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德新就继续做着那几张贺卡,但是在这堆贺卡当中,在这群人当中,江德新最希望的却是自己的父亲江南的到来,但是因为那次事件,不要说江德新心里也是有很大的打击,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要不然也出家了。
冬日里的中午,充满了暖意,没有夏日的炎热,只是在脑海间那一霎短短的享受意义。那一天中午,江权找我来玩,但是我始终和他保持着一种奇妙的距离,可能是还没与完全信任吧,或者是儿时的我太腼腆太老实,所以才会被霸凌、欺负、捉弄,想着又是泪两行。
江权带我见过了江德新,在这个时候我也是认了江德新叫干爹,他对我也是不比江权差,但是我却一直不敢接近,可能是纹身店嘛,小时候觉得那是不好的东西,碰不得。
江德新看着我来了,那茶几上的那卡纸,江德新也就那见到“嚓嚓嚓”三四下就弄出一本有模有样的小贺卡,江德新看了看我道:“小朋友,叫什么名字。”我愣了一下,也是吓得不敢说,江权抢着说道:“他叫沈羽诺。”江德新又看了我一眼,拿笔有描了两笔,我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写的太草了,也不知道写的是啥,有没有写对写错,就跟那中医开方子似得,完全看不懂。
江德新写完,马上双手递了上来,硬塞给了我,然后摸了摸我的头。我也是一直拿在手中,不知道如何是好,当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江德新见我有些困惑,道:“大年三十晚上呢,有个新年的聚会吧算是,我会叫人来你家接你的,如果不方便你也可以不来,当然叔叔还是希望你来,因为江权长跟叔叔的哥们儿提起你。”我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就慢慢挪到江权身后去了。
江德新和老崔一个下午都去送贺卡了,而我们也是一样,我只是带着那几张纸跑腿,看着就像一个傻子。我们先去了那个什么八号公馆,但是我当初还真不知道这是个成人场所,一进门就被一七尺大汉挡下说是什么未成年人不能进入,我差点被吓得哭了起来,要不是江权上去讲理,说自己是江家人为什么不能进去。那保安也是怂,看着是小少爷来了,立马让出了一个道。
江权手中拿着一份贺卡,看着这字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老崔已经翻译出来了,第一个是胡彪。所以江权拉着我的手立马就找到了胡彪。江权也来过几次八号公馆,里面的人还算是认识,贺卡发了两个小时,要说是两个小时还不如说是两个小时都在找人。
但是数量还算少,只是跑的累了,难受。
江权拉着我到了一个店铺,塞给了老板一张百元大钞道:“来一包中华。“看着江权这句话,我的脚挪动了两步,老板见了江权,还以为是大人叫带的呢,便问:”软的还是硬的。“江权抿了抿嘴,道:”硬的。“老板从柜台里拿出一包硬的中华,丢在了玻璃柜上,找了前江权跑到一边就从兜里拿出一次性打火机抽了起来,但是抽烟的姿势不是特别老练,比较生疏,虽然那时候没有抽,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跑嘛?要是现在就是没见过出跑还没吃过猪肉嘛?反正都是一个道理。
江权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旁边大口吸着,吐着那一股股的白烟,就似在思考人生的艺术家一样。
江权抽完一支,就把香烟装到了兜里,一旁的路人还做出十分讨厌的表情,有的甚至在躲避。而我看着他懵懂的面孔,开了口:“你这样做你家里人知道吗?”江权甩了甩手道冷笑了一声,显然是在回答家里人知道的,你这个白痴。
但是他没有明说,有千万种可能让我去猜测,我也没有细想,见着他那副模样我真的有点心疼,我拦住了他道:“如果你想和我做朋友,就不要在学坏了好不好?”我盯紧了江权,他没有任何的眼神,只是走到垃圾桶旁,从兜里拿出那包已经拆了塑料纸的中华硬壳香烟丢了进去,他回首朝向我,眯起眼睛笑了一笑,那光滑又白皙的脸庞,中漏出了俩小酒窝。
我们回到纹身店,就坐下来等着两位长辈的到来我不知道这是传统还是只有一次的饭局,但是我知道这场饭局我得去。到了四点,江德新和老崔才回到家,满身的酒气,显然是老早就送完在外面潇洒,而江德新那两行泪痕,和一双通红的眸子,我知道了一切。
我并没有问当天的情况,虽然记得,我也不想他想起那不开心的事情,关于江权下午的事情我也没说,我也不知道那最初的最初到底发生的什么事情,总之是让一个人撕心裂肺的故事。
老崔开着那辆新买的卡宴把我送回了家,小胖老师在楼上望着等着我回来,她也看到了那辆卡宴,虽然她没有看清车的标志,而且冬日的太阳也落的快,她只是知道那辆是好车。
我上楼敲了敲门,那红色铁皮样式的门,现在在家具店已经很难找到了,或者是根本没有了。小胖老师打开了门,一把搂住了我,道:“回来啦?”这情景我也是愣了一愣,今天是抽什么风,搞得我是她的情人似得,虽然当时年纪的我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也许现在我还不明白,用另一句话来讲我是半个失败者。
小胖老师把我的书包放在了地上,韩老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说起这个韩老师,虽说是个女那小胖老师的女闺蜜,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两人一定是有什么猫腻,或者说直白一点是拉拉吧。
但是见小胖老师两眼放光的样子我更觉得这又有种拜金女的倾向,虽说她不是对我特别好,但是托管的义务还是尽的特别到位。她问我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也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她,还有关于大年三十的事情,我也和她说了,要说当年三十,父母也是没有空管我的,所以我还是留在老师家。
时光荏苒,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