摸上陈旧的大门,用力推开。进门,摸灯,打开,拖鞋。动作如流水般完成,熟悉中带着陌生。
白炽灯大亮,整个房子都是白色系的,白,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颜色,纯洁无暇,透着单纯。
现在面对,却感到一阵阵无力,孤独寂寥,萧瑟极了。
叶潇染默然好久,才慢慢打开行李箱,从中摸出一个乳白色的玉石。
玉石散发着柔光,折射出丝丝暖意,白皙的小手缓缓附上光滑的表面,轻轻抚摸,如同对着至宝。
叶潇染的思绪,也随着飘香远方。
飘向属于他们的时代。
那个,永远沉睡在记忆里的,十年!
﹉﹉﹉﹉﹉﹉﹉﹉﹉﹉﹉﹉﹉﹉﹉﹉﹉﹉﹉
蝉虫微鸣,树叶婆娑,在摇曳的剪影下,车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傅寒清斜卧在软座上,长腿微屈,白衬衫被卷起,露’出一段结实的小臂。月光倾斜,人似画中不可亵渎的清冷的仙,却又透出几分不符的狂暴气息。
碎发遮住了傅寒清眸中翻涌的幽深,他一手支头,眼遥望不远处闪着微光的别墅,另一只手把玩着冒着青雾的烟头,袅袅升起的烟雾,给人一种朦胧感。
傅寒清掐断烟头,头向上微扬,深深吸一口气,那未散的烟味充斥鼻腔,带着几分苦涩。
他垂眸,发出一声嗤笑,随手扔掉烟头,多久了,一年,两年,三年……自从她走后,他便爱上了烟的味道,每次想她想的发疯,却,只能点燃苦涩的烟,看它微弱的火光。
叶潇染,你可知,伤我有多深?你就那么的狠?!
爱有多深,痛便有多深。
修长的指伸进领口,有些粗暴的扯出那佩戴多年的玉。露’出精致的锁骨,平增几分诱惑。
温润的玉闪着幽光,傅寒清长指收拢,叶潇染,这玉,你的,可还在?
攥着碧玉,傅寒清盯着手中流转的光,眼底忽明忽暗。
染染,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叶潇染,别逼我!
手,无力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