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光头王三和阿龙就登上小船,悄悄地向鸟岛划去。岛上到处都是鸟声,到处都是鸟影。光头王三急得眼发花,手发痒,端起猎枪就要瞄准。身后的阿龙说:“别慌,上岛再打。”
下了小船,他俩像饿狼进了羊群,惊得鸟儿扑愣着翅膀,直瞪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光头王三等不及了,抬起手“砰”地一枪,打倒了一只立在石头上的海鸥。
群鸟腾空而起,发出惊悸的啼叫。成群的海鸥在小岛上空低低地盘旋,似乎在张望发生了什么事?
光头王三对准密集的海鸥又是一枪。这一枪一下击中了两只海鸥,扑腾腾落下来。他心里乐开了花,一边召唤阿龙拾猎物,一边又向空中举起了猎枪。低旋的海鸥好像突然惊醒过来,猛然愤怒了,它们形成一股风暴向他俩袭来。
顷刻,他们只觉得耳畔呼呼风响,眼前晃动着一道道闪电。海鸥叫着,一群跟着一群,扇着镰刀般的翅膀,轮番俯冲,有的用尖喙啄,有的用爪抓他们的帽子和衣裳。光头王三“哎哟”一声,帽子被抓掉了,光溜溜的脑袋露出来。
突然,一道白光从头上闪过,只听“呼滋”一声,他感到头上钻心地疼。用手一摸,满手是血,光脑壳被海鸥的爪子抓了几道深深的口子。他扔下猎枪,抱头窜进山下的岩洞。扭头一看,一群海鸥围着阿龙啄他的头、他的衣。阿龙双手乱划,失魂落魄跟着钻进岩洞。
他俩衣服烂了,头破了,脖领里沾满了鸟粪。直到听不见海鸥的叫声,才探出头吁了口气,依着石壁,慌慌张张地逃回小船。