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老崔纹身店的方向赶去,在眼前的道路上一片漆黑,虽然有灯光的照射,但是依旧是摆脱不了内心的恐惧。我不敢看后面,只是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了店里,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老崔在店里,我看着灯光,心里无比的踏实,我推门进了去,老崔正在抽着烟喝着茶,老崔向我打招呼,问江权在哪儿。
我把手撑在膝盖上,一边喘着气,一边吞吞吐吐的说:“屁股后头有人跟。。跟着,江权叫我们分。分开跑。”老崔一听急了,道:“哪儿?他去哪儿了?”老崔的烟上的灰立马就掉了下来,又接着追问道:”到底去了哪儿?你倒是快说啊!“我又把事情的结果都叙述了一遍,老崔”啪“的一下坐到了地上,道:”莫不成是蒋先生?但是。。”老崔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人多眼杂,口舌不一,隔墙有耳,怕出了什么乱子传到了蒋先生的耳朵了,那就不好了。
老崔低下头,有喃喃道:“要不然就是蔡老板,但是已经被抓了怎么可能?”老崔望向我,我摇了摇手,并没有作声。我突然想起了江权刚刚说的一句话,我把往哪儿跑的事情跟老崔叙述了一遍。正巧,我刚说完杨博文就进来了,口袋里鼓鼓的,看形状就是一包硬壳烟。
杨博文拎起嗓门向着我和老崔大喊道:“江权呢?”他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所有人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了。老崔摸了摸自己的头,才打了个电话,没通!这火又到了上头,道:“太奶奶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德新交代啊!现在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江权直说自己往左边跑,左边就是海口,我就跟老崔说:“要不要我和博文去海口找找?”
老崔摇了摇头道:“不,你们两个孩子去太危险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是蒋先生还好对付,但是要是那个睚眦必报的蔡老板那就惨了。”杨博文是明白了一些什么,点了点头道:“在我走之后是不是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我和老崔都把这句话当做了放屁,根本就没有去理睬他。
我又看向老崔道:“要不然,叫阿彪叔。”老崔点了点头,立马就拿起电话打给了阿彪,但是阿彪并没有接电话。老崔更加担心了,就打给了江南,让江南来管一管这事情。江南知道后就立马叫上几个老朋友去找江权,老崔也一起去了,临走前还和我说江权要是回来了,就打电话给我。他们从海口一直到码头,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江权的的人影。
我和杨博文呆在店里有些担心,但是杨博文为了掩饰自己对江权的关心,就一个劲儿的抽着烟,然后一直说:“这烟也吃不出什么味道啊!他咋就那么稀罕呢?”我在一旁听了心里就想发笑,到了九点他们还没有回来,我这才和杨博文说:“博文,要不我们去看看?”杨博文看了看手表道:“呦!这时间也忒晚了。
其实在刚才杨博文一直在偷看手表,只是做的极其细微,让人那一察觉,但是恰巧就被我瞧见了,我也没有把这窗户纸捅破。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啦,都那么晚了,我们去看看吧。“杨博文抬起屁股跟着我的后面就一起走了。
我们向海口的方向找去,天气是有些不好,乌云密布,如果不是有路灯和手电筒的光照那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北风刮着,看起来明天要下大雨了。
杨博文一边跳着一边走路,还说:“明天必定下雨,你瞧这鬼天气。”我看向杨博文,见着模糊不清,就把手电筒对了过去,看清楚了他的脸,道:“那还真是一个神算子,这不是屁话嘛?咱能好好找嘛?别多放屁行吗?还有你俩条腿是不是得了帕金森了?咋一直抖?”杨博文咽了咽口水不在作答,也正常走路了,我把手电筒摆正,道:“你说他会去哪儿?”杨博文看了看我,说:“也许可能不在海口,咱要不要去人民医院找他?”我点了点头道:“是个办法。”之后我和杨博文一起去了人民医院。
到了人民医院的地下,我们拿手电筒到处照了照,医院我可是最熟悉了,小时候不愿意上课就一直装病翘课,里连装了一个礼拜都没有被老师发现,还说我身体底子差,如果未来有机会或许能得个什么奥斯卡影帝之类的大奖,这一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
医院里是有夜班的,我这人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有腿病和胃病,其余的除了感冒伤风一些小毛病以外是没有大病的,我和杨博文关了手电筒进了里头从挂号的地方一直找到了挂盐水的地方,在一个角落里,见着一人长得特别像江权,就凑了过去,还真是他。没想到焉焉就在一旁,挂着盐水江权手里头拿着一包方便面,一边吃着,一边和焉焉聊着天。
我走到了焉焉的身旁坐了下来,而杨博文坐到了江权的身边。我看向焉焉,焉焉也看向我有些兴奋的笑了,左手拍着江权的肩道:“是诺,是诺。”江权也回头看向我,但是被杨博文一把抓住了脸,硬生生的掰向自己,江权见了那猪头阿三一样的脸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上的康师傅牛肉泡面给砸过去。江权怒骂道:“你大爷的,吓死你爹了,那个十三点!”杨博文笑了一笑,说:“你说你,你家里人都去找你了,赶紧打个电话吧。”我和焉焉色眯眯的看向杨博文道:“你那么关心他干嘛?”杨博文红着脸,换了一句:“怎么说都是哥们儿啊,是不?虽然只认识的时间很短。”
江权听了杨博文的话,打电话给了老崔,老崔在电话里头的话,我们都能听得道,都是一些教训后生小辈的言语,焉焉、我还有杨博文都笑抽了,杨博文还一直拍着扶手,说:“该了!该了!真******活该。”一边疯笑,还一边,咳嗽起来了。待焉焉挂完盐水,我们就回纹身店去了,把所有的事情向老崔解释了一番,并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了,这才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