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女人,女人靠着床头,闭目,墨发三千柔润,素颜白净如月光,是个美人,似乎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可就是这么一个美人,不可忽视她面色的憔悴,这女人,是为他守夜了,一夜未眠,只在凌晨闭目一息,如此无偿的付出…
墨临坐了起来,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却惊动了那女人,竟是睡眠也无法割舍她对墨临的在乎,一有动静,哪怕很轻微,也足以唤她回来,看着她的孩子,她的殇儿,女人睁开眼,一把将墨临搂在怀里,“殇儿,我苦命的殇儿——(此处省略N句话)——”
“你是谁?”虽然很不想这么问,但是,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神马情况,这是?
“殇儿,你连娘都不认识了吗?”女人的眼里闪过了太多,伤感,迷惑,慈爱,自责……
墨临摇了摇头,不认识,确实不认识,这女人,是这具身体的娘,可是,他就是不认识,怎么办?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毫无防备地被人抱起来,他竟也不反感,这就是——人间所谓至亲吗?
女人抱墨临抱得更紧了,这是她的孩子,她的殇儿啊——她恨,她恨自己。恨不能,恨不能以身代过,换孩子一世安乐;恨不能,恨不能把那害他至如此的奸人生吞活剥;恨不能,恨不能以女子之身去那金殿之上,参圣喊冤——泪水,含在眼角,不落下,她的心,清晰地疼着……她看屋顶,仿佛要从那里看到苍天,她谢苍天,一谢孩子并未死去,二谢母爱还可以重新来过,三谢她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呀!
墨临就待在女人的怀里,舒服——听着女人的话,思绪似雪飘回好远——
她说——她叫慕容雁儿,是他娘亲
她说——他叫北冥羽殇,是她儿子
她说——他父北冥令(前面提到的中年大叔)是血狼将军,乃火云国名将,而他们现在所处之地,就是血狼将军府。
窗外是竿竿劲竹,风过,竹影摇摇——
墨临在意的是女人(慕容雁儿)眼角那颗落不下的泪,而慕容雁儿在意的是孩子那轻蹙的眉头。
人间母爱——最是无私,也最是真诚。墨临只觉得鼻子酸酸的,魔亦有情,亦有柔肠会被感情所羁绊……母爱么,如此无私,那——他就叫北冥羽殇了又何妨?他真的,舍不得这人间暖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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