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阿sir，不用这么认真吧，我只是个小角色。”小地炮曲着一张脸装着委屈。
“只是让你卖两个消息给我们，又不是要你的命也没让你出卖你老大，你不用在这装腔作势。”许子明不吃这一套，“我可没什么耐心，如果还没想清楚的话，不如先跟我回警局慢慢想。”
“哎呀，许sir，您有什么想知道的，我说还不行吗？何必这么认真呢！”小地炮不得不缴械投降。
“赌场被查封那天晚上，你们老大曾伟权和徐义在一起都说什么了？”许子明立即切入主题。
“我不知道。”小地炮不假思索的说，许子明眼睛一瞪，他一着急，“两位阿sir，我是真的不知道，别说像我这种小喽啰，就是我大哥一直跟在三爷身边的，那天晚上也只有呆着包房外面的份儿，据我所知那晚就只有三爷和义哥两个人在里面，那么多人守在外面，就算我想偷听也不敢啊。”
许子明和包国威对望一眼知道他所言非虚，刚才只不过是吓唬他一下而已，“那曾伟权除了和徐义平时有来往之外，还和谁经常有来往？”
“左不过就是中兴的那些老叔父，坤哥还在的时候，他们走得最近，后来就是和义哥了。”小地炮挠着脑袋说。
“那中兴的岑永伦呢？他们平时没有交情吗？”包国威直接问了出来。
“伦哥？”小地炮摇着脑袋皱着眉，“他们以前向来不和，尤其是四爷还在的时候，现在倒不像以前那样句句对在枪口上，但还是没什么来往。”
“你确定？”许子明继续问，“会不会他们私下经常见面你不知道？”
“三爷在这条道上混的久，结的怨也不少，所以他去哪都有几个人跟着，我大哥就是一直跟在三爷身边寸步不离的，四爷出了事之后，他就更小心了。所以他每天做什么和什么人见面，就连叫哪个小姐，我们都知道。”小地炮面露得色的显摆着。
“就没有哪次是不用你们跟着的？”包国威试着提醒他。
“这个？”小地炮有点为难了。
“想清楚了再回答。”包国威威胁道。
“倒是有两次没让我们跟着。”小地炮慢吞吞的说。
“还记得具体时间吗？”许子明紧接着问。
“具体日子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赌场开张前后。那两次不让我们任何人跟着，确实不知道他去了哪。”小地炮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还有什么隐瞒的吗？”包国威这句话就只是试探一下。
“两位阿sir真的没什么瞒着你们了，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平时三爷连正眼都不看我们这种人一眼，哪还能知道那么多事，就连这些都是从老大那听来的。”小地炮就差跪地求饶了。
“行，这次就相信你，回去好好注意曾伟权的动静，有什么消息就通知我。”许子明把预先写有自己手机号码的一张纸条强塞进了小地炮的手里。
“行行行，我尽量吧。”小地炮垂头丧气无奈的啃下了这根硬骨头。
“老包，走吧。”许子明朝包国威甩了甩头。
“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两人走出一段路，许子明才问包国威。
“和许sir的目的一样。”包国威笑笑。
“为了Linda？”许子明虽然带着疑问的语气，但是却很肯定这个答案。
“虽然不是madam带我出身的，但是这么多年合作的默契已经不止是同事或者拍档，我们早已经是出生入死的一家人是朋友，我不能眼看着我的朋友置身险境。”包国威言辞恳切，表情中带有一丝担忧的苦涩。
“你怎么知道的？”许子明眼神放空望着前方，声音听上去没有掺杂一丁点感情色彩，但是落寞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包国威双手插在裤兜里，低垂着头看着脚下不停向后退去的路，“偶然的一次，在Linda公寓楼下看到的。”
许子明沉重的呼出一口气没有吭声，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向前走。
“许sir.”走了一段路之后，包国威才开口，“有什么发现吗？”
许子明摇了摇头，他当然明白包国威想要问的是什么，他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在怀疑岑永伦的用心，“虽然到现在都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证他的证据，但这也让我对他更加怀疑，一个在****混了这么久，拥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你说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改做正行，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重新做人？什么意思？”许子明不设防的说出了包国威并不知道的隐情，难怪引起包国威的疑惑。
“老包。”许子明虽然了解包国威的为人，但是身为警察有必须要遵守的守则，“有些事我不方便透露太多，并不是不相信你。”
“行了，许sir，我明白，你不用说了，只要我们目标一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出声，我绝无二话。”包国威完全体谅许子明的立场，毫不介怀的转而安慰许子明。
“谢谢你老包，说真的，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许子明拍拍他的肩膀感激他的谅解。
“许sir，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你了解的一些事情吗？”包国威知道许子明一定知道很多自己还没看到的事实。
“我只能说岑永伦最终的目的一定是中兴龙头的位置，他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那种与世无争，他的野心很大，表面上经营的是正当生意，可就是因为他做的太过完美，没有破绽反而更让人起疑。”许子明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是说他只是在利用madam？我不知道madam对他的感情到了哪一步，但是以我对madam的了解，不管什么原因都不会让她出卖她的信仰违背她的原则。”包国威从不相信陈得喜会做出什么逾越底线的事来。
“老包，我从来都没质疑过Linda的警察操守，但是感情有时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也许她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利用了也不一定。”许子明解释了自己的意思。
“对不起许sir，看来是我误会了。”包国威有点不好意思。
“小事，有什么好抱歉的。”许子明根本没在意。
“许sir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查？”包国威问。
“齐天死了之后，毫无疑问岑永伦在中兴失去了一个很有力量的支持者，在陈孝风面前的失势直接影响了他夺取龙头宝座的计划，所以他一定要再找个够分量的人出面才有几分胜算。”许子明分析着，“我一直怀疑他的人选就是曾伟权。”
“很有可能，曾伟权是中兴开创的功臣，陈孝风的义弟，论辈分论资格都不逊于齐天。最重要的是他最容易被收买。”包国威和许子明的想法不谋而合。
“没错，所以我一直在暗中打探曾伟权的动静，希望能有什么发现。”许子明说。
“我也试着从岑永伦那边下手去查的，但是他做的真是滴水不漏，根本就没什么发现，他身边的人口风很紧什么都探不到，可以翘的开口的那些人又什么内幕都不知道，真是头疼。”包国威也查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始终没有头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