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婼提到安然的时候,无疑又触碰到了我的伤疤,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安然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因为那时,我们已经装备结婚了。
沉思片刻,我缓缓的对凌婼说道:“姐,你告诉我,安然离开前那几天,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经管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问凌婼,但我总觉得凌婼肯定知道什么,而她为什么却不肯告诉我。
我的表情带着委屈,我的语气带哀求,我想用这种方式逼她说出来,可是凌婼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是问,烦不烦。”
不过每当我问凌婼,关于安然的事情,她总是回避我的目光,东张西望,这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
我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然后对凌婼说道:“那好,我又两个问题想问你,你如实回答我,我保证以后不在提关于安然的事。”
凌婼看了我一眼,然后喝了口茶,点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你经管问吧,但是关于安然的离开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虽然我和安然亲如姐妹,但是安然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
安然的性格的确如凌婼说的那样,又什么烦脑不喜对别人倾诉,喜欢一个人把烦心事闷在心里,然后一个人默默消化,这也是我和她再一起,唯一不喜欢的一点,我觉得,两个人再一起,又不管开心的事或者烦心的事,都应该共同分享。
此刻,凌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想什么了,问完赶紧上班去,都几点了。”我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道:“第一个问题,安然离开前,和你去了几次医院,每次都不要我陪着,而是找你一起去,你能告诉我,你们去医院干嘛?”
凌婼双眉开始皱在一起,不耐烦的说:“难道安然没跟你说吗?她得了妇科病,不好意思让你一个大男人去,所有找我陪着了。”
“那么怎么没看见她的病历,和开的药了。”我质问的说道。
“凌感,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和安然联合起来,在欺骗你什么吧?”凌婼似乎很气愤,说这句话,直接站起来拍桌子。
说实话,我很少看见凌婼在我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或许本来就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安然就是嫌弃我没钱,然后离开我,并没有难言之隐。
“姐。”我叫了声凌婼。她哼了一声,把脸转到一边,我也不顾凌婼搭不搭理我,我直接问第二个问题:“姐,你告诉我,你和安然有没有联系,她在过得好吗?”凌婼沉默了片刻回道:”安然在美国很幸福,那个男人对她很好,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停顿了几秒,凌婼指着门说:“没事就出去上班吧。”
“姐,那她……”我话还没说完,凌婼把一叠罚款单仍在我面前,然后说:“给你三秒钟,赶紧给我滚出去上班,在问东问西,就自己签罚款单。”我只好用闪电般的速度消失。
站在手机柜台前,我显得很沉闷,来来往往的客人询问手机的价格,我也懒得推销,隔会望一下墙壁上面的时钟,终于在度日如年的工作中,结束了这一天。
下班后我的好哥们,姜楠打电话给我,约我和凌婼到江边玩,说实话只从安然走后,我们已经很常时间没去江边玩了,因为以前每次去玩,都是我们四个一起去,如今只所以很长时间没去,也许他们怕我去了,又想起往事吧。
我回去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打电话给凌婼,得知她已经去了姜楠哪里,于是我便在约好的地方等他们。
大约半小时,终于看见姜楠那辆破面包车,缓缓的朝我开来,车一停,我便对着车门啪的一脚踹过去,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你不踹,车门根本打不开。
上车后,姜楠便扔了一根烟给我,点燃烟后,我往后面一看,各种烧烤食品,还有几箱啤,看来今晚可以大饱口福了,因为姜楠烤的烧烤确实不错,我们在车上谁也没提安然的事情,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们生活里。
不过我倒是担心起一件事情,因为昨晚我答应过宝马女,今晚要赔她一条项链,要是待会她来了,我该怎么办,艾玛真愁。
到了江边,我们开始分工,姜楠负责生火,凌婼负责洗菜切菜,我就帮忙串菜,不会功夫,我们便忙完了。
把串好的菜放在碳火上面烤,我们就坐在旁边,三人开始打起地主。不过打地主,我和姜楠早就有默契,那就坑凌婼的钱。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发现不对劲,好像基本都是凌婼和姜楠赢,我一个人输,仔细一想,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我的盟友姜楠早就叛变,跟凌婼一伙了,都怪我一心想着宝马女来了,怎么跟她解释,没把注意放在牌上。
打完牌,我们开始吃喝,姜楠很尽兴的从车上拿出吉他,弹起那首(老男孩)。曾经我和姜楠还有李涵,我们三个在学校组建了一个乐队,那时候梦想就当明星,可我们毕业后,带着梦想来到了佛山这座大城市,渐渐的,才发现梦想是那么遥远。
为了在座城市生活下去,只能放下梦想,努力工作,除了交完房租,剩下的钱,省一省,还能够坚持到月底。
我们三个就这样谈天说地,在江边聊到晚上十点多,姜楠和凌婼把东西装上车,我站在江边自嘲的笑了起来,原来宝马女今晚没有来,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或许你自己觉得是很重要的事情,别人或许根本就没当回事。
滴滴滴……
姜楠按了几声喇叭,把头从车窗伸出来,对我喊道“喂,凌感,你还不上车啊!你今晚打算在这过夜吗?”我笑着回应姜楠:“尿个尿,催毛线。”于是便朝姜楠面包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